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5 慕城不信(1/2)
“向前,一起进去。”安言无法安静的坐在车里等,拉开车门对向前说道。
“那些男人的场面,不适合女人看。”向前不为所动,下车后站在安言的身边,不许她离开车子太远。
“向前!现在我是你的雇主呢!”安言知道,如果向前不同意她过去,那她是怎么也去不了的。
“其实我主要受雇于井先生。”向前轻扯了下嘴角,淡然的说道。
安言瞪着他半晌,却拿他没有办法。
…………
“大哥。”井然带着五个打手样的人站在辛狄的房门口。
“恩,进去。”慕城点了点头,伸手在门上优雅的敲了三声。
“谁?”dasiy如惊弓之鸟的声音不安的传来。
“慕城。”慕城的嘴角轻勾出凉意,声音早不若往日的温雅淳和。
“慕总,门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dasiy拉开门,眼底带着惧意,脸上却满是不赞同。
慕城推开门,井然带着人随后而入——他温然的脸上一片杀气,后面五个人打手打扮的人,那精壮的身体、孔武有力的步子,看得人心惊胆颤。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别胡来。”酒醒后的辛狄,原本是准备来和慕城谈条件的,所以穿了一套guci的休闲装,又是一副人模狗样的模样。
“慕总,这事儿你不是答应我了,交给港区警方去处理,绝对给你和你太太一个公正、满意的答复。”dasiy在国内呆的时间长,知道在某些时候,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简单直接有效,所以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你是个合法的商人,犯不着为这事儿给自己留下污点不是?”
“自然是要交给警方的。”慕城淡淡的说道:“井然,我要什么,你知道?”
“是,大哥。”井然点了点头,朝身后的打手使了个眼色后,辛狄便快速的被控制起来。
井然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薄薄的专业手术刀,在他脸上刮了两下后,转身对慕城说道:“大哥,两位女士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dasiy,我答应你的条件,一条都不会变,这件事你装做不知道对大家都好。”慕城看着dasiy淡淡的说道。
“dasiy,你好,你居然串通了他骗我留在这里!”辛狄在看到井然的手术刀时,这才慌了手脚——知道他们这下是要来真的了。
“我没……”
dasiy的话还没说完,慕城便接了过去:“你说现在,你应该信我、信你们公司、还是应该信他?”
“我出去。”dasiy沉沉的看了慕城一眼,伸手拉了bobo便往外走去:“bobo,我有个报告,你帮我去房间看一下。”
“dasiy,我们不能丢下……”
“闭嘴!”dasiy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推出房门后,自己跟着出去,并帮他们带上了门,朝着不想离开的bobo低声吼道:
“你知道中国人女人最在乎什么?名节!”
“你知道中国男人最在乎什么?面子!”
“你知道总部的意见是什么吗?让客户满意,不管做什么!”
dasiy对着一脸惊惧的bobo一字一句的说完这些话后,便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今天是被慕城拉上了船,现在已经是不可能下来的了!
“可是、可是,他太太最后不是跑了吗?”bobo快步跟上去。
“到了那种程度,做和没做还有区别吗?”daisy看着bobo烦燥的说道,想了想,便快速去了服务台,要求销毁当天安言离开的录像。
“对不起,这段录像必须当事人要求才能销毁,否则我们不知道会不会成为某种官司的证据。”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断然拒绝了daisy。
dasiy沉着脸走出监控室,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不能在公司让了步、人也被他们处理之后,还留着这样的证据在对方手里。
…………
在dasiy看见慕城脸色阴沉的带着人从房间走出来时,拉着bobo便急急的冲回了辛狄的房间——满床的血,上下唇被完美的缝合在一起,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更重要的是:再也不能人道了!
“dasiy,怎么办?”bobo说话时,浑身直发抖。
“叫救护车吧。”dasiy叹了口气——伤到这个程度,应该够了吧!
