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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惊人的秘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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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倾云才不会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到,若无其事地拿出解药解了他的毒,这才将匕首夺过来扔在了一旁:“罢了,证明真心云云,都是一句笑话。王爷对我若不是真心,就算真的把心挖出来给我看也是无用。我身为医者,岂会不知就算坏到流脓的人,他的心也跟好人的心一模一样?”

这倒是实话。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而且还是医科大学的绝顶高手,百里倾云自然知道只要是身体健康的人,心脏的样子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只凭一颗心脏,根本分不出好人坏人。

不过宇文潇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紧皱眉头叫了起来:“那你要如何才肯信我?”

“那你呢?”百里倾云淡淡地笑了笑,毫不客气地反问,“你之前一直怀疑我,而且还是各种怀疑,为什么如今却突然如此相信我了?我明明从未跟你解释过什么,你如何确定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

宇文潇闻言先是一怔,继而叹了口气说道:“因为那天晚上我中了落黄泉之毒以后,虽然看起来陷入了昏迷之中,但是意识仍在,因此当晚发生的一切我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这一点我知道,因为我熟知落黄泉的毒性。百里倾云笑了笑,暂时没有开口,宇文潇便接着说道:“倾云,你为了给我解毒,宁愿承受那三个时辰的腹痛、吐血之苦,我岂会不知你对我之心?莫说旁人,初弄影不过承受了片刻,便无论如何不肯再坚持下去,可是那样的痛苦你却承受了整整三个时辰!试问你若真的背叛了我,又岂会为我做到那样的地步?听到那些之后我若还要怀疑你,我会遭天谴,会被雷劈死的!”

“只是如此而已?”百里倾云故意满不在乎地挑了挑双眉,故意淡淡地笑着,“说不定我是故意做戏给你看,就是为了骗你相信我呢?你知道的嘛,我惯会骗人……”

“倾云,求求你莫要说这样的话好了吗?我实在是无地自容!”宇文潇满脸无奈的苦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样子,“过往的一切,我很后悔,但我知道只是后悔于事无补,因此才冒着背上私通外国罪名的风险一路追到了乌兰国,就是想告诉你我后悔了,想要看一看还能否将你追回来。如今我人也被你逼出来了,那么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可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终生守护着你?”

听到这一样一番话,百里倾云不可能无动于衷,何况她也知道之前两人之间之所以误会丛生,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缺乏沟通。如今宇文潇居然肯为了她如此低声下气,且她对宇文潇更是旧情未忘,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叹了口气,百里倾云苦笑一声说道:“你确定还想要一次机会吗?你真的相信过去的一切都是误会?你也知道,如今我……”

“我相信,我相信你,你不需要再为从前的事对我解释一个字!”宇文潇很快打断了她,郑重其事地说着,“倾云,你有一颗最干净的赤子之心,令我自惭形秽!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愿就这样错过你,所以我问你,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你只需要回答愿意或者不愿意,不需要告诉我愿意或者不愿意的原因,因为无论如何,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愿意试一试。”百里倾云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却又提出了一个条件,“但是王爷,过去的种种,毕竟是你的错比较多,因此你若愿意亲口向我道个歉,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宇文潇闻言大喜过望,简直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喜悦,脸上的表情更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令百里倾云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楚的柔情。抓耳挠腮了半天之后,他突然单膝跪地,双拳一抱:“倾云,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过去对你的伤害!”

此时的百里倾云自是不知道宇文潇这一跪有着怎样的分量。宇文潇是金鼎国真正的天子,真正的皇帝,一国之帝居然不惜在百里倾云这个女子面前屈膝下跪,这份殊荣,只怕是金鼎国开国以来空前绝后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吧?

“王爷!”百里倾云猝不及防,忙不迭地俯身去搀扶他,“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你……”

“道歉。”宇文潇不肯起身,坚持将这个头磕了下去,“我对你的伤害很难弥补,但我不能因为这样,便什么也不做。倾云,这一跪是我欠你的。”

“王爷你……”终究不如宇文潇的力气大,百里倾云无论如何都拉不动他,便干脆双膝一曲跪在了他的面前,急得直皱眉,“过去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只需口头道歉就好了,何必行此大礼?快起来吧!”

宇文潇凝视着百里倾云近在咫尺的容颜,突然扑哧一笑:“我们这个样子,像不像在拜天地?”

“呃……”百里倾云一怔之后俏脸一红,一甩手站了起来,“乱说什么?我们不是早就拜过堂了?”

“那个,不算。”宇文潇也随后站了起来,神情无比认真,“倾云,我知道我欠你的永远也还不清,但是我会用一生一世、三生三世的时间慢慢还!别的不说,至少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重新娶你进门,一定要让你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荣光!”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便是一国之后了。宇文潇此言,无异于许给了百里倾云一个承诺,承诺她以后会是金鼎国的皇后。自然,可惜的是如今的百里倾云还听不懂。

正因为听不懂,百里倾云也并未多想,只是笑了笑说道:“是否荣光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一生一世一双人。”

“好,我答应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宇文潇毫不犹豫地点头,“如有违此誓,祖先不佑,天地不容!”

