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幸福大结局(必看)(1/2)
——“说——”其余两人都斩钉截铁的说道。舒虺璩丣
“……”水墨玉叫北皇澜雪和慕容砚月两人围拢过来一起叙话道。
“这真是妙计啊。”慕容砚月频频点头。
“只怕你们不赞同啊!”水墨玉意有所指的说道。
“怎么会呢,我们肯定是赞同的,只是必要的时候,我们三人一定要团结才好。”北皇澜雪刚才从他们结伴来自己府邸时,就已经看出来了,水墨玉和慕容砚月看来已经结盟了。
“你什么意思?”慕容砚月隐约觉得北皇澜雪话中有话。
“自然是共妻结盟,像染儿这样美好的女子,那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怎么可以让人独占呢。”北皇澜雪打定了主意说道。
“这……”水墨玉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怎么?水兄不赞成?”北皇澜雪修剪的圆润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握在掌心的杯子,唇角含笑道,眼睛则紧张兮兮的瞧着他。
“慕容兄,你怎么说?”水墨玉聪明的将问题抛给别人。
“我……”慕容砚月自然是不怎么情愿的,毕竟他好不容易得了白惜染的认可的,如今又有人来分宠,这多少让他心里不好受。
“既然你们不反对,那我就当你们俩答应了。”北皇澜雪狡诈的说道。
水墨玉和慕容砚月对看一眼,本想反对,可是想着那个计划,就赞成了,毕竟多一人多一份助力。
两日后,大雪又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一片片,白如玉,大如蝶,晶莹剔透,在空中翩然飞舞。
白惜染看着眼前的男人很是无语,她都说了她一点也不想见他的父皇和母后,他怎么就听不懂呢?
漠惜寒低垂着眼帘,心中划过一丝慨叹,他都说了很多好话了,而且之前染儿也已经答应了,她怎么又改主意了呢?
“太子殿下,你别说了,我不想去。”白惜染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顺便自己给自己把了个平安脉,胎儿的情况还不错,心想,等想法子出去了之后,她是不是得为孩子准备小衣服了。
“染儿,你之前不是说愿意接受我吗?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漠惜寒皱了皱眉问道。
“笨!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女人是善变的吗?”白惜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吧,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漠惜寒还真是什么重话也不舍得说白惜染一声。
“你没事的话可以闪了。”白惜染直接赶人的样子,让漠惜寒哭笑不得,不过,他不就是喜欢她这样的性格吗,独一无二,他简直是爱惨了她。
“染儿,那你何时愿意真的嫁给我,当我的新娘?”漠惜寒上前轻轻的拥住了白惜染娇软的身子,柔声问道,心中真是十二万分的紧张。
“再说吧!”白惜染身子微微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没有放弃吗?
说起来,漠惜寒是她穿越异世后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她在当时甚至抛却了人伦,而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她和他就似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再无法交集。
“染儿……”漠惜寒面色阴沉,他在她的心中到底算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欠了你几百万两银子似的!”白惜染见他面色不悦,嘴巴上不甘示弱的说道,她哪里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爱她至深的男子,他根本就不舍得说她。
“染儿,你没有欠我,是我欠你的!当初我处在那样的位置,我……”漠惜寒想起亲娘对白惜染的狠毒,口气柔和了许多。
“别说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是过的好好的吗?当然如果你肯主动放我离开,那便是最好的结局了。”白惜染说的振振有词,只是眼睛却望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孩子啊孩子,你的父亲究竟是谁?
“染儿……离开?你想离开?哼,你想也别想,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漠惜寒将她的身子使劲的搂在怀抱里,他精致的下巴抵在白惜染的额头上,冷声说道。
“漠惜寒,你想让你自己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吗?我和你是不会有结果的!而且我肚子里的这块肉,你凭什么认定你才是孩子的父亲?漠惜寒,你不要傻了,我和你回不到从前了,回不到从前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白惜染催动内力,震开了他对她的怀抱禁锢,语气激动。
“为何你一夜之后,你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漠惜寒很奇怪,昨夜他走出书房看见白惜染端着一碗燕窝汤守在门口,他心中感动,可当他走近她时,她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这让他大为不解?
但是白惜染什么也没有说,愤怒着一张小脸返回了娇音阁。
直到现在,漠惜寒也不清楚白惜染到底在生他什么气?
“你难道真的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吗?”白惜染冷凝着目光,如淬了毒的冰霜一样笼罩在他的四周。
“染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漠惜寒奇怪道,他到底对染儿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漠惜寒,你可知道司马玉轩是怎么死的吗?”白惜染走开几步,打开轩窗,让冷风吹了进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怒声质问道。
“这……”漠惜寒垂眸,心中一凛,该死的,人都死了,还能赢得染儿的芳心,为什么?她就那么喜欢司马玉轩吗?
“漠惜寒,你是不是心虚了,什么也不敢说了?”白惜染望着漠惜寒的俊脸,心中冷笑,湿魂草?那是漠氏一族的秘药,她昨晚上无意间听到的。
“染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可以解释的。”漠惜寒现在只希望平息白惜染的怒火。
“那我问你,司马玉轩的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她只要一想起司马玉轩的身体在她的怀里渐渐地冷下,她的心就忍不住的揪痛。
“染儿,这开了轩窗,风太大,我们还是进去里屋说话吧。”漠惜寒心疼白惜染的身体,如今那寒风簌簌的吹过耳边,他自是发愁,但是司马玉轩的死更教他发愁。
“漠惜寒,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是什么时候给他下湿魂草那毒物的?”白惜染见他转话题,立马直接开口相问。
“染儿,你不相信我?你认为表弟的死和我有关?”漠惜寒在听了白惜染的问话后,这几日来,第一次俊脸铁青的看向她,反问道。
“难道你想否认?”白惜染冷笑。
“表弟的死,我也很遗憾,但是他身上的湿魂草之毒确实和我没有关系的。”漠惜寒凝眉解释道。
“不必解释了,再说,我也不想听了,你走吧。”白惜染见他如此反应,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快承认的。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赶我走?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司马玉轩,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是司马玉轩强占你的身子了吗?”漠惜寒咬牙切齿的质问道,甚至他的双眸是赤红的吓人。
白惜染不理他,背过身子,娉婷站于窗前,看雪纷飞。
“还是说你是水性杨的性子,你喜欢被男人强占?”终于漠惜寒承受不了她的太过安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一次他的心中有了一种无法掌控她的无力感,他知道自己爱她,爱到了骨髓里,可是眼前的女子却在如今,似乎在她和自己之间相隔着万丈鸿沟,他无奈的想越过鸿沟,却怎么也越不过去。
“啪——”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娇音阁内。
“染儿,你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甩我巴掌?难道是我太宠你了吗?还是你白惜染,本就是一个无心无情之人,在相府,我是那么的喜欢你,护着你,可你现在对我的所作所为到底你自己明白不明白?”漠惜寒在巴掌声过后,眼中冷冻如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对于她所说的司马玉轩的死,她把司马玉轩的死算在他的头上,这也未免太草率了,这没根没据的。
“我该明白什么?”白惜染自从昨晚晓得了漠氏一族有湿魂草之后,便联系到了司马玉轩的死,所以她现在怀疑司马玉轩根本就是漠惜寒给害死的。
“染儿,我可以发誓,表弟的死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虽然我现在姓漠,但是我确实不清楚当时表弟已经中了湿魂草之毒!”漠惜寒解释道,他不希望白惜染误解他。
“解释就是掩饰!”白惜染恼火道。
“好了,染儿,别生我的气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人都已经去了,你该珍惜你该珍惜的,你难道忘记了吗?你的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漠惜寒叹了口气,终究是他爱她太深,不忍去伤害她。
幸好此刻娇音阁四周无人,也不晓得他们的太子殿下和他心爱的女子差点吵翻了天。
“好了,染儿,你再歇会吧,我有点事情去处置下。”漠惜寒虽然不舍,可是他觉得他若在这多呆一秒,必定让自己心痛的更加厉害。
吱呀一生门打开了,带着雪的冷风迎面扑来,让披着雪白斗篷的白惜染瑟缩了一下。
白惜染凝视着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飞舞的雪之中,心中泛起一丝痛楚,为什么她在伤害他的同时,她自己也很痛苦呢?
娇音阁的宫女草儿上前,为白惜染送上了暖手炉,白惜染接了过来,心情抑郁的看着将自己困住的奢华宫殿。
“白姑娘,太子殿下对你这般痴心,你这是何苦呢?”草儿也看出来了,其实白姑娘并不是对太子殿下没有情的。
“草儿,你们太子殿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惜染淡淡问道。
“太子殿下,他是一个极好的人,对我们从来不打骂,而且人长的又好看……”总之草儿说了一堆漠惜寒的好话。
白惜染听了皱了皱眉,奇怪,她发现自己她对漠惜寒还存在着一丝感情,她暗道真不是一个好现象。
现在她在等慕容砚月和水墨玉,他们俩究竟多久才会来救她出去呢?
