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2/2）

可是张文文的心已经被齐怀德用钱给撑开了，她不甘心就这样。

前几天有同学电话打进来，问过年的时候她参不参加同学聚会，张文文没有推，她说自己还会去，可是现在的心情和以前的心情可不是一样的了，没有了齐怀德，张文文还算是什么？

张文文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事情的前后，想来想去，想杀齐怀德的就只有一个人，李冬梅。

因为她恨齐怀德，所以把齐怀德杀了，然后自己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张文文的手里有一张警察办案的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打过去。

“怀德绝对是李冬梅杀的。”她就是不闹这出，警察都烦，齐怀德的案子到现在没有破，对家属是解释过去了，可是对自己呢？上面天天的开会，给下面的压力也大，可是就是查不出来什么，每个人都恨头疼。现在加上张文文这个神经病，每天打电话过来，今天说是自己想起来什么了，明天又想起来什么了。女警挂了电话，叹口气。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她还揭发人呢，李冬梅有作案的嫌疑她也跑不掉。”要是李冬梅有问题早就查出来了，现在齐怀德人没了，家产李冬梅和她丈夫家一人一半这是正常的，而且她去几次齐家，据李冬梅的婆婆说，李冬梅现在跟他们走的还挺近的，时不时还会去看看他们，张文文早就没有影子了。张文文这种女人最在乎什么？

她不想想，她有嘴说李冬梅，事情发生之后，她在家里还有大笔的现金呢，也可以说她为了钱谋杀齐怀德。不过齐怀德现在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又是那个二奶？”同事问。

女警起身去接水：“不是她还能有谁，天天嚷嚷着说是想起来什么了，一点帮助都没有，有的都是她瞎说的。”

张文文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搅屎g子，那时候就天天说想起来东西了，结果警察一去，眼神一严厉点，她之前说的话，自己又不承认了，就这种女人说的话怎么相信，也不想想，就是李冬梅有什么了，东西也还不是她的。

“现在的女人你说怎么了，个个的眼里都是钱。”同事发出一句感慨，接水的人回过头眼神锐利的看过去，说话的人好像是感觉到了她的不高兴，打着哈哈。

“你不是，当然你除外。”怀薇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想着这两个月以来所有能查到的东西，首先齐怀德没有什么仇家，他也没有跟什么人解下什么怨，商场上肯定是有得罪人，可是能排查的他们都查过，都没有嫌疑。

再来一个，秘书说是齐怀德当天的形成是两天突然加进去的，那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形成呢？

看着自己手上的单子，李冬梅，齐怀德，张文文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开始以为李冬梅说自己怀孕了是骗人的，可是她和张文文纠缠到了一起，她之后就去了医院，医生证实确实是流产了，怀薇薇怕这个医生有可能是被李冬梅给收买了，为什么不怀疑张文文而是怀疑李冬梅的肚子，张文文的那个肚子已经那么大了，根本就不会假的，可是李冬梅的肚子很小看不出来。

查看林小婉的笔录，上面和张文文的妈妈都提到过说是李冬梅当场就出血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她都去问了，看来李冬梅怀孕是事实了，那么按照她说的，之前她和齐怀德就是因为一个孩子在闹，那孩子来到了，最不快乐的人是谁？

李冬梅，肯定不是。

齐怀德，这个说不准。

张文文，就一定。

可是一定不是张文文下的手，她没有那么笨，自己都怀孕那么多个月了，她比李冬梅先，如果她生下来的是儿子，她就能母以子贵，虽然挺荒唐的，可是如果张文文怀的是一个女孩子呢？

那也不对，齐怀德要是没了，不管男女齐家肯定会要的，毕竟齐家就这么一个儿子。

怀薇薇的头都要想破了，问题到底在哪里呢？

肯定是有问题。

看着在李冬梅家和张文文家拍的照片，李冬梅家和以前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齐怀德如果没有出差当天应该回到的是李冬梅的家，而且张文文那边的佣人也说了，张文文和齐怀德闹开了，那几天很不愉快。

李冬梅改了齐怀德的形成？不会。

齐怀德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不是公司的职员，他的形成不可能是李冬梅说改就会改的，在说一个李冬梅为什么要杀齐怀德呢？

怀薇薇怎么想都想不通，她觉得这个案子处处是疑点。

“薇薇还在查呢？上面不是说已经不用管了。”

