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伤心的新婚大礼(1/2)
请柬连夜发出去,厉青云令人准备酒店的事。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下午茶时分,佣人上楼请荣浅下去,她看到厉家人都在,沈静曼朝她招下手,荣浅慢步走去。
巩裕瞅着自己才做好的指甲,“大姐,喊我们下来做什么?”
沈静曼将茶几上的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个扳指,玉黄的颜色,天然的图纹长出一串梅形,煞是好看。
“这是当初我来厉家时,我婆婆给的见面礼,今日,我把她送给你。”
荣浅受宠若惊,“这太珍贵了。”
沈静曼拿出后替荣浅戴上,她的手指很细,套在拇指上仍留有空隙。
巩裕两姐妹对望眼,其中一人掩不住嘲讽,“大姐,送个东西而已,何须劳师动众把我们都喊下来?”
“这是老夫人的东西,送的时候关照过我,以后只许给厉家的长媳。”
巩卿气得脸色发白,从她进门至今,她就没为厉青云怀过一个孩子,要不是因为自己不生养,她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妹妹进厉家门。
盛书兰坐在边上不言语,有些东西,是她宵想不得的。
“浅浅,戴着吧,明天正好参加婚宴。”
“谢谢妈。”
这是个扳指,戴着并不顺手,荣浅想了个法子,用红绳编织成手链后将扳指挂在腕间,倒是别样精致好看。
用过晚饭,荣浅率先回房,厉景呈进屋时见她正抬手看着腕上的扳指。
他走过去拥紧她,“好看么?”
“好看。”
“这是妈当成宝一样的东西,也是她被奶奶承认正房身份的见证。”
荣浅收起手臂,“那是不是说明,你妈也接受我了?”
厉景呈轻啄她的脸,“当然。”
他的余光扫过床头柜,“这是她给你的?”
荣浅拿过香袋,“是啊,还挺香的。”
她拿着香袋放到厉景呈鼻翼间,男人随手接过后丢回床头柜。
自从怀孕后,荣浅的作息时间做出很大调整,几乎不熬夜,厉景呈也就陪她早早睡下了。
“扣扣——”
不知何时,一阵敲门声传来,荣浅被惊扰,迷糊地开口,“谁啊?”
厉景呈按住她肩膀,“我去看看。”
房间内的中央空调恒温运作,几乎没有任何声息,荣浅翻个身,头疼地厉害。
厉景呈将门打开,门外却空无一人,他抬起腕表看眼,凌晨12点了,他脚步迈出去,走廊上哪里有人。
收回脚时,传来阵很细微的窸窣,厉景呈低下头,看到个水红色的肚兜摆在门正中央。
他挪开步子,看到上面绣出的兰。
“谁啊?”荣浅又喊了声。
“没有谁。”男人弯腰,将肚兜捡起,但一时也不知该扔在哪。
荣浅掀开被单,厉景呈听到脚步声,他将肚兜团成一团后捏在掌心内,另一手关上门,他快步过去揽住荣浅肩头,“起来做什么?”
“我好像睡不着了。”
厉景呈将她带回床边,让她躺上去,他将肚兜随手塞在床下。
荣浅睡意全无,“怎么会没人?我也听到敲门声了。”
“许是有事,但顾着你怀孕,也就没再继续敲门。”
厉景呈让荣浅躺在自己怀里,“不早了,赶紧将眼睛闭上。”
荣浅乖乖合起眼帘,熄灯后,睡意很快袭来。
她翻个身,两条腿不住蹬动,厉景呈感觉到怀里的人并不安生,他手臂搂住她的腰,“怎么了?”
荣浅没说话,头扭来扭去,时不时翻身,睡得很不安稳。
忽然一下,她惊跳着睁眼。
厉景呈开了壁灯,撑起身瞅着她不住看。
荣浅摸了摸脸,“怎么了?”
“你怎么了?”厉景呈掌心探向荣浅的额头。
她似乎不懂他的意思,“我睡觉呢。”
“做噩梦了是不是?”
“好像是,”荣浅满头大汗,说话有些微喘,“我也记不清了。”
厉景呈起身去洗手间,拧了把毛巾替她擦汗,“之前睡觉一直挺好的,是不是在这儿不习惯?”
“就是觉得睡觉很累,好像有人压住我的身体,想醒也醒不过来。”
男人替她仔细擦拭额头,“热不热?”
荣浅摇头,“睡吧,好晚了。”
整夜,荣浅都没怎么合眼,厉景呈心疼的不行,她睡不安稳时,他就替她拍着后背。
一早,厉景呈率先起身,拿了昨晚的肚兜后走出房间。
除了佣人外,盛书兰永远是这个家起得最早的人。
厉景呈来到客厅,见她的身影在厨房内忙碌,他三两步过去,盛书兰看到他,喜出望外,“景呈,我刚做好南瓜饼。”
“你跟我出来趟。”
盛书兰不明所以,只得跟出去。
两人来到园内,厉景呈摊开掌心,盛书兰一看,面色羞红,“这怎么在你这?”
