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救(1/2)
时值腊月,除夕将至。赵石南的有些抽紧,他不知道自己今后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赵家的成就和荣耀就这么被他葬送了。在赵石南的意念里,好男儿就该振兴门户,光宗耀祖。可如今,自己把这些可告慰先祖的东西要丢了。赵石南低低的叹了口气,也罢,就当谁生产都一样,官办民办,能把成悦锦生产出来,流通出去,也算功德一件吧。
赵石南坐在那里,挺直的脊背格外的苍凉孤傲。
却是等了一天,也没有人传唤他去谈成悦锦的事。赵石南只当是上面的人没在。又过了七八天,还是静悄悄的。赵石南心中有些疑惑,这不像他们的做法,上面一直是隔三差五,就会派人来动员他,威逼利诱的促使他和政府合作。如今却安静的不可思议。
赵石南不由问着守值:“话传到了吗?可是没人在?”
守值素来收了不少赵石南的打点,倒也算尽心客气:“传到了。也有人在,不过好像没什么反应。”也真是奇怪,不是一向说起成悦锦就像看到黄金一样吗?
赵石南此刻倒有些把不准他们在玩什么肠子,是知晓了手里抓着赵石南的软肋,便有恃无恐漫不经心?还是欲擒故纵,想用这招晾他?赵石南在疑惑中过了大半个月,非但没有人和他谈成悦锦合作的事,反而把他放了出来。
看着前来接他的豺羽,赵石南有些疑惑:“谁告诉你来的?”
豺羽激动的步子都有些不稳,把身子有些踉跄的赵石南扶到了车里,说着:“是杜家的人通知的老太太,老太太又吩咐的我。”
赵石南急迫的问着:“少奶奶呢?她也放出去了?”
豺羽回答着:“放出去了,但是没在杜家。”看了看赵石南的脸色说道,“听说少奶奶被人接到了南京的一处官邸。杜家去探了两次,后来也不得见了。不过听杜家的下人说,官邸——”
赵石南的眉目清冽了起来,不由的喝着:“说!”
豺羽咬咬牙说道:“官邸里见到了凌泉少爷。”
赵石南的头仿佛被敲了一记闷棍,心都麻的有些没知觉,豺羽吩咐司机开车,赵石南一路只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她在他那里,想来是安全的。
豺羽看着赵石南憔悴的身形,瘦如斧削的脸庞,心里也不是滋味。别说少爷,这事就是轮到自己头上,也够憋屈。叫个什么事?如今的政局也是千变万化。之前在北平,凌泉少爷是遭通缉的犯人,可秋冬的一场西安事变后,两党合作共制日寇,凌泉少爷反倒成了能在政府跟前说上话的人。而少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救走。这世道!
在南京周部长的官邸,杜衡昏昏沉沉的睡着。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梦里,漫天的丝绸如水,月色如水,而赵石南,就微笑着站在漫天遍地的丝绸那端,凝望着她。她想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心里急的像猫抓一样难受,几乎要哭了出来。
俩俩相望情不得,怕是人生痛苦的极致了吧。
赵凌泉坐在杜衡的床边,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庞,眉头越蹙越紧,似乎极为难受。他的心也跟着抽做了一团。他来晚了。以前由于身份的缘故,他只能偷偷摸摸的关注着她,知道她安然无恙,也就罢了。西安事变后,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走在国统区的路上,却得到了她被关起来的消息。
他想尽办法,费尽心思,甚至不惜让出两党合作后江淮区政治部主任的位置,救出了她,和她不惜豁出命要救的“他”。
可还是来晚了。赵凌泉见到她的时候,她的头发蓬乱,脸色蜡黄,窝在监牢的草堆里,已经不成了人形。她由于言论激进落的罪,属于政治犯,政府最烦的一类犯人,常常提审,审起来就是几天几夜不让睡觉,纵然没有严刑拷打,长期的精神折磨对一个弱女子来说,也是致命的,何况她身上还有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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