“白姑娘,你怎么不说话,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草儿见白惜染的脸色不太好,于是她诚惶诚恐的下跪道。
“厄……不是的,你说你的,我只是太累了。罢了,这都快晚膳时间了,你去小厨房给我做一些吃的吧。”白惜染皱了皱眉,心想,此刻不是自己着急的时候,该悠闲的时候再悠闲吧,可是司马玉轩的死到底是谁做的呢?
晚膳时分,漠惜寒又来了一次,这次还带来了一盒稀罕的水果。
“染儿,这是番邦进贡的火龙果,你吃吃看,味儿喜欢吗?”漠惜寒虽然之前在白惜染这里受了气儿,可是还是很爱她,这不,才得了父皇的赏赐就巴巴的赶来娇音阁了。
“你自己吃吧。”白惜染心想在现代可以在超市或者水果摊买到火龙果,可是在这个古代,能有这东西吃,当真是不容易了,但是她就是不想领情。
“真的不吃吗?我可是问过太医了,太医说这火龙果对孕妇体内的胎儿也很好。”漠惜寒心中还是期盼自己才是染儿的孩子的父亲。
“是吗?那便留下吧。你还有事吗?”白惜染心想,她是孕妇,确实需要多吃水果来着,她也没有必要为了和他赌气,就把好东西往外推。
“我……我今晚想要留宿在娇音阁。”漠惜寒抬起漆黑如墨的眸子,炙热的望着他,他可是听说了烈女怕缠郎,他就不信,他就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重新抱得美人归了?
“不行,你是太子,你不是有太子侧妃等美女吗?怎么?你如何能在我这个来路不明的狐狸精这里住宿吗?”白惜染说的正是草儿告诉她的,一些皇帝皇后硬塞给东宫的女人,她们没有受到宠幸,自然要妒忌她了。
因为只有她怀着漠惜寒的骨肉呢。
其实白惜染很想笑,天知道她都不清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不是漠惜寒,她们那群人瞎猜什么劲儿呢?
“来路不明?狐狸精?本殿若是知道谁在背后嚼舌根,本殿绝对饶不了她!紫电,去查一下,是谁在本殿背后多嘴!”漠惜寒给紫电下令仔细彻查。
白惜染心中冷笑,怕是后宫最大的那位坐不住了吧,毕竟太子殿下喜欢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且还让她有了身孕,还是庶长子,怕是不多久,对方就会出招吧。
如今的漠惜寒的侧妃是皇后的侄女,所以白惜染的存在对于皇后和那侧妃来说,那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染儿,你别生气了,我这就让人去查了,看谁是活腻了?”漠惜寒好声好气的说道,他只是希望白惜染可以不要对自己冷若冰霜的样子。
“夜深了,你走吧。”白惜染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染儿,别赶我走,成吗?你知道吗,那日在白云寺后山,是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忆。”漠惜寒想起自己问的太医的话,孕妇前三个月是不能房事来着,但是三个月后就可以了,所以漠惜寒想着自己既然不喜欢后院那些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女人,而他又不是柳下惠,那他何必守着心爱的女人却什么也不能做呢?
漠惜寒甚至将白惜染给抱在了他自己的膝盖上坐着,只是后者一点也不开心,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似在想着心事。
白惜染是很想他马上离开,可是他不走,她又不能真和他打起来,因为这儿是他的地盘,她一个人哪里打的了那么多人呢?
“对了,染儿,我听说上次的时疫也是你给治好的。”他抱着她紧紧的,在这个寒冬,两人的体温通过衣服传递着一抹薄薄的温暖。
“嗯。”白惜染也不否认,既然他能查到这事情,就代表他的势力远比自己想象的大。
轻轻地似呢喃,让本就对她有情的漠惜寒感觉到了自己的俊脸倏然起了一丝燥热感,更感觉到自己身体那又紧又热的感觉,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染儿,你好美,我发现我现在比以前更喜欢你,更爱你,染儿,你在听吗?”漠惜寒灼热的男人气息喷洒在她如美瓷的颈部,唇角含笑。
“我……我在听。”天啊,为什么对着自己这么深情款款呢?该死的,偏偏她发现自己还对他还残存着一丝情愫在,这要是继续这么下去,难保不会天雷勾动地火来着。
“染儿,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忘掉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好像我们还在白云寺后山温泉那边美好的一日……”他说完,开始用他的一张优美的薄唇吻了下来。
“漠惜寒,别……我怀孕了啊……别……”她是很想打他,可是他的力气在此刻大如牛,更何况他的内力更加深了许多,害她此刻在他身下动弹不得。
“染儿,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女子怀孕三个月后可以那房事的,我……我们……我们好久没那什么……了……我……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染儿……我这辈子只喜欢你,再说我娶定你了……染儿……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此刻情火高燃的男人失去了平日里的理智似一头饥饿的大野狼一样扑倒了白惜染。
雪夜,月光,描金碧游床,活色生香……
午夜迷离的空气中充斥着女人忍不住的低吟和男人急促的喘息声,透明的薄纱在月光下轻扬,掩不住里面交缠的身影。
一切都暧昧旖旎得恰到好处,如果能忽略那时不时冒出来破坏气氛的声音的话。
“漠惜寒,你是不是这样了以后,你可以放我出宫?”
“嗯……嗯……漠惜寒……我可是怀着身孕了呢……你不可以这样的……”
“啊……我要拿菜刀剁了你,漠惜寒……”
“不要啊……你敢亲那里试试看……混蛋……漠惜寒,你这个王八蛋!”
片刻之后,一直被打扰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地从被他剥得精光的女人身上抬起头来,俊俏的双颊带着些微绯红,看着月光下佳人如小鹿一般湿漉漉的双眸,不耐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当真是我太宠你了,你真是什么话也敢骂我!哎,可我就爱你一个,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漠惜寒,你点……”她正想说你不要点我穴道来着。
下一瞬,漠惜寒已经快速的出手点了她的穴道,使得她全身动弹不得。
“染儿……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他俯首亲了她的樱桃小嘴一口,说道。
“那你帮我解开穴道啊,孩子会不舒服的,你不是说我腹内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吗?”不管了,先骗骗他再说,她真是被他撩拨的快把持不住了,就剩最后一步了,她必须躲掉。
“染儿……我发现这样的你更是可爱娇媚了……”漠惜寒痴迷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白惜染见他目光痴迷,觉得有机可乘,于是她双眸一亮,正想得寸进尺让他解开自己的穴道,不意他却突然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唇。
话说,这被人制住穴道不能动弹真的挺憋屈的啊,尤其是这种时候。白惜染无力地想着。
该死,她怎么会忍不住呢?他的手好热,唇好热,亲得她又酥又痒,觉得如果不能娇滴滴地哼出来就憋得慌。
所以她放任自己的感觉,用声音回应他的深吻和柔抚。
漠惜寒很快就熬不住了,听到耳边衣衫落地的轻响,白惜染下意识地睁开双眸向他看来。
月光下,他的身形完美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美洲豹,只扫了一眼,白惜染就觉得鼻腔中热热的,似乎也有点想要流鼻血的意思。
此刻白惜染仿佛做了一个梦,一头大雪怪在一座火山里横冲直撞,一会儿热一会儿冰的,忽然额头被人一敲。
“想什么呢?闭着眼睛想那么久?”睁开眼睛对上漠惜寒柔情如水的眼神。
“我……没……没想……”白惜染见到他柔情如水的眼神,赫然将眼前的俊逸男人同脑海里白云寺后山温泉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身影相叠,不由得她的脸色柔和妩媚了几许。
“既然没想,那我们继续吧,染儿,不要离开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正胡思乱想,唇上一阵湿热,他的舌热热地窜了进来,勾引她的小舌,双臂紧紧抱住她娇软的身子,带来一片火热的熨贴。
听着他动情而性感的喘息声,白惜染消极地回应着他,舌尖被他吸得一阵发麻……
又是一番云雨之后,漠惜寒虽然意犹未尽,可是考虑到白惜染还怀着身孕便放过她了。
两人沉沉的睡去,不过,白惜染是被漠惜寒抱着睡着的。
临睡前,白惜染说了一句梦话,“寒,我好喜欢你的,你是我在异世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当初我们之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呢?”
漠惜寒听了之后,将白惜染拥抱的更紧了,染儿,我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放弃你。
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惜染被肩颈处一阵湿热的麻痒弄醒。她困意正浓,便向一边缩了缩身子,没料到那痒痒的感觉却顺势移到她的胸前。
白惜染黛眉轻皱,想要伸出纤细的小手挥开那扰人清梦的东西,不料自己洁白柔嫩的手腕儿被人抓住。
于是不想醒也只得醒了。
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眸子看了看,发现漠惜寒正一往情深的瞧着自己,反映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昨晚和他那什么了。
“啊……你……你昨晚怎么可以那样,你给我滚,滚出娇音阁!”很显然,脑子一清醒,某人的记忆功能开始复苏。
“白惜染,你敢叫我滚,你忘记这儿是谁的地盘了吗?也就我宠爱你,不然,你知道你说这句话的后果吗?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当我的太子妃呢?被人暗算了可怎么办呢?”漠惜寒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她说道,虽然一如以往的温润如谪仙,但是现在白惜染觉得这谪仙一样的男人发起狠来比冷酷的人还要来的恐怖,可不是吗?她现在全身上下布满了青紫吻痕来着,可就不是他糟蹋她的真实写照吗?