大队长走过来，看了怀薇薇一眼，怀薇薇是去年进入警队的，嗅觉非常的灵敏，可惜在这次的事情上没有什么贡献，虽然查不出齐怀德的死，大家都很恼火，可是没有办法。事情既然都这样了，在自责也没用不是嘛。

怀薇薇注意到一个细节，你说每次去李冬梅家里的时候她家都是窗子大开，这是不是有什么说道？大队长叹口气。

“薇薇你放松自己，这个问题我们很早就发现了，没有问题的。”

大队长破案多少年，怀薇薇相信他比自己有经验，可是这事儿她怎么想都不对。

中午要准备吃饭的时候给林小婉打电话，林小婉可能是感冒了，声音不太对。

“林小姐，我是怀薇薇，就是负责齐怀德那件案子的，我可不可以请你吃顿中午饭？”

林小婉没有拒绝，有人请吃饭还不好吗。

两个人是去的一般的饭店，毕竟怀薇薇不是挣的很多。

“林小姐，你能不能把出事儿之前李冬梅和你的那通电话在讲讲给我听？”

林小婉挺佩服这个女人的，真有毅力。

林小婉从头说的，怀薇薇一边听着，一边录音，顺便在纸上有时候写两笔，还是没有什么发现，看着林小婉一直在看手表，笑笑：“林小姐我们吃饭吧，你还有事儿吧，赶紧吃。”

林小婉很无奈，吃到半途，叶小舫的电话跟了进来，林小婉说自己在饭店呢，叶小舫问她在哪里，怀薇薇体贴的问了老板在纸上写下了地址，林小婉照着念了出来。

叶小舫开车过来，进门看着那桌子的背影，林小婉是正对着他，可是怀薇薇却是背对着他，叶小舫愣了一下。

“小婉。”林小婉无奈的拿过自己的包，让叶小舫坐下。

“好久不见。”

怀薇薇看着叶小舫坐下竟然打招呼了，林小婉一愣，认识？

怀薇薇解释了一句：“以前叶检是我的师兄。”林小婉点点头，还挺有渊源的。

怀薇薇站起身，礼貌的看了林小婉一眼：“那林小姐，如果以后想起什么，或者我有需要，我在找你。”

林小婉在心里叹口气，不过还是点点头，这个怀薇薇真的是太有韧性了，都说破不了，她自己还在坚持。

出了饭店的门，怀薇薇的脸就变得煞白，她狠狠的闭着眼睛，双拳攥着。

叶小舫到还是那个表情，他看着林小婉问着。

“齐怀德那个案子。”倒是听说过，可是没有想过会是她在查，本事了，心里不屑的想着。

叶小舫看不上的人，在他心里就连狗屎那都不是，他现在唯一看得上的就是林小婉。

接着林小婉去看电影，在外面买了票，怕她无聊又买了一些爆米和可乐。

林小婉说自己不喝可乐，汽儿太大了，叶小舫就自己喝。

林小婉看电影的时候，看着里面演杀人的人竟然把尸体藏在了家里，她就服了，怎么会有人相出这样的念头呢，电影就是电影，不现实，尸体会腐烂的好吧，会有味道的好吧？

就算是这些都忽略不记，天天住在里面跟午夜凶铃似的，谁受得了。

“太假了。”别人看电影要么是被吓的一愣一愣的，结果林小婉这种是基因突变型的。

叶小舫无奈的笑。“你不当男人都可惜了了。”

林小婉笑，回答说那是。有谁敢大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去看鬼片，林小婉可以。

那时候看日本的那个咒怨，给曲岩吓的哇哇直叫，可是林小婉还在那边给挑错呢，说是从头到尾除了地板的声音就是地板的声音，拜托，要是鬼走路有声音嘛，给曲岩气的，觉得她太变态了。

林小婉以前也怕这些，记得上学的时候也是看一眼就哇哇的叫，可是她跟一个魔鬼生活的时间太长了，觉得除了那个鬼叫她害怕以外其他都不算是什么了。

有时候人比鬼更加的可怕不是嘛。

出了电影院，叶小舫接了一个电话，说是他有事情就先走，林小婉想着自己也没有事儿，打车回家。

曲大宇和保姆出去了，林小婉拉着曲岩说是要看一个刺激的影片，曲岩本来想差了，还打趣林小婉呢，可是电脑屏幕上一出来那个画面这给曲岩吓的。

你说这是什么电影，在镜子里面突然开篇就出现一个鬼影子，曲岩胆子都要吓破了，故事看着是鬼片，可是却是破案的，林小婉看的津津有味的，一边看一边吃苹果，曲岩觉得自己的唾液都要飞出去了。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林小婉我要跟你切八段。”

