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刺痛(一)(1/2)
乌云密布,狂风肆起,柳叶翻飞,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式。
G市最著名的学府G大后门,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翘首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脸上的表情有些期盼,有些急切。小女孩身后是是一位年纪不算非常老,却头发已斑白的男子。
风很大,小女孩陈旧宽大的衣服被风吹的鼓鼓的,活像一个圆圆的小皮球,煞是可爱,女孩儿乖巧可爱的模样倒引来了一些学生的侧目,甚至有些学生对小女孩报以善意的微笑,轻笑道:“这谁家的小女孩呀,可真漂亮,小宝贝,你在等谁啊?”
小女孩有一双水雾氤氲的眸子,看起来极其的漂亮,听到有人问她话,她的双眸变得清亮起来,淡淡地笑着,露出洁白的小奶牙,奶声奶气地回答:“我等妈妈。”
是呢,爷爷昨天告诉她说见到妈妈了,今天带她到这里等,爷爷告诉她要乖乖地等着,不能吵,不能闹,她就乖乖地来等妈妈,不吵也不闹,就那样安静的站着,眼巴巴地看着来往的学生。
问她话的人轻轻拍拍她的头,笑笑地走了。
“爷爷,哪个是妈妈呀?”小女孩伸着脖子,看向每一个路过的女生,觉得哪个都像是自己的妈妈,不停的问。
男子的的回答都是等等,再等等。他开始有些烦燥,这么大的学校,这么多的学生,盲目的等一个叫不上全名的女学生,是何等的困难。
昨日匆匆一瞥,见到了孙女的妈妈,他才冒险来此地带孩子找妈妈,以解孩子对妈妈那片思念。
他与孩子相依为命,孩子经常念叨着爸爸,妈妈。每每此时,他便心痛难忍,孩子那么小,却那么懂事,见到他眼里的忧伤,便不再问,昨日得知可以见到妈妈,兴奋的一夜都没睡着,他又怎会不知。
突然老人眼睛一亮,拉了拉小女孩的衣服,看向了远远走来的一个如仙子般的女生:“妮,那个就是你妈妈。”
小女孩就要挣脱爷爷的手,向漂亮的女生跑去,被爷爷拉住,他低声对女孩儿说:“等一会再去,现在门口人多,我们跟着她走就好了。”
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那美丽孤傲的女生经过自己身旁走远,终是挣不过对妈妈的思念,挣脱爷爷的手,向女学生追去。
她的身形很小,跑的太快,摔了一跤,她很快爬了起来,抿了抿嘴,微微揉了揉蹭破皮的膝盖,又向女生追去。
女生安心的走着,伴着一声糯糯的童音“妈妈”,她的一只手被一双黑兮兮的小手给抓住。
好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好黑好纯净的眼珠正渴慕的瞅着她,女生冷漠的面容上挂上淡淡微笑,白嫩如水葱般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女孩儿的明显是营养不良而有些发黄但却软软的头发:“小朋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妈妈。”
小女孩见到女学生,小脸儿上满是笑容,她甜甜地笑着对女生说:“爷爷说你是我妈妈,你就是我妈妈。我不会认错的。”
女生闻言,水眸回转,便看到了那个站在风里,显得萧瑟,年纪算不上大,却饱经风霜的显得苍老的男子。她带笑的脸上猛然冰冷,狠狠挣脱小女孩,声音冷如冰:“放手,我不是你妈妈。”
好不容易找到的妈妈,哪里是凭女生说几句便会放手的,女孩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笑着的妈妈,突然间就变得那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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