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命丧黄泉(1/2)
沈淮山见外甥女这般焦虑、憔悴,知道她一夜没睡好,颇为心疼,道:“染儿,今早我来便是为了你娘这件事。”
月冰染以为他有办法,眉目拢上几缕喜色,“舅舅已经想到办法?”
他叹气,“方才在路上,我试探过你爹,从他的口气听来,他会听从你祖母的处置。我想了想,只能从你祖母这边下手。”
“方才我去向祖母请安,祖母不见我。”
“你祖母不见你,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昨夜你在寿宴……咳,怎么会出这么多事呢?”
沈淮山又是叹气。
提到这事,月冰染就气得心肝疼,总有一日她要把月冰烟碎尸万段!
“染儿,我会尽力的。咱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吧,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你娘虽然做了错事,但也没造成什么伤害,想来你祖母不会重罚。”他宽慰道,轻拍外甥女细瘦的肩。
“谢谢舅舅。”她哽咽道,取出丝帕拭泪。
“不如这样,把所有罪责都推在赵嬷嬷身上。你叫你娘不要认罪。”
“嗯,也只能这样了。”
协商完毕,月冰染先去暗房看沈氏,对她叮嘱一番。
沈氏暗暗下决心,一定不能倒下!一定要撑住!只要有兄长帮她,她一定会没事的。
不多时,赵嬷嬷来传话,让沈氏前往大厅。
月冰染陪着沈氏来到大厅,看见祖母和爹爹坐在主座,舅舅坐在客座,而月冰烟和月轻衣站在一旁,神色冷冷。
沈氏微低着头走进去,似犯了事的罪犯那般跪下。
月冰染随之也跪下,凄然道:“祖母,爹爹,厌胜之术这事真的与娘无关,是陈嬷嬷一人所为。”
“母亲,老爷,那桃木人偶,我一无所知。”沈氏本就形容憔悴,再怎么一哭,更凄楚可怜了,“数日前,我察觉陈嬷嬷有点古怪,神神秘秘的,但那时我忙着准备母亲的寿宴,没有闲暇问她,没想到她竟然用厌胜之术诬陷衣儿。虽然这件事我不知情,但陈嬷嬷到底是伺候我三十年的老人,她做出这种大逆不道、心如蛇蝎之事,我难辞其咎。还请母亲责罚。”
“是啊老夫人,那贱婢在府里时就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歪门邪道颇为了解,不过我教导过心慈,那些污秽的东西千万不要碰。”沈淮山道。
月轻衣冷笑,早已料到他们会把所有罪责推到陈嬷嬷身上。
沈氏泪水涟涟,哑声道:“母亲,老爷,陈嬷嬷跟了我这么多年,对我忠心耿耿。或许是她瞧着衣儿对我多番不敬,便想出这个办法教训衣儿。虽然我不知情,但我失察,平时对陈嬷嬷多有纵容,是我的错。”
这些话,情真意切,认错的态度非常好,赢得不少同情分。
月绍谦瞧着她这般可怜、悔悟的模样,心软了,毕竟是恩爱二十年的夫妻。
月老夫人面容冷冽,极为不悦,“当真如此?”
“若祖母不信,便传陈嬷嬷过来问话。”月冰染的心头升起一丝希望。
“陈嬷嬷是母亲的老仆人,即使她不是主谋,也会为把所有罪责揽到身上,这还用问吗?”月冰烟嘲弄地说道。
“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沈淮山喝道。
“我是月家人,没有插嘴的份,舅舅不是月家人,就有插嘴的份了?”
她毫不畏惧,讥诮地反击。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是小辈,没有插嘴的份。”
月冰烟冷笑,“大姐也是小辈,就因为她是嫡出的,就可以插嘴?”
月老夫人喝道:“好了,烟儿你少说两句。”
沈淮山道:“老夫人,心慈嫁入月府二十余年,从未行差踏错,此次被那贱婢蒙蔽,闹出这么大的丑事,她难辞其咎,但也情有可原。还请老夫人看在淮山的薄面上,饶了心慈这次。我相信,自此之后,她会安分守己,当一个称职的当家主母,不会再败坏月家声誉,更不会再让月家蒙羞。”
“舅舅此言差矣。”月轻衣莞尔冷笑,好不容易把沈氏扳倒了一半,可不能让她再站起身,“无论这件事的主谋是陈嬷嬷还是母亲,这件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倘若只处置陈嬷嬷,母亲安然无恙,那么,满朝文武都会觉得月家家规不严,更会认为,父亲连府里、妻子都管不好,又如何当礼部尚书?如何带领礼部所有同僚效忠朝廷?再者,家丑已经外扬,父亲的官声已经被连累,若不好好整治家风,从严管治家门,那陛下还会器重父亲吗?满朝文武又将如何看待父亲?”
“轻衣此言不无道理。”月绍谦沉重道,“淮山兄,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事可大可小。”
“既然沈尚书求情,我便给你一个薄面。”月老夫人的眉目冷酷得很,“心慈,无论主谋是不是你,你的声誉已经毁了,家丑也已经外扬。这样吧,你去东郊的梅庵思过一年,静心礼佛,一年后再回府。”
“祖母,这如何使得?梅庵虽是月家出姿资助修缮的,但庵里生活清苦,娘锦衣玉食这么多年,如何受得了?”月轻衣着急道。
“思过还要锦衣玉食、日子舒坦吗?”月老夫人板着脸,不怒自威,“就这么定了。心慈,若你真心悔改,便去梅庵思过一年。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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