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不脱(大更)(2/2)
叶承远却立在原地,一瞬不转地看着她。
“我就这么惹你讨厌?”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她像一只被彻底激怒了的小狮子一样,将心里的愤怒毫不留情地化为尖锐的言辞,粗暴地挠在他的心上。
“为什么?”他问。
她懒得理会他的问题,见他依旧不走,干脆直接付诸行动,伸手狠狠推在叶承远的胸膛上,“总之以后,你有多远,就走多远,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却纹丝不动,看着她的脸,“为什么?”
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你,你走走走!”
周围已经有行人开始往这边侧目。
有人已经停下来驻足观望了。
一两分钟的功夫竟是已经围了一圈人了。
七嘴八舌一时铺天盖地而来:
“小情侣吵架了吧?不要在马路上吵架啊,回去怎么都好商量啊。”
“你确定人家是情侣?我看着不像啊。”
“小姑娘看着挺文气的,怎么好像要打架的样子啊?”
许是动静太大,连店里的李丹出了来。
看到凌菲和叶承远,她愣了愣,“凌菲?”
凌菲看到李丹,如遇救星,连忙放开自己的手,不顾周遭人群的探究目光,飞快穿过人群拉着李丹进了药店,然后砰地将门关上了。
李丹端了一杯水给凌菲,“怎么了?”
凌菲灌了一大口水,“没事。是误会。”
可李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将口中的水悉数喷了出来:
“你前几天病假,这个男的一直来店里说要找你。我看他也不像坏人,如果有什么误会,尽早解开才好。”
凌菲擦了擦嘴角,“你说他一直来找我?”
“嗯,他还让我转告你,叫你打电~话给他,说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重要的事?
不会就是刚才说的事吧?
凌菲心里一阵恶寒,挥了挥手,“李姐,我想再请几天假,可能我真的感冒了,可以吗?”
惹不起躲得起。
手机在马场被劫持的时候就已经丢了,她就不信叶承远还能手眼通天地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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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却发现客厅里端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自家婆婆,谭美云。
她敛了敛眉,微微垂头,眼光不经意地扫过脚下的地垫。
还好,叶于琛的皮鞋还在,证明他还在家。
殊不知自己这个小动作已经被谭美云尽收眼底。
只听得她冷冷开口,“不敢进来?怕我吃了你不成?”
凌菲想对她笑一笑,可发现自己在谭美云面前连作出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有些困难了。
叶于琛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看到凌菲,才开口道,“你先回房间,嗯?”
还不待她回答,只听得谭美云一声冷笑,“怎么?你怕她知道吗?”
叶于琛淡淡看了她一眼,“这种事还是您自己知道就行了。”
然后他走到凌菲身边,拉起她的手,“乖,跟我进去。”
走进影音室他将凌菲安置在沙发上,“先看一会儿电影,好不好?”
她看着他,有些莫名紧张,似乎有谭美云在的地方,总是会硝烟不断。
“怎么了?”
“没事。”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从架子上挑出一部经典的片子,塞进放映机,再为她戴上耳塞,“你先看一会儿电影,等下好了我再叫你出来,好不好?”
她看着他眼中的安抚与坚定,乖顺地点了点头,将电影的音量开到最大,然后看着他关上~门离开。
谭美云说什么,一点也不重要。
她相信叶于琛会处理好两个人身边的一切纷扰,让他们的感情澄净如水晶一样。
电影很快开始。
一部老片子。
讲的是一个丈夫在妻子失踪之后,苦苦寻觅,历经千辛万苦,最终找到妻子回家的故事。
情节很老套。
凌菲却是极其认真地在看着。
听到男人说,“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我闭上眼睛,深呼吸,空气里便都是你的味道,指引着我找到你的方向,将你寻回。”
她愣了愣,握住遥控器的手,不自觉地按了回退键,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将这句话的英文对白学了下来。
虔诚地像小时候跟甄修女一起念感恩词。
叶于琛推开影音室的门,看到的便是她在阳光中默默努力的模样。
凌菲见他进来,连忙将电影关掉,看着他。
“她走了。”
他坐到沙发旁边,摸了摸凌菲的头。
凌菲哦了一声,穿回自己的彩虹小凉拖,“晚餐你想吃什么?”
“不问问她为什么来吗?”
她不答反问,“一定要让我知道吗?”
