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大商完结篇（1/2）

“杀了我。”这是司马瑜的要求。因为他知道如果是他自杀，那么司马召必然会不得好死。若是从前司马瑜对连灵玉还有想法，那么在被每天割三百块肉，每天看着两只愚笨的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之后便不会有了。因为使出这样手段之人，是——连灵玉……

谨妃最终杀了司马瑜，连灵玉并未没有阻止。有些恨，也就此完结。她也没有去揭穿谨妃，只是命人葬了司马瑜。

连青芸走进连灵玉房内之际，云焱看了她一眼却并未离开。

“我原本想帮他逃走，你应该是知道的。”连青芸面色很苍白，今日的事情并不是偶然。即便连灵玉放水，谨妃能找到司马瑜自然也是因为有府内的人相助。

连青芸原本以为一切都很正常，只是谨妃走后，司马瑜死了，并且有人在安排葬他。她并不蠢，她很快就明白这一切都掌控在连灵玉的手中。

“如果你不找上谨妃，我是不知道的。”连灵玉很平静的回答，因为她从未怀疑过连青芸，她没想到连青芸已经陷得这么深！

“因为你是我的家人。”连灵玉看着连青芸再道，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失望。她真的可以体会连青芸的心情，司马瑜这个男人确实有本事让一个女人为他晕头转向，只要他愿意。

想连灵玉前一世后期被困在中宫也有近十载，可她一直也不愿意相信司马瑜会负她。到后来即便他要来杀她，她也还天真的认为在最初，他是有用一颗赤诚之心来爱护过她的。

如果不是司马瑜亲口承认，如果她不是被司马瑜生生掐死。连灵玉相信她永远也不会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想当初可不是没有心腹提醒过她。女人啊——总是会被一些情愫影响智慧。

“他都已经这样了，为何还不能放他一条生路。”连青芸不明白，不明白从前那样古灵精怪的小妹，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么？！

“呵——”连灵玉笑了，云焱捏着她的手掌安抚着。

“如果当初在妖兽山脉里的是大姐，也许你就不会这般说了。大姐，你知道我当初抱着三哥冰凉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感受么？你是不知道的，因为我和三哥是双生子。你们都不会明白，我们之间死去一个对另外一个是怎样的打击。

也许你会说三哥不是没死么？可是那时候我才十四岁，我第一时间认为的是三哥已经死了！在妖兽山脉那种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我抱着三哥冰凉的身体，我摸不到他的心跳，我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恐惧！你知不知道我哭了整整三天！你知不知道我哭得嗓子都哑了！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可能会扑出来咬死我的妖兽！

大姐，我当时只有十四岁！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的恐惧，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当时的无助！而造成这一切的，是司马瑜！你需要我给你证据么？需要我将当时安排这些事情的人找到你面前，让他们亲口指证司马瑜么？”连灵玉说的有前一世也有这一世的，她将两世的情绪交加在里面。

“我——”连青芸显然没想到连灵玉会这么说。她的脑子轰然空白一片，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当时的小妹只有十四岁。那个时候的她，一个人在妖兽山脉里是有多可怕！

“走吧，我不怪你这么做。只是张青是个好人，你要惜福。”连灵玉有些疲倦的蜷在云焱的怀里，她可以理解连青芸的作法。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心痛，只是她知道这是她欠下的。

“小妹——”连青芸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她还是没有再说得出口，她失魂落魄的走出连灵玉的房间。甚至一只鞋走掉了，她也没有知觉。她觉得她错了，真的错得好离谱——

当张青从连风房里出来，看见失魂落魄的连青芸时，他紧张的过去抱住她：“青芸，出什么事了？”

“呜呜——”连青芸第一次觉得张青的胸膛是那样的温暖，她抱着他一直哭。

张青有些慌了，因为连青芸一直都是很温柔很淡的模样对他。没有任何不妥，但总令他觉得差了点什么。可是今天连青芸这样抱着他哭，他忽然明白差了什么。原来差的是真性情，一直以来她都将自己当成一名妻，而不是他的妻。她做的只是一名妻的事情，而不是他的妻，他的女人——

……

云焱抱着连灵玉，一直轻抚着她的背。他知道她肯定很难过，若是别人对她如此，他可以出手。可这个人他知道不能，因为这是她的亲姐。

连灵玉蜷在云焱的怀里没有说话，倦倦的闭上眼：“等安排好，咱们离开吧。”

“好。”云焱也不问她要去哪儿，总之他会陪着她。

隔了一阵，军师上门来请连灵玉去一趟武侯府。云焱见她情绪低落，却是对老木道：“跟他说今儿不去，明儿再去。”

“是。”老木也不犹豫，他对于东平武侯也没什么好感。以前武侯府势大不能惹，可如今连府也不势弱。

“还是去吧，我没事。”连灵玉说着要起身。

云焱抱紧她道：“不着急，明儿再去。我带你去估里江抓鱼如何？”

