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死，我也要死回去（1/2）

翌日，萧子祁上报朝廷，大齐二皇子萧振廷身染重疾，不治身亡，发丧之事由瑞王府全权包揽。

原本这绝逼是萧晟宇发难萧子祁的好机会，偏生夏侯渊在金銮殿上那一出儿，让萧晟宇巴不得跟夏侯渊有关系的所有人都早点儿死，所以这件事也算是无风无浪的过去了。

也因为萧振廷的事，如月耽搁了好些日子才见到被锦音安顿在无日客栈的秋荷。

在如月的印象，秋荷素来胆小，每次在九华殿见着她都是一副怯懦柔弱的模样，让她本能联想到死去的妹妹，救秋荷并没有多深的谋算，多半出于同情。

“瑞王妃饶命，那些都是娘娘让奴婢做的，奴婢冤枉！”看到如月走进来，秋荷扑通跪地，拼命磕头，娇瘦的身子抖若筛糠。

“起来，我知道你是冤枉的，皇宫是什么地方呵，但凡死的人又有几个是寿终正寝，又有几个是真的犯了什么错。”如月蹲下身时自锦音手里接过一袋银钱。

“瑞王妃……”秋荷含泪的眼睛盯紧着如月递过来的银子，万般不解。

“走吧，这里容不下你了。”如月都被自己的大度惊到了，原本她是想从秋荷那里问出一些关于柔依的消息，可想了想，作罢。

怔在那里半天没回魂的秋荷突然拔开如月的手，将头狠狠磕到地上，“奴婢不走，奴婢想回皇宫！”

“生无可恋了？”如月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无偿无条件的发善心，这是，被拒了咩？

“奴婢不甘心！奴婢半点没有对不起柔依，可在诬陷我，推我去死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甚至还要让奴婢尝遍十八种酷刑，奴婢命是蝼蚁，可蝼蚁也是一条命！”秋荷眼透着煞气，恨声低吼。

没有寒彻骨，怎得脱胎换骨！

眼前秋荷就是个例子。

“好一句蝼蚁也是命，但我必须提醒你，再回皇宫，是条不归路。”如月郑重开口。

“就算死在皇宫，奴婢也不后悔今天的决定！求瑞王妃助奴婢！”

秋荷决然叩头，曾经的隐忍和辛酸涌至心头，她是孤儿，虽被白景权收为入室弟子，可外人不知，入室等同上床！她不恨，至少白家赏她一口饭，后被白芷凤调进九华殿，她仍心存感激，可最后的最后，她的善良和感恩换来的是什么？

这一刻，秋荷终于明白，在白家或是柔依的眼里，自己不过是条狗！她所谓的感激在那些人眼里，是理所当然！

既然善良有罪，那她就换种活法儿，结局不计，她只是不想枉过此生！

“你想怎么回去？”看出秋荷眼坚定，如月微微颌首。

“改头换面！”至少不能是现在这张脸。

如月应允了秋荷的请求，命锦音替她换脸，换脸不似易容，本尊的脸皮撕下来，便再也贴不上了，换言之，换脸之后，世上再无秋荷此人。

虽然如月没开口，但秋荷却信誓旦旦，再入皇宫，她必尽心尽力跟柔依作对，绝不辜负如月给予她重生的天恩。

秋荷不在如月计划之，所以于她，如月亦未报太多希望，然这颗意外的棋子却在后来，几次救如月于险象环生，甚至是命。

离开无日客栈，如月到了与殷香梅约定好的衣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