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老爹的过去（1/2）

又到了有缘星的晚上，政府所在的秋叶市灯火辉煌，仿佛一个不夜城。 在市中心热闹的“悠福”广场上，一辆土绿色滑行舟正从这里经过。

“老爹，我今天如果还不回去，一定会被总司令关禁闭的。”

“怕什么，他可是个大忙人，怎么会想起你。更何况，还有我在呢，如果有人敢冲你发火，就跟他提我。”

阿尔维斯心说话：“提你还不如不提……”。他边操纵方向舵边说道，“既然要寻找包子山那些人的下落，为何不直接到政府去？”

老爹正举着瓶子喝水，闻听此言差点没一口喷出来。等硬咽下这口水，他才苦笑着说：“难道你想要直接去问总统吗？”

“那倒不是……那我们现在要去见的究竟是什么人？”

“一位政府幕僚，也可以叫做所谓的‘高级顾问’，听说他是现任总统的主要智囊之一。”

“哇，原来您还认识这样的人物。”

老爹故意摆出一副很拽的样子说：“你跟我才混了几年啊，慢慢学着点。这个人是我原来的部下，叫威尔森.霍比。”

说着说着，他们的滑行舟来到一座政府职员专用的高层公寓前。

“如此伟大的人物，原来就住在政府发的破房子里呀，连个私人别墅都没有。”阿尔维斯用讥讽的口吻说。

“你懂什么，这里离政府办公地点的路程很近，方便办事。去别墅区要走多久？”

闲言少叙，随后二人乘电梯来到建筑的第十九层。

“唉哟！～什么东西！”刚打开电梯门，阿尔维斯就被吓了一跳，一只栩栩如生的苍鹰标本正立在当面，紧靠着墙边。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猛然向后倒退了两步，定睛观看，这才才松了口气说：“原来是假的啊，吓死小爷我了……”

“小心点，撞坏了人家的东西你可赔不起。”

等迈出电梯才发觉，走廊大厅的地面上铺满了厚实的红地毯，左右墙壁还贴着描述神话故事的长幅壁纸，再加上头顶上富丽堂皇的高级吊灯，俨然展现出上层人物居所的气派。来回打量之后，两人朝电梯左侧一个类似接待区的地方走去。这里的漆木柜台后端坐一人，是位褐发齐眉的中年妇女。见到有客人来访，她赶忙打招呼问：“二位先生，请问您有事先预约过吗？”

“我们昨天预约的，霍比他叫我今天这个时候来，在下叫苍海亮。”

“嗯～没错，二位先生请跟我来。”她把两人让到一间宽敞的会客室里，随后又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阿尔维斯好奇地四处张望，见这里墙壁上挂了许多名人字画，有魏晋的书法、唐宋的山水、明清的美人，尽是些珍品佳作。在客厅正中央的彩色聚光灯下，还摆有一樽蓝白相间的特大号陶瓷瓶，比普通人的个头还要高上许多，简直快要挨到房顶了。它的直径也同样惊人，恐怕来两三个人都难以合抱，想必当初把这个大家伙运进屋内，都需要拆掉一部分墙壁。阿尔维斯刚想走过去摸摸看，却突然有一个声音道：“好了，客人请回座位上说吧。”

与此同时，从里屋的小房间内走出一位精瘦的白发老者，他周身上下一身朴素单衣，两只眼睛放出炯炯光芒。

“老伙计，你还好吗？”老爹道。

“船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那人对老爹很客气，躬身施礼道，“有几年没见了吧，您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

“霍比老弟，我也就罢了，怎么你这种重量级人物也不说打理打理个人形象，染染头发再换身像样点的衣服多好。”

“瞧您说的，取笑了不是。我这身行头是专门招待您才准备的，知道您老人家讨厌别人穿那些所谓的‘时尚’服饰。至于头发，嘿嘿～，我是懒得去弄了，顺其自然吧。”

“你不觉得自己的装扮，与这屋子里的陈设很不‘配套’吗？”老爹取笑道。

阿尔维斯心想，就凭你们俩那一脸褶子，染了头发也不好看呐，想要形象好就应该学学那些上年纪的影视明星，彻底“回回笼”。不过也听说，有七十多岁的明星，整容整得像二三十，结果拍出来电视剧，让许多观众当场呕吐的情况……

客套话说完，霍比问老爹，道：“船长，您此行的目的恐怕不光是为了叙旧吧？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你先别答应的这么快，等我说完你可能就反悔了。”老爹假意起身参观展品，并煞有见识地从墙角展柜上捧起一样玉器，一边把玩一边说，“包子山来的那些使臣你知道吧，这些人现在在哪？”

“这个……您问他们干什么？”霍比的表情立即严肃起来。

“是我间接把他们弄到这里来的，所以我觉得有义务保证他们能活着离开。”

霍比看起来很是为难，考虑良久才勉强说：“我看您没有必要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操心吧，更何况他们的下落我也不清楚。”

“你不是总统身边的高级智囊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智囊谈不上，我也就是个能出出主意的小角色。实话说吧，这件事情恐怕也只有总统的几个死党才知道，那些人都是跟随他十几年的老部下。而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还没有得到完全信任，毕竟我只是从前几年竞选的时候才出来帮助他的。”

老爹一皱眉，他觉得霍比不像说谎，只好无奈地问：“连你都不知道？难不成这件事情还牵扯到总统的私人秘密？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严重到必须被监禁甚至抹杀的程度呢？”

“监禁？抹杀？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连无孔不入的媒体记者们，现在都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在哪里，他们的境遇也可想而知了。”

“船长，我看这件事您还是不要管了，当心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