…………
三天后,j市。
回j市后,对那件事所有知情的人,都没有再提起过,而当天安言出现在电梯里的录像,慕城也以当事人丈夫的名义拿了回来,当场销毁后扔进了垃圾桶
只是,这一周里,两人似乎都有些下意识的回避夫妻间亲密的事情——慕城不知道是心理障碍,还是怕勾起安言不好的记忆,每每到关键时候,便下意识的迟疑着;安言见慕城动作之间的迟疑,便也无法进行下去。
所以,就算慕城对于安言的照顾、体贴与包容,几乎是到了极致,两人之间仍觉得比以前,多了份无法言明的隔阂。
…………
“安言,该吃午饭了。”慕城拎着亲自下去买的‘和记汤品’的养颜汤和小点到安言的办公室,对正趴在绘图桌上绘图的安言和慕稀说道。
“哥,你要不要这么夸张的!”慕稀抬起头来,看着一身精英范儿的慕城,就算拎着食盒也完全没有违和感,不禁在心里直感叹——怎么能怪她对他太迷恋,他就是这么一个出色得让周围的男人都失去光彩的男人啊!
“哥,下辈子我一定不做你妹妹,太让人嫉妒了。”慕稀伸手拉了安言手中的笔,粗声粗气的说道:“喂,就算我哥疼你,你也不能这么拽啊!”
“我哪里拽了。”安言摇头轻笑,从她手里拿回绘图笔,笑着说道:“乖,别闹我,最后两笔。”说着又低头回到图纸上去了。
慕稀摇了摇头,大步走到慕城的面前,帮他将食盒打开,不满的说道:“你说说看你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了,一点儿都不温柔,简直是个工作狂!”
“不是说你变成熟了吗?怎么还这么多话。”慕城摇摇头,将她的那份递给她。
“那是在外人面前,你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哥哥,你都比我大八岁呢,哪儿能在你面前扮成熟呢!”慕稀接过筷子,转头看着低头忙碌的安言——
安言低头侧脸间,有刚认识时不曾有的沉静与安然,那份属于她的傲气和张扬,似乎已经渐渐隐去:是爱情让她变得如此安静?还是岁月将她磨得更加圆润?
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闪动着,在成熟女人的风情里,似乎还藏着些忧郁?
大哥这么的疼她、宠她,她还有什么事是需要忧郁的?
“还好你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这么看我,我一定会以为他对我有意思了。”安言直起身体,看了看完工的画稿后,放下绘笔转身对慕稀笑着说道。
“怎么就肯定我对你没意思呢,我去了法国这一趟,性取向发生改变了呢!”慕稀轻哼一声,看着她挑衅的说道。
“要是慕城同意,我不介意接受你的追求!”安言笑着在她旁边坐下来。
“胡说八道什么呢?她是孩子你也是孩子?跟着胡闹。”慕城用筷子在她的头顶轻轻敲了一下,不悦的说道——似乎,无论男女,他都不可能接受别人与他来分享她。
是太在乎她,才会那么介意?
还是自己骨子里的大男子主意,让自己不能当做那件事情没有发生?
每每在亲近的时候,想起那个男人的手、唇如他这样的在她身上游走而过;想到她曾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喘息扭动,他的心就像被一刀一刀的划开一样,疼得想杀人。
他告诉自己,那件事她没错,她已经很尽力的去保护自己了,他是她的男人,没有保护好她是他的错!
所以,在他暂时还没办法亲近她时,他给她所有的温柔和爱,希望能够弥补那次的伤害、弥补自己内心深处大男子主义带来的不接受。
可越是这样,她看他的眸光就越深沉、越多的探究、越让他心慌——他希望通过时间来化解并淡忘这件让人感到羞辱的事,可她能给他多少时间?
“这叫有童心麻!”安言淡淡的笑着,吃东西的时候,也是一副看起来优雅,实则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们两个你侬我侬的样子,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我也喝不惯这些汤,我出去吃了。”慕稀低低的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了慕城一眼,放下筷子便离开了安言的办公室。
“安言,今天……”
“慕城,对不起,这些汤我能不能不喝?”安言打断了他的话,抬头看着他笑着说道。
“不喜欢?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慕城愣了一下,看着她温柔的说道。
“其实我约了成绯,刚才忘记和你说了。”安言拿抽纸擦了擦嘴,站起来对慕城报歉的笑了笑。
“那我送你过去吧。”慕城定定的看着她:一点破绽都没有的温柔笑容,眼底却是一片无谓的漠然——他们之间,连最初协议婚姻时的坦诚都已经没有了!她是对他失望了吗?