百里倾云身心一震,似乎隐隐感觉到了某种异样,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劲,她又着实说不出来。甩了甩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她不由叹了口气说道:“王爷,你若是做不到,便不要轻易许诺,我是个极易当真的人……”

“我做得到。”宇文潇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温柔似水,“倾云,我方才说的话句句是真,若以后我做不到,你尽可以用任何毒药来对付我,我死而无憾!横竖你用毒的本事远在任何人之上,根本令人防不胜防,不说别的,仅仅是方才,你已经连续让我上了两次当了!”

想起自己方才两次用麻药将宇文潇整得哭笑不得,百里倾云忍不住扑哧一笑,继而脸色一整说道:“王爷这般说,是不打算计较过去的事了吗?你不想知道过去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不想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何与少情共居一室……”

“这一点,少情已经向我解释清楚,”宇文潇叹了口气,为自己对百里倾云所做的一切而后悔莫及,“倾云,是我不该无缘无故地怀疑你,我……我对不起你。”

“无缘无故?只怕并非无缘无故吧?”百里倾云笑了笑,轻轻撸起了自己的衣袖,“王爷你也知道,当初你之所以认为我与少情之间有了龌龊之事,就是因为看到我臂上守宫砂已失。那么如今呢?王爷不在乎这一点了?还是还没有来得及问……”

“倾云,你不必再说了,我相信你。”宇文潇笑了笑,握住百里倾云的手将她的衣袖拉了下来,盖住了那莲藕一般的手臂,“你的守宫砂不见了虽然是事实,但这并不表示你就做了什么背弃我的事,我相信你另有苦衷,所以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我也不会再怀疑什么。”

现在知道我有苦衷了?如果一开始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你便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何至于走到今天?只是,你是真的不在乎了吗?还是为了博得我的原谅而故作姿态?

微微一笑,百里倾云故意垂下了手臂:“好,你既然不需要什么解释,我也不再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我倒要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看一看你究竟能够忍多少时候,才会忍不住重新问起这件事。

宇文潇居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倾云,你既这样说,意思是不是说你已经原谅我了?”

“算是吧。”百里倾云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过去的事我毕竟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我两相抵消,谁也不怪谁罢了。”

宇文潇大喜,眸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并且慢慢走到了百里倾云的面前:“既如此,那……我是否可以……稍稍做一点事情,以慰我几个月以来的相思之苦?”

感觉到了他的靠近,鼻端那股好闻的清新令百里倾云忍不住迷醉,脸蛋儿更是跟着氤氲出了醉人的红晕:“你……你要做什么?这里是乌兰国,不是安逸王府,你……”

“我知道。”再踏上一步,宇文潇终于一把搂住了百里倾云绵软芳香的娇躯,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激动得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我知道这里并非安逸王府,因此我不会做得太过分,让我抱一抱就好……天知道我早就想这样做了呀……每天晚上看着你在床上辗转反侧,我多想跳出来搂着你,抱着你,可是我不敢,我不敢……”

这悠悠的诉说直直地敲进了百里倾云的心里,在她心上最柔软的地方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好不疼痛。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她抬起双臂搂住了宇文潇的腰,低声说道:“你若早一日给我足够的信任,何至于到了今日再来承受这样的折磨?为了早日回到金鼎国,我每日与乌兰太子周旋,指望快些感动他,让他主动开口放我回国。王爷,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宇文潇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说道:“为了向我证明,你从来都是清白如玉的?”

讶异于宇文潇居然与自己心灵相通,百里倾云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因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被你误会,我不甘心就这样和你生生错过!王爷你知道吗?除了高傲自负,其实你真的是个不错的男子,所以我想试一试,还能否与你再续前缘。当然如果你已经不需要……”

“我需要的!”宇文潇的手臂越发用力,都不怕弄痛了百里倾云,“那日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听少情说你已经来了乌兰国,我急得要死,立刻就快马加鞭来追你了!本来我可以很快追上你的,只可惜走到半路的时候我就病倒了,一直病了近一个月,便耽误了很久才赶到乌兰国。倾云,我不想再放开你,不想再离开你,你……你跟我回去,可好?”

百里倾云身形一凝,接着挣脱开宇文潇的怀抱,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摇了摇头:“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但不是现在,也不能偷偷离开。王爷,乌兰国与金鼎国结盟一事正在紧要关头,我们绝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置两国百姓于不顾。否则,我何必那么尽心尽力地帮助端木太子?还不就是为了感动他,让他不好意思再强行拆散我们吗?”

宇文潇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哼了一声说道:“感动他?那要等到何年何月?难道你我这大好年华,便要在这无休止的等待之中度过?”

“那你怨谁?”百里倾云被气乐了,狠狠地瞪了宇文潇一眼,“当初若不是你百般怀疑于我,不愿再要我,我何至于绝望透顶,随端木太子来到了乌兰国?如今你怕浪费大好年华了,那么当初为何不好好珍惜?”

