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留还是不留（1/2）

她扶起发愣地大太太，同时眼睛看向李老太太，“老太太你说我哥哥犯了事是我娘的错，我不小心掉进井里，差点淹死，你是我亲奶奶却一点都不在意，还嫌弃我脏了李家的风水，可是这样？”

李老太太看着如意，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却让她好一阵心虚，她梗着脖子怒道，“不是你娘的错，还是谁的错？你也不是个好的！”

“咳咳。”如意咳嗽了几声，“一直都说养不教父之过，还不曾听谁说养不教母之过。别说我哥哥通敌叛国这事儿还没有定论，就算他真的做了这种事，也是父不教之过。祖母你要赶我们娘儿三个走，是也要一并把大爷也赶走吗？”

“你！”老太太被她一通话气地半死，她伸手指着如意，眼光像是要吃人，“方佩兰你教出的好女儿！我当你平时贤良淑德，原来全是装的！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如意快给老太太赔不是！”大太太终于回过神来，她没想到如意会有胆子冲着老太太说这些话，此时吓得脸色惨白，“如意快听话，给老太太赔声不是。”

“我可不敢让她赔不是！”老太太狠狠剜了大太太一眼，“这都爬到我的头上来了，都能数落我的不是了。”

“大太太，这教女儿最重要，丢人丢在家里不要紧，这要是将来嫁了人，丢脸丢到外头去，可就不太好了。”徐姨娘满脸笑地说，“说到教女儿，赵姨娘教的最好，大太太你可以让她教教你啊。”

“都说烂泥扶不上墙，教得再好，也得看天分和天性。”赵姨娘颇为得意地看了徐姨娘一眼。

“只听过猫抓耗子，没听过狗拿耗子的。有我娘教导就好，犯不着旁人指手画脚。”如意瞥了赵姨娘和徐姨娘一眼，然后将视线重新回到李老太太脸上，“老太太要我们离开这里也并不是不能，先让大爷休了我娘，我们自然会离了这里。没有休书，我娘就还是李家的正房大奶奶，我和我姐就还是李家正枝正叶的大小姐，外人谁都休想赶我们走。”

她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看样子这咳嗽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好了。

“不识抬举的东西，不吃敬酒吃罚酒，要休书，我就给你休书！休书一到，你们都给我滚出李家！”李老太太气得不轻，当着下人的面被如意数落的没脸，当下气的让秋彤扶出了青竹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