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秘闻（2/2）

哪怕殷洪立了分家的字据，殷如墨也没想过要和殷天祥争夺遗产。他有万丈雄心，自信凭借着上次拍卖会赚到的本钱，再加上几个像王欣语这样有能力、而且也很忠心的追随者，还有李安的支持，足以另起灶炉，做一番大事业。</p></p>

洛京城的局势有些紧张，入夜之后，巡逻的士兵增加了一倍，也没有行人在街上随意走动，可惜了那些迎新春的彩灯，五光十色，巧夺天工，却无人游赏。</p></p>

不过这难不倒敛心，他找了一家客栈，将费扬古和修媛安顿在里面，带着殷如墨从窗口钻了出去。</p></p>

“啊！这是三楼！”</p></p>

伴随着殷如墨大呼小叫的声音，一团虚影忽高忽低，飞檐走壁，飞快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p></p>

几名巡逻的士兵听见声音，四下张望了半晌，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p></p>

作为庸国的首富，殷家在洛京城的宅院并不是很大，也不像敛心想象中的那样富丽堂皇。相反，就是一处很平常的老宅。大门上的彩漆有些剥落，门前的石狮子一看就年代久远，石头表面被风雨侵蚀，凹凸不平。</p></p>

家中若没有人在朝为官，就是再富有，也不能在门前摆石狮子。看来殷家祖上也有在朝为官的人。</p></p>

“东墙后面有两颗老榆树，绕过去，那里离家父的养心居近一些。”</p></p>

“我真服了你，回家也偷偷摸摸的，搞得像做贼一样。”</p></p>

敛心小声嘀咕着，蹿高伏低，几个起落，已经站在殷洪的养心居外面。</p></p>

隔着纸窗，有微弱的灯光透出来。</p></p>

敛心伸手在纸窗上戳了一个洞，向内张望，北墙的暖塌上躺着一个圆滚滚的人，短胳膊短腿，肚子很圆，整个人又蜷缩着，就显得更圆。</p></p>

奇怪，殷如墨的五官和身材，和他爹一点也不像。</p></p>

敛心心中一动，他想起一桩宫廷秘闻，据说仁宗皇帝曾经有个宠妃，名叫谢莲衣。当年仁宗皇帝坠马的时候，谢妃已有身孕。后来九龙夺嫡，禁宫大乱，谢妃流落民间，被殷洪收留。</p></p>

昭宗皇帝继位之后，认为皇家血脉不宜流落在外，派人将谢妃接回宫中妥善安置。</p></p>

半个月之后，谢妃临盆，生下一对孪生子，不哭不闹，粉嫩可爱，十分招人喜欢。</p></p>

昭宗皇帝也非常喜欢这对孪生兄弟，将随身的玉佩一分为二，给他们戴在身上。</p></p>

谁知祸福相倚，当天夜里，负责照顾谢妃的侍女抱走了这对双生子，将他们丢进莲叶湖。谢妃不会水，情急之下，她跳进湖中去捞自己的孩子，不幸被水冲走了。</p></p>

昭宗皇帝听说了这件事，雷霆大怒，将侍女当场杖毙。宦官打捞了三天三夜，将莲叶湖翻了一个底朝天，只找到一只绣鞋，是谢妃的。奇怪的是，无论是谢妃，还是两个皇子，都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p></p>

这殷如墨的相貌，和姬氏的几位皇子倒有几分相似。</p></p>

就在敛心神游天外的时候，殷如墨推门进屋，站在榻边，端详着榻上的殷洪，喉头滚动，好半天，才哑声说道：“爹，我回来看你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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