499 我输了(2/2)
她“噢”了一声,我问:“谁赞成周助理刚刚的意思,可以举手。”
我当然没听到动静,但小女孩说:“算周助理在内,三个人。”
一共才五个,我正无奈,小女孩说:“两边都是三个人了,这怎么办?”
如果说第一次还能说是说错了,这次我心里自然狠狠地咯噔了一下:两个保镖,两个女人,还有周助理,我们明明只有五个人。
我感觉非常不安,一伸手摸到步枪,想也没想便抄起来并站起身。步枪虽然在周助理手里,但他恐怕没料到我会突然这样,就任由我拉走了。
我问周助理:“到底几个人?”
周助理许久才说话:“五……五个。”
“小姐。”我说:“你说句真话,第六个人是谁?”
小女孩也不说话。
事已至此,我就算是傻子也该明白了,“繁音?”
没人理我。
肯定是他了,如果是阿珍,大可不必这样瞒着我。虽然这是一件好事,但也不知为什么,我只感觉自己被耍了,愤怒和委屈一同袭来,不由端起了枪。我真想给他一枪,但他一直不出声,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端了一会儿,始终没人理我,我手臂酸痛,又把枪放下了,问周助理:“枪是谁抢来的?”
周助理说:“我……”
“说实话。”我把枪扔到地上,说:“我不信你有这种本事。”
周助理说:“老板……真的是我。”
我也就没问了,摸索着,果然左手摸到了墙壁。我摸着墙壁往前走,但其实不知道该去哪。我什么都看不到,刚刚出来时虽然尽量记了路,但现在也想不起来了。没有视力是很可怕的事,走路时,仿佛迈一步就要掉下去似的。
刚走了几步,有人拉住我的手臂,周助理的声音传来:“老板,刚刚是我不对,我们一起走。”
我站住脚步,问:“都出来的人是谁?”
周助理不吭声,我再往前,他又扯住我,终于交代了:“繁、繁先生……”又连珠炮似的说:“您被打晕后,繁先生就跟他们打了起来,混乱中,把我们放了出来。后来就是我刚刚说得,繁先生说他之前发病,现在已经好了,如果没有他,我们抢不到这把枪。老板,我知道您生气,但如果想出去的话,我们还是需要……”
“繁音。”我不想听他说了,叫了一声。
没人回话。
我知道他肯定在听,便问:“要把我留下的点子也是你出的?”
许久,后脑方向传来声音,原来他刚刚就在我旁边:“不是把你自己留下,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你和这位小姐一起藏在里面,她可以照顾你。等我们回来接你。”
我点头,说:“枪是你抢来的?”
他又不吭声了。
我说:“说呀。”我有些失去耐心。
“对。”他有些烦躁地应了一声,语速极快:“灵灵,那时候那个不是我,其实我根本……”
“你走吧。”我说:“拿着你的枪走吧。”
他没说话。
或许这个做法太冲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这么做我就要气死了,事实上我现在已经浑身发抖了:“谁想跟着他都去,周助理,你也去吧。我不需要背叛我的人。”
又没人理我了。
我还想往前走,周助理却扯紧了我的手臂,央求着说:“老板……这件事是我不对,回去之后您怎么处罚我都行,但现在情况特殊,希望您冷静下来。我们这里繁先生受伤最轻,也最能打,他也最有办法。”他还暗示我:“就算您生他气,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的话确实是对的,我现在把繁音连同唯一的武器踢开也确实是不理智的。
我没说话,这时,周助理的手松开了,有人摸我的脸。我知道是谁,扭过头躲开了,他也没说话,又按住了我的背。我当然挣扎不过他,推搡了一会儿,还是被他抱住了。他在我的额头上吻了吻,语气柔和起来,就是哄念念的那种:“一直没敢告诉你,就是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有错。你别怕,眼睛不会一直这样的。”
我没说话。
他可能又觉得自己的话托大了,又柔声说:“万一治不好了,我就把自己也弄瞎,算我赔你的。”
我还是沉默。
他便又在我额头上吻,一边换其他的话题:“刚刚你昏迷时我们聊过,这个叫什么赤蛇帮的,我也完全没听说过。按道理说,有这种能耐,势力应该不小,但我也没听怀信提起过。”
我用力推他,而他可能觉得我已经冷静些了,便松了手,但还是用手按着我的肩膀。
我说:“那你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明显是知道的,却只回答:“amelie早就已经死了,家里还有她葬礼的录像,很多人都参加过。何况amelie根本不会功夫,那个女人明显身经百战。”
我说:“我知道她不是真的,但这一切都很奇怪。”
“出去之后再调查。”繁音说:“从他们枪支的来源可以查起。”
没想到连第一人格都不知道这个赤蛇帮,我说:“之前我给费怀信打过电话,但打不通。”
他笑了,说:“今天是怀信的生日,他在家陪他妈妈,从来都办公事的。”
原来如此,我说:“他没跟我说。”我是说小甜甜。
他语气尴尬:“他不知道。”
我没有想问的了,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保镖的声音:“繁先生,我们……” 8(.*)笔88±,o
大概是被人制止了,声音戛然而止。
我不由笑了,听到繁音问:“怎么了?”
“你真有本事。”我不由地语气泛酸,因为都是我的保镖,却对他服服帖帖的。如果不是为了他,我之前就带着人走了,哪至于落到这步?
繁音又沉默了一下,说:“推你的人不是我,是他。我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但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挥手阻止他:“别说这个了,我不想听。”
他不吭声了,半晌,伸手在我脸上抹了抹。我这才发觉自己又流了一脸的眼泪,忍不住躲开自己擦着,心想我的脸铁定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也根本不想在他面前哭,搞得就像我有多需要他爱我似的,可只要一想到他推我的那一下,我就觉得心口剧痛,仿佛他又成为了当初的那个人,那个在我怀孕的肚子上踹下来的人。那时和现在一样,都是我与amelie之间的角斗,她是生是死、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头到尾一直在输,从来都不曾赢过。
接下来,繁音也没再说这个话题,而是说:“咱们一起走的话,你会很危险,我没办法一直顾忌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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