被百里倾云抢白了几句,宇文潇登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哧的一声瘪了下去,臊眉低眼地哼哼着:“我……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对,我不是已经千里迢迢赶来向你赔罪了吗?可是若是这样拖延下去,谁知道那乌兰太子何时才会被感动?你明明已经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可是我瞧他却连半分感动的意思都没有,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未必,”百里倾云摇了摇头,信心十足,“我瞧太子其实已经被感动了,只不过我为他做的事还不够多,还不够他点头答应放我离开而已。没办法,目前只能暂时维持这样的局面,走一步看一步了。”

宇文潇闻言极不乐意,可如今这局面分明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又能怨谁?是以哼唧了半天之后,却依然无法可想,看着百里倾云温润的眼眸和水润的樱唇,他倒是又开始心猿意马,靠到了百里倾云面前:“凭什么他可以日日大饱眼福,而我身为你的夫君,却没有资格一亲芳泽?不行,我要……”

“喂你……唔……”

宇文潇的眼中陡然窜起了两簇炽热的火苗,而且瞬间旺了起来。百里倾云吓了一跳,刚要后退躲闪之时,宇文潇已经抢上一步将她牢牢地圈在了自己的怀中,同时一低头狠狠吻上了记忆中那芬芳柔软的双唇。属于百里倾云的味道,快要让宇文潇想疯了。

百里倾云只来得及看到宇文潇俊美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紧跟着双唇便落入了一团火热的包围之中。特属于宇文潇的味道很干净,宛如山间流淌的小溪,迅速在唇齿之间弥漫开来,令百里倾云恍然觉得自己仿佛饮了一杯窖藏了十八年的女儿红——醉人的甜美。

许久之后,直到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已经被自己亲得软成了一团,宇文潇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看着百里倾云红艳艳的脸蛋儿微微一笑说道:“这次你怎的不在自己的唇上下麻药了?那样我便不能非礼你了。”

“你……得了便宜卖乖!”百里倾云又羞又恼,狠狠一拳捶在了他的肩膀上,“何况……我为什么要给你下麻药?你要聊慰相思之苦,我便不需要了吗?”

宇文潇一怔,继而含义不明地笑了起来。微笑之中,他突然一矮身,猛的将百里倾云打横抱了起来,百里倾云猝不及防,吓得哎呀一声,本能地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急得大喊大叫:“王爷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小心有人……”

“是你说的,此处无人敢来,”宇文潇淡淡地笑着,王者的气势一览无余,他紧走几步来到床前,轻轻将百里倾云放了下来,接着一动身躯将她压在了身下,一低头吻住了她白皙小巧的耳垂,“你不是需要聊慰相思之苦?我也想你想得生不如死,既然如此,为何不……”

“嗯……不……”宇文潇唇上的温度火热得发烫,仿佛要将自己融化了一般。百里倾云虽然有些难以抵御,却拼命保持着理智,用力挣扎起来,“王爷不要……此处虽然无人敢来,但……毕竟在乌兰国……何况无泪就在隔壁……我……你再不放手,我便生气了!”

宇文潇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半晌之后,他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翻身坐了起来,背对着百里倾云轻轻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并且等待身体某处的激情自行平复。

见他沉默不语,百里倾云登时觉得万分过意不去,忙坐起身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口中央求一般低声说道:“王爷,你生气了?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真的!我已是你的王妃,本该任你予取予求,可是此处毕竟不是安逸王府,总该有过顾忌……”

“我知道。”压抑着体内汹涌的火焰,宇文潇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对不起倾云,我只是有些情不自禁。不过……你要许我一句话:回安逸王府之后,便做我真正的王妃。”

明白他话中之意,百里倾云反而苦笑起来:“我一直都想做你真正的王妃,是你不肯要我而已。”

“我要。”宇文潇回过头,微微地笑了笑,“从前是我不知好歹,看不到你的好,才险些失去了你。从这一刻起,我只要你,而不要其他所有的一切,哪怕是整个天下。”

身为金鼎国未来的帝王,这句誓言的重量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拟。若不是对百里倾云情到深处,哪个为君者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任何一个帝王,都能说出“要美人不要江山”这句话的。

虽然并不知道宇文潇的确有资格拥有整个金鼎国的天下,百里倾云依然被他这句话感动了,过往所有的埋怨和委屈几乎顷刻间烟消云散:“如此,我便许你一句话:如果将来我真的还能回到安逸王府,便做你真正的王妃。”

“好。”宇文潇点了点头,在百里倾云唇上轻轻亲了亲,“倾云,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而且此生必不再负你。”

二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地坐了很久,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能够这样安静地相守片刻,对他们而言竟也成为一种天下无双的享受。

许久之后,百里倾云才出声打破了沉默:“王爷,我故意对外宣称染上了瘟疫,本是为了赌一赌你对我是否还有情,好借此将你逼出来。如今目的既然达到,明日我便解除露凝斋的禁制……”

“不要慌!”不等她说完,宇文潇便立刻开口打断了她,笑得贼忒兮兮的,“为何要急着解除禁制?如今露凝斋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想几时来找你便几时来找你,有何不好?”