不过白惜染在享受欢愉的时候说他糟蹋她,可真是冤枉他了。
漠惜寒若知道白惜染这么想,必定会更狠狠的要和她大战三百回合来着。
“谁说我想当你的太子妃了?是你自己硬是把我囚禁在这东宫!”白惜染可不会让他的心中舒坦,nnd,强行那个了,还得了便宜卖乖,她可是浮国皇太女,压根不需要委屈自己当什么太子妃。
“染儿,昨晚你侍寝了,这事情肯定会传到母后那边去的,等下你随我去见一下母后。”有些事情,还真必须早做打算,他必须要得到皇后的支持,他这个太子之位才算稳妥。
“不去!”白惜染摆明了要和他作对,更何况现在她的身子因为昨晚有些酸痛来着,所以她斩钉截铁的反对道。
“好,既然染儿不喜欢去,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漠惜寒抱了抱她,随即起身自己穿衣,也没有叫丫环进来为他穿衣,这让白惜染的脸色好了些,如今这样子,她还真是不想让人瞧见。
明明两人针锋相对的,却在昨晚那什么什么了,如果此刻有地洞,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遁走了,偏偏眼前这厮封了所有密道,怨,怨,怨!
“我算是看出来了,染儿对我有怨恨呢!”漠惜寒伸手在白惜染的脸颊上柔柔抚了下,轻声叹道。
“对,所以你还是把我放出宫去比较好,我呆在这儿若是惹出什么乱子,你可不要怪我!”白惜染瞪了他一眼,他怎么就不识相呢,干嘛将她软禁呢?
“染儿,我知晓你是绝色宫大小姐,更是新任宫主,但是你一定想不到吧,绝色宫前任宫主是我爹的亲姑姑。”漠惜寒爆了一条大新闻给她,将白惜染炸的里焦外嫩。
“是,什……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白惜染当然不相信,于是她反问道。
“既然姥姥是你父王的亲姑姑,那为何你父王要让人烧了绝色宫呢?”太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白惜染心中直叹,丫的太复杂了!
“染儿,你若想知道就主动亲我一次。”漠惜寒此刻已经穿好了衣服,华美的明黄太子服更衬托的他丰神俊朗,温润如玉,玉树临风。只是他出口的话让白惜染再次皱了皱眉头。
“哦!”白惜染淡淡哦了一声,便让漠惜寒低下了头,她接着当真勾着他脖子,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反正亲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就当是国外的礼节了。
“好了,我亲也亲了,你赶紧说啦!”好像真有秘闻呢,这可一定要听啊。白惜染是这么想着的。
等漠惜寒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后,白惜染适才知道漠惜寒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原来违背伦理的恋爱也是有先例的,这漠惜寒的亲爹当初爱的就是自己的亲姑姑漠千儿,只是当初漠千儿为了逃开亲侄子的追捕,适才改名换姓入了绝色宫。
怪不得夏千瑟说起她那些失踪的男人们,她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讳莫如深。
“那姥姥现在何处?”白惜染好奇的问道。
“长乐宫皇贵妃,只是缠绵病榻,怕是活不久了。”漠惜寒叹了口气。
白惜染一听姥姥缠绵病榻,便知晓定然是姥姥的毒入五脏六腑了,那肯定如漠惜寒所言活不久了。
“那我等下可以去长乐宫见见她吗?”白惜染还是很感谢当初她对自己各方面的指导。
“你……你还是别去了,父皇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长乐宫,就算你有我的腰牌也无济于事!”漠惜寒摇了摇头,否定了白惜染的决定。
“哎……”难道她今生都见不到姥姥了吗?
“别叹气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或许让她去了,才能让父皇收心,不再随意风流。”漠惜寒想了想父皇在外的私生孩子可有一堆呢,不过说来奇怪,也就他一个私生子,其他都是私生女来着。
接下来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随后漠惜寒梳洗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赶去上朝了。
白惜染看了看时辰,想着自己还能睡个回笼觉,便不再胡思乱想了,只一会的功夫,她便沉沉的入睡了。
霞凝郡主瞧了瞧手下得来的消息,心中冷笑,一个水性杨的女子也想让她心爱的男人牵肠挂肚,真是必须收拾她了。
“你说她怀了身孕对吗?那行,就让她落胎吧,女人一旦失去做母亲的资格,那一定很痛苦吧,不,本郡主还要她痛不欲生!”霞凝郡主冷声说道。
“是的,小的一定不辱使命。”黑衣人下跪在地说道。
“必要的时候,折损几个在西菱皇室的钉子,也无不可!”虽然西菱再一次改朝换代,但是不代表东楚之前所有的暗桩会被清洗掉,当初他爹就是防备她会有朝一日和亲西菱,适才在西菱设置了暗桩。
“小人明白。”黑衣人点点头,立马如来时一样,鬼魅般的离开。
“郡主,射将军打了胜仗,被封为安国公了!”过了许久,霞凝听到自己的心腹碧玉说了一条大消息。
“竟然有这等事,真是太好了。”虽然射蛟不喜欢她,可是她还是会死心眼的在乎他的每一条信息。
“奴婢也为郡主开心。”碧玉笑眯眯的说道。
“对了,听说战乱结束了,如今六国平起平坐,相互制约,可有此事?”霞凝问道。
“启禀郡主,奴婢曾听伺候射将军的明仁说了,是有这个事儿。”没有战乱了,那也代表碧玉她不用跟着郡主老是在军营内晃悠了,自然,碧玉是开心的。
此刻射将军那边确是愁眉不展。
“你说什么?弟弟死了?怎么死的?”射蛟一闲下来就被手下人查探的消息气得暴跳如雷。
“这……这……据说是死于湿魂草……”黑衣人禀报着。
“那弟妹怎么样?”射蛟恼火了。
“二夫人是绝色宫大小姐,如今被滞留在西菱东宫,西菱太子有意让二夫人当太子妃。”黑衣人虽然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事情会让射蛟恼怒,但是他还是战战兢兢的给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
“什么?太子妃?让我弟弟的女人怎么可以去当别的男人的妻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射蛟忍不住拍桌子怒吼道。
“就这些吗?”射蛟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
“属下探听到郡主也在打听二夫人的消息。”黑衣人是射蛟手下暗中培植的一等斥候,所以他是听候射蛟差遣的。
“她一个妇道人家,没事打听弟妹的消息做什么?哼,罢了,你派人好生看着她,别让她胡乱整出一些幺蛾子来。”射蛟挥挥手示意他告退。
射蛟想起司马玉轩每当聊起心爱女子的那种幸福的表情,就让射蛟心疼的要命。
不,他不会让自己的亲弟弟白死的,他一定要让害了司马玉轩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看来他必须跑一趟西菱国了,他想,玉轩的死,弟妹肯定知道不少。
这么一想后,射蛟在次日一早上朝时递了一个旧伤发作要养伤的折子,皇帝也答应了,毕竟射蛟是皇帝的外甥呢。
“你说什么?射将军此刻已经离开了府邸?”霞凝郡主怎么也没有想到射蛟会为了那个水性杨的贱人特地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宁愿风餐露宿去咸阳。
“碧玉,你把我们的东西也收拾收拾,我们也马上去咸阳!”她的事情可不能让射蛟给破坏了。
“去咸阳?郡主?奴婢……奴婢没有听错吧?”碧玉也吓了一跳,这郡主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她快跟不上郡主的节奏了。
“嗯,对外就说,我有疾在身,任何人不得探视,免得过了病气!”霞凝当机立断下了决定。
碧玉只是小小婢女,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除了听命行事,还真是什么也不能做。
话说曹奕宸到了雾国之后,才派人仔细打听出来,白惜染早就离开了雾国。
好在他运气不错,遇到了外出联络消息的夏儿丫头。
“这不是曹公子吗?”夏儿曾经在白相府的时候见过曹奕宸几面,所以在街上看到是曹奕宸,愣了一下就上来叙话了。
“你是?”曹奕宸仔细辨认,却怎么也不认识眼前娇俏的姑娘了。
“我是伺候白家五小姐的婢女,我叫夏儿,曾经见过你几次。”其实夏儿也很着急,她刚得了消息,消息上说大小姐被困西菱东宫。
“是她的丫头,怪不得你敢自称我了,果然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丫头,走吧,我们寻一处僻静之处说话。”曹奕宸四处张望了下,便让夏儿跟上去了一处茶楼的雅间说话。
“曹公子,还请你想想办法带我们入宫去救五小姐出来!”一进雅间,夏儿就急匆匆的央求起了曹奕宸,因为夏儿清楚曹奕宸和漠惜寒的关系。
“你说什么?能说的详细点吗?”曹奕宸的心被夏儿的话一下子给吊到了嗓子眼儿。
“是……是这样的……”夏儿简单的说完。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情,什么太子妃?若按照先来后到,那也是我曹家的当家主母呢!”曹奕宸脸色暗沉,心想,他的女人,他的表弟竟然毫不客气的染指了。
“夏儿,你叫上你们其他几个姐妹。我们立即乘船返回咸阳。”此事,真是急死人啊,他可是很清楚白惜染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若是让染儿嫁给了别的男人,他活在这世上可还有什么意义?
