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争——如何两全?(1/2)
金凌嘴角狠狠抽了一下,低头,怀中的小怪玩够后本在闭目养神,听得这话,忽“噌”的就睁亮了眸子,同时还露出了几丝嫌弃之色。
这小东西不住的打量眼前这位生的和凌美人一模一样的姑娘,心里想:
悌
敢耍我家老大?小心我咬死你。啧,就你这文文静静的小样儿,怎么镇得住我家老大——可恶啊可恶,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鬼皇帝,长的是什么坏心眼啊?谀
为了表示愤怒,它同时低低“嗷呜”了一声,目露凶光,盯的某人脚下直发怵,心头直发寒。悌
慕倾城看到这光景,不由得自我反省起来:这几天,该给的肉没少一块,该奉上的骨头也没落下一根,哪都没得罪它啊?这只通灵的猫猫,为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嗯,到现在为止,她还是认为这是一只猫。
话说这只猫猫也只有在金凌怀里的时候,才乖顺的就像一只猫,离了金凌,谁也不搭理,常常在夜间神出鬼没的往外跑,不知是去捕野食了,还是怎么的了,总之神秘的不得了。
通常情况下,白天时间,这只猫猫都会在房里睡懒觉,或是趴在金凌怀里养神,以一种讨喜的模样博她欢心。就像先前,它就在金凌膝头打滚嘻闹,现在却一下翻了脸,还真是喜怒无常。谀
“它……干嘛?”
倾城小声的问。
“这家伙,呃,有点小气。别理它!”
金凌捋它顺毛,拍拍它的额头。
小怪不高兴的睨视:“什么嘛,我哪小气?”
金凌点点头,流动一动,笑了,唔,现在也只有这小家伙能招她开心。
她用眼神与它交流:“好吧好吧,你不小气。你忠心护主成了吧!唉,这年头,连禽兽也知道要面子,怎么宫里的那两位怎就尽做一些禽兽之事!”
小怪继续白眼:“拜托,禽兽有禽兽的兽格。那几位亚个儿就禽兽不如。”
对,还真是连禽兽都不如。
记忆里的小八,当真已成历史——拓跋弘,你害我月姨,囚我夫君,困我自由之身,细数种种罪孽,真是让人憎恨。
话说此人,原也不是那般让人觉得讨厌,顶多也就有点为求名利、不择手段而已,这是很多皇族人惯有的通病。
如今,她恨上了!
太无耻。
真无耻。
无耻到令人发指。
金凌抬起头,压着心头突然冒出来的忿忿之情,盯视眼前这位姑娘,这小模样儿,和自己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看她,就好像在照镜子。
只不过人家比自己可娴静多多了,性子又端庄又大度,浅浅笑起来,温婉谦谦,尽是大家风范,不像自己怒起来像野马,横起来像恶狼,骄纵惯了,吃不得半分亏,更无法受人摆布。
“倾城,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你还会喜欢吗?”
这话问的残忍。
可她还是问了。
想当初,她冒名顶替,只是一时气愤不过,想狠狠教训那个随意糟贱人的晋王,却没想过,一旦介入,会引发这么多的纷纷扰扰,开了一个头,便是无穷无尽难以预想的发展。
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结局:自己被逼着下嫁给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
慕倾城微微一怔,玉也似的脸蛋上抹开一丝淡淡的苦涩,拓跋弘对于金凌的认真,与她而言,就是一种深深的伤害。
可她也知道,任何见过金凌的人,都会喜欢她。
哪怕她们生着一模一样的脸孔,然,与生俱来的气质注定了她们的不一样。
金凌的个性,待人接物的态度,眼光,以及思考问题的角度,心计,那不是她能可以去比较的。
而她对于拓跋弘的喜欢,那是从小就有的,根深蒂固,一时很难从这份喜欢里抽身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心,才会受伤——
自己的未婚夫爱的人、想娶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最最喜欢的姐妹,最后,这个姐姐,这个恩人,还要代替自己嫁给他。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能做慕倾城,必须以另一个全新的身份去嫁另一个想娶慕倾云的男人,桃代李疆去应付那个据说很难缠的男人。
拓跋弘将她推进了一个可怕的旋涡里,逼她承受着她难以承受的纷争磨难。
她心里真不好受。
“也许,我是该清醒了!”
