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恢复如初，换子的真相（1/2）

屋内，梨书早已经陷入昏迷之中，不知人事。鱼南歌站在一侧，静静的凝视着梨书，好久，都没有动作。想要她的胳膊恢复如初，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面对着梨书的面容，她的心里，始终都残留着愧疚。

屋外，是紧张至极的气氛，所有侍候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从没有见过皇帝这般紧张的样子，整个人几乎是坐立不安。

娘娘的手臂，能否真的治好，谁也不知道，即便是十分笃定的帝乘兮，真的在门外等候的时候，也是十分的紧张。他知道鱼南歌不是一般的人，也知道她们的身上有着些许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梨书的手臂实在是伤势太重，谁也不知道最后的情况。

心里，一阵恐慌，喉间再一次的涌上熟悉的腥甜之味。

从昨日无故吐血之后，喉间那股腥甜的感觉就一直是消散不去珂。

除去片刻的眩晕之外，没有任何的不适。

他知道，可能是因为什么阕。

禁术救人，巫女早就告知过他，禁术毁天灭地，救人，必先自伤，以命换命。

这也许，就是先兆。即便如此，他也一样是甘之如醴，绝不后悔。

“帝乘兮。”

屋内，轻浅的声音响起。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皇帝已经是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前后摇晃着的殿门。

“梨书。”帝乘兮站到了床边，声音有些急切，想要伸手碰一下梨书的胳膊，刚刚伸出手又再一次的收了回来，掩在了衣袖之下。

他在害怕。

梨书微笑，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左臂，手指弯曲，动作虽小，却没有逃得过帝乘兮的眼睛。她在无声的告诉他，她真的好了。眼神，稍稍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鱼南歌已经不见了踪影。

来无影，去无踪。

也不是他们所能找得到的。

“皇上，尚书大人已在御书房恭候多时了。”门外，小太监的声音不知趣的响起来。其实，他已经到了许久了，只是因为皇帝的情绪紧张，连带着他都不敢打扰，这下子梨妃娘娘已经醒了，再不禀报，估计他也讨不了好。

梨书明白帝乘兮是在担心他，但是最近他实在是繁忙，因为秦家的事情，她也能够理解，随即，用刚刚痊愈的左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放心，我没事，等你忙完了再过来。”

帝乘兮看着梨书的动作，面上一松，“朕晚上过来用晚膳。”

搁在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

等到帝乘兮已经离开好久，一直躲在暗处的鱼南歌，才终于是现身。看着她的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梨书并不感到奇怪，反倒是真心诚意的向她道谢，“多谢。”

感谢她，真的治好了她。无论这件事情的初衷，是不是因为她，她都真心实意的感激。

以后的日子，她一定会加倍的珍惜，若是没有她，也许她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遇上帝乘兮，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

鱼南歌面上有些挣扎，情绪不是非常的好，长久，才终于十分愧疚的说了一句，“抱歉。”

梨书只当她是因为当初为了救她，而被阎北似扔到这里的事情，随即只是无所谓的摇头，“没关系，我知道这与你无关。”

“可是……”鱼南歌想要解释一些什么，却发现根本就解释不清楚。

难道她要告诉她，不久之后，还要因为她，两人之间还会再生波折么？

那件事，本就是他们两人生命中必然的劫难，避不开逃不掉，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两人之间的劫难，这因果竟然是会因为她，她不想这样却在无形之中还是推动了事情的发展。

也许，这真的是他们的命。

“梨书，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生命之中。”鱼南歌十分愧疚，郑重的道过歉之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定。

她不想再影响梨书的生活，她和阎北似之间的纠葛，本就不应该将他们牵扯进来。

她会离开，以后，都不会再出现。

梨书皱眉，不明白为什么鱼南歌一直的再对她道歉，心中一股不是很好的感觉慢慢的升起，突然的就有一种想要问得清楚的冲动，却发现鱼南歌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像刚才的躲起来，而是切切实实的不见了踪影。

她说不会再出现，那就是真的不会再出现了。

“娘娘，您先用些点心吧，折腾了这么久，您也应该饿了。”鱼南歌刚走，晚霜就端着点心进来了，面上的喜色也是难掩。

娘娘好了，她也是由衷的高兴。娘娘受了这么多的苦，也是时候可以和皇上好好的在一块儿了。

不久，就要封后了呢。

梨书看着晚霜笑的一脸枝乱颤的模样，也忍不住被逗笑了，直接的拉着晚霜坐了下来，将一块小小的核桃酥塞进了晚霜的手里，忍不住打趣道，“你家娘娘是好了，但是你也不用笑成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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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这是替您高兴。”跟在梨书的身边久了，对于这宫里的规矩也就守得不是那么严了，和娘娘同桌进食这样的事情，晚霜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我知道我知道，昨儿个不就是知道了么？”意料之中的事情，高兴可以理解，可是这晚霜一副笑傻了的模样是不是夸张了一些？