“你去忙吧,不是说南区的货品出了问题,有消费者投诉吗?我让向前送我。”安言温温婉婉的声音里,却是明明白白的拒绝。
“好,别离向前太远了。”慕城收拾着桌子的手微微一滞,看着她点了点头。
“对了,你刚下去的时候忘带电话了,王叔说candy的结果明天上午出来,你安排一下时间。”安言走到门口后,突然想起来似的,又回头对他说道。
“好,一会儿我给王叔打电话,你明天的时间也先挪出来,我们一起去。”慕城点了点头。
“好。”安言淡淡一笑,转身关上了门。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慕城强作的镇定再也无法坚持——安言,我该怎么办?
安言,我们该怎么办?
慕城将身体重重的甩进椅子里,闭上眼睛,那天的情形又如魔障般的浮现在脑子里——
“哈哈哈,你废了我又怎么样,我玩儿过你女人了!”
“话说,你女人的味道还真不错,这个年龄的女人这么紧,很少见啊,是不是你太小啊?”
“我敢说,你还不敢听?哈哈哈——”
“不要再说了!”慕城站起来将桌上的食物和文件全扫在了地上。
“城少!”丁若蓝听见动静跑过来,看见如困兽般的慕城和一地的狼籍,不禁吓得愣在了那里。
“把这里收拾好,别让安言看出什么异常来。地毯最好全换掉。”慕城冷冷的交待完后,与丁若蓝擦身而过,大步走了出去——他想,他要出去透透气才行,否则会被那声音给折磨死的。
“小然,出来陪我喝一杯。”给井然打了电话后,慕城便开着车去了江边的一家pub。
…………
安言在离开办公室后,独自去了江边——四月的风,已经带着和煦的暖意;直垂江面的垂柳,也嫩得让人不自觉的喜爱;几个顽童在放着风筝,因为谁飞得高而大声争执着;还有跑动不停的男孩子们,让大人追在后面气喘嘘嘘。
一切,似乎都如春一天般,充满了活力与生机——只有她!
只有她,自从s市回来后,和慕城之间就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她不知道,那天在酒店里,他去见辛狄之后又发生过什么事;只是他和井然出来后,脸上的寒冰与怒气很久很久都没有散去;而他在拥抱她的时候,身体竟然在不停的发抖。
不管发生什么,想来,对于她说的什么也没发生,他是不信的了。
于是?
呵,一个不能生孩子、又被人侮辱过的女人,他看着心里也犯膈应吧。
看着在春日里粼然一片的江面,许久不曾流过的眼泪,又没出息的流了下来——这一流,便一发不可收拾。
是谁说的:哭不代表软弱,只说明你坚强得太久了。
慕城,你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开我的手的。
慕城,你说过,我们以后都要在一起,一起白了头发、一起去种百合、一起……
看着落日慢慢映红江面,春日的暖风里吹起丝丝凉意,安言低下头,看着握紧了的电话——终于下定了决心,给井然打过去:安言,你从来都不是软弱的女人;你应该为自己的幸福,再努力一次!
“井然,我是安言。”
“我们见一面吧,我有话问你。”
井然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慕城,拉他出来却没和他说一句话,只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喝着闷酒,心里的烦闷看来真不止一点点。
那天在将辛狄嘴巴缝起来之前听到的话,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而且,听说老大还听到了当时的声音,对他来说,该是怎样的折磨?
如果只是个叫做妻子的女人,或许他可以更包容一些——可安言却是他爱入骨髓的女人。
越是爱、越是介意啊!
可是,安言没错啊!
只是,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凑巧呢!
只是,老天也见不得他们一翻风顺吗?
所以,他没有和慕城说安言约他的事,喊来司机将慕城送回家后,便往与安言约好的地方走去。
…………
黄昏的春色,比自白天,在生动中又多了几分朦胧的婉约,美得让人禁不住驻足。
江边成对的情侣,或相偎轻语、或相拥热吻,偶有几对吵架的,只见女子委屈埋怨、男子低声哄劝,即刻又是相拥而笑——年轻的爱情,就是这样的简单而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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