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激情过后(2/2)
鹰眸光诡异晃动,“属下有一事跟郡主请示,属下想收夏雪在身边,望郡主成全。”
终于,夏纪芙忍不下去,凤眼一瞪,尖叫出来,“你说什么?你要那妖女做你的女人?你是不是疯了?”
相较于她的激动和抓狂,鹰淡定得多,以沉默表示承认。
夏纪芙更加恼怒,狠狠数落,“我叫你让人把她给强了,你却和我作对,亲自与她厮混,害我差点把事情给败露,好吧,你是男人,你要风流,行!但现在,你竟然跟我说,你想继续要那妖女?敢情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忘了你是谁?”
“鹰是郡主的部下,专门协助郡主,帮荣亲王完成大计。”鹰的语气,还是相当平静。
“还有呢?”
还有?看着气急败坏的夏纪芙,鹰唇角一扬,先不语,待她怒气持续加深,他才往下说,“鹰虽为郡主效劳,可毕竟是个男子汉,有自己的原则和尊严,做不到在郡主面前露出真面目,故只能感谢郡主的错爱……”
“既然知道那是我的要求,何不答应?”夏纪芙冷哼,语气中难掩羞愤,不错,她对他又爱又恨,爱他的男子汉气概,同时,也恨他的男子汉尊严。
鹰没继续围绕这个话题,转而道,“其实,我这么做,不排除有私欲,但也是为大局着想,郡主之所以想除掉夏雪,无非是因为她的到来导致整个局势起了变化,阻碍到郡主和荣亲王的大事。既然老天爷让她出现,我们何不加以利用,逆天而行,说不准,老天爷安排她出现的目的,正是帮我们的呢。”
“你意思是,把她收服,让她也帮我们做事?”
“郡主果然冰雪聪明。”
赞美之话,夏纪芙听多了,她继续沉着脸,质疑,“就凭你?她愿意?”
“郡主不也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吗?又或者,郡主自认不及她?”鹰露出痞子笑。
夏纪芙俏脸泛红,恼羞成怒,“荒谬!”
“所以说,郡主别再多想了,一切,就按属下的安排,属下虽然无法满足郡主某个要求,可属下知道自己的任务,反正除此之外,郡主并无其他伤害她的理由,那何不听我一次?”
没有伤她的其他理由?是吗?是这样的吗?哼,才不是!眼前这个如傲鹰般的男人,自己早就相中,早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之所以迟迟不明确宣示,一个原因是等待他自动为自己揭开面具,毕竟,自己是郡主,就算自己爱他,也该保留着应有的矜贵。至于另一个原因,目前大事未定,待在闺中这个条件,说不定能帮到自己。
只是,自己实在料想不到,三年后的今天,出现这样的事,自己还没尝过这个极品男人,就这样被那不知从哪冒出的贱妖捷足先登!
一想到他伟岸的身躯是如何彪悍地压在冷君柔的身上,想到他和冷君柔昨晚是何等消魂蚀骨,夏纪芙怒气难平,恨不得立刻奔去冷君柔的住处,一掌结束其性命,然后暴尸野外,让其下贱的身体去喂野狼,让野狼把其五肝六脏撕破!
“郡主,郡主你没事吧?”鹰蓦地再度开口,一副关切状,刚才,他一直不着痕迹地留意着她,看到了她眼中的狠毒和愤慨,自然也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夏纪芙回过神来,盯着他那近在眼前的面具,真想伸手把它摘下。不过最后,她还是忍住了,答应他,“好,那我不反对你和她在一起,但是,记住你刚才的话,希望你这样安排,真的为大事着想,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你,还有她,都休想好过!”
对于她的狠绝与歹毒,鹰毫无感觉,朗声应了一句,“当然。”
夏纪芙沉吟了下,忽然酸溜溜地问,“怎样,她的滋味如何?昨晚是不是欲仙欲死?”
鹰倏忽一怔,没马上接话。
“哼,哪个女人中了媚药不淫媚的,瞧她一副清高呆板的模样,要是换成平时,我看你还消魂留恋不!”夏纪芙满眼不屑和轻蔑,尽做诋毁,“我等着你过几天来告诉我,你厌倦了她!”
鹰仍旧不吭声,眼中飞逝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坚定和满足,不管她有没有中媚药,她都是最棒最勾魂的,最值得留恋,永远!