“好的,曹公子,那我现在就去和其他姐妹说这事情,那我们就在码头那边见吧。”夏儿心想自己今日运气真好,竟然遇到了来寻大小姐的曹公子,果然今日算是黄道吉日来着。
夏儿和曹奕宸在茶楼分开后,就各自回去了,可是盯着曹奕宸的一条黑影也迅速的离开了茶楼。
这条黑影的方向是东郊一处帝陵附近古色古香的建筑。
“娘娘,那个贱人该死的好孕,不仅孩子没掉,而且更年轻,还有那么多男人为她拼命……”黑影将面纱除去,露出一张看似端张的精致的脸庞。
“你不是说她如今正在咸阳东宫吗?本宫岂会让她有好日子过,要不是她,本宫岂会年纪轻轻当个守寡的太妃!哼!记住,让嬷嬷务必小心,如果可以,本宫的要的结果是一尸两命。”女子阴沉的说道。
“娘娘,奴婢知道。”黑影点点头。
“也就你懂得藏匿,不然本宫真是不知该……”女子揪着手帕说道。
“娘娘,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先安寝吧,奴婢这就去一趟咸阳,只是娘娘这边……”黑影颇为担忧的说道。
“不碍事的,本宫好得是先皇太妃,他不至于敢把本宫怎么样!”她真是气死了,当日她想勾引龙轻狂,偏偏还没有出手,就被龙轻狂雷霆手段继承了大统,于是她和一干先皇的妃子倒霉的被移送了帝陵,美其名曰替先皇守灵。
“娘娘……你……”黑影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眼前女子的手势,便闭嘴了。
“你可以告退了。记住了,把本宫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妥。”她既然对付不了龙轻狂,那只能将手伸向白惜染了。
等黑影离开后的第二日晚上,龙轻狂一身便装来到了帝陵附近,且派人去将女子喊了过来。
“让你在帝陵这儿安安静静的呆着,你的手咋伸的那么长呢?嗯?”龙轻狂冷冷的甩了一个刀子给眼前的女子。
月光下的女子吓了一跳,本还想狡辩,可是在看到龙轻狂身边的侍卫压着那个黑影过来的时候,她便什么也不辩解了,原来她这辈子输的这么惨!可笑,可笑之极。
末了,她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笑你龙轻狂,一辈子也得不到她的真心,因为她是那么的水性杨……”她简直像个疯子,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太吵了,让她安静些。”龙轻狂皱了皱眉。
“龙轻狂,那一日,你明明是来咸阳和我联姻的,为什么选择了那个贱人?为什么?”这就是她最不明白的地方,此刻,她死前想知道。
“因为朕中意她,她才是和朕比肩看天下的女子,而你,只是父王当时想求的一门亲事。”龙轻狂说完就递了个眼色给侍卫。
侍卫明白,接着抬手一瓶鹤顶红毒死了她。
龙轻狂回到寝宫,就召见了段别笑。
“朕要出远门一趟,这儿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傅大人了,你们两个碰到事情好好商量下,不着急的事情,等朕回来再处置。”
龙轻狂吩咐好这些后,就动身离开了雾国。
千泽明月收到白惜染被困东宫的消息后,彻夜难眠,心中焦虑。
更何况白惜染的腹内还怀着他的子嗣,虽然是四分之一的机会,但是他并不想放弃,无论那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不想放弃白惜染。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白惜染见自己被漠惜寒用铜墙铁壁一般的守卫给弄的特别忧心,她忧心慕容砚月和水墨玉找不到好方法救自己出东宫。
“娘娘,你怎么了,一个早上都郁郁寡欢的样子,可是昨晚上太子殿下去了旁的院子了吗?”草儿关心的问道。
“没……你别瞎说。”白惜染淡淡道,不耐的翻了个白眼,她可真没有想过还和漠惜寒重修旧好,她如今对漠惜寒的态度不再冷冰冰,是在等一个契机,想离开的第一步就是要让软禁她的人对她消除戒心,那么温顺这面具,她必须得戴了。
白惜染在想起草儿喊自己娘娘后,心中不悦,实在是她一点也不想当娘娘,可是她不知道漠惜寒用了什么法子让皇后赞同册封她为太子妃,不过出身什么的改成了皇后哥哥的干女儿。
这身份弄的白惜染头疼,她可是一点也不想当太子妃。
“娘娘,明日就是除夕了。这除夕家宴,娘娘是必须要去参加的。”草儿笑着说道。
“嗯,那是必须去的,得了,就是走个场而已,等回来了,咱们自己在小厨房包饺子吃。”白惜染虽然脸上在轻松的笑着,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开心。
“娘娘,这真是太好了,奴婢最是喜欢吃饺子了。”草儿听到可以吃饺子很开心。
白惜染看到草儿这么开心,便也笑了,只是视线在看向窗台上的一株紫百合,顿时一张笑脸僵了下。
“草儿,你可知道那株紫百合是谁放在本宫这儿的?”白惜染之前忧心不能离开这儿就忘记孕妇注意事项了,如今看到窗台上的紫百合,顿时脑子清明一片,这孕妇住的地方可不能有香味重的儿。
这分明是有人想要害她一尸两命,看来这东宫的女人们也是不省心的。
罢了,既然她们想要出手,她若不玩的大一点儿,那她岂不是愧当太子妃了。
“奴婢之前早上让初影,初水,初雪,初灵她们打扫院子的时候,还不曾发现这呢,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娘娘卧室的窗台上就多了一盆紫百合?”草儿顿觉事态严重。
“娘娘,此事你想如何处置?”草儿又问道。
“我们将事情捅到皇后娘娘那边去,让皇后烦恼去。”反正皇后她们认为她白惜染腹内的孩子一定是漠惜寒的种子呢。
如今等不来慕容砚月和水墨玉的出现,而她已经怀孕近四个多月了,她如何能坐以待毙?
或许可以让这个皇宫弄的更乱些,如果要生孩子,她第一个想去的地方还是千泽明月的神医岛,那儿不管风景还是医术,都是上上之选。
只是她上次走的太匆忙,她还真担心将千泽明月给惹毛了呢。
“娘娘,你就不借机整治一下良娣?”草儿愤怒道,那个太子良娣沈秀琳已经截胡好几次太子了,也不见自家太子妃着急。
“别,本宫觉得这样挺好的。”她是真希望漠惜寒别老往她的娇音阁来,虽然xxoo很爽,但是她是孕妇,还是节制些吧。
“啊?”草儿听了白惜染的回答,张开嘴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她实在是太惊讶了。
“好了,别说这事了,你把前几日皇后娘娘赏赐的锦缎拿过来,本宫好久没做针线活了,乘着现在有空,做几件小衣服吧。”白惜染也不想让自己的脑子老是想着离开的事情,所以她必须让自己有事情可做。
“是的,娘娘。”草儿马上转身去库房取了。
夜晚,漠惜寒竟然来了,白惜染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笑盈盈的上前迎接去了。
漠惜寒本来以为他去了沈秀琳那儿,白惜染肯定会生气的,可是这会儿却见她很开心,他真是有点搞不懂了,她不是该吃醋吗?
“寒,这是我让小厨房刚做的一道点心,红梅点雪,你品尝下,味道好不?”白惜染指着眼前的一道琉璃彩金盘子装着的糕点说道。
“染儿,可是你想出来的主意?”漠惜寒见白惜染对自己和颜悦色,他倒是有点惭愧了,其实他这几晚根本就没有在沈秀琳那儿过夜。
“嗯,你觉得这味道如何?”白惜染还是习惯了自称我,还真是称不来妾什么的。
“味道好极了。染儿,今晚……我要留宿。”漠惜寒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若是白惜染拒绝,就太不识抬举了。
“厄,我不太舒服……白日里,也不知道是哪个笨奴才竟然在我卧室的窗台上摆放了一盆紫百合,这会子,我觉得我自己呼吸有点不顺畅呢。所以……所以我不能侍寝,你还是去别的姐妹那儿吧。”白惜染抬起白嫩纤细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叹息道。
“什么?那要快点儿传太医才行,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有事啊!”嫡长子啊,不管是不是他漠惜寒的,他都要保证他没事!
眼看漠惜寒急切的表情,真是让白惜染看不明白了,难道他当真以为这孩子是他的?可以为他增加上位的筹码?
