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三年一选（1/2）

“大姑，我娘糊涂，但我不糊涂。”如意面对大姑奶奶的眼神，丝毫没有怯意，“早前大姑奶奶说起我哥哥的事，可是听了什么风声？”

大姑奶奶问道，“你想问我的，就是这件事情？”

“眼下这是最要紧的事吧。”如意道。

一切都是因此而起，三个月前，因为二老爷的信上说，大少爷通敌叛国，所以本就不受老太太喜欢的大太太，被赶出了内院。三个月后的现在，又是因为大少爷的事情被传了出去，临安城人尽皆知，李老太太和老太爷觉得下不来脸，所以要撵她们走。

罪魁祸首是二老爷的那封信，大少爷到底有没有通敌叛国，这儿事儿本来就还不成有定论，押解大少爷回京，也只是为了审查。

但在有心人眼里，这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你有什么想法？”大姑奶奶问。

如意想了想，就道：“知道我哥这件事的人，只有李家的人，下人并不知道这事儿，也只有老太爷，老太太，还有我爹，我爹的几房姨太太知道。我娘说，或许是哪个下人说出去的，但我不这么认为。”

“下人知不知道放在一边不说，这种事情说出来，但凡被知道了，那说这话的人也没好果子吃。李家的差事可是多少人盼着呢，没人这么傻。”如意缓缓道，“不是下人，那就是主子了。”

大姑奶奶心中有些诧异，这真的是十岁的小姑娘能看透的吗？

很多大人，比方说大太太，都没有往深处想。

“大姑姑，我不想我娘再受欺负。”如意接着往下说，“我姐十五了，正是说亲的时候。我知道大姑姑跟老太太说，要把姐姐说给淮卿表哥，是为了给我娘撑腰，但这也只是缓的了一时，缓不了一世。”

“如果我娘，我姐，还有我，我们不能自己站起来，旁人想帮也凑不上手。”如意缓缓道。

大姑奶奶看着如意，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些话，都是你自己想的？”

如意点了点头，“大姑，不是都说死过一回的人，都会明白很多事吗？大姑，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大姑奶奶摸摸如意的头，眼中有一丝怜悯，“可怜的孩子，别再说死不死这种话了，要疼死大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