叶于琛一笑,跟着她起身,“我们出去吃吧。东洋风格的包厢里,总是少不了浮世绘,榻榻米,纸灯笼,叶于琛带她来的这个料理店,却显得格外精致。
不过再精致的东西,在凌菲眼中,也不及眼前的吃食来得重要。
叶于琛将刻着考究雕小篆的竹简递回给侍者,“暂时就这些了,不够再点。”
他熟练地讲面前的青瓷小茶壶拎起,在凌菲面前的茶杯三起三落。
虽然并不常做这些,可动作依旧是优雅得体的。
凌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什么茶?好香。”
他笑了笑,“这家店的玄米茶炒得很好,你喜欢便多喝点。”
她吐了吐舌头,将茶杯放下,“还是不要了,免得晚上睡不着。”
推开障子纸门上菜的侍者听到凌菲的话,立刻十分敬业地解释,“小姐,玄米茶的咖啡因含量极低,因为喝多一点也不会失眠。相反还有安眠,减肥,美容等功效。”
“这么好?都被你说成瑶池圣水了。”
侍者回忆微微一笑,将精致菜肴上桌,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凌菲端起茶水饮了一口便再次放下,“你说奇怪不奇怪,经她这么一说,我反而不想喝了。”
“是吗?”
他也将茶杯放下,忽然严肃了起来。
“其实我觉得她说漏了一项功能,不然你肯定会喝很多。”
“什么?”她看着那杯茶,不明就里。
“丰胸。”
“”,凌菲差点被一口蛋卷头噎住,连忙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然后阴恻恻地看着他,“叶于琛,你这是拐弯抹角在嫌我小吗?”
“岂敢岂敢,”他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又很快收回,“一手掌控,不大不小,刚刚好。”
她岂会服输,立刻筷子放下,将拇指和食指捏成一个圈,然后伸过原木小方桌,“直径三厘米。”
叶于琛恶形恶状地抓住她的手,放在齿间狠狠一咬,“你信不信我马上让你明白自己量错了,直径不止三厘米?”
吓得她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将芥末拿起来拼命挤到他面前的小碟子中,“我错了,叶首长,您慢用。”
他终是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放过她。
前菜是味付螺肉,芋头蓉,长葱梅子和昆布海胆,待他们吃完,侍者又立刻奉上了这里的招牌菜式。
各种手卷和寿司整齐地码在竹制的精致小盏之上,让人食指大动。
可最吸引凌菲的,却是那壶温得刚刚好的清酒。
叶于琛眼角微扬,拿起酒壶自己斟了一杯,缓缓啜饮着。
凌菲眨了眨眼,看着他手中的白色薄瓷杯,喉口动了动。
他笑,“想喝?”
“嗯。”
“贪嘴的丫头。”
却是端起酒杯,托在指尖,递给了她,“试试吧。”
她捏过酒杯,潇洒地一饮而尽,引来叶于琛更深的笑意。
有爱人的陪伴与细语,这顿饭他们都吃得格外香甜。
等到从日本料理店出来,凌菲当然是不可避免地吃撑了。
叶于琛看着她一吃撑就发蒙的样子,隐隐露出笑意,“反正很近,我们走着回去?嗯?”
凌菲忙不迭地点头同意,要是不消消食,估计晚上睡觉都成问题了。
两个人像世界上所有的爱侣那样,十指交扣,沿着人行小道慢慢地往属于他们的那一方天地缓缓归去。
月色温柔地将他们的背影笼罩成了淡淡金色。
就这样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家门口,竟是也不觉得累了。
因为有了彼此,他们的每一步,都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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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一早起来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大喵抱着叶于琛平日里最喜欢拿来垫背的那个靠枕,死命地将其压在胯下,前后不断地扭动着它那抖得如筛糠的电动小翘臀。
她连忙奔过去将枕头解救了出来,然后抓起大喵,指着鼻子骂道,“好不容易才让你留下来的,要是因为你的‘纵欲过度’被赶出去,我可也救不了你了!”
叶于琛倚在门框上,轻咳了一声,“其实没关系。”
“啊?”凌菲抬头看了看他,迷惑不解。
他不是素来对大喵敬而远之的吗?怎么这次倒是大方起来。
叶于琛淡定地从走来,在她旁边淡定地弯腰捡起那个抱枕放回原处,“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任江应该带它做了绝育了。”
“”
换言之,大喵被阉掉很久了。
从威猛小白狗直接变成了太监狗,升级成了喵公公。
一时有些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凌菲一脸沉痛地看着手里的喵公公。
叶首长果然不是好惹的。
“走吧,吃早餐去。”他走过来拉起她
“老爹面馆”
凌菲在晨曦中终于将以前吃过鸡汤面的这家店铺名字看清楚,心中瞬间涌上一股威武霸气的感觉。
不愧是叶于琛喜欢的面馆。
此刻早已门庭若市,早高峰时节,竟是排起了长龙,还听得排队的人说自己常常为了吃一碗这里的面条而迟到。
在捞面的宋伯在看到叶于琛的那一瞬间直接将漏勺递给了旁人,乐呵呵地迎了上来,“叶首长,这边请。”
宋伯带着他们从旁边的小木门直接进了里面的小房间。
凌菲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小堂屋内只有一张年代久远到有些掉漆的八仙桌,却也收拾得十分干净妥帖,上面摆了两副清爽的碗筷。
他却依旧还是将桌下的热水瓶拿起来,倒出滚烫的开水,将两个人碗筷细细洗了一遍,最后极其自然地将消过毒的筷子递到凌菲手中。
竹节筷子还残留有热度,凌菲就这样看着他。
叶于琛侧脸,“看什么?”
