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碎飘零，归原点1（2/2）

痛，很痛，痛的她十指的指甲将自己的手掐的血肉模糊，背由于他的带动被桌子磨得有些红肿。</p>

之后，便是莫名的湿润，使得她感觉不到那样的痛，而他以为是她渐渐的接受了自己，任自己更加的沉沦在这**之中。</p>

激情过后，梦魔却未离去，只是压在她的身上，有些微微的喘息。而她，软香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冰凉冰凉的。</p>

梦魔有种错愕，他不懂为什么，接近夏日的日子，她还会这般的冰冷，像是冬雪般。</p>

起身，想要抱着她去龙塌，可是想起那夜的事，有些微微的踟蹰。接着便拎起自己的衣衫想要在她的身上盖去。</p>

而她在他的手接近时，却试着想要缩在远远地地方，一不留神，从桌子上摔在地上。</p>

梦魔将方才她所有的举动收入眼底，眼神有些冷淡，之后便将自己的衣衫扔在地上，随手在架子上拿起一件衣衫披起，不再看她。</p>

默默地悲伤地陈浅伊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举动，颤抖的泪无声落在自己的手臂上，似是哀悼逝去的自尊，也似是未方才的疼痛哭泣。</p>

强压住自己身体的疼痛，颤抖的爬起来，整理好衣衫，幽幽的低语，有些让人纠结疼痛的苦涩：“皇上…奴婢告退。”</p>

这是他教她的礼仪，她清晰的记得，面色谦卑，不知是装出的还是天生的。</p>

不待他回话，陈浅伊便一瘸一拐的离去，看出她的不对劲，然而梦魔只是紧紧民这般嘴唇，许久才喊一声：“林峰。”</p>

陈浅伊走出山河殿时，与林峰又一次撞了对面，这次她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浅浅的笑着，只是认认真真一步一步的走着自己的路。</p>

她很痛，走不快，却只能这么的走着，她不要说话，怕一说话便是哽咽，她不要再哭了，她已经哭得很多很多次了。</p>

“将这件衣衫扔掉！”隐隐约约殿内传来冷硬的话语。</p>

陈浅伊身子一震，她知道，他丢的是那件衣衫，失妄想给自己的衣衫，只是他不知道，她不疼，只是心冷，冷的全身像是雾雪淞霜。</p>

他永远这不知道，这些全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只是有一个人能真真正正的对待她，不似梦魇的利用，不似他的冷酷。</p>

只要有人温暖的对她，给她一度的温暖，为此，她甘愿放弃自己的性命，陪他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甚至甘愿为他坠入修罗地狱！</p>

而，她的生命中，注定，永远，也出现不了那个人。</p>

梦魔看着摇摇晃晃离去的纤细单薄的背影，有些呆愣，心里却是有些莫名的恐慌，像是那个女子似是从此以后再也出现不了他的世界里。</p>

“啊，皇上。”一旁默不作声收拾东西的林峰陡然一声呼喊，换回了梦魔沉甸甸的思路。</p>

“怎么了？”转过身，一副往日的淡定和冷酷，走至林峰的身边。</p>

然后他就微微的怔住了，许久才淡淡的说道：“你下去吧。”接着是方才的姿势，双眼中有些波动，地上，她从桌子上摔下来的地方，有着鲜红的血迹。</p>

他以为，那是她对他的感觉，莫不知，只是自己残暴而落下的血迹。一瞬间，他真的有些恐慌，怔怔的站在那里许久许久。</p>

陈浅伊回到御膳房的时候，管事的姑姑早已在那里等待了许久，满面欢喜。</p>

只是，在看到幽灵一般的人儿，苍白如雪的面孔，无神暗淡的眼神，还有僵硬机械的步伐，脸上的笑容渐渐的褪去。</p>

“陈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管事的姑姑略有些担心，压低着声音慢慢的问着。</p>

陈浅伊半天才抬起头，眼神恍恍惚惚的看着管事的姑姑，许久才幽幽的说道：“姑姑，以后可不可以不让我去见皇上?”</p>

管事的姑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看来自己是揣摩错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皇上是真的不在宠幸她了，但是她这副模样毕竟是受自己的所牵连的，便有些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以为皇上是在乎你的。”</p>

皇上是在乎她的？听到这句话，陈浅伊的脸上挂满了绝望的悲伤，似是听到史上最好笑的笑话般，有些张狂的大笑，许久才淡淡的说道：“姑姑错了，皇上他恨我，恨不得将我一点一点折磨死。”那样的语气，有着绝望，有着悲伤，还有着隐隐约约的怨气和疼痛。</p>

她是疼痛，疼痛这样的人生，为何偏偏就她，认命的过着苦难的日子，上天还要这样的残忍对待她，更让她疼痛的是，当他一点一点欺凌着不屑着她的自尊时，她还有隐隐的沉沦！</p>

她的语气吓到了管事的姑姑，颤抖的语调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想回家，我不会利用陈姑娘的。”这样哀伤的语气，这样绝望的表情，使管事的姑姑莫名心中一揪，如此美丽空灵的女子，她不是有意伤害到她的。</p>

抬头，看着管事的妈妈，眼神慢慢的平静，是往昔的沉闷和寂寥。</p>

原来，她这一生就是这样的过着，每一个人真的对她好，对她讲话时，便是她对他们有可利用的地方，例如梦魇，又如东方家，还有眼前的管事姑姑。</p>

难道，她这一生，永远的这样被人利用吗？原本该疼痛的心，却麻木的没有知觉。</p>

侧头看她：“实际上，给皇上送饭的差事，我不配，对吗？”</p>

双眼闪过一丝诧异，不知她为何这样说，毫不迟疑的说道：“送饭的宫女是早就安排好的。苏姑娘，你问这个是何原因？”</p>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在这宫中很傻，什么也不知道。”是傻啊，倘若真的不傻，自己怎会被人一次一次的利用？</p>

管事的姑姑见她这样说，并没有深入的再问，只是有些紧张的问道：“陈姑娘，还在生我的气吗？”不好意思的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指，她只是想回家探亲，真的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p>

陈浅伊有些失神，她是在关心自己么？关心自己会生气？许久才淡淡的说道：“姑姑，还是不要叫我陈姑娘了，免得别人以为我搞什么特殊，其实我只是一个奴婢，很低贱很低贱的一个奴婢。“最后一句话，却哽咽在自己的腹中。</p>

“恩，我就叫你小浅吧。“管事的姑姑脸上绽放出笑容，她肯这样对自己说话，定是不再气自己了，接着便说：“小浅，你去歇息吧，晚上不要出来干活了，我吩咐其他的人，我看你也累了。”说罢，便推搡着陈浅伊，要她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