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摊牌（1/2）

书房里的气氛很沉闷，古默背对着施芳芳打望着窗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施芳芳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那种心跳紊乱的节奏让她整个人都有些焦躁不安了。

“老古，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没底气的人还是先开了口，这种煎熬太要人命了。

“关于顾非然你真的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古默的声音透着一股沉闷，小女人心里的交代他没有忘记，十几年的夫妻他也不是没有一点情分的。

“这个顾非然对你就这么重要吗，你好像是问过我了的！”施芳芳紧张的心里溢出了悲凉。

十几年过去了，儿子都已经长成人了，这个男人的心里却还是装着那个女人，这是那个女人要回来了吗？那她是不是就只有弃妇的身份了，或许还会背上什么恶妇的罪名吧。

“可你好像没有说实话吧！”古默转身，赤红的双眸射着灼人的狠光，施芳芳的心肝脾都颤栗了。

“我们也是十几年的夫妻了，实话总还可以有一句吧！”

“说什么，都是那么久的事情了，大好年华也都逝去了！”施芳芳捧着自己哇凉的心好像也没什么好恐惧的了，“当年，我被父母带到你面前，你的高大威武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可你却只是匆匆一瞥就离开了，似乎连我的容貌都没有看清楚。”

施芳芳的话把两个人的记忆都带回到了那个年代，第一次见面古默确实没什么印象了，只知道那会儿自己和顾非然正是热恋，对眼前这个女人完全是避忌的。

“人都是有自己的骄傲的，我从来没遇到你这样的怠慢，连个眼角都没给一个，我真有那么差吗？我不觉得，我觉得我是有资格存在于你的身边的！”施芳芳很清楚当年自己的思想。

“不过妈还是喜欢我的，经常鼓励我给我希望，我也相信时间会让你明白什么才是最适合的！可你似乎从来都没有给过我靠近的机会，对我总是冷冷的避而远之，或许你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吧，可女人对于自己看好的归宿又岂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所以你就趁我不在的时候去找了顾非然？去和她讲那些纯属狗屁的东西？”男人的眉宇皱的紧紧的，当年自己真的是忽略到这个女人太多的存在了。

“那件事情你不能怪我，那是妈安排的。一切的拿捏都是妈和我沟通了很多回才定下的，无非就是让顾非然知难而退。我说的那些绝对不是威胁，因为妈肯定是会那样做的。她说过，她只认我生的孩子为古家的子孙，其他的她是不会给机会存活的！”施芳芳脸上依旧带着属于自己的自豪。

“我母亲真的这么说过？”古默的心被刺进了钢针。

“妈还活着，你大可以去问。我也是不想看到太悲惨的局面，你们不过是恋人，还没有孩子分开也没有太多的问题，可如果顾非然有了孩子，再来个什么小产，我想大家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你不觉得吗？”施芳芳觉得自己不过是帮着拆散了一对情侣，恋爱的分分合合也是很正常的。

古默跌坐在了办公椅上，原来小女人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个看似幸福的岁月里原来到处都是危机。古默明明记得母亲最后有点头默许的，还让自己给小女人带去了礼物，原来这些都是用来麻痹他的！如果顾非然当年没有顾忌她们的威胁，那现在会不会连女儿也没有了？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那个女人，当年你是冤枉了她，可这么多年过去，想必她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你觉得有必要打散了我们的家庭来纠正过去的错误吗？”施芳芳也希望男人可以真的释怀。

哈哈——

古默苍凉的苦笑着，如果那个女人真的选择了这样的生活该多好，起码她还可以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享受自己的生命的美好，可现在留给他的却只有无尽的悔恨和痛惜，难道这就是老天要给他的惩罚吗？

男人的笑声让女人感到了恐怖，似乎所有的暴风雨都在那笑声里酝酿着，施芳芳不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底还有什么是这个男人不能释怀的。难道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找过男人吗？那也太执着了吧！

“施芳芳，你知不知道当年然然为什么会那样的配合你们，为什么面对你们的陷害连句解释都没有给我？”古默的眼底是无尽的悲伤。

“为什么？”女人的心也揪扯的紧紧的，不确定接下来会听到什么。

“然然当年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她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孩子才甘愿忍下了所有的陷害和误会，才会不声不响的离开这座城市！”

“什么？”施芳芳震惊了，目瞪口呆的哑掉了声音。

“你可以追求自己好的归宿，可你怎么能够这样没有任何的愧疚去破坏别人的幸福？你真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权利吗？”古默紧紧的握住的拳头，心里的恨和悔不知道要怎么发泄。

“那她和孩子还好吗？”施芳芳的眼底一片茫然，十几年的努力竟然就这样被打回了原形，到头来依旧是人家的恩爱天地。

“你没有机会忏悔了，然然用自己的命换了孩子的命，这辈子我都没有办法弥补给她我的亏欠了！”古默的眼角还是垂下了泪滴，心里的伤已注定成殇了！

“顾非然已经死了？”施芳芳整个人都傻掉了，这是她从来都没想到的结果，那个女人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古默的唇角带着冷漠，大手擦拭了一下眼角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继续过这样心安理得的夫妻生活，“我觉得我们的缘分也该到头了！”

“古默！”施芳芳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我真的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吗？”

“我只是把妈告诉我的事情如实的转达了一下，我只是想给自己争取一个自己想要的婚姻！”施芳芳的眼里也有了泪。

“这些年你没给我什么爱，我不计较，我总觉得我们还有漫长的日子可以相守，时间会改变很多的东西，就像我们会有儿子，会看着他长大一样。我不祈求你对我有什么呵护和疼宠，我只想从一而终的和你白头到老，这样都不可以吗？”