“这是什么话?”百里倾云闻言又好气又好笑,瞪着宇文潇没好气地说着,“乌兰国毕竟不是久留之地,王爷你还是尽早回金鼎国为妙。否则若是被端木太子或者其他人看到你,麻烦可就大了!”

宇文潇自然也深知其中厉害,可是如今他好不容易才与百里倾云消除误会,正是最恋恋不舍的时候,如何肯走?因此他搂紧了百里倾云,在她颈边挨挨蹭蹭:“那至少……过几天再解除禁制吧?你刚刚对外宣称感染了瘟疫,只过了一天便活蹦乱跳了,岂不是很容易引人怀疑?”

这倒是。百里倾云点了点头:“那好吧,就多等两天。不过王爷,你是必须要尽快回国的,免得夜长梦多。”

“好,我走。”宇文潇点了点头,“不过走之前我再陪你几日,等你解除了露凝斋的禁制我再走不晚。”

这么久以来的孤立无援让百里倾云受够了孤独无助的滋味,若不是忠心耿耿的月无泪一直不离不弃地陪着她,只怕她早就崩溃了。因此她自然也是无比希望宇文潇能够留下来陪着她,与她一起战斗。

可是一想到宇文潇是偷偷离开金鼎国、进入乌兰国的,她便担心地问道:“可是王爷,你这样偷偷跑出来真的没事吗?父皇难道不会怀疑你心怀不轨?他会不会知道你已经来到了乌兰国?”

图谋不轨?偷偷跑到乌兰国来找你便是图谋不轨了吗?我真正图谋不轨的事情,你父皇还不知道呢!真不知道若是到了必须兵戎相见的地步,你是会帮我,还是会帮百里曦照?

暗中叹了口气,宇文潇摇头说道:“他不会知道,我离开金鼎国的时候十分秘密,除了少情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少情已经派人替我告诉皇上,说我因为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因此躲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独自伤心去了,至于什么时候才会伤心完,没人知道,因此我无论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原来是这样?那还好。百里倾云点了点头:“话虽如此,王爷还是尽快回去比较好。安逸王府那么大一份家业,总得有人主持才可以。”

用苦肉计将宇文潇逼出来,并且消除了所有的误会之后,百里倾云自是无比开心,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月无泪看在眼中,喜在心里,巴不得宇文潇天天都来陪着百里倾云,竟比正主儿还要急不可耐。

幸好宇文潇比月无泪还要急不可耐,因此每天都是天色刚一擦黑他便堂而皇之地进入露凝斋陪着百里倾云一起吃饭,一起相拥而眠——当然,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而已,要的是那份心灵的宁静和满足。

一连几天之后,百里倾云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外宣称自己已经完全康复,露凝斋周围的禁制已经可以解除了。众人闻言自然十分开心,尤其端木摇曳更是喜不自胜,刚一得到消息便乐颠颠地跑过来看望。

早知道第一个赶过来看望的人必定是端木摇曳,百里倾云丝毫不感到意外,上前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有劳太子殿下挂念,妾身感激不尽!”

“公主无需多礼!”端木摇曳忙上前两步搀扶,“公主是为了救乌兰国的百姓才感染瘟疫的,摇曳心中愧疚得无以复加,都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歉意了,哪里还敢接受公主的感激?对了,公主的身体真的全好了吗?摇曳给公主带了些补品过来,给公主补补身子。”

“谢过殿下。”百里倾云答应一声,看了看桌子上那些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盒子,知道里面装的必定都是些名贵补品,不由很是无奈。看到月无泪奉了热茶上来,她忙端过来放到了端木摇曳的面前,“太子请用茶。”

因为宇文潇的关系,月无泪对端木摇曳更是看着不顺眼,若不是怕连累百里倾云,她早就一个白眼儿飞过去了。但饶是如此,她脸上还是半分笑容都没有,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仿佛想要监视着端木摇曳,生怕他会对百里倾云做什么一样。

喝了几口热茶,端木摇曳才放下茶碗展颜一笑说道:“公主的气色看起来比几日前好了很多,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好事降临吗?方不方便与摇曳分享一下?”

百里倾云闻言不由心中一跳:糟了,怎么给你看出来了?这几日我夜夜与真正喜欢的人同床共枕,缱绻缠绵,心情岂会不好?可是这样的“好事”与谁分享都可以,惟独不能与你分享,否则岂不是要捅了马蜂窝?

掩饰一般呵呵一笑,百里倾云摇头说道:“妾身哪里来的什么好事?若硬说好事,不过就是身体终于康复,不必再担心会传染给旁人了而已。因此殿下请放心,这露凝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妾身都已用药水仔细地擦洗过了,绝不会再传染任何人的。”

端木摇曳闻言,果然不曾起疑心,同样开心地笑道:“不错,这的确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此摇曳此来也是为了告诉公主,为感谢公主助乌兰国度过了一场劫难,父皇今晚会在祥龙殿设宴,请公主务必赏脸,让父皇及摇曳略表感激之情!”

