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 去意已决（2/2）

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即使可以执子之手，也不过是为了送去别人的怀抱。即使可以不离不弃，也不过是在你们身后点缀你们的幸福。即使可以时空轮回，也不过是继续成为你的过客，走不进你的生命……

夙妖心中苦涩，全部化作一股腥甜，在胸腔中翻涌。脸上却要带着满满的笑意。洋装做云淡风轻，毫不挂心。“不是这边，要往那边出去。”夙妖在最后的岔路口，终于开口提醒了一句。夏婉偏转头，看见了夙妖眼中的黯淡，不由地心中猛然一抽。原本那兴奋的表情生生僵硬了起来。她虽然一直以来都没有将玩世不恭的夙妖当做自己的选择，却能够看见，玩世不恭的夙妖，只对自己认真的这一面。纵使是个瞎子，也能感觉到这份不同于友谊的情谊……

只是，和凌在一起，已经成了定局。甚至成了她的执念，成了她的追求。不论是如何的艰难，不论是如何的考验，她都会坚持下来。直到没有办法再坚持，没有办法再追的那一天……

寂静而尴尬的气氛下，夏婉缓缓松开了紧抓着夙妖的手。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夙妖，嗓音有些低沉地说道：“其实，这……这对你也好，我们都是属于远曦大陆的，不是吗？你不是说，你还要带着我完成对付魔主的任务吗？所以……”

“呵呵……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这都是命中注定！不管是我们的遇见，还是我们的分离，只要发生的，就是命中注定的，不会有别的结果。”夙妖像是感悟到了什么似的，锁说起话来十分高深。夏婉无力去探究，她如今满心都是凌，还有自己这莫名其妙失踪的孩子去了哪里？原本就是身心俱疲，还好能够得到夙妖的理解。几乎是默契的同时一笑，二人终于一起通过了这个隧道，来到了地面上。

“滴滴、答答……”一阵流水般的音乐，悠扬的传入耳中。夏婉和夙妖齐齐昂头望去，看见的就是在人山人海的护城河前，葛皇源垂垂老矣的身子迎风而立。比夏婉上次看见的样子还要垂暮，沧桑。一双浑浊的眼睛，总眺望着远方，对身边喜气洋洋的，满口赞叹的人充耳不闻。而夏婉和夙妖所在的位置，正是处于这片护城河准备开挖的地点。

隔着一条正在被抽干水的护城河，夏婉凝眉，小声问起夙妖。“当初我就是从这块位置的河水里跳下去的，如果他把水抽干了，见到了护城河的底部，我还能从这里穿越回去？”闻言，夙妖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却怎么也不敢断定，只好从衣襟中抽出那本夙妖族的《神书》，一页页地翻看。好奇的夏婉凑过头去一看，好家伙，整本书上写的都是现代的汉字！

“时空洞在水中？”夏婉幽幽念叨出来。夙妖闻言一惊，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神书的字你都认识啊？我和七个长老研究了许久才懂了几个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