“嗯？”连灵玉眯起眼，知道云焱是要哄她高兴，可是她忽然也有兴趣！

“抓回来的鱼今晚给你做鱼丸。”云焱又道。

连灵玉眸光亮了亮，闷声道：“你不出去办事了？”

“办什么都是为了你，笨蛋！”云焱如果到此时还察觉不出连灵玉今儿的不对劲是为着他这几日早出晚归，那他真白长这样聪明的脑子了。

“居然敢骂我是笨蛋！”连灵玉瞪起眼，越发觉得云焱造反了！

云焱低头亲吻她的唇：“自然是笨的，没脑子被人骗了那么久。还好有机会给你报仇，这世上不是没人都像你可以重来。人死了，那些就不要再去想。难道你还喜欢司马瑜么？你这样记挂着他，他肯定死了也很高兴！我不高兴！”

连灵玉却没有反驳，而是抱紧云焱：“你说的对，我应该忘记。我们去给妲妲上香，我想他了。”

云焱抿着嘴不高兴道：“妲妲是男的。”

“嗯？”连灵玉微眯起眼盯着云焱，看着他不高兴的模样道：“小狐狸吃醋！”

“啊——”连灵玉惊呼一声，因为某只手非常靠近私密的掐了她的臀一下！

“我不吃醋，我吃你——”

“滚蛋——”

……

连风其实听得到连灵玉说的那番话，因为连青芸很不对劲，所以他下意识去听了。他听得一阵阵绞心的痛，张青是他刻意放出去的。

对于连青芸与司马瑜的那些事，连风也知道。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连青芸会这般做，他很失望。连风不是连灵玉，他自然不能体会连青芸这样的情绪。只是那毕竟是他的大姐，所以他不会去说什么。

与连风有同样想法的，并且进行听墙角的还有连城和连傲。听到连灵玉那一段话，他们只觉得气血震荡。

一直到缓了一阵，听说云焱拉着连灵玉出府，三人才纷纷迟钝的通红了眼眶。一直以来连灵玉都坚强而强大的站在人前，站在他们跟前。他们虽然都心疼她受了苦，可却不曾想过她原来当初是那样害怕。

他们才知道连灵玉再强，可她心里也有迈步过去的坎。他们忽然就想到在过去的日子里，她扮成连风那倔强狂狠的姿态。原本他们以为她只是为了更像连风而装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装。而是她被刺激之后，心性变成了这般。

十四岁，那时候她才十四岁啊！是什么样的力量，撑着她一步步到如今？是为了连家——

连风想到连灵玉天煞星的命格，只觉得心疼至极。他忽然不想瞒着，他立即通知了所有人，包括身在镇东候府上的连青菱。

连风觉得，连灵玉就应该是被全家人宠着的，而不是她为全家人牺牲的。即便他知道说出来，会令莲华夫人和连城担心难过。可是他不想连灵玉做过的一切被泯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连灵玉这些年为连家到底做了多少。

连家的家族议事，在连风的讲述中，每一个人都在落泪。连风接触的事情多，即便他曾经身在江湖之中漏掉了很多事，可他知道的远远比连家任何人多。

连风仔细的讲当初为了救连家出狱他们被追杀，讲连灵玉第一次杀人；他讲连灵玉去妖兽山脉找他，却被人追杀差点死去……他讲当年春风楼的事情，他讲连灵玉潜伏入敌营之事，他讲战场上的凶险……

“灵玉，为我们连家，做得太多——这些只是我知道的，还有更多是我不知道的。灵玉不希望我们任何一个人有事，这是她的心意。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拖累她，不要让她不放心。

二哥想去东地我不反对，但你要知道若是你出事，灵玉一定会发疯。大约是因为我当年几乎濒死刺激了她，现在她很害怕我们中任何一个人离她而去。若非如此，她当年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怎么敢去敲那一口国难钟？！

我们要好好的修炼，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再让灵玉为我们操心，即便是大嫂你也一样，既然嫁入我们连家，我今日也没有瞒着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即便是你的心腹桃嬷嬷。”连风很郑重道。

“我知道，我明白。”李秋语抹着泪，她不知道原来一名女子还可以撑成这样。她好佩服，好敬仰她的小姑子。如果此前还有些不明白为何连家人都要看着她的脸色做事，现在她完全知道那是他们爱护她，因为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连青芸愧疚得想跪在地上，所以她跪了下来放声大哭：“我对不起灵玉，对不起小妹，我对不起她——”

