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只想多些回忆（2/2）

“那日雪桐就在别苑，老身知道她看着我呢，也知道她……”柳翠娥说到这里，声音忍不住哽咽。

“对不起。”如月靠在柳翠娥怀里，眼泪无声掉下来。

“我知道你跟雪桐都是为了我好，你们都那么孝顺，没事，没事。”柳翠娥拍了拍怀里的如月，就是这两下，让如月的眼泪越发的抑制不住。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作法既成全了狄雪桐又不致让外祖母太过伤心，可原来，外祖母明明知道狄雪桐就在身边，却强忍着没有揭穿，是外祖母用自己的坚忍，成全了她。

整整在狄国公府呆了一天，直到晚膳后，如月跟萧子祁才一起拜别了柳翠娥，眼下的局势不容他们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临走之前，如月特别叮嘱府里护院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若外祖母再出意外，她断不会轻饶，加之裴颜卿给了外祖母一些特殊药粉傍身，如月才算走的安心。

马车里，如月平复心境之后抬头看向萧子祁，“玄尘回来没有？青芙那边……”

“啊……哦，玄尘说那边没事。”萧子祁没想到如月会突然提到青芙，脸色略显尴尬。

“如月以为，听到青芙入宫的时候你会离开坝下村。”如月犹豫一下，淡声抿唇。

因为感激所以少了些负气，如月很清楚，这次如果不是萧子祁临危不乱，冷静分析出那么多可用的线索，单单靠自己，外祖母早就升天了。

基于这种感恩，如月不想再跟萧子祁怄下去，话不讲不明，她想听听萧子祁的真实想法。

“那么艰难的时刻，本王不会离开你，而且在本王心里外祖母是亲人，是你的，也是我的。”萧子祁端正神色，认真开口。

“那青芙……”

“问题不在青芙身上，是本王，我没办法在看到青芙的时候不想起晴萱，如月，我不求你原谅，但求你理解，在本王心里，晴萱不可替代，我无法移开视线，只是想牢牢记住晴萱的样子。”萧子祁郑重其事道。

“你会……忘记大姐的样子？”如月挑眉。

“不知道，母妃死的时候，我觉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样子，可是现在，母妃在我脑海里的影像已经模糊，虽然怀念愈深。”萧子祁苦涩抿唇。

好像真是这样，如月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已经记不清母亲左臂还是右臂上，有一块浅红色的胎记。

“只是这样吗？”如月明知故问。

“否则呢，在你心里，本王就是那么意志力不坚定的人吗？如月，其实……本王一直想知道，在你心里，是否介意本王与晴萱的……”

“别人或许，但我不会。”如月打断萧子祁的猜测，坚定应声。

见萧子祁起身坐过来，如月顺势将身子靠过去，“外祖母的事亏得有你，谢了。”

“是我该谢你，这么长时间，不离不弃……”萧子祁伸手搂紧了如月，脸上溢出浅浅的微笑。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