惊讶于他能将这些琐事也做得这么熨帖自然,她脱口而出,“你居然亲自烫筷子。”
他一笑,“叶太太,我还亲自吃饭,亲自洗澡,亲自””然后他倾身向前,附在她耳边,“亲自做~爱。”
她狠狠看着他,“叶于琛,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叶太太,也也算调戏的话,那我们昨天晚上做的事,算什么?”
“你”
凌菲正欲伸手捶他,叶于琛却自行坐了回去,脸上表情瞬间恢复如常,看不出一丝半点调笑过的痕迹。
她忍不住又腹诽了他两句。
却发现原来是宋伯已经将面端上来了,十分恭敬地放在他们面前,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他依旧是鸡汤面,可她的却换成了猪肝面。
立刻抗议,“我不要吃猪肝,我和你换。”
淡定从容地将鸡丝面揽到自己面前,叶于琛吃了一大口才慢慢开口,“叫你吃猪肝就吃猪肝,不许挑。”
“我不要。”
猪肝有一股子腥味,她从来不吃。
“听话。”
他拿起旁边的小碗,将猪肝面拨出来,递到她面前。
“不要。”
叶于琛将面吹凉,然后推得离她更近,“你马上要来例假了,得补血,这是我昨天特意交代宋伯准备的,猪肝很新鲜,多吃点。”
“”
她消化了很久才消化掉这个消息,“叶于琛,这种事不是应该保密的吗?”
“你不说,人家就以为你不会来例假了吗?”他说得面不改色。
“”
她败下阵来,认命地扒着碗里的面,心里纳闷连自己都记不清楚的事,他怎么会记得那么准。
一顿猪肝面吃下来,她的脸也快变成了猪肝色。
叶于琛看着她的不爽,只当是小孩子脾气,安抚了几句便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凌菲慢慢走到宋伯那边,询问多少钱。
后者却连连摆手,“哪能要叶首长的钱,首长夫人以后要是想吃面,直接来个电~话,马上给您弄。”
她好奇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收他的钱?”
宋伯的话匣一下就被打开了,他看了看叶于琛的方向,目光露出了感激,“前几年我孙子被卡在防盗窗上了,是叶首长救了他。”
然后他补充了一句,“当时卡在十五搂的窗户上,叶首长二话不说就沿着楼下的阳台上去了,单手挂在窗沿上,另一只手托着我孙子一个多小时,直到消防队员切开防盗窗将我孙子救出去。”
凌菲听得心惊肉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顺着宋伯的眼光望去,却是觉得此刻在树荫下接电~话的叶于琛,又高大了许多。
悄悄把钱放在筷篮下面,她才慢慢走向他,被背后悄悄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叶于琛自然地反握住她,挂掉电~话,“我们得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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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驱车来到这座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云城地标的云麓山下,才发现通往山顶的盘山公路正在维修中。
只能选择坐索道上山。
独处在狭小的车厢内,看着缓缓攀升的缆车,她才开口,“我们去寺里吗?”
山上有一座闻名遐迩的天印寺,在清代曾经是皇家寺庙,所以几百年来一直香火鼎盛,生生不息。
叶于琛看了看她,“嗯,去见一个故人。”
凌菲哦了一声,眼睛朝下看去,才发现缆车的底部竟然是透明的钢化玻璃,几十米深的山坳里怪石嶙峋,此刻赫然在她脚下,吓得她呀了一声。
旁边的他立刻伸手将她拉过去揽在怀里,“怎么了?”
