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经脉尽毁,我们两清吧(6000+)(1/2)
帝云深出征,梨书抵不过云舞的软磨硬泡,终于还是决定于城墙之上,相送一番。
只是,梨书没有想到帝乘兮也在这里。
城墙高耸,锁住的,便是这宫内多少女子的青春繁华。
梨书一步一步,拾级而上,慢慢的踏上城墙的最高处,眸光落下,大军整装待发,声势浩大。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丝悲凉之感,这乱世之中,一场战争,不知道又会是多少的家破人亡稞。
这次,便是南越和西沧的再次开战,不同于上次的战争,西沧一直是这个大陆上最富有的国家,更是所有人眼中的肥饵,南越想要吞噬西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若是集结上所有的小国势力,倒也是未尝不可。
帝云深透过厚重的铠甲,能看到的,不过是城墙之上一抹娇小的影子,看不清容貌,但是他却想要深深的记住,这一刻的场景,也许就是最后一次。
沙场无言,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帝乘兮负手而立,君临天下的气势,淡淡的扫了帝云深一眼,随后,目光便胶着在了梨书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遨。
脑中满满浮现着的,全部都是她或调笑或狡黠俏皮的样子,这样的安静,不食人间烟火,不是她。
喉间就像是堵住了一块东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梨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你之间变成了这样?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帝乘兮也变成了一个胆小怕事之人。
大军启程,梨书就像是定住了一般,目光遥遥的望着远方,不说话也不动,这城墙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好像,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呢。
一阵微风袭来,梨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稍稍的缩了缩身子,云舞扶着梨书,赶紧的抬头看了帝乘兮一眼,悄悄的使着眼色,嫂嫂很冷,皇兄看不出来么?就知道在那里站站站,看看看,一点动作都没有。
帝乘兮自然是将这一切都收回了眼底,手臂下意识的朝身上拂去,满手空无。
今日出来的及,连氅子都忘记了。
帝乘兮一个健步就走到了梨书的面前,云舞非常识趣的朝旁边站了站,给帝乘兮腾出了一个空位。
帝乘兮右手一揽,直接的将梨书拥在了怀里。
梨书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想要抗拒,却叫帝乘兮压的死死地,半点也动弹不得,“你干什么?”这大庭广众之下的。
“这里风大,随朕回去。”帝乘兮嘴上说着要回去,可是脚下却没有动作半分,他没有发现,这怀中的温香软玉,竟然是让他这样的放不开手,这般的贪恋。
“我不想回去。”
帝乘兮一阵欢喜,刚要开口。
“一点都不想回去。”
这话里的意思,莫名的有些不对劲。
帝乘兮下意识的使劲,将梨书箍的死死地,“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一点都不想回去?
哎。梨书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微微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说出来。
“字面上的意思,算了,走吧。”
她想要离开,不想再留在皇宫,可能么?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这样的顺从,反倒叫帝乘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对于他的怀抱,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十分的抗拒,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现象?
*
“太医,劳烦您如实告知,娘娘的左臂,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尉迟陌观察着皇帝的脸色,代替皇帝,十分尊敬的问着太医。
张太医虽然是太医院院正,却依旧没有办法解决得了梨妃娘娘的情况,只好如实相告,“皇上,微臣无能,这娘娘的左臂已然是经脉尽毁,老臣,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经脉尽毁。
帝乘兮批着奏折的手稍稍一顿,一大滴朱砂色的墨汁滴下,尽数的在奏折之上四散开来,将上面的字迹,一一掩去。
尉迟陌挥挥手,示意太医赶紧的离开。
张太医拎起了地上的药箱,向皇上扣了头,三步并作两步的退下,生怕再被皇上唤了去。这娘娘的手臂,已经是药石无用,凭他医术再高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皇上。”尉迟陌将重新蘸好墨汁的毛笔双手奉上。
帝乘兮静坐片刻,一挥衣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尉迟陌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笔搁下,收拾收拾着便掩门离开,看来今天,这御书房,皇上是不会再过来了。
快速隐身到自己的屋中,尉迟陌褪下身上的衣物,换上了一身玄色的衣袍,指尖轻叩,一张面具便稳稳当当的搁在了尉迟陌的脸上。
“碰。”屋门一下子被人撞开。
尉迟陌手掌一张,下意识的捏上了来人的脖颈,食指收力。
他的身份,现在还不是被人知道
tang的时候。
眼神一眯,尉迟陌吓了一跳,赶忙的将手掌收回,险险的接住了来人,不由得火冒三丈,“顾红妆,你不要命了?”
