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疼痛周而复始的上演(2/2)
而她身旁的无忧,紧紧的抓着母亲的手,他小小的身体在颤抖着,瞪大的双眸血红,好像要喷火一样。
君洌寒看着不远处的母子,他却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们,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此刻,他怀中抱着另一个女人,无论他解释什么,飞澜都不会听,更别提原谅了。
“皇上,你放瑜琳下来吧,瑜琳不想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瑜琳在他怀中,怯生生的开口,当然,这句话是违心的,可她此刻必须做出应有的大度。
君洌寒低头看向她,眉宇轻锁,“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从没有人透露给她飞澜的身份,若她知晓了什么,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乾清宫中布了眼线。
瑜琳在说出前一句的时候,心中早已筹划,她大可以将一切推到庄氏的身上,将自己置身事外。“嗯。”她故作怯懦的点了点头,“太皇太后曾对臣妾说过,飞澜回来了。还好,她回来了,否则,瑜琳犯下的错,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安心。”
她的话滴水不漏,君洌寒不仅无法责备,反而对她多了一份同情,他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没关系,朕送你进去吧。”他说完,迈开了沉重的步子,向殿内而去。身后,突然传来无忧大婶的呼唤,“爹,爹……”
可是,他并没有停住脚步。
君洌寒有多久没踏入长乐宫,只怕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吧。这里,真的变了太多,不似往日的奢华,甚至格外萧条清冷,几乎让人无法接受。
瑜琳尴尬的笑,吩咐幼兰沏茶。“皇上别嫌弃才是,长乐宫里现在连杯好茶都没有。”她从幼兰手中接过茶,殷勤的递到君洌寒面前。
君洌寒接过,却放到了一旁桌案之上。“琳儿这里似乎清冷了许多,这些日子,是朕忽略了你。”
瑜琳摇头,泪珠子顺着面颊滴落了下来,“皇上日理万机,瑜琳不过是一介嫔妃,不敢让皇上挂心。只要还能守在皇上身边,只要能远远的看上皇上一眼,瑜琳已经知足了。”
君洌寒温笑,眸底却是波澜不惊的,而后对一旁幼兰吩咐道,“好好伺候你家主子,再差人到内务府走一趟,就说是朕吩咐的,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长乐宫恢复如初。”
“奴婢遵旨。”幼兰心中一乐,快步的走了出去。
“皇上不必如此,瑜琳觉得这样挺好的。”瑜琳低低怯怯的说道,自然,心里也是极美的。
君洌寒轻轻的触碰了下她柔软的长发,唇角含笑,“虽然朕无法陪在你身边,可是,朕希望你能过的好一点。”
他的话瞬间将瑜琳从天堂推入谷底,她看着他,泪珠无声滑落,她颤抖着伸出双手,扯住他的手臂,“为什么不能陪在我身边?皇上,瑜琳已经知道错了,我没想过和飞澜争什么,我只想你偶尔能陪陪我,这座长乐宫真的太冰冷,太冷清了,洌寒,我害怕,我真的好怕啊,难道一点点的温暖你都吝啬于分给我吗?”
“瑜琳,对不起。”君洌寒清清冷冷的语调,冷漠的推开了她,然后转身。
瑜琳疯了一样从软榻上跳下来,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了,从身后抱住了君洌寒,她痛哭着问道,“洌寒,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嗯。”他艰难的点头,这一次,他是真的要和那段过去说再见。
如果,瑜琳对飞澜一次次的伤害不足以让他放手,如果,瑜琳让飞澜魂飞魄散不足以让他绝望,可是,他对飞澜的爱,对无忧的爱,却必须让他做决绝。
飞澜是骄傲的女子,她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丈夫,他要获得拥有飞澜的资格,就必须学会从一而终。
他冷漠的扳开瑜琳环在腰间的手臂,无情的丢弃她离去。
瑜琳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声,声声刺耳。
君洌寒回到广阳殿的时候,殿外跪了一地的宫人,飞澜将他们统统赶了出来。
“怎么回事?”君洌寒蹙眉问道。
“主子不知怎么就发脾气了,她说不需要奴婢们服侍。”掌事宫女战战兢兢的回道,“刚刚中州王还闹了一阵子,现在才安静下来。”
“嗯。”君洌寒点了下头,又吩咐道,“都退下吧。”
宫人们听命,一个个都快速的离开了。
君洌寒推门而入,殿内的窗子紧闭着,光线昏暗,让人觉得莫名的压抑。而飞澜就坐在灰暗的角落中,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如同画中人一般,绝美的容颜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她的怀中抱着无忧,孩子的头轻靠在母亲的胸口,他紧闭着双眼,没有一丝生气。
“澜儿。”君洌寒低唤一声。
“出去。”飞澜连眼帘都没抬一下,唇片一开一合,脸上的情绪没有任何的牵动。
君洌寒自然是不会出去的,他高大的身影依旧背光站在那里,笔直挺立。他的目光淡淡落在无忧苍白的小脸上,柔声问道,“他怎么了?”
飞澜唇角牵起一抹冷笑,“闹累了,我让他睡一会儿。”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窝在怀中的孩子。
无忧自然不会睡得如此沉,连他们说话都不曾被吵醒,他是被飞澜点了睡穴。
君洌寒走过去,伸臂想将无忧从她怀中抱出,却被飞澜躲闪,她施展轻功,身形那么的快,君洌寒只来得及触碰到他一片衣角。她雪白的裙纱滑过他指尖,带着冰冷的温度。
飞澜站在角落中,怀中依旧紧抱着无忧,不曾放手。她平静的面容终于被打破,神情却更冷,冷的骇人,“君洌寒,你想和你的嫔妃欢爱,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不过,请你下次走远一点,别在无忧的面前,让他看到你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君洌寒僵硬的站在那里,拳头紧握着。的确是他的疏忽,暗卫回禀飞澜被传唤去永寿宫,他快马加鞭匆匆的赶回,随手将无忧丢在了宫门口,想必他是先回了广阳殿,没有见到飞澜,才去永寿宫寻人,而长乐宫却是广阳殿与永寿宫的毕竟之路。
“朕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君洌寒沉声回道,他并没有解释,因为飞澜根本不会听,何必越描越黑呢。
飞澜向*榻走去,将无忧轻轻的放在了*榻上,她坐在榻边,手掌轻轻的抚摸着他冰凉的小脸,不久之前,这张小脸上挂满了泪痕,他哭问她: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飞澜心疼的看着他,为他擦干眼泪,并在心中对他说:无忧,对不起,是我太无能,没办法让他的目光只停留在我的身上。
她曾一度认为,她可以改变一切,可是,今日的事突然让她明白,其实,一切都没有变过,只不过是再终而复始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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