又设宴?这些皇室人物平日里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好做了吗?除了设宴便是设宴,果然奢侈浪费,纸醉金迷。

百里倾云心中暗叹,有心拒绝却又没有适当的借口,只得勉为其难地点头说道:“国君盛情,妾身不敢辜负,多谢太子殿下相邀,妾身必定准时赴约。”

夜幕降临,祥龙殿上几乎与百里倾云初入乌兰国那一天一样热闹。瘟疫被消灭,栖梧城中所有的百姓、官员均大大地松了口气,再也不会担心这要命的瘟疫会突然找上自己,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真正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百里倾云在月无泪的陪伴下进入祥龙殿之时,不只是所有到场的文武百官,甚至连国君端木清俊都起身跟她打了声招呼,算是给足了她面子,也足以看出这位帝王心中的感激之情有多么强烈。

百里倾云微笑回礼,不卑不亢,落落大方。随后满殿君臣各自落座,纷纷举杯一同畅饮。百里倾云虽一向滴酒不沾,但却架不住端木清俊再三殷勤相劝,无奈之下只得略略饮了三杯。谁知道片刻之后酒劲便涌了上来,好不难受。

感觉到心口热如火烧,百里倾云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当堂吐了出来,忙借着月无泪的搀扶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说道:“国君恕罪,倾云委实不胜酒力,未免在君前出丑,想暂时出去透透气,望国君恩准。”

“公主要紧吗?”看到百里倾云通红的脸,端木清俊也知道她确实有些难受,不由有些后悔起来,“都怪朕不好,定要公主饮酒,实在是……公主可要用些醒酒汤?”

“多谢国君,不必麻烦了。”百里倾云躬身施了一礼,“倾云出去吹吹凉风,透透气便可。各位大人请尽兴,倾云失陪了。”

一步三晃地出了祥龙殿,百里倾云勉强支撑着来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凉亭之中坐下,这才吐出一口气,呻吟一般说道:“天!难受死了……”

“国君也真是的,公主都说不能饮酒了,他偏偏还不依不饶。”见她如此,月无泪自是有些心疼,忙掏出绢帕擦拭着她额头上的冷汗,“公主,您若实在难受得很,咱们便回露凝斋吧,说不定王爷……”

“嘘!你不要命了?!”百里倾云听她居然在此处提及宇文潇,登时吓得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紧张地四处查看着,“若是被太子殿下听到,咱们都得一命呜呼!”

月无泪一把拉下百里倾云的手,嘻嘻一笑说道:“公主您放心吧,奴婢的功夫虽然不及王爷,但附近有没有人还是听得出来的。如今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不会有人听到的。”

百里倾云闻言点了点头,却依然不放心地说道:“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些为妙,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有功夫像王爷一般好的人藏在附近,你岂非也听不出来?”

也是。月无泪吓得吐了吐舌头:“是,奴婢知道啦!”

已经带着微微暖意的春风徐徐吹过,百里倾云觉得心口的火热消散了不少,整个人也变得舒服了些。

就在此时,月无泪突然皱了皱眉,然后悄声说道:“公主,有人来了,而且是个高手!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到。”

哦?百里倾云眉头一皱,顺着月无泪所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发现来人居然是一向没有什么来往的二皇子端木摇尘,身后还跟着他的贴身侍卫洛正奇。他是不小心路过还是……

正想着,端木摇尘已经走到了百里倾云面前,长袖一揖说道:“摇尘见过公主!不知公主可好些了吗?”

百里倾云对这位二皇子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总觉得他既不像大皇子端木摇临那般儒雅高贵,又不像太子端木摇曳那般温润如玉,是那种很容易被人忽视的类型。

轻轻施了一礼,她含笑点头:“好多了,多谢二皇子挂念。二皇子不在殿中饮酒,怎的也出来吹冷风了?莫非也是因为不胜酒力?”

端木摇尘呵呵一笑,点头说道:“是啊!摇临虽是男子,却也不善饮酒,不过喝了几杯便觉得有些醉了,因此奏请父皇恩准,先行回去歇息。路过此处,特来向公主打个招呼。”

你真有礼貌。百里倾云暗中吐槽,面上不得不敷衍了几句:“多谢二皇子。既然二皇子也不胜酒力,那便回去休息吧,倾云少不得也要请国君陛下恩准,回去醒醒酒了。”

端木摇尘点头,施礼之后很快带着洛正奇离开了。不过百里倾云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似乎看到洛正奇临走之时,曾经很注意地看了自己一眼,眼睛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气。

“公主!公主!”

端木摇尘刚刚离开不久,端木摇曳便一路呼喊着一路奔了过来。奔到百里倾云的面前,他却紧张地盯着端木摇尘离开的方向,迫不及待地问道:“公主,方才可是与二皇兄在一起?”

