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画得好，是因为她有能力（1/2）

“慢着！”这两字余镜宸脱口而出，他终归无法坐视不理只是打断这事之后，他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张艺讨好的看向余镜宸，“余小公子有何高见？”

“段三小姐画画不可分心，不如到傍黎居去画，由我亲自监督，闲杂人等，在外等候。”余镜宸敛了敛眉眼，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张艺哪能听不出自己神往已久的余小公子有心帮助段清檬，“余公子，不让众人看着，未免有失公允。”

“张小姐可是不相信我？”余镜宸斜睨了她一眼。

被余镜宸看一眼，张艺立马酥软了，“怎么会？就是觉得孤男寡女的，不太好。”

“作画而已，有何不好？”余镜宸反问，“自己问心无愧便是。”

张艺笑哈哈的回答，“是是是，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傍黎居本是文人墨客集聚作画之地，因而里有十几张矮桌，头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并不需要另行准备。

余镜宸紧张的看看门外，拿起毛笔，郑重的说道：“我知段家若收藏了赝品，传出去会丢整个段家的脸面。我素来喜爱罗大师的画，虽不及罗大师，但总不至于让你太过丢面子。墨园的几位老学者都是惜才之人，不会让张艺随便折辱你。”

“你的意思是，你帮我画？”段清檬好笑的看着余镜宸半天都不敢下笔的手。

“不然呢？你能画？”余镜宸把面纱取下，深呼一口气，“不要和我说话。”

认真作画的少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纤长的手指带了点肉，是少年该有的可爱手指，只可惜带了点病态的白色。

乌黑的墨发，晶亮认真的眸子，挺秀的鼻子，倔强的唇，少年的安静是一幅漂亮的画，晕染出动人的墨迹。

段清檬捻了块糕点吃着，默默的站在一边看他画画。许是画画太费心力，他又太想把这画画好，才一会儿的功夫额上便出了细密的汗。

“不用急，吃点东西吧。”段清檬一手拿着手帕帮他擦汗，另一手端着茶点摆在他面前。

被她温柔以对，余镜宸脸一红，佯装不高兴，“我告诉你，我是看在段姨的份上才帮你的！你别太得意。”

“我家那幅赝品是阿濯画的。”段清檬镇定的看着炸毛的余镜宸。

心里头出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原来那是沈哥哥画的啊。余镜宸将毛笔放入墨砚，询问道：“为什么不直说？若是直接说了，这事只怪悯秀眼力不好，无法辨清真假，还可以让大家知道沈哥哥的画技好到可以以假乱真。”

段清檬看他真的不高兴了，却还是把自己这样做的缘由说出来，“就是悯秀说错了，我也得护着她！再者，阿濯不喜欢出名。”

余镜宸捻了块糕点送入嘴中，也没吃出是什么味道。你为了你的贴身侍婢，为了沈哥哥，我为了谁？

“不要再和我说话，我要专心作画……擦汗也不行。”余镜宸稳住心神，不让自己再多想其他的事情，再次把心神投入画中。

不知过了多久，身子已因保持一个姿势僵硬了，余镜宸方才抬了头，吹了吹墨迹，“我画好了，这次画的比往常好些。”

“我也画好了。”段清檬也收了笔。

你是闲着无事，胡乱涂鸦吧？余镜宸指着自己的画作，“你拿这幅画出去吧。”

“不来看看我画了什么？”段清檬旋转着毛笔。

“你能画什……”余镜宸一边将面纱戴上，一边走向段清檬那边桌子，等看清楚她画的是什么之后，定住了。

段清檬指着那水墨画道：“我见你作画时的模样好看，便画下来了。”

余镜宸第一次从水面、铜镜之外的地方，看自己。这是她眼中的自己，这是她笔下的自己。不可否认的是，她画得很好，即便人的面部刻意模糊化了，但只要熟识自己的人，都知道，这是余家小公子。

我好像做错什么了……感受到不断上涌的妖力，段清檬真没想到这样的行为会刷好感度，因而看向了他作的画，特欠抽的下了自己的评论，“你这画，从大街上拉一个仿画多年的人，就能买一幅过来。”

“我知道，但也只能如此了，不是吗？”余镜宸拧了拧秀气的眉头，“早知道你有这画功，我方才应该叫你也画一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