而夏纪芙,俏脸变得更沉更阴,内心里更是黑暗无比,在发誓着等大局一定,务必狠狠弄死冷君柔那妖女,冷君柔曾经从鹰那儿得到多少快乐,她会安排其他男人还冷君柔多少痛苦,让冷君柔后悔,敢霸占她夏纪芙的男人,下场会很惨,很惨,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月明星稀的夜晚,银白的光芒洒在大地,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鸣叫,微波粼粼的湖面上映出一个细长的倒影,无比孤独,无比寂寥,在那哀伤凄婉的旋律当中,给人一种悲从心来的感觉。
夜深了,大家都睡着了,唯独冷君柔仍在承受折磨,在回忆今天的一连窜痛苦。
今天早上,自鹰离开后,她就那样趴在床上悲伤痛哭,哭到眼泪干了,声音哑了,后来是采璇找她,她才暂且消停。
面对采璇天使般可爱的面孔,她却感觉不到往日的欣喜和快乐。不想自己的坏心情给无忧无虑的采璇带来难过甚至不良的影响,她借故送走采璇,然后吩咐宫奴为自己准备一桶热水,待房内又只剩自己时,她才敢再发泄出心中的痛楚与悲酸。
泡在温热的水中,她死命洗涮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看着身上一个个印记,她好像依稀看到,昨晚自己是何等的不知廉耻和糜乱放荡。于是,泪水唰唰淌流,连绵不绝地落入水里。
她在浴桶里呆了将近半个时辰,水由热变冷,肌肤也几乎被她擦掉一层皮,可惜还是洗不掉他留下的味道,只需闭眼,她就觉得他似乎还在自己体内,还在里面迅猛冲刺和驰骋。
就连床上,尽管所有的被褥床单已经撤换掉,她却感觉他还在,还在和自己彼此交缠、彼此需要,彼此满足。
昨晚中了媚药,意志模糊不清,可为什么,自己藏留这样的印象!为什么他会像个魔鬼一样,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
午后,她把椅子搬到窗边,让折射进来的斜阳,照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照着她单薄颤抖的身躯。手抓唯一的相片,她痴痴凝望那张俊美如旧的面容,满腹羞愧,内疚,甚至无地自容。
犹记得,和古煊彼此相爱的那段时间,自己有次曾经对他娇嗔,说凭什么他可以阅女无数,可以和那么多女人发生亲密的关系,而自己却只有他;然后还赌气着说,将来自己有机会的话,必定找个男人试试,顺便对比一下他和别的男人。
如此大胆而违背礼教的话,他听着却没半点愤怒,修长的手指宠溺地轻刮着自己的鼻尖,自信满怀地说,柔儿,你绝不会这么做的,这辈子,你的身子,只会由朕来碰,你的美好,也只会由朕得以品尝。他还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柔儿,对于朕的荒唐过往,朕无法控制,如今,这具身躯已经印上你的名字,专属于你,故朕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好好守住它。当然,至于你刚才抱怨的那件事,朕知道你只是一时赌气的话语,万一将来就算真的这样,朕也不会怪你,更不会因此不要你,朕要宠你,把你宠上天,无论你做什么,朕都会包容,都会接受!
是吗,皇上,假如你还在人世,假如你知道柔儿当时的一时赌气之语已经应验,已经成为事实,你会怎样?伤心?崩溃?还会不会……原谅柔儿?真的还会原谅柔儿吗?
早膳,午膳,晚膳,宫奴都如期为自己准备,但自己没动过它们,宫奴对此甚感诧异,原来,夏纪芙还来不及揭露自己的“糜乱后宫”和“伤风败德”,便先发现躺在自己床上的人是她的“爱将”,故整个公主阁的人,尚未知道这件事。
对于宫女们的劝解和关切,自己不予理会,只是深陷在悲痛当中,后来,夜雾降临了,昨晚折腾了将近一夜的身体本就疲惫不堪,加上今天一整天的精神折磨,自己更是累得全身发软,奈何,自己无处可睡,自己不敢睡,不敢靠近那张依然被昨晚的放荡画面所充斥的床榻。
近乎窒息的自己,于是离开房间,跑到这个没人的地方,受晚风吹打,受月亮耻笑,受星星痛斥,受天地万物指责和辱骂,但自己并不理会,用叶子吹曲,投身凄凉悲婉的旋律当中。
此刻的夜,已经渐渐转深,哀婉悲戚的曲子继续漫过整个湖面,忽然间,另一首曲子由远而近,伴随着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影,皎洁的月色下,慢慢显出一个银光闪闪的蝶形面具。
银面!
他来了!他也在用叶子吹曲!
不同于自己的悲伤,他的曲调是轻快的,优美的。
冷君柔呆愣,看着他越走越近,在彼此之间只有咫尺之距时,她停止吹奏,把叶子从唇间拿下。
银面则继续吹了一会,停下来时,整个四周立马趋向寂静。
他凝望着她,轻声道,“听说你今天身体不适,没什么事吧?自己看过了吗?或者,有召太医看过了吗?”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情况!又是夏宇杰跟他说的?夏宇杰呢?从宫奴禀告得知的吗?为何夏宇杰总是跟他谈及自己的私事?
“还记得你昨天早上说的话吗,朋友之间,可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鼓励和支持,如今,你有事,我不能袖手旁观,说吧,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自个难受好。”他接着说,灿若星辰的眼眸,出现更多担忧和关切之色。
冷君柔继续定定注视着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悲痛道出,“我被夏纪芙下了媚药,昨晚,和她的贴身护卫缠绵了一夜。”
银面身体当即一僵,似乎呼吸都突然停止了,脸上的面具轻轻抖动,面具上方的眼眸,睁得倏大,他盯着她,难以相信地盯着,颤抖的唇,逸出迟疑的质问,“你……你说……真的?你……真的被那个叫鹰的男人,毁了清白?”
冷君柔不语,绝色的容颜,一脸死灰。
银面高大的身躯起了一个剧烈的摆动,眼里露出绝望之光,他仰天嘶叫,发出尖锐的呐喊,喊声划破整个天空。
然后,他扶住她的两肩,拼命摇晃,再也不顾他有可能会弄伤她,“我不是叫你别惹他们吗?不是叫你和那个鹰保持距离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给人有陷害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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