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次相遇（2/2）

这一日，风轻云淡，艳阳高照。

城外驿道，秦毅倚靠着一棵大树坐下，衣衫带着几个破洞。他面前堆砌着一个木架，上面绑着一只野猪，此时被烤得滋滋发响，猪油不断滴进火中。

“追这畜生花了一个时辰，只怕爷爷都已经进城了。”秦毅假寐双目，自言自语。

“好香啊。”前方传来一道娇音，甚是好听。

秦毅闻声睁开双眼，入眼处有一辆青蓬马车，极为华丽。车上坐着一个中年车夫，手里拿着马鞭，正望着自己。

车下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手中握着一根长鞭，穿着一件淡绿色衣衫，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诱人。

少女一对眸子似有光芒流转，神采飞扬，容貌极为秀丽。脖颈处挂着一根红绳，手上戴着一串玉石宝链，腰间配有香囊。看其穿着打扮，应该是出自富贵之家。

“喂，看什么看，口水都流出来了。”少女眉头微皱，出声喝道。

“这位姑娘……，我……只是被肉香吸引，控制不住，并非轻薄于你。”秦毅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磕磕巴巴的说道。

少女忍不住娇笑连连，说道：“你这呆子，明明窥探我的美貌，却又不敢承认。你还是不是男人。”

秦毅受激，沉声喝道：“我怎么不是男人。”

“哼，若你是男人，怎么有胆看，不敢认。”少女一声娇哼，有些不依不饶。

“你……你……你，无理取闹。”秦毅气急，自顾自拨动着野猪，似乎在出心中恶气。

少女看见野猪，眼中精光闪过，蹦蹦哒哒地跑了过去，自顾自地抢过秦毅的短刀，削下一小块肉，吹了两下，送入口中。

“哇，好吃。哇，好烫。”少女吐了吐舌头，表情极为可爱。

“哈哈，真笨，笑死我了。”秦毅伏倒在地，大笑不已。

“你这呆子，竟敢嘲笑我，找死。”少女横眉冷竖，手中长鞭挥舞，打了出去。

秦毅不敢轻视，立马翻身跃起，但还是晚了一步，长鞭已经打在手上，入眼处，一道血痕浮现。

还未松一口气，又是一鞭破空而至，秦毅瞳孔微缩，连退数步，堪堪躲过。岂不料那鞭子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追了过来。

秦毅顿时有些发怒，不顾长鞭打在身上，趁势将其抓住，缠绕在手上。少女见长鞭被抓住，心中大急，只得强行回拉。不料手上还未发力，便被秦毅拉了一个趔趄，步伐踉跄，跌倒在地。

“你这人怎么如此娇蛮，一言不合，便要打人。”秦毅丢掉长鞭，强忍着心中的怒意说道。

“你……我要杀了你。”少女全身微微颤栗，咬牙切齿道。

“你还是回家练几年再来杀我吧。”秦毅不想多言，转身就走。

还未走出多远，秦毅隐约感觉身后有寒芒闪过，当即转过身体，只见少女握着短刀朝自己刺了过来，速度奇快，不容闪避。

短刀入体，穿心而过，鲜血喷涌不止。

秦毅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前透过的刀尖，一口鲜血吐出，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呆子，你怎么不躲啊，为什么不躲啊。”少女跌坐在地上，神情略显呆滞，手中的短刀不知何时脱手了，划破裙摆，插入地面。

不知何时，秦毅的指尖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当下感觉心口传来一阵剧痛。往前看去，只见少女蹲坐在地上，脸上带着几分伤感。

秦毅嘴角微扬，暗自想道：“幸好只是贴着心脏穿了过去，若是再偏半分，恐怕已经去见阎王爷了吧。”

此时，秦毅眼神阴冷，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衣衫又破又烂，浸满了血迹，像极了来自地狱的魔鬼。

“你……你……你别过来。”少女显然被秦毅的模样吓坏了，有些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

秦毅强撑着身体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少女，将她压在怀中，一巴掌拍向她的翘臀，口里还不住念道：

“娇蛮任性。”

“无理取闹。”

“仗势欺人。”

“视人命如草芥。”

“哇”少女一连挨了十三巴掌，惊叫连连。想到自己何时受过这种欺辱，便再也忍受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住手。”

少女的哭声夹杂着远处传来的一声轻喝，显然吓了秦毅一跳，举在半空中的手不上不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远处走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身穿淡黄绸衫，一头黑发低垂，一颦一动间隐有妩媚之气散发。

“哇。雪姨，这个呆子羞辱于我，还打我……。”少女被妇人抱在怀中，哭声未止，便已忍不住诉苦埋怨，面容之间，略带几分羞涩。

那名叫雪姨的妇人仔细看了一眼秦毅，脸色骤变，低声对少女说道：“这少年流血甚多，恐命不久矣。趁着四下无人，我们快些离去，以免惹上人命官司。”

少女虽然有些不忍，但心中怒意更甚，故此也不再多说什么，任由雪姨抱着自己上了马车。一声长鸣，马车疾驰而去，溅起一地尘土。

秦毅原本还恐再生变数，此刻见得马车离去，倒是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脑袋越来越沉，强撑着的身体也软了下来，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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