白惜染心下冷哼,她的孩子就只能是她的,她现在可不管孩子的生父到底是哪只!
“这……这深更半夜的……影响不太好吧……”白惜染反正就是不赞成。
“别光顾着影响了,总是子嗣重要,来人呐,速去太医院请太医,就说太子妃不舒服。”漠惜寒吩咐完这事儿,心中就恼了,心想,他已经将不少有可能是钉子的人给清除出去了,这会儿怎么还有人拎不清往染儿这儿放紫百合呢?
很快有人去请太医了。
白惜染皱了皱眉,敢情漠惜寒是关心则乱,他难道不知道她白惜染自己也是懂医术的吗?
当然太医院值班的太医来了裴太医,裴太医一把年纪,胡子雪白,看着很和蔼的一个老人,他给白惜染把脉了之后,就说孩子没事,只是在听说了紫百合的事情后,就嘱咐不可在卧室附近放置香味重的话,如果时间一长,胎儿容易窒息,这次幸亏发现的早,如果晚的话,也许一尸两命了。
“什么?一尸两命?”漠惜寒闻言大怒,随即想起裴太医还没有走,于是让人给了赏银就让他离开了。
等裴太医一走,摈退了下人后,也就剩白惜染和漠惜寒了。
“染儿,你觉得这事儿是谁干的?”漠惜寒问道。
“你女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谁做的。”白惜染淡淡嘲讽道。
“染儿,你现在这样,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吃我的醋呢?”漠惜寒很开心,染儿终于表现的正常了。
“你那么开心做什么?”奇怪,她只是嘲讽他罢了,他怎么给误会了呢?
“染儿,你能为我吃醋,我很开心,回头我不去别的地儿了,就来你这儿,她们那些女人不过是摆设而已,你才是我心中的重中之重。”漠惜寒抓住白惜染的小手说道。
“这种话,你可别说,我可不爱听,好了,夜深了,我乏了,安置了!”白惜染摇摇头,接着不雅的打了一个呵欠道。
“染儿,我告诉你,其实我压根就没有碰沈秀琳,你可满意?”漠惜寒强迫白惜染和他对上眸子,唇角含笑道,眼中的柔情不作假。
“哎,这……这……这怎么可能?”白惜染可没有忘记其中有一次沈良娣承宠过后,特地上门炫耀来着。
“是真的,我可不敢骗我最心爱的女人。染儿,生下这一胎儿,以后一定还要再给我多生几个孩子……”漠惜寒认真的说道,他只是知道自己对白惜染的执念太深,他的宝贝老二如今只对白惜染感兴趣,其他女子都得靠边站来着。
“这个还没有生呢?再说我也不是很确定……”白惜染欲言又止,但是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漠惜寒是明白的。
所以漠惜寒很快的伸手捂住了白惜染的嘴巴,“染儿,只要我知道是你的生的,就好,只要是你生的,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很看重,真的,染儿,你不要有顾虑,当时那件事情,虽然荒唐,但是错不在你。染儿,不要老是活在过去,你该考虑我们的未来啊!”漠惜寒深情的说道,这些话倒也是他的真心话,所以说起来也很顺口,情真意切。
“哎……”白惜染只叹了口气,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娇弱的将螓首埋在他的胸前,激起他的一腔如水柔情。
“对了,这紫百合一事,你有没有禀报给母后知晓?”漠惜寒问道。
“禀报了。”她就是想玩大的,才越过漠惜寒的。
“嗯,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务必将隐藏在东宫的‘耗子’给抓出来。”漠惜寒也表态道。
“行了,今晚什么也不住,安置吧。”白惜染率先走向床榻,睡上去说道。
漠惜寒点点头,他虽然很有兴致xxoo,但是也不能不顾心爱女子的身子吧?
除夕家宴一过,皇后让人将调查的结果给白惜染看了,气得小脸煞白,竟然是管理杂役的一个老嬷嬷干的。
竟然畏罪自缢了!
白惜染脸色铁青,她就知道这皇宫真心呆不得,看吧,才住在东宫一个月,她这就出了这事儿。
正当白惜染心情不顺之际,曹府老太太托人口信说想见她,如今还给皇后递了牌子想见她一面。
白惜染心中清楚,曹老太太八成是为了曹奕宸的事情才想要见自己,虽然她很不想见,但是一想到自己对曹奕宸的愧疚,就和漠惜寒说了一声,漠惜寒倒也没有为难,便安排曹老太太进了东宫一趟。
等曹老太太一见到白惜染,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是朝着白惜染下跪了。
“臣妇叩见太子妃娘娘。”
“免礼。”白惜染深思了一下她的来意,不过,她并没有开口,而是等曹老太太开口。
“娘娘,请你救救宸儿的性命,他自从去了一趟雾国,回来之后就茶饭不思,还经常醉酒,谁劝也不听,还请娘娘念在那一份旧情,为臣妇想个法子断了宸儿的念想。”说完这些,曹老太太又是对着白惜染磕了下去。
白惜染挑眉,见让曹儿去搀扶也没有用,只得自己起身去搀扶,不料搀扶之间,曹老太太奇快的塞了一张纸团给白惜染,白惜染则不动声色的往身上藏好了。
白惜染适才明白曹老太太一开始所演的这场戏,心道,曹奕宸,你好样的,走苦情路线还不算,竟然还说动了曹老太太,她倒是之前低估了他的实力了。
于是白惜染推辞不过,说了一个法子适才将曹老太太给打发出去了。
白惜染在确定漠惜寒安排的人不在身侧之后,才将曹老太太塞给她的纸团打开,看完之后弄了火折子烧掉了。
白惜染心道,这群男人还真是会想办法,竟然团结在一起了,还说动了共妻的念头。
“共妻,三月后逃,浮国!”白惜染想着这几个字,唇角含笑,罢了,既然他们粘的紧,她何苦赶走他们呢,就让他们互相去斗吧,斗胜的哪个就可以有资格当小包子的爹了。
这么一想后,白惜染反而轻松了许多,再加上得了曹老太太传递的消息,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娘娘,你听说了吗,这几大国提议在咸阳开斗荷盛会呢,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呢,各国的皇帝都会来呢,就算不亲自来,也会派王爷,太子来咸阳呢,一时之间,咸阳脂粉之贵。”初影如今被白惜染弄到身边当贴身丫头了,她也是瞧中了初影会打探八卦可以为她解闷来着。
“斗荷盛会?斗荷?”白惜染联系了下斗荷盛会的时间已经之前曹老太太所传递的消息,两厢一对照,立马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斗荷盛会必定是那几只想出来的。
白惜染这会子笑若梨绽放,心想,这斗荷盛会倒是一个极好的离开东宫的契机,那么到时候龙轻狂也一定会来吧?
“是的,娘娘,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弄个荷去斗斗,说不定也能得个彩头什么的?”初影笑眯眯的说道,她就是属于乐天派的,一张笑脸讨人喜欢。
白惜染闻言捂嘴轻笑道,“你若想参加,那你想法子去帮本宫弄个漂亮别致的荷来。”白惜染心想古代的荷有什么好斗的?只是既然想要演戏,总要演全套吧。
“哦,娘娘,你在为难奴婢!”初影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那不就结了!”反正她也没有心思去斗什么荷,为今之计是要赶紧在她生产之前出来东宫,她真害怕难产,古代的女人生孩子,那可是一只脚进了棺材啊!
第二日,娇音阁来了不速之客。
白惜染愣了一下,射蛟怎么会来?还是夜晚来的?
他难道就不担心他的身份引起两国交战吗?
“射将军,你……你怎么来了?”白惜染心道,还有一个时辰漠惜寒就该来这儿了,她必须在这一个时辰内让射蛟主动离开才好。
“你告诉我,我弟弟怎么会无缘无故见阎王去了?”射蛟将脸上的蒙面巾扯了下来,粗着嗓子问道。
“你说话轻点。”白惜染提醒他道,虽然她不希望漠惜寒那么快到,但是也不能落人口实,说她私见外男之类的传言。
射蛟大概也想到了两国交战的利弊,倒是马上用传音入密了。
“司马玉轩中了湿魂草之毒,他走了,我也很伤心,你不用这么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白惜染将事情告诉他。
“真的?”射蛟狐疑了下。
“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呢,若不是我被西菱太子困在东宫,我……”为了表示自己柔弱,她刻意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渐渐地,她的眼圈红了。
“看在弟弟的份上,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你。”射蛟本来想问问清楚的,可是看到白惜染泪如雨下的情势,斥责的话,他也说不上来。
“我……如果……如果可以……你想办法让我带出宫就好了。”白惜染抬起头,眸含希冀的看向他。
射蛟自然恨漠惜寒夺弟之妻,如今听了白惜染渴望自由的话,心里就开始盘算了。
只是他还没有盘算出来什么的时候,一道明黄的颀长俊逸的身影出现在娇音阁。
“皇上?”白惜染大惊失色,今儿个怎么漠惜寒提前来了。
射蛟也是一愣,本来吧,他想直接带白惜染出去,可是想着这东宫的守卫森严,他此刻带她出去有一定的困难,不说她是一个女子,更何况她是怀孕了的女子,所以他才犹豫不决,不过,也正因为他的犹豫不决,他才失了先机。
“染儿,你何时和东楚的将军认识了?”漠惜寒早就得了消息,今晚射蛟会来东宫,只是他没有想到,染儿是那么的想要离开自己。
白惜染傻笑,本来她就不指望射蛟可以带她出去,如今漠惜寒来了,她更不能承认了。
“太子殿下,妾乏了,你招待他吧。”白惜染这番话气得射蛟差点吐血,想他那个弟弟真心实意的喜欢她,而她却转身跟了别人。
漠惜寒微微一笑,心道,她倒是个识趣的,懂得如何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本殿念在你是表弟亲兄长的份上,本殿既往不咎,今儿个这事,咱们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漠惜寒平淡无波的话语倒是让射蛟不敢轻举妄动,这儿毕竟是漠惜寒的地盘。
射蛟暗忖,便点点头答应了。
“对了,管好你的女人!”漠惜寒在射蛟临走时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射蛟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明白了漠惜寒那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霞凝也来了咸阳?