莲华夫人早已经哭成了泪人，那是她最小的女儿啊——

连城亦是泣不成声，堂堂流血不流泪的将军，也忍不住这样的情绪。他知道连灵玉瞒着他们一些事，可是不知道瞒得这样多。

“我说这些，并不希望我们大家对灵玉有任何的改变。她依然是我的小妹，我们大家最宠的那个人。她不需要我们去尊敬她，也不需要我们去报答或者去感谢什么，因为她是我们的家人。我这么说，只是希望我们都要信任，都要爱护她。”连风是连家人中，唯一知道连灵玉是重生而来的，他明白连灵玉的很多心情。

“像以前一样，我们爱护她。”连风哽咽道。

“像以前一样——”大家都低低的呢喃这一句话，似乎都明白连风的意思。不要把连灵玉当成一名强者，不要把她当成连家的依靠。而是像以前一样，去爱护这个最小的人！

“至于张青和莫恒那里，二位姐姐可不必说。大嫂是连家的主母，所以我希望大嫂知道这些。”连风重申道。

“我明白。”李秋语眼眶很红，泪一滴滴的落着。她不会出去说，即便是对桃嬷嬷也不会说。因为她明白连风的意思，连灵玉并不希望他们是知道的。而且这其中有很多，属于连灵玉很私密的事情。

大家都眼眶通红，心中却都明白将来该怎么做。

而那时的连灵玉正与云焱在抓鱼，后者凿开了冰层，手掌伸进冰水里。而后淡淡的红芒从他的掌中散出，立即吸引不少大鱼前来！

“来了来了！”连灵玉似乎很专注的盯着，想着拿渔网勾起来，却又想到他们什么都没带！

云焱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木桶：“你先给捅装水。”

“好，好！”连灵玉立即在一旁也刨开一个冰窟窿，然后装满一桶水！然而她脚下的冰层忽然崩裂！她正要反应，一只手掌就将她的腰困住。

以两人的修为自然不会被掉进水里，不过那个没人搭理的木桶就只能掉到河里了。别看估里江上冰层千里，平静得不得了。可这冰层下暗流汹涌，木桶掉下去当即没影，再想找回来是不可能的。

“怎办？”连灵玉眼巴巴的看着下方道。

云焱想了想道：“那就撕衣服绑回去。”

“滑溜溜的怎么绑啊？”连灵玉反问，接着道：“不如那衣服把它们包了摔在储物戒里带回去！”

“储物戒只能装死鱼，死得不能再死的鱼。鱼离开水还能活一阵子，绑回去……”

两人嘀咕商量着咱们弄鱼回去，分明很简单的事情，大约是都不想太过用脑子，或者为了抓得更好玩一些，弄得跟两个白痴在抓鱼似的。幸好没说要脱了衣服下去追着鱼抓……

“哎呀——这条太小了！放回去——”

“这条可以，长得好看。”

“这条太肥了，肯定不好吃。”

“就要这个，这个好！”

……

云焱觉得，连灵玉不是要吃鱼，而是要抓回去玩的。吃鱼还要挑好看的，这是什么道理？

鱼兄就更郁闷了，分明被抓到已经很惨了，并且已经做好等死的准备。哪里知道居然被嫌弃长得丑，但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等到连灵玉与云焱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午膳之后了。连城就训斥她抓鱼这种事不会让下人去做么？莲华夫人一个劲的说她越大越顽皮，还要拉着云焱跟她一起疯。连傲和连战笑她幼稚，唯独连风只是摇头浅笑没说什么。那会子连青芸和连青菱已经离开，否则大约也是要说上几句。

连灵玉此刻在看着云焱杀鱼，一面就奇怪道：“你有没有觉得似乎不太一样？”

云焱明白她是指连家人的态度，当即也点头：“好似有点。”

“不过好像跟以前差不多。”连灵玉皱着眉道。

“那你喜欢么？”云焱一面干活一面询问道。

连灵玉想了一阵，也说不上来。因为自从知道她其实就是从前的连风之后，她敏感的察觉家人对待她有些不一样。眼光之中多了一些敬意与疼惜，不过方才那些敬意似乎又没有了。是因为她去抓鱼比较孩子气的缘故么？

云焱也没说话，剁鱼肉的声音“咚咚咚——”的响着。连灵玉就安静的看着他弄，两人都很安静。大部分时候他们在一起不会说太多的话，或者各想各的。但并非冷场，反而有一种宁静舒适之感。

等鱼香味散出，连灵玉就凑上去明显很饥饿的模样。云焱自然会笑眯眯的先解决她的馋虫，然后才接着将面煮好。不过这一次倒是不止鱼丸，还有以鱼为主料做的好些菜。

然后吃过午膳的连家人纷纷闻香而来！一个个都知道云焱下厨不容易啊，而且一般都只做一个人的，也就是连灵玉的份。就算是连城和莲华夫人，也没有得到不同招待。

连灵玉也察觉了家人的一些变化，但聪明的她不会去多问，而且她也很喜欢这样。而那时京都城大皇子被掀出在醉香楼养魁之事，一时间关于他品性不端之事被掀得沸沸扬扬……

第二日连灵玉去了一趟武侯府，东平武侯让她办的事情并不突兀。是关于龙骨之事，她也与荀墨商谈过。最终都决定给东平武侯，因为那一日司马瑜一事，他并未置身事外。由此可见对于大商朝，东平武侯是有情感的。