若不是他及时收手,这……
尉迟陌瞥到了顾红妆脖颈上的红印,一阵心疼,嘴上却还是不忘记教训一番,“顾红妆,你这么冒失的性子,真怀疑你是不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杀手了。”
“噗咳咳。”顾红妆摸了摸脖子,顺了口气,“我哪知道你这大白天的就在换衣服,你自己做贼心虚还怪我?”再说了,她是杀手,又不是天下第一的高手。
她擅长的是埋伏突击,不是这样光明正大的搏斗。
更何况,她的武功本就没有尉迟陌好,否则当初也不会那样就被他轻轻松松的制服了,到了现在,居然还怪罪到她的头上?
“你!”尉迟陌一向也算是个口舌较好的,可是碰上这牙尖嘴利的顾红妆,便常常是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一物降一物,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你来做什么?”说不过她,索性也就不说了。尉迟陌掌心一翻,一股劲风席卷过去,殿门“嘭”的一声便关上了。
“啊?”顾红妆摸脖子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眼珠盯着尉迟陌一身玄色的衣袍,滴溜溜的转着。
不错不错,还是这身衣服好看,却是比那一身太监服顺眼多了。
这身份也确实比那太监正常多了。
“你是不是要去调查秦荣方的罪证?”能让尉迟陌出马的,到了现在,估摸着也就那么一个人了吧。
尉迟陌点了点头,随即沉声道,“不光是秦荣方,还有秦妃。以及她身边所有可疑的人。”
“怎么回事?”顾红妆直觉告诉她,尉迟陌的话里有话。
尉迟陌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但是皇上命我将秦荣方身侧的人都查一查,好像,在秦荣方的背后,似乎还有着一个什么人,在操纵着一些事。”
“背后?”是什么人,居然还能命令秦荣方那样的人?
“嗯。这件事不寻常,包括这次的战争,也不是一件寻常的战争。”一般说来,一个已经因为战争臣服的国家,是不会随随便便就再一次的发动战争,更何况,这次攻打的,还是曾经战胜了它的国家。
这样的战争,一旦发动,大多数都是会以失败告终。
因为将士们的心里,已经输过一次的地方,再来一次,便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惧怕的心里。
然而,此次南越发动的战争,比之上一次,反而是更加的疯狂,所有来进犯的士兵,比从前的人数还要多。而且所有侵占的地方,尽数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却是很重要的小镇。
就好像,这南越的将领,对于西沧的地理位置极为的熟悉,每一次都能恰如其分的直逼面门。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更遑论,皇帝派出去的探子来报,在看管秦妃和秦荣方的同时,发现了他们之间居然还有着书信的往来,而那往来的书信所用的信件,都是军中特有的信件,而且是南越特有的信件。
这一切,绝对不会是巧合。
顾红妆很清楚这些都代表着什么,随即收起了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正襟危坐,“你现在是要去查探是不是?我陪你一起去。”顾红妆很清楚他现在要去的地方,她不能让他一个人涉险,再说,她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女子。
“胡闹什么?”尉迟陌虽然是极为清楚顾红妆的本事,但是一旦涉及到危机生命的事情,他就下意识的不想让她去犯险。
她以为,如今的这秦丞相的丞相府,还是和以前一样么?
既然南越的人能将触角伸到西沧来,那么对于他的身份,也不是没有察觉的可能。
“尉迟陌,一句话,你说,是要我跟在你身边去,还是要我自己去?”顾红妆很了解尉迟陌,有时候,好说歹说的,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尉迟陌狠狠的瞪了顾红妆一眼,无奈,脸上的面具太厚,顾红妆完全没有察觉的感觉。
无奈,尉迟陌只得翻出了一套衣物,扔到了顾红妆的面前,“换上。”
顾红妆了解他,他自然也了解顾红妆,她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若是不答应她,只怕她是真的会自个儿偷摸着去,与其这样,还不如跟在他身边安全些。
换上?
这下子,倒是顾红妆愣了。
这,就在这儿,换衣服?
“嗯。”顾红妆手里捏着衣服,声音小小的应了声,脸上热烘烘的。
这,在他的房间里换衣服,他还,他还站在这里。
末了,尉迟陌也像是反应了过来,“咳。”尴尬的咳了一声,整个人面对着门站着,“你,你去屏风的后面。”说话结结巴巴,没了刚才的霸气。
是她换衣服,倒显得他比她更不好意思了。
“嗤——”顾
红妆褪着衣物,嗤笑了出来。
*
棠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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