这么一想后,射蛟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当下再次戴在蒙面巾,在漠惜寒的默许下,自然没有侍卫阻拦,所以他畅行无阻的离开了。
白惜染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心中一叹,他怎么还没有离开啊?
“太子……”白惜染望着漠惜寒喊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吧,你和我如此生疏,我真是不习惯。”漠惜寒一想起白惜染刚才似乎有想要离开自己的心思,心中就更加的着急。
“厄……哦……哦……”白惜染点点头,心道,再忍耐些日子,等他们都来了,也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染儿,最近春光明媚,我们是不是可以出游,去白云寺上香,祈求我们的孩子顺顺利利的降生到这世上?”漠惜寒这话有着讨好的意味。
“这?那好吧!”或许去白云寺的时候,她自己可以有机会逃脱,自然她扭捏了一会答应了。
这戏演完了,她人也该歇息了。
“染儿,天色也晚了,我今晚还是留宿娇音阁吧。”就这么一句话一锤定音了。
白惜染苦逼的翻了翻白眼,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不过,今晚漠惜寒倒是放过了白惜染,并没有做那xxoo的运动。
翌日清晨一早,白惜染先一步漠惜寒起床,倒不是白惜染想伺候漠惜寒,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大清早的太低让她睡不安稳,她所以早点起来吃早膳。
只是白惜染一起床,漠惜寒也起床了。
“染儿,你没事起这么早做什么?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柔声说道,此刻的他声音柔软而干爽,虽然睡意朦胧的模样,却仍然如金色的秋风一般,令人愉悦。
“他饿了,我必须得起床。”白惜染垂眸伸出手扶了扶自己的小肚子笑道。
“染儿辛苦了。”漠惜寒心疼的说道。
“好了,不必这么说的!这是我身为母亲应该做的事情。”接下来,白惜染也没有多说,而是直接转身出去了卧室,留下漠惜寒一个人干瞪眼。
也就她这脾气,他偏偏喜欢的要命,还甘之如饴。
漠惜寒用力的甩了甩头,她当初是他庶妹的时候,他就想和她在一起,更何况两人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如此,他是更不能放开她了。
轻轻一跃,也不唤人伺候,漠惜寒自己穿好了衣物,快步走出了卧室,去了偏厅看白惜染用什么早膳。
白惜染一愣,心道,他是太子殿下,怎么不上早朝去?不怕皇帝老儿责骂吗?
“染儿,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漠惜寒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伸出手搂着白惜染的肩膀也在一旁坐下,惊的初影和草儿都心中狂跳,太子殿下没事来蹭早膳做什么?
他一来,那娘娘说赏给她们的好东西岂不是都入不了自己的肚子了?
于是两人郁闷的垂头。
“染儿,这两丫头怎么了?我一来,怎么这两丫头话都不说了,难不成我是洪水猛兽来着?”漠惜寒挑了挑眉,他真是好奇,这两丫头也是他吩咐人精心调教的,怎么会?
“没什么?这两丫头准是怕你把我亲自下厨做的云吞给吃了,然后啊她们俩就没份了。”白惜染用云纱丝帕掩着小嘴笑道。
“染儿,你又不是厨娘,做什么亲自下厨?你这么做?我……我会心疼的。”因为两丫头在此,漠惜寒说这话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都退下吧。”白惜染示意初影和草儿告退。
“染儿,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做的云吞真好吃,回头给我寝宫送一份,现在我去上朝了。”漠惜寒快速的吃了几只,笑着吩咐道。
“哦。等下会记得派人送去的。”白惜染闻言唇角抽了抽,看吧,这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射蛟从东宫的娇音阁出来后,就去了自己暂时住的月新客栈。
只是他随行的暗卫告诉了他一条消息,霞凝郡主追来了。
射蛟听到这消息,联想漠惜寒昨晚说的话,他适才恍然大悟。
莫非是霞凝想对白惜染不利。
终究霞凝是皇帝赐给自己的女人,就冲皇帝的脸面,他也不能拿霞凝怎么办?
但是他可以将霞凝带回东楚,省的发生了祸事,引起两国纷争,虽然他很喜欢在战场上杀敌,可是若是因为这等小事而兴师动众,那就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思及此,射蛟便想早点离开咸阳。
霞凝正在一品香茶楼用早膳呢,却看见射蛟一身冰蓝丝绸裹身,还一脸不悦的出现在她面前,把她吓的差点将才到口的水晶虾饺给吐了出来。
“走,跟我回去!”射蛟在她面前,话本就不多。
“不,我还没有玩够呢,要不,你先回去吧!”霞凝可不想放弃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弄死那贱人呢。
“莫非你想要休书?”射蛟低声说道。
“厄……那就算了……我……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她好不容易求得的赐婚,怎能轻易被他休?
射蛟见她表态,便跩跩的走出去了,这个时候,霞凝除了追出去,还真是没有别的好办法。
只是可惜了,还没有弄死那女人,但是她相信她的人肯定会好好替她办事的。
霞凝这么一想后,心情极好的跟上了射蛟的脚步。
又五日后,早晨的时候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可是过了午时,天气就转好了。
漠惜寒想起自己说要带白惜染去白云寺许愿。
“怎么是下午去呢?这会子去,岂不是要在日落之前赶回来?”那么匆忙,她哪里来的及逃走啊?
如今她耍起轻功来,因为有了身子,也不是很方便,若要逃,真是难度不小,也不晓得那些人有没有收到她即将去白云寺许愿的消息。
漠惜寒见白惜染脸色不太好,于是问道,“怎么不开心吗?”
“没有,事不宜迟,快走吧。”白惜染见他疑心,便笑着打消了她的疑虑。
“草儿,可要准备些酸梅糕点,她这一路上怕是要受些颠簸。”漠惜寒瞅了一眼草儿说道。
“是的。奴婢知道。”草儿福身笑道。
白云寺的桃林绵延数十里,只是有几株早桃绽放点点嫣红的朵,大多数还是朵苞呢。
漠惜寒和白惜染出来,并没有穿代表皇族的服饰,而是他日常喜欢的月白锦衣,白惜染也穿了雪白燕纱裙,外面罩着鹅黄色描彩祥云披风,远远一看,两人真是天造地设一双,很是相配。
白云寺的和尚一早被通知了,所以这会子也晓得太子和太子妃要来祈福许愿的。
早有人将寺庙清场了,这儿除了和尚,也就从东宫出来的人了。
白惜染被漠惜寒从豪华的马车上抱了下来,一起进去了寺庙正殿。
白惜染见四周除了和尚就是宫人,想逃走还真是没有机会。
她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要等斗荷盛会?
压下这烦人的思绪,白惜染适才下跪在蒲团上静心祈求。
“染儿,你希望你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漠惜寒在带着白惜染出来正殿后,就带着白惜染去了桃林重新修缮的草亭那边。
“只要不是残疾,我无所谓男孩或者女孩。”是的,小孩子只要健康就好。白惜染是这么想的。
“我倒是希望是个女孩,长的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孩。”漠惜寒憧憬的眼神瞄了瞄白惜染微微凸显的小腹,一脸的慈父笑容,把白惜染笑的闪了眼,她心道,他这笑容还是很有杀伤力的,谁让她该死的发现她差点对他的情愫要旧情复燃了。
不,他是害死司马玉轩的罪魁祸首,虽然她没有证据,但是她就是这么觉得。
等等,她好久没有见春夏秋冬四婢了,也不晓得如今她们在雾国有没有听到自己成为西菱太子妃的消息?