“娘娘，你不知道。”晚霜将核桃酥往桌子上一放，笑嘻嘻的道，“娘娘，奴婢是高兴，您就要当皇后了。”

“咳——”梨书一口核桃酥卡在了喉咙里面，上不来下不去，赶紧的摸到了一杯水，就着水将核桃酥咽了下去。

“娘娘，您就是高兴也不能这么高兴呀。”晚霜起身，轻轻的拍着梨书的后背，帮她顺了顺气。

“当皇后？”梨书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娘娘，您不知道？皇上没有告诉您么？”这件事儿，今个早上不是已经传遍了么？这阖宫上下，谁不知道棠梨宫的梨妃就要是西沧的皇后了。

梨书摇摇头，表示完全不知情，帝乘兮的的确确的没有和她提过这件事情。她也没有问过，说实话，这段时间和帝乘兮在一起，早忘记了他还有后宫众多妃子的事实，也忘了自己还是它众多小妾中的一个了。

晚霜咬了咬唇，不明白皇上为什么没有告诉娘娘，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出来是不是坏事了，所以有些犹豫。

“晚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反正是一件好事情，她告诉娘娘，应该是没有错的吧？晚霜在心里对自己自我安慰了一番，随后开口，“就今天早晨，奴婢听到尉迟总管和红妆姑娘的谈话，才知道这原是皇上早就定好了的，听说前几日就已经在上朝的时候提出来了，但是大臣们都持反对意见，皇上才决定容后再议的。”

嗯，她这样的身份，那些家中有势力的大臣们，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他们估计还在幻想着将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为妃呢。

而且，和她地位相当的，还有一个秦暮烟，虽然是暂时的被降为嫔，但是家里的势力还在，估计支持秦暮烟的人都比支持她的人多。

“不过奴婢听说，今儿个早上，皇上已经将这件事定下来了，朝中倒也没有反对的声音了，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那些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同意？

虽然帝乘兮不会听他们的意见，但是那些迂腐的大臣，应该是一道折子一道折子的轮番轰炸才是啊，再不济，估计还会来一个长跪不起，以死谢罪之类的戏码才对啊。

这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她还没见到什么壮大的场景呢，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

“听说，秦嫔娘娘犯了欺君之罪，皇上发了好大的一通火，直接的将梓烟宫划为冷宫了，那些依附着秦家的人，都已经不说话了呢。这宫里如今地位高的妃子就只有娘娘您一个人了，这皇后之位，定然是非您莫属了。”

“欺君之罪？”

这秦暮烟被定罪了？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娘娘，您可不知道，小皇子听说是秦嫔娘娘抱来的呢，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血脉，这秦嫔胆敢在皇家子嗣上欺瞒皇上，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呢。皇上念及旧情，肯放过她一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呢。”那个秦嫔，因为小皇子霸占着皇上，当初让娘娘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落到这个下场，真是罪有应得。

“你说什么？小彦是抱来的？”这件事，不是隐瞒的很好么？怎么会，连晚霜都知道了？

梨书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当初晚霜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的惊讶程度。

只是，晚霜惊讶的是秦嫔居然敢在皇嗣上动手脚，而梨书惊讶的就是，这件事情怎么会突然的就天下人皆知了。

“嗯，听说当时秦嫔是养下了一个女儿，秦嫔早就做好了准备，看到是女儿之后，就将孩子换了过来，听说皇上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看到公主那么的喜欢皇子，就顺利应当的将那个孩子送给了公主抚养。”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了呢。”当然，除了她家的娘娘不知道。

果然。梨书突然的了然了。

难怪这些人会突然的改变的立场，不在反对她当皇后的事情，原来是秦家要倒了。这件事情，必然是帝乘兮授意散布出去的，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一直默默的在为她做着这些事情。

却从来，什么也不告诉她。

只是，这件事情这么早的说出来，会不会对他后面的事情有什么影响呢？

明明计划好了要在秦家倒台的时候说出来的，现在，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她知道帝乘兮是为了她好，可是，名分这样的事情，她不在乎，当不当皇后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到时候不够罪证处决了秦家，这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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