“是啊!”百里倾云点头,“二皇子说他也不胜酒力,要回去休息,路过此处跟妾身打了声招呼。”

“这样?”端木摇曳闻言,脸上的神情猛然一松,接着却又凝重起来,“摇曳希望……公主不要与二皇兄走得太近,还是时刻保持……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

短短一句话,端木摇曳却说得一唱三叹,莫说百里倾云本就冰雪聪明,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能听出其中必有缘故了,因此她不由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反问:“太子殿下此言何意?二皇子他……怎么了?”

“他……”端木摇曳明显地犹豫起来,“他……”

“太子殿下请原谅,妾身多嘴了!”百里倾云见状立即开口阻止了他,并且十分抱歉地屈了屈膝,“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正直心善,既然如此提醒妾身,必定是为了妾身好,妾身记住了。多谢殿下。”

端木摇曳闻言,立即长长地松了口气,展颜笑道:“公主明白摇曳的心便好,总之皇室之中有很多事是不能说的,说透了反而没有好处。摇曳此来乃是为了看看公主,可还撑得住吗?若是实在难受,摇曳便送公主回露凝斋休息。”

“妾身无妨。”百里倾云摇了摇头,“国君陛下在祥龙殿设宴,本是为了表达对妾身的感谢,妾身若是中途退场,岂不是太过扫兴了?殿下放心,妾身已经没事了,还是不要让国君久等比较好。”

“既如此,公主请。”

当下三人立即返回祥龙殿,宴席仍在继续。不过端木清俊也知道自己若一直在场,旁人总会有所顾忌,只怕很难尽兴,因此看看时间差不多之后,他便和皇后苏水凝一起离开了祥龙殿。等他一走,群臣果然立刻放松,不再规规矩矩地坐在原处,而是端着酒杯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尽情表达着心中的喜悦,好不热闹。

百里倾云见状不由有些好笑,枉自己还担心早退会扫了帝王的兴,想不到如今居然是帝王早退了,真够好玩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也不必感到拘束了。看看端木摇曳已经与其他几个要好的朋友在一起交谈,她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酒虽然不敢喝,茶总是可以的。

刚刚喝了两杯,只觉眼前突然一暗,大皇子端木摇临已经坐在了百里倾云的身边,百里倾云抬头一看,继而忍不住笑了起来:“大皇子!”

端木摇临点了点头,看起来心情不错:公主好些了?方才你的脸好红,好美,像日落之时天边的晚霞。

百里倾云俏脸一红,登时有些害羞起来:“大皇子可别取笑倾云了!倾云不过喝了三杯酒而已,居然就醉得东倒西歪,也太辜负国君美意了!”

端木摇临摇了摇头,面带微笑:是父皇不该强人所难……

刚比划到这里,端木摇临突然身形一僵,继而手捂心口难受地皱起了眉头,紧抿双唇一动不动。

百里倾云见状登时吓了一跳,忙不迭地问道:“大皇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端木摇临摇了摇头,依然咬紧牙关苦苦支撑,似乎在忍受某种剧烈的痛苦。片刻之后,他似乎稍稍好过了些,这才苍白着脸微微一笑比划道:无妨,这是摇临的老毛病了,公主不必担心。

“老毛病?”百里倾云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大皇子是说,这种情形已并非第一次出现了吗?不知大皇子发作时有什么感觉?倾云身为医者,或许能够帮到大皇子。”

端木摇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无奈:其实也并非什么难以忍受的大毛病,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摇临便会感到一阵心痛难忍,痛得十分尖锐。但是这种剧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片刻之后便会过去,然后完全无迹可寻。

百里倾云慢慢点了点头,接着伸出手说道:“请恕倾云唐突,大皇子可愿让倾云为您试一试脉?”

端木摇临点头,将手伸了出来。实在是如今百里倾云的医术已经到了令人不得不信、不得不服的地步,端木摇临根本丝毫不曾犹豫。

百里倾云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然后轻轻搭上了端木摇临的脉搏。然而紧跟着,她便突然脸色大变,低声惊呼起来:“啊!这……”

难怪百里倾云会如此惊讶,因为这一试脉不要紧,她突然发现端木摇临的经脉之中居然有一种慢性剧毒,缠缠绵绵挥之不去!

这种剧毒名为“无声”,毒如其名,若是不小心中了此毒,则会渐渐有口不能言,直到最后变成哑巴!换句话说,端木摇临之所以不能开口说话,是因为中了剧毒“无声”,而并不是因为疾病!

还有,他这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感到一阵心痛难忍的毛病,也正是因为这种剧毒在他的血脉中不停地运行,剧毒随着血流不断地流入心脏,累积一段时间之后,负荷量过大的心脏便会提出抗议,从而引发剧烈的心痛!

看到百里倾云脸色骤变,端木摇临自然也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忙抽回手比划道:怎么了,公主?是不是摇临的病情十分严重?若是,请公主直言,摇临支撑得住!

“不,大皇子不必担心,倾云不是这个意思。”百里倾云深吸一口气,尽量镇定了自己,同时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见自己方才的失态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只是这件事只怕有些麻烦,必须找个清静的地方慢慢详谈。大皇子若不嫌倾云冒昧,倾云便去大皇子的寝宫再谈如何?”