“嗯,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袄,也不错。”白惜染接着他的话头说道,脑子里却开始神游太虚了,许是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当日中了毒媚的那一幕。
两人本就说要一起在桃林小坐一会儿就回宫,所以这会子暗卫和尚什么的都离得有点儿远。
此刻,危险临近,白惜染许是懂医理,很快嗅到了一种极致的清香从远处传来。
忽然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黑衣女子手拿长剑出现在白惜染和漠惜寒跟前,两人似被人控制了一般,出的招式都是致命的招式。
“染儿,你快离开,不能让孩子有事,这儿,我来应付,马上紫电他们会来增援的。”该死的,都已经被他控制的如同铁桶一般牢固的咸阳,何时混进了异域杀手的?
“可是我跑不动啊!这什么怪味儿?”白惜染见自己指甲里带着的解毒药粉可以控制自己刚才呼吸到的怪味儿,眼中一冷,是谁想要插手她的事情?因为这味儿只是让人酥软无力而已,并不会中毒。
此刻白惜染佯装无力的瘫软在草地上。
“染儿——”漠惜寒除了要应付那两个黑衣女子的凶狠杀招,还要顾忌白惜染的安危,不由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好在紫电带着暗卫出现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救驾来迟,微臣有罪!”紫电将手中的暗器射向两名黑衣女子的同时,顺道开口和漠惜寒请罪。
“赶紧解决了她们,不得有误,南丰,景竹,照顾好太子妃娘娘!”漠惜寒说话的瞬间,也赶紧加入了战局。
此刻远处的一株高大的古松树上,一笼暖阳被浓密的松针给遮挡,光影斑驳的枝桠间,一道修长的蓝衣身影饶有兴味的看着远处的一幕。
马哈贴木儿移开修长带着薄茧的手,露出绝美的面庞来,飞入鬓角的剑眉微动了下,长卷的睫毛如这一树的松针,纤细之中透着精致清韵,光华绝艳。
他等了这么久,大老远带着人手来这儿可不是想要空手而归的。
白惜染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和马哈贴木儿还有再见面的一日。
“你来这儿做什么?”白惜染可是觉得来者不善,她甚至觉得南丰和景竹两人根本就不是马哈贴木儿的帮手。
“自然是带容华郡主回去,父王可是和想和你见一面的。”马哈贴木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不想见他!”白惜染心道她又不是他父王真正的女儿,去见毛啊。她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女,干嘛伏低去当劳什字容华郡主呢?说起来就像她不想当太子妃是一样的道理!可惜说了这话他们也未必会懂。
“不想见,也得见!今儿个可由不得你!”马哈贴木儿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他之前在白惜染去了神医岛之后就后悔了,如今得了白惜染在咸阳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人手来的,他可是带了决心来的,务必将白惜染带去瓦剌。
白惜染心中冷笑,他真当她现在酥软无力吗?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孩子我很确定肯定是漠惜寒的,所以,你可以滚了,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白惜染见漠惜寒和他的人基本上控制了局面,也就不假装酥软无力了,反而声音很大的怒斥道。
她对他一开始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好感的,谁叫她丫的属于外貌协会的,可是她被迫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后,在得知他的目的不纯后,她是更不待见他了。
“哼,孩子?当初是谁大言不惭的说我只有四分之一的机会?嗯?孩子?这个孩子必须是我的子嗣。”如今瓦剌国的储君之位争夺的厉害,而且还牵涉到了子嗣问题,他平日里不喜女色,所以没有子嗣,而白惜染是他唯一临幸过的女子,所以这四分之一的机会,他岂能轻易错过,再加上她的绝色容颜,是个正常男人,谁不想将她搂在身下狠狠爱着。
“马哈贴木儿,你这是大放厥词,染儿都已经承认了孩子的父亲就是本殿,你何必纠缠于她?难道你不怕内忧外患吗?”漠惜寒自然清楚瓦剌的夺嫡之争,所以他刻意如此说道,内忧便是夺嫡,外患便是战乱。
“你们漠家一族才定江山,你以为你们的皇权基础真的稳如磐石吗?”马哈贴木儿也不是笨蛋,马上讽刺回击道。
“这是我们西菱国的事情,和你一个瓦剌人有什么关系?”白惜染就是看他不顺眼,不管是在雾国他的表现,还是现在他的表现,她总是对他喜欢不起来,就算有了肌肤之亲又如何,她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
“染儿说的对,我们西菱国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操心!”漠惜寒见白惜染如此和自己比肩作战,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他就觉得他这一次来对白云寺了,他猜测染儿还是有接纳他的可能性的,无论如何,他可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
“染儿,你没事吧?”漠惜寒因为身上有避毒宝衣,所以嗅到那味儿,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脸色苍白之外,身体还是很好的,不然也不能和那两个黑衣女子给打起来吧。
白惜染许是孕妇的关系,多少有点影响,不过,幸亏白惜染早有准备,在指甲缝里备了点儿解毒粉之类的粉末。
“没事,你别忘记了,我可是绝色宫的大小姐,哪能那么快有事啊!嘿嘿,有事的是他,马哈贴木儿,估计一年之内是不能碰女人了!”白惜染觉得自己很可恶,就在刚才,她在和马哈贴木儿说话的时候,给他下了一种慢性毒,是为不举散。
什么?不能碰女人?
这有什么了不起,他马哈贴木儿自始至终就她白惜染一个女人,他还不要其他的女人呢。
“无所谓!我除了你,就没找过旁的女人!”马哈贴木儿说的话差点让白惜染气得吐血。
好吧,算她有眼无珠,白白浪费了一粒贵药。
“没找过旁的女人?那也跟我没有关系!”白惜染优雅的吹拂着自己的指甲,唇角含笑道,但是笑容未达眼底。
“寒,无需和他太多废话,不值得为了这种人引起两国纷争,还是让他乘早滚回瓦剌去吧,得,我也乏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回宫啊?”白惜染一边说,一边眼神瞄了瞄四处,心中暗叫奇怪,怎么不见慕容砚月等人呢?
“好,染儿的身子重要,至于马哈贴木儿和他的人,本殿就当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暂且饶过你们,下次再有这事,哼!”漠惜寒若不是不想两国的百姓有战乱,只得将此事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但是他俊脸上的警告意味还是很浓重的。
“白惜染,我也是孩子的可能的父亲,所以等孩子生下,我还是会来的!哼!”马哈贴木儿一想到瓦剌国内的夺嫡之争,他权衡了下利弊,觉得还是先夺权比较好,等有了权,再来抢孩子和女人就是了。
这么一想后,马哈贴木儿带着受伤的两个黑衣女子走了,只是他临走时丢给白惜染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直叫白惜染心中直打鼓。
那种似笑非笑的笑容,让白惜染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染儿,今儿个真是扫兴。”漠惜寒明显不悦。
“你的手臂没事吧?”白惜染看了看他,刚才他的手臂被其中一名黑衣女子刺中,所以她才询问道。
“你在关心我?”漠惜寒一直以为他软禁着她,担心她可能会恨自己,所以这会子听到白惜染关心他的手臂,他心中一暖,更觉得两人的未来一定会很幸福。
白惜染没有接话,她只是心想这次逃跑的心愿算是落空了。
时光匆匆,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白惜染的腹部又大了一圈,她走路的样子有点像企鹅。
“娘娘,刚才太医说了,让你多晒晒太阳,现在,我们要不要去园里走走?”草儿问白惜染。
“别,一去后园就得看见那些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罢了,罢了,我还是窝在这儿比较好,再说了,这儿的太阳不也挺好的吗?”白惜染摇摇头说道,她可不想自找罪受。
“那明日的斗荷盛会,你要去吗?”草儿一脸期待的问道,她好想出去看看啊,可是太子妃好像不太喜欢出去,总是宅着。
“你很想去?”白惜染扬唇笑道。
“嗯,听说有很多美丽的荷都聚集在风云山庄。”参赛的几个国家都送来了自己国家培植的最美的荷,所以一时之间,风云山庄姹紫嫣红,香飘十里。
白惜染感觉好奇,在她印象里,荷不都生长在湖里吗?怎么这回还能从远地方运来这么多呢?
“什么荷可以运来运去的?”白惜染问道。
“据说是一缸一缸的运来的,总之见过的人很美,奴婢有一个同乡是在御园伺草的,她说那荷不仅仅颜色多,而且香气浓郁,说了这么多,我真想去见识见识。”草儿一边为白惜染捶腿,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们便一起去吧。”白惜染点点头,心中却想着他们的计划。
晚上的时候,漠惜寒又出现在了娇音阁。
“染儿,你今天的笑容好美。”许是他许久不曾见到白惜染绽放的笑容了,今晚她微微一笑,让他更对她着迷了。
白惜染心道,我马上要离开东宫了,那我能不发自内心的开心吗?