“你觉得当年的顾非然要的很多吗？她不过想好好爱我，想好好的守候着我们之间这份感情，可你给她机会吗？你和我妈在商量那些下作的招数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她的要求也是不过分的！”古默倏地一下从办公椅子上站了，眼底尽是冰冷。

“你为我生育了雅轩，我们家上上下下对你的呵护是无微不至。而然然呢？从怀上孩子就一个人忍受着各种的煎熬，到最后的离开都没有享受到原属于她的深爱。施芳芳，你扪心自问，这些真的公平吗？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邓秋平的身上，你如果是善良的，你如果是有良知的，你就不会允许她那样干！”

“我——”女人脸颊上淌着眼泪，长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我们各自接受各自的惩罚吧！”古默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是从怀里舀出了顾非然留下的那封信，“她希望我可以原谅你，可我觉得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不能那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份家庭的完整！”

古默说完便无力的离开了，他的后半生都会活在对那个女人的无尽思念当中，只求来生还能给他们一场相遇，让他可以安好的疼宠她一生。

施芳芳颤微微的拿起了那封泛黄的信封，读者那个女人多年前留下的笔迹，心里泛起了揪扯着痛惜。她竟然没有恨自己，她竟然是希望他们可以幸福的，可自己呢？

天啊！

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那天女人在书房里哭干了眼泪，小心翼翼的把信轻放在男人的书桌上，她知道那一定是男人的宝贝。一个死了的人，就这样轻松的毁掉了自己生活的全部，自己半生的追求就这样变得一文不值了。到底是谁的错？

婆婆？命运？还是自己贪婪的心？或许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老古，带我去看看她吧，好歹也相识一场！”施芳芳拨通了男人的电话。

“不用了，我不想让她的生活再有你们的打搅！”古默的声音是冷漠的，似乎那颗心也冷了。

“孩子呢？她知道这些吗？”施芳芳本能的询问着。

“这些都和你没关系了，我已经打了离婚报告，就等时间了！”古默沉沉的叹了口气。

“顾小妖应该就是你和顾非然的女儿吧！”施芳芳还是猜到了，那么特殊的血型，男人态度那么诡异的变化，如果这样就都有解释了。

“你不要去打搅她的生活！”古默狠厉的声音透着威胁。

“这个事情你不打算和妈有个交代吗？”施芳芳的情绪麻木了很多，古默给的伤太痛了，泛血的伤口早就没有恢复的可能，溃烂蔓延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们古家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男人的话说的很决然。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冷漠的嘟嘟声，施芳芳的心也彻底的凉了。

或许当年她是有错，可错已铸成，他这样对她就真的说的过去吗？顾非然固然可怜，那她呢？她就不可怜了吗？十几年的夫妻生活根本没有恩爱，冰冷是男人一贯的温度，这样的生活她忍了十几年，他就这么的理直气壮吗？

“古默，痛永远都是相互的，你让我痛，你必然也会十倍的享受！”施芳芳的眼底带上了阴冷，她是不会让男人那么容易得逞的。

机场，顾小妖和韩烈祖推着自己的行李幸福满满的走出了京都机场，没有通知任何人他们回归的具体时间，也不想麻烦哪个朋友来接，两个人勾肩搭背的一团恩爱。

“顾小妖？”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竟然碰到了同样推着行李的楚梦。

“疑？你怎么在这里？”顾小妖放开男人的腰肢笑盈盈的给了楚梦一个拥抱。

韩烈祖不爽的蹙了蹙眉，觉得小女人太没气节，随随便便见到一个人就把他们的恩爱给丢了！心里泛着酸味推着行李就走向了停车场，懒得听女人们的八卦。

“得，你家首长看不下去了，人都走了！”楚梦开起了玩笑。

“找车子放行李都是需要时间的，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酸了！”顾小妖挽着楚梦开始往停车场走，“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啊？”

“我才从普吉岛回来，给自己放了个假！”楚梦一脸的轻松，和离开的时候完全是不一样的状态了，看着好像多了很多的斗志。

“可以呀，自己也这么潇洒！”顾小妖开起了玩笑。

“我哪有你们潇洒，这一飞就直接欧洲了，那种浪漫的地方我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呢！”楚梦泛起了酸。

“赶紧摆平一个帅锅不就有机会了？”顾小妖坏坏的揽住了楚梦的脖子，“我觉得林宝君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你和我一样家里的事情基本上是个睁眼瞎，那个男人绝对可以帮你搞定一切！”

“就你那个二百五哥，我看还是留在和尚庙里当一辈子和尚好了！”楚梦的脸冷了下来888888，“行，我的车子在那边，先走了，拜拜！”

“拜！”顾小妖有点怔楞，这美人儿是不是也翻脸太快了。

“老公，你说这楚美人儿和林宝君是不是有事儿了？”顾小妖走到韩烈祖身边的时候还在琢磨着这个问题。

“你这脑袋瓜里都琢磨什么呢？”韩烈祖皱眉，对女人的八卦情操有些头疼。

“本来嘛，开始见面还好好的，怎么一提到林宝君就翻脸了呢？还让我哥去当和尚，难不成遇到什么不解风情的事情了？”顾小妖站在自己的奥迪旁还在琢磨，男人已经把行李装上了车。

“他们都是成年人，他们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明白了吗？”韩烈祖帮女人打开了车门，“上车吧，我们今天就直接奔新家了！”

“啊？那个床上用品之类的还没准备呢！”顾小妖觉得男人太着急了。

“吴嫂已经在弄了，我们那边的东西已经搬的差不多了！”韩烈祖揉了揉女人可爱的小脸蛋，“我的夫人只用去检查一下是否满意就可以了！”

“真的吗？”顾小妖一脸的诧异，“你什么时候安排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傻瓜，都让你知道还有惊喜吗？”韩烈祖的唇角有了舒展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