“好高。”
说话间涔涔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他抚着她的背,“我记得上次坐云霄飞车你都没事。”
“不一样,那次看不见什么,这次是直接看见,更吓人。”
叶于琛挑了挑眉,将温热掌心覆盖在她的眼睑处,“一会儿就到了。”
凌菲心中一动,感到他掌心的暖流瞬间传至全身各处,倒也没那么紧张了,只乖巧地伏在他的胸膛前,心中期望能早些到顶。
最后依旧是在他搭扶之下下的车。
刚刚站定便听得威严的佛号从不远处的天印寺传来,让她心神瞬间敛起,倒也不复慌张了。
两个人并肩走上不长不短的石阶,慢慢走到寺院门口。
开门的小沙弥认识叶于琛,恭谨地请他们入内,然后将他们带至寺庙后面的一排厢房之中。
叶于琛转头交代凌菲,“你先四处走走,一会儿我叫你。”
凌菲见他有事在身,也不便多问,只点了点头便出了来。
因着是盛夏时节,阳光穿透力倒也极强,洒在参天古树下面的青石砖上,让地面又斑驳了几分。
不过到底也是百年名寺,处处的景致皆是题赋皆宜,描画堪佳的。
不知不觉便走得远了,到了一处较为偏远殿前,抬首一看,供奉着她叫不出名字的尊神。
猛然想起小时候妈妈也经常带自己来这里,那时候凌菲什么都不懂,却也明白妈妈的态度较之其他人的比起来,是虔诚无比的。
忍不住跨过门槛走了进去——依稀记得妈妈说门槛是佛祖的肩膀,踩不得的。
一个小沙弥端立在门口,见她进来,便将净手盆端到她面前,“女施主,净手之后再上香吧。”
凌菲犹疑了一下,就照做了。
因为她心里,如今也是有了一个愿望。
无比认真地净手,然后便认认真真地点了香,之后便跪在了那圆形的蒲墩之上。
闭着眼睛,虔诚地说完自己的心事之后,她才久久伏下身子,行了三个大礼放才起身。
小沙弥等候在侧,见她起身才又问道,“女施主,可需要点长明灯?”
凌菲愣了愣,随即摇头。
逝者已矣,放在心里纪念,便可。
“那好,那我先去大殿了,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们。”
她点了点头,目送小沙弥离去,然后便绕过佛像,朝这座偏殿的后面走去。
没想到路中间还隔了一道冰裂纹的屏风。想来是不让人进去的,她便随意一瞥,便打算离开。
可就是这一瞥,倒叫她愣住了。
一个穿着烟灰色宽大佛袍的年轻男子正背对着她,盘腿坐在蒲墩之上,手里还握着一把竹柄的小小雕刻刀,伏在前面的宽大案几上,不知道在雕刻些什么。
男子线条分明的背部曲线,竟是让她在脑海中将之自动与某个人重合起来。
她甩了甩头,暗笑自己傻,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看到他?
转头想走便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一个温润的女声开了口,“承远,先出来吧。”
凌菲心中一惊,果然是他。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那根合围粗大柱子后面一躲。
然后便见得一身衣服的比丘尼徐徐走近,绕过屏风走到叶承远身后,“承远,上人吩咐你先出去,说是有贵客来访。”
确定脚步声都消失之后,凌菲才缓缓从柱子后面出来。
想起上次叶承远找自己的事,她再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情,连忙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返回,匆匆要找到叶于琛。
走到厢房门口便听得里面一个略显低沉的中年女声缓缓道来,“他最近心绪不宁,眉目之间总是带着一股暴戾之气,我便命他去刻一刻《心经》,以期他能够心如止水,不让我也无法安心,放他一个人去边陲之地。”
叶于琛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门板传来,“如此也是好的,只不过边陲贫瘠之地,您确定想好了?”
“他也大了,就依了他的意愿,让他去一去他父亲年轻时候呆过的边防哨所吧。”
“那我会安排妥帖的。”
叶于琛的声音再度传来,凌菲确信他们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自己此刻进去不会失礼,才轻轻敲了三下门板。
“请进。”依旧是女声。
凌菲推门而入,刚要露出笑容,却如遭雷击,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承远依旧一身佛衣,却是与叶于琛并肩而立。
前者脸上的震惊并不比凌菲少。
坐在他们旁边的,是一身缁衣,年过五旬,却眉目温婉的中年比丘尼。
叶于琛走上前来,“凌菲?”
她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他。
“来,”他引着她往前走,“我给你介绍一下。”
凌菲还处于震惊之中,只呆呆地跟他上前,站在其余两人面前。
“上人,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内子凌菲。”
凌菲明显感觉到叶承远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幽暗了几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瞳孔的剧烈收缩与此刻全身的紧绷。
“凌菲,这是清忆上人。”
被唤作清忆的比丘尼含蓄地打量了一下凌菲,然后看向叶于琛,“于琛你好福气。”
叶于琛笑了笑,对凌菲道,“上人是在夸你了。”
“谢谢上人。”她终是完全回神,乖顺地站到叶于琛旁边。
“客气了。”清忆点了点头,侧脸对叶承远道,“三遍《心经》还没完成,你下去继续吧。”
叶于琛看了看叶承远,才又开口,“不如今日罢了吧,我下山也好带着他同去。承远和内子也颇有些渊源,大家在一起也好说说话。”
“哦?”
“承远去年去参加了内子大学的军训指导,他们应该打过照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刚好是她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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