端木摇临毫不犹豫地点头,立即随百里倾云站了起来。百里倾云神色不动,含笑说道:“诸位大人,倾云不胜酒力,只好先回去休息,各位大人请尽兴!”

众人纷纷点头答应,躬身将百里倾云和端木摇临送了出去。觉察到似乎有些不对劲的端木摇曳虽然也想随后跟上,但却苦于正与群臣周旋,脱不开身,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二人离开了祥龙殿,暗中焦急不已。

端木摇临与百里倾云一前一后离开了祥龙殿,往大皇子的寝宫而去。不多时,二人进了寝宫,端木摇临命侍女上了热茶,然后挥手命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厅中只留他和百里倾云及月无泪三人,这才动手比划道:公主,此处已无外人,公主有话但请直说,摇临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百里倾云神情凝重,似乎在考虑着该从何处启口。片刻之后,她才开口问道:“大皇子,倾云若有办法令大皇子重新开口说话,不知大皇子可愿意……”

什么?!

百里倾云此言一出,端木摇临立刻脸色大变,甚至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眼直瞪瞪地盯着百里倾云,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有些怕人。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哆嗦着双手说道:公主……公主此话当真?公主真的可以让摇临……重新开口说话?须知过去这段时间,摇临已经失望了无数次……

端木摇临的心情,百里倾云完全可以理解。原本好好一个完美无缺的皇子突然不能开口说话了,他自然痛苦万分,也极为不甘,必定想尽了办法想要重新开口说话。

然而可惜的是,过去那些人都不曾看出端木摇临之所以不能开口说话是因为中了剧毒,因此都没能对症下药,这才令他痛苦了这么多年。何况,就算他们知道端木摇临中了毒也没用,因为他们不可能知道此毒名为“无声”,自然也就不可能会解了。

待端木摇临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百里倾云才开口说道:“是,倾云可以让大皇子重新开口说话,因为大皇子之所以口不能言并不是因为疾病,而是……中毒!”

略略停顿了一下,百里倾云才将“中毒”二字说了出来,而且刻意压低了声音。端木摇临一听自然悚然变色,更是忍不住腾地站了起来:公主说什么?!中毒?!摇临中了毒?!

“是,此毒名为无声,若是中了此毒,中毒者便会慢慢失声。”百里倾云点头,神情凝重,“因此如今,为大皇子解毒并非重点,重点在于究竟是什么人给大皇子下的毒,大皇子可有什么线索?”

端木摇临慢慢坐了下去,满脸惊疑不定的神色,显然被百里倾云的话吓得不轻。便在此时,终于摆脱群臣的端木摇曳匆匆赶来,一眼看到两人凝重的脸色便吓了一跳,忙不迭地问道:“大皇兄,公主,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二人为何匆匆离开了?”

百里倾云闻言,抬头看了看端木摇临,后者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达了许可的意思,百里倾云便叹了口气,言简意赅地说道:“方才大皇子心痛不适,倾云为其诊了诊脉,却意外发现大皇子之所以口不能言,其实是因为中了一种名为‘无声’的剧毒!因此倾云正在请问大皇子,对于下毒之人可有什么线索……太子殿下,您……您怎么了?”

随着百里倾云的话说出了口,端木摇曳突然脸色惨变,竟然比端木摇临本人还要恐慌惧怕的样子。端木摇临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不由担心地拽了拽他的袖子,皱眉传达着他的担忧。

“大皇兄,我……”端木摇曳缓过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沉痛,“我只是在想,其实……其实下毒之人是谁,你心中应该有人选了吧?”

什么?端木摇临知道下毒的人是谁?百里倾云闻言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过去,果然发现端木摇临脸上的惊疑之色已经慢慢散去,只剩一片了然和痛苦。

听到端木摇曳的话,他慢慢点了点头,接着轻轻地比划了几下:我只是不敢相信,他真的能下得了手。我们毕竟是亲兄弟……

亲兄弟……这三个字在百里倾云的脑中划过,令她骤然间想起了很多蹊跷之处,紧跟着一个名字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她的意识之中:端木摇尘?!

“看来,公主也猜到是谁了,对不对?”百里倾云心思刚动,端木摇曳便苦笑一声开了口,“不错,摇曳和大皇兄怀疑之人,便是二皇兄,端木摇尘!”

果然是他。百里倾云心中一震,却依然不肯太快下结论:“不敢请问太子殿下,证据呢?为何大皇子中毒一定是二皇子下的手?”

“因为当年大皇兄生病之后,是二皇兄不惜重金为大皇兄请来了一位名医。”端木摇曳叹了口气,将所有的内情和盘托出,“那位名医为大皇兄诊脉之后便说,他可以将大皇兄的病治好,但却保不住他的嗓子,因此大皇兄会出现失语的状况。果然……如今既然知道大皇兄失语是因为中毒,那么这一切自然就是二皇兄在背后指使的了!”