叶小舫开着车按照电话里那个人说的地方，他停下车，就远远看着前面站着一个人，不是刚才在饭店里和林小婉见面的怀薇薇还是谁。怀薇薇的似乎和叶小舫的关系很不好，他们一直在吵，不，其实是怀薇薇一个人在吵，而叶小舫一直挑着唇。

怀薇薇看着叶小舫的脸。“你不配穿那身衣服，叶小舫你早晚会下地狱的。”

叶小舫看了怀薇薇一眼：“你是不是有病，我们认识嘛？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至于你要对我女朋友讲什么随便。”叶小舫突然捏着怀薇薇的下巴：“你敢说试试看。”

怀薇薇一直就对齐怀德的案子没有放弃，别人也懒得去管她，只要她不妨碍现在正常的工作就好。

她去找李冬梅，李冬梅很合作，问什么就说什么，有些问题一些人被问了几次就会爆发，可是李冬梅没有，随来随问，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个义务合作。李冬梅合作这点，让怀薇薇很是抱歉，她知道李冬梅也是想早点找出齐怀德的人，不管是生还是死。

林小婉被周心澄的一句话弄的自己郁闷了几天，好不容易又忙了起来，这才渐渐忘记了心上的那一点疼。

叶小舫还是对周一围跟进，虽然没有在去他公司拿文件，可是有些事儿叶小舫清楚，华天那边恐怕是没有太有用的消息了，华天最近估计也很烦，竟然去收买周一围的秘书，叶小舫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周一围既然敢用这个秘书，那就一定是心里有数的，轻易就说了，那就不是周一围的人了。

调查的时候知道，上面大多数的文件都是有专门的负责人负责，每一块都有，然后有一个大的负责人，然后是杨子逸杨子华还有周一围本人。

周一围身上是肯定突破不了的，可是杨子逸和杨子华兄妹，也不是好对付的。

外人看着杨子华不过就是一个女将，可是叶小舫心里清楚的很，那个女人狠辣的程度只是没有人看见，那时候杨子逸没有去上海之前，上海那边都是杨子华在负责的，一个小姑娘初生牛犊愣是在哪里混出来一片土地，不靠着自己家里，不靠着她大哥，可想而知，混这口饭吃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杨子逸就更不用提了，做事儿小心的很，想在他身上抓把柄，估计太难。

叶小舫觉得自己现在没有漏洞可以钻。晚上和母亲约好了要一起吃饭，没有想到的是他父亲竟然也来了。

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气氛还算是不错，叶小舫在心里嘲讽，真是，不生活在一起了，反倒是像一家人了，真逗。

叶小舫的父亲保养的很好，看着不老，他母亲也很年轻，不过他母亲的脸很脸，对他也没有什么表情罢了，这样的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有点怪异。

“周一围那边，你还是没有查到东西？”他父亲问了一句。

叶小舫将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看着他父亲。“爸，这事儿是由我在管，我不希望你来插手。”

叶小舫的父亲将手里的碗也跟着放在桌子上。

“别以为你的事儿我不知道，我不管不过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弄周一围，你弄不倒他，他就一定反过来弄倒你，现在既然都开始了，那周一围必须倒，你要让他倒，那么他的关系网首先一定要破了，你可以从他爷爷的朋友或者是属下哪里开始。”

“我吃好了，小舫你回去吧。”叶小舫的母亲站起身，放下碗筷就上楼了。

叶小舫准备开车的时候想起他父亲的话，他是怕自己被周一围给撂倒吗？他对自己的儿子未免也太没有信心了，他是叶小舫啊。

“你想怎么做？”杨子逸看着周一围。

现在已经知道了，是华天在后面操弄的。

周一围扔给杨子逸一份报纸。“你看看，然后告诉我观后感。”

周一围笑着将身体向后面压，一来一回的，椅子摇摇晃晃的。

杨子逸只是看了一眼：“不怕把大姐给牵扯出来？”

周一围笑。“我倒是要看看，有没有人会在里面提我大姐一句。”

杨子逸从里面出来，跟子华交接，他现在要赶回上海去。

“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周一围，不然这辈子要走倒霉路了，被他排斥是不幸，被他喜欢更倒霉，林小碗啊林小碗，你太有福气，为了天底下所有女性同胞的福利，你还是回到她身边吧。”

杨子华摊手，好像是又想起来一件事儿，看着杨子逸：“你说叶小舫这次这三把火烧的，到底是谁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