漠惜寒的晚膳是在白惜染这边用的,只是才吃了一点儿,漠惜寒的脸色就苍白了。
“来人呐,将娇音阁的人都给控制起来,还有快去太医院喊太医。”漠惜寒皱了皱眉,心中为自己的疏忽懊恼,竟然有人在他和她的吃食上动了手脚。
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要彻底的,好好的查查。
“怎么了?”白惜染因为明日开以顺利离开,而心中暗乐呢,所以那些菜一口还没有吃。
“幸好你还没有吃,这几道菜有问题。”明明让人用银针试过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啊?你吃了一口就知道了?你……你的手给我,我不是会医术吗?”白惜染迟疑了一下后,马上主动伸出手将漠惜寒的手抓住,想要给她把脉。
“不了,染儿……”漠惜寒说了一半往出恭的地方去了。
白惜染明白了是有人弄了泻药在菜里。
泻药?孕妇?这么说有人想要害她腹内的孩子?
这么一想后,白惜染的眼睛一眯,锐利的光芒一闪。
是娇音阁出了内奸,只是自从紫百合事件后,漠惜寒已经重新换了人了,怎么现在还会出现这事呢?
“草儿,去把娇音阁内所有人喊来这儿,本宫有话要问。”白惜染冷声说道,心中恼之。
半柱香的功夫,娇音阁内聚满了宫婢太监。
“奴婢们见过太子妃娘娘!”
“都起来吧,本宫问你们几句话,说实话才好,否则若是查出谁谋害太子殿下,本宫就把他发配慎刑司。接下来,本宫问什么,你们便好好回话!”白惜染冷冷扫了一眼众人,发话道。
“娘娘,你问吧。”草儿见白惜染面容疲倦,忙上前搀扶着坐在了软榻上。
刚才白惜染说话,为了居高临下,为了气场强大,她是扶着肚子站着说话的。
“今天有没有外人来过娇音阁?”白惜染问道。
他们摇摇头。
没有?也就是说真有内奸埋伏,想要害她?抑或是轩辕一族的余党,想要害漠惜寒,虽然轩辕一族不再是皇族,但是这么多年经营下来,怎么可能没有暗势力呢?要不,也不会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说话了。
白惜染秀眉轻蹙,她刚才幸好没有吃任何一道菜,如果吃了,后果不堪设想。
不管如何,她该感谢漠惜寒的,若不是他来,那受罪的就是她了!
“那今天的膳食是谁负责的?”那就缩小范围好了。
“启禀太子妃娘娘,是奴婢夙儿和绛云负责的。”说话的是一个相貌秀气的婢女,她穿着一袭粉色的宫女服,此刻她正指着身旁站着另外一个身穿粉色宫女服的女子。
绛云在看到白惜染投来的视线后,心中一突,随即若无其事的和刚才说话的夙儿一起下跪道。
白惜染仔细打量着绛云,看了很久,也没有让她站起来。
“那这几道菜都是你们俩烧的吗?”白惜染问道。
“这……奴婢的手受伤了,是求了杂役房的吴嬷嬷打了下手。”这话是夙儿回了的。
“怎么杂役房的就可以自动去小厨房了吗?”白惜染厉色道。
“启禀娘娘,奴婢是听绛云说吴嬷嬷是早年在荣惠太妃负责小厨房的,所以她的厨艺极好,方才奴婢说了,是奴婢的手受伤了,才找吴嬷嬷帮忙的。”夙儿条理清晰的回答道。
“受伤?怎么受伤的?”白惜染狐疑的眼神看向她。
等夙儿将手摊开,白惜染让她过来,还观察了下她的伤势,是被烫的,看这伤的程度,应该是两日前。
白惜染心下愠怒,也烫的太巧合了吧。
“回答!”白惜染拔高了音调,妆容精致的脸上含霜染冰。
“是绛云给我倒茶水的时候,不小心烫伤奴婢的。”夙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绛云,你怎么说?”白惜染问道。
“回太子妃娘娘,奴婢当真鲁莽,确实不小心烫伤了夙儿。”绛云微微抬头,满怀歉意的瞄了一眼绛云,适才说道。
“不小心?本宫瞧着这伤口的面积挺大的啊,怎么看都像故意的。”白惜染一边说一边注意绛云的表情。
绛云心里一惊,她的眼睛瞄了瞄吴嬷嬷,见她低垂着眼帘,心中恼怒,这老女人难道在膳食上真动了什么手脚?
“奴婢真是不小心的,还请太子妃娘娘明查。”她说完,眼眸含泪,楚楚可怜的看向白惜染。
“太子殿下刚才用了这些膳食,久泄不止,你们三人是否受人指使在本宫和太子殿下的膳食里动了手脚?”白惜染见问不出什么来,便直接说事情。
“来人呐,将吴嬷嬷,夙儿,绛云分别关在三间屋子里,谁说了真话,就给放出来。”白惜染总觉得这三人太可疑,于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三人身上。
“启禀太子妃娘娘,这事情和老奴没有关系,老奴去的时候,绛云已经烧好几道菜了,这要说起动手脚,绛云的嫌疑最大。”吴嬷嬷心中恨极,自从改朝换代后,她好不容易得来了在太子妃处做事的机会,到底谁要陷害她呢。
“这么说的话,夙儿她也有嫌疑,她虽然手不好,可是做了一道凉拌菜呢。”这凉拌菜简单,只要摆摆盘就可以了。
“所以一个个的给本宫关起来,本宫定会秉公处理!”白惜染见她们都想撇清自己的嫌疑,就冷道。
又半柱香的时间,草儿禀报白惜染说夙儿咬舌自尽了。
“你说真的?她咬舌自尽了?”白惜染抬起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草儿,再次想确定下。
“是的,娘娘,如今怎么办?如今所有线索都掐断了。”草儿叹气。
“咬舌?快,去查查她的房间内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白惜染马上说道。
草儿点点头,心道,还是太子妃聪明。
仔细搜查过后,草儿说道。“娘娘,只找到了一些烧掉的纸屑,还是在这个旧的荷包里发现的。同屋的小春说了夙儿平时最喜欢这个荷包了,那么旧了也不舍得扔。”
白惜染接过那个荷包仔细端详,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这个旧的发黄的荷包上绣的不是,而是只生长在东楚国的一种果树,名唤如意果,如意果的,外形酷似葫芦。
“夙儿的老家是在东楚吗?”白惜染问草儿。
“正是,娘娘如何知道?”草儿震惊,她想太子妃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两日前烫伤?对了,东楚这个月可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白惜染奇怪的问道。
“娘娘,你怎么好奇这个?”草儿虽然疑惑,不过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个月倒是没有,上个月倒是有,东楚射蛟将军将霞凝郡主休了。如今霞凝郡主成了东楚第一弃妇!”草儿说着从别人处听到的八卦。
“射蛟,霞凝?”白惜染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白惜染心中恼怒,霞凝是因为射蛟休她,才迁怒她的吗?
只是她和她从未见面过,为何霞凝要迁怒于她?
白惜染刚才算了算日子,半个月的时间足够霞凝从东楚到咸阳了。
“染儿,你没事提射蛟做什么?”漠惜寒在太医把脉开了药方,吃了一贴药后,精神好些了。
“啊,你醒了啊?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呢。”白惜染转眸看向漠惜寒。
“现在好些了,对了,你问出结果了吗?”漠惜寒本想插手管这事,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太子,将来会是皇帝,染儿会是皇后,将来会执掌后宫,如果这一点事情也做不好,倒是显得他的眼光有问题了,所以他此刻放手让她查。
“嗯。我怀疑是霞凝因为被休迁怒我。”白惜染可没有忘记当初射蛟曾经因为司马玉轩一事特地来咸阳找过自己。
这件事情,霞凝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联系夙儿的荷包上的样,再想想霞凝的动机,白惜染觉得这事儿有谱。
“该死的,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会放过她的。”刚才拉的快虚脱了。
“只是很奇怪,为何不用毒药呢?”那不是更能一尸两命吗?
“笨,毒药可以被银针试出来!你没有发现今天有两道菜是相克的吗?”白惜染瞪了他一眼。
“对啊,还是我的染儿聪明。对了,你想如何处置她?”漠惜寒问道。
“为着明日的斗荷盛会,她如今肯定在咸阳。”白惜染说了这句话后,但笑不语。
“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漠惜寒命紫电出去办事了,自己则搂着白惜染进卧室歇息去了。
为了精神抖擞的去参加明日举办的斗荷盛会,漠惜寒和白惜染只是盖着纯睡觉,什么也没有做。
七月二十八日,咸阳城内人山人海,都是往风云山庄去的。
不过,能有资格进入风云山庄参加斗荷盛会的人非富即贵。
白惜染再一次见到龙轻狂,心中小小的愧疚了下,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尴尬,因为她一转眼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太子妃。
“染儿,别来无恙!”龙轻狂一身明黄金龙服饰,晃的白惜染眼晕,啊,她都忘记恭喜他了,他如今是雾国的九五之尊了。
“恭喜你的愿望终于达成了。”白惜染淡笑着说道,只是她的一双美眸正四处搜寻着她期待的那几抹身影。
“不,还没有达成。”龙轻狂的目光炙热。
“啊?”白惜染愣了一下。这都当皇帝了?还有什么没能达成的,之前她可是听说他打了好几场胜仗呢。
“因为朕的后位一直悬空。在等……在等她回来。”他的声音变小了,眼神更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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