原来如此!要说这端木摇尘做事也足够小心了,他提前将失语这个后遗症说了出来,那么到时候就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他了!若不是今日碰到百里倾云,这个秘密只怕永远都不会被人揭穿吧?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真想不到,二皇子居然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过!”瞧瞧面前这位优雅高贵、温润如玉的皇子,百里倾云不由有些义愤填膺,“只是倾云不明白,二皇子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与大皇子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端木摇曳抿了抿唇,似乎不愿开口,端木摇临却轻轻摇了摇头,毫不避讳地比划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日摇临生病之时,父皇很是着急,言本欲立摇临为太子,这下只得往后拖一拖了。谁知道摇临病好之日,却已变得口不能言。如今想来,二弟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太子之位!

原来不过是一场屡见不鲜的夺位之战,若是如此,端木摇尘不惜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便毫无奇怪之处了。身为长子的端木摇临既然失语,自然不能登基为帝,那么二皇子被立为太子的机会便大大增加,甚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也就难怪端木摇尘敢冒此奇险了。

早就听多了类似的故事,百里倾云脸上倒是毫无惊异之色,只是冷笑一声说道:“只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还不是一无所获?幸亏国君英明,不曾立心狠手辣的二皇子为太子,否则岂不是乌兰国之大不幸?”

端木摇曳点了点头,叹息着说道:“其实……其实父皇当日立摇曳为太子之时,摇曳曾说过即使大皇兄口不能言,还有二皇兄在,无论如何不该废长立幼。可是父皇却说二皇兄目光不正,不适合成为一国之君。想不到……还是父皇看得最透彻啊!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百里倾云暗中赞叹了一句,接着却又想起了方才端木摇曳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不由恍然大悟:”啊!是了!方才太子殿下提醒倾云说,不要与二皇子走得太近,难道是因为殿下早已知道二皇子有不轨之心了吗?“”是。“端木摇曳有些痛苦地点了点头,”详细情形如今已经没有必要重复,总之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摇曳曾无意中听到二皇兄与他的属下商议,要将摇曳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如此一来,这太子之位便非他莫属了!“

这话一出口,百里倾云只是惊异于端木摇尘的狠毒,可是端木摇临却已经惊跳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比划道:当真?!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不早告诉父皇?万一你有个好歹,乌兰国岂不是会危在旦夕?!”我不敢说,“端木摇曳苦笑,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因为我只是听到了二皇兄的一句话,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证据。因此我若是贸贸然地说了出来,不但不能将二皇兄的势力彻底拔除,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或者将二皇兄逼急了,从而引起一场大乱。“

端木摇临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和焦急:所以你就按兵不动,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一个人暗中防备?”不,我告诉了无痕。“在端木摇临严厉的目光注视下,端木摇曳越发心虚,简直已经不敢抬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其实……公主,上次摇曳出使金鼎国,曾遇到刺客袭击,无痕还因为保护摇曳而受伤。那一次,便是二皇兄派去的人!“”是二皇子?“百里倾云恍然大悟,继而愤愤不平,”这二皇子,还真是锲而不舍,居然一直追到了金鼎国!如此一来,若是太子殿下在金鼎国出了事,自然就是我们金鼎国的责任,任谁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了!好一招一石二鸟!“

略略沉吟了片刻,端木摇临立刻做出了决定:为今之计,必须立即将此事禀告父皇,请他早做定夺!公主,我与摇曳先送你回露凝斋,然后立刻去球见父皇,走!

也只有如此了。就算原先只凭端木摇曳的一面之词端木清俊还会有所怀疑,那么如今再加上端木摇临所中的剧毒,端木清俊就算依然不完全相信,也必定会有所防备。何况他自己也曾说过端木摇尘目光不正,想必更会相信端木摇临和端木摇曳之言。

百里倾云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倾云有无泪护送,不会有事,便不耽误大皇子和太子殿下的时间了。只是大皇子所中之毒……“

端木摇临摇头:解毒事小,乌兰国安危事大!待将此事禀明父皇之后,摇临再前往露凝斋请公主施以妙手,替摇临解除痛苦!公主请。

既然如此,百里倾云也不再强求,施礼之后由月无泪陪伴着回露凝斋,而端木摇临兄弟二人则急匆匆前往求见端木清俊而去。”公主,会不会出事啊?“一路往露凝斋而去,月无泪一边担心地问了出来,”真想不到二皇子居然是这种人!看来乌兰国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百里倾云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有什么办法?自作孽,不可活,古来帝王家的血腥争斗从来都是屡见不鲜的,亲情对于帝王之家而言,从来就是一种奢侈品。如今只希望国君还有足够的时间部署一切,不要被二皇子抢占了先机,否则……到了,先进去再说。“

月无泪点头,上前几步推开了露凝斋的大门,百里倾云当先而入,边走边吩咐道:”无泪,先去掌灯……啊呀!什么人……王爷?“

百里倾云一句话还未说完,便突然感到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里。大惊之下她本欲反抗,却紧跟着闻到了那股令人安心的清新之气,整个身体便登时软了下来:这种有依有靠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啊……

百里倾云话音刚落,黑暗中便响起了一阵轻轻的笑声:”自然是我,除了我,谁还敢将我的王妃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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