“昨晚,有人大半夜敲门,我走出去时就看到这东西放在外面。”
盛书兰大惊,慌忙解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这样贴身的东西,是怎么到别人手里的?”
她惊慌失措,“我也不知道。”
二楼。
荣浅醒来时,全身的汗,湿漉漉粘着很是难受,她在床沿定定坐了会,起来时有些头晕目眩,精神也很差,“景呈?”
她喊了几声,不见厉景呈的身影。
房间内弥漫着香味,吹了一晚的空调,荣浅打开窗,让自然风徐徐进入卧室。
她走到落地窗前,轻巧地移开后来到阳台,一眼望去,正好看到盛书兰和厉景呈背对她。
只是两人在说着什么话,她却听不真切。
盛书兰似乎在极力解释,厉景呈不耐地打断她,“以后,将你这些破玩意放放好!”
他手里的东西朝她一丢。
荣浅只看到抹水红色,盛书兰慌忙接住,厉景呈抬腿要走。
“景呈。”
他脚步微顿。
“你是信我的对吗?”
厉景呈侧首,目光不沾丝毫温度,“你要这样被人当枪使当到什么时候?”
“你只要记得,任何伤害你的事我都不会做,你既然不信,那她们怎么害我都是白用功,景呈,你知道我最怕听到的是什么话吗?”盛书兰握紧手里的肚兜,“我最怕你地质问,但你每次都不会冲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你是相信我的。”
厉景呈朝她看眼,大步往里走。
荣浅心有堵闷,转身也回了房。
吃过早饭,厉景呈要开车出去趟,他取过车钥匙后走到荣浅身侧,“家里两个长辈,我要亲自过去接,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赶紧上楼补一觉,晚上还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
“好,你去吧。”
厉景呈走后,荣浅并未立即上楼,巩裕坐到她身边来,“浅浅,头三个月比较辛苦吧?”
荣浅只得扬起抹礼貌性的笑,同巩裕说着话。
“女人怀孕,有些事特别要注意,你要长个心眼。”
“谢谢小妈提醒。”
巩裕压低声音后,挪到荣浅近侧,涂了口红的嘴唇凑到荣浅耳边,“昨晚,我看到书兰鬼鬼祟祟到你们房间门口,还按了门铃,你听到了吗?”
荣浅想到那半夜铃声,点点头,“听到了,景呈出去时没看到有人。”
“她将一样东西放到了你们房门前,我也没看清楚,不过今天早上,我看见景呈找书兰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捧着个肚兜,你说书兰这人,大半夜送个肚兜过去算什么意思?”
“肚兜?”
“可不是么,”巩裕背靠进沙发,“她的东西全是自己绣的。”
荣浅想到早晨看到的那幕,她面色沉入暖阳中,盛书兰从房间出来后看到两人在一起,“小妈,浅浅。”
“书兰,”巩裕站起身,“你说你,把一个肚兜送给景呈是何意思?”
“我没有,”盛书兰断然否决,“小妈,我的衣物晾晒在外面,别人一样能拿得到。”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巩裕摸了摸自己的鬓角处,“我得去打扮打扮,晚上还要参加婚宴。”
巩裕擦着盛书兰的肩膀走过去,盛书兰看眼荣浅,“浅浅,我……”
荣浅也站了起来,“我去睡会。”
她的样子,分明是不想听旁的话,盛书兰解释的话到了嘴边,最终吞咽回去。
厉景呈亲自将人送去国际饭店后,起身回厉家。
他来到二楼,荣浅还睡着,男人放轻脚步进去,午后的阳光犀利耀眼,穿过窗纱包裹着大床中央的女人,荣浅辗转反侧,睡得很难受。
厉景呈快步来到床前,见她脸上全是汗,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弯腰,大掌拨开荣浅额前的碎发,“浅宝,浅宝?”
厉景呈干脆将她捞起身,荣浅睁着双迷糊的眼睛,潭底晶亮却又透着茫然,“你,你回来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睡不好,可能真不习惯这儿。”
“不怕,”厉景呈拍着她的脑袋,“过两天我们就回去了。”
荣浅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要准备去饭店了吧?”
“对,替你买了套衣服,简单化个妆就行。”
一行人从厉家出发,开了辆加长的房车,直奔国际饭店而去。
厉青云果然没让荣浅累着,只是让她坐在边上,包厢内贴着硕大的双喜,传统的风格不曾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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