但连灵玉虽对东平武侯没有恶心，却也不喜此前他对她的一些作为，自然也就不会将龙骨白送出去。如今东平武侯以血誓让她办此此事，倒是遂了她的愿。只是她也知道这与云焱有关系，因为那日后者送龙鹰兽，她是察觉到了的。只是云焱不说，她这样性子的人也没有追着问。

东平武侯得了龙骨，当即对外言其闭关修炼，不议军政。这等于变相支持连府，倒是令连灵玉有些奇怪。

此后混乱也有，但都是小虾小鱼，误不了大局。

一直到建元二十七年二月初七，在连府承认，镇阴侯府鼎力扶持，东平武侯府保持缄默的情况下。三皇子赵希登基成大商皇帝，并改国号新元，发罪己诏代父赵宏向天下百姓承错。同时赵希下第一条圣旨：大商免赋税一年，京都城免各种赋税三年。

至此京都城各势力争斗基本尘埃落定，连府被封为忠义侯府！钦赐铁券丹书，世代承袭！赐拥十万私兵！册连城为一等忠义候，世代承袭！连傲为忠义世子，连战为忠义郡王。连风为一等冠军侯，世代承袭！如此连府一门出两位一等侯，大商建朝以来首家！

并册莲华夫人为金华夫人，一品侯夫人；张青为一品镇西大将军，连青芸为一品夫人，连青菱为三品侯夫人。同时帝下诏拜忠义侯府连灵玉为皇妹，并册其为大商第一公主！帝感念连门忠义，乃大商典范，再下诏连门嫡系一脉，世代免跪拜之礼！尊荣滔天，世代荣华，大商第一府！

张云飞子承父业，出任三公军政文臣之首——太尉。其父张之崖请辞养老，帝不从，并册张之崖为九卿之首，任奉常一职。再册张之崖为素衣侯，世代承袭。

云阳侯府由三等侯，三代世袭侯，嘉奖为二等侯，五代世袭侯。册廖巍为云阳郡王，世代承袭。

户部侍郎钱泗升任户部尚书，其夫人被册为一品夫人，其子钱宇为一品飞鹰大将军。

至此当年在武学宫之中盟誓的四名少年，如今均是稳坐京都名门贵胄之位。只是如今成为长亭世子的罗源，已与他们道不同。有些路一旦选择了，便只能一路走下去。

如今的连家，虽还在旧宅之中。然而所有人却都清晰的看见那一块金字牌匾，他们知道连家只是念旧不搬，可这一家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大商第一府。

连家，连家，成为大商第一世家的根基稳固。因为三公九卿六部都有连家的盟友，并且身居高位！昔日那些曾经与连家不和睦者，都赶紧巴结道歉而来……

金炳泰辞了军职，一定到忠义侯府府来当管家。这不知道把老木给郁闷了多久，认为金炳泰是来抢他老家伙饭碗的。连城拒绝无果，命金炳泰成为连家军首领。

连战与镇阴候爱女刘灵儿定亲，只等他去东地历练三年回来便回来大婚。

京都城中局势稳定，原本待令京都的将军王侯，开始往各自任上而去。张青前往大西城驻军，连青芸随军同往。镇东候莫恒回东地驻守，连青菱随其同往，连战得偿所愿前往东地。

钱宇驻军三门郡，亦是要到任上报到。廖巍虽为云阳郡王，但云阳侯命其往云阳郡驻军，不日也要离开京都城。

于是狂刀酒馆之内，连灵玉与张云飞为这钱宇和廖巍践行。倒是张云飞将鸿鸣潮一并拉来，隐隐替代了罗源不在的一些感伤。次日两人离京都往任上，张云飞也开始忙着接手太尉事务。

至于连府之中，连城与连风每日往军机处议军政。连傲处理族中事务，李秋语打理连家，与莲华夫人每日周旋那些巴结上门的贵妇人、贵小姐。

至此连灵玉成为连府之中最闲之人，对于李秋语她是放心的。她相信李秋语有能耐周旋平衡好忠义侯府与其他家的关系，并且莲华夫人也会帮着。

此刻连灵玉正喝着云焱煮的茶，一面吃着点心一面看书。时而看累了，她便望一望窗外的雪景。

“欸——今年的雪多欸——”连灵玉闲闲道。

“下完二月，三月开春便停了。”云焱回答道。

“小狐狸，我不想看雪欸——”连灵玉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