慕倾城低头:曾经,那个男人,是她眼里的英雄。
现在呢!
心痛之余,是失望,失望之余,是成全,最后,只能祝福。
金凌皱眉,心下纳闷这丫头到底喜欢那混球什么?
**
嫁衣送了过来,就在初八的傍晚。
一套皇后的礼服,一套是侯门小姐出嫁的吉服。
皇后的凤衣,华丽无比,七彩天丝线绣成的凤凰,盘于凤裙之上,振翅欲飞,墨绿的眼珠子,是以绿宝石雕琢而成,打以小洞
穿绣于衣裳之上,几缕阳光射进来,照在那眼珠子上,顿时有盈盈流彩溢出,便如真眸一般,能发出奇异的光华。
凤冠之上,金凰婷婷而立,流苏低垂,宝珠璀璨……
另一身吉服,虽不若凤衣来的精致,但也绝对可称之为绝品——
牡丹团团簇开,代表吉祥如意,另绣有西秦中特有的图腾:鸳鸯雀。
此雀,生着凤凰似的尾翼,凤凰的羽毛,长着鸳鸯头——据说这种鸟,是西秦国的特产,一旦成年,便择偶而居,一生一世,忠于伴侣。民间风俗成婚之时,必穿这鸳鸯裙,有白首恩爱之意。
送礼服来的是李姑姑笑盈盈上前,看着面前这两位一模一样的姑娘,一个显得温柔娴静,还温温带着笑容,着淡色的罗裙,便似凌波之仙子,另一个傲气凛凛,锐利的眸,噙着一抹似讥非讥的笑意,着一袭红罗,随意嗑着瓜子。
这二人,都对这两套衣裳视而不见。
她不由的上前又问了一声:“请问两位小姐,谁是未来的皇后:倾城娘娘。请娘娘试嫁衣,若有什么不合体的地方,奴婢立即让人去修整。明儿个就是大礼之期,这事,真正是马虎不得的。”
两个姑娘依旧不搭理。
一个在想:姑奶奶我姓金,名凌,别想套住我,什么皇后娘娘,见鬼去吧!
一个在想:嫁去皇宫的又不是我,以后,我是慕倾云,不再是什么倾城了!
两个人彼此观望一眼,自顾自忙自己的。一个只顾着吃,一个顾着看香袋上的针法。
至于小怪,早乖乖的藏起来了。
李姑姑身上直冒汗,犯迷糊,为嘛两位小姐都不吱话,皇后娘娘啊,天下多少女子巴望着呢,怎么落到这位倾城小姐头上,就这么不吃香,居然谁都不肯认自己是那位好命的贵人。
门又开了,这番进来的是国师宋黎。
人家一眼就认出哪个是金凌,哪个是慕倾城,那气质太不一样了。
金凌一看到这个祸害,就“嗖”的两眼冒火光;倾城一瞧见这位大人,就面露紧张之色。
“娘娘……”
宋黎走上前,行礼,看似恭恭敬敬,没有半分差错,但那虚虚欠身的姿势,却生着一种倨傲的神气。
“你又来做什么?”
“是这样子的,皇上料到皇后娘娘可能会闹一些小脾气,是故令臣下过来劝劝。皇上说了,明天的大婚事关我西秦我的颜面,请娘娘一定配合好,令帝家这场婚礼完美的完成。”
宋黎笑眯眯着,那模样,就像一只怀着算计的老狐狸,眼睛里流转的尽是贼光。
原来拓跋弘也在担心明儿个她会闹事?
金凌板着脸冷笑:
“本姑娘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左右过……想让我心甘情愿的嫁拓跋弘,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一字一顿,表示这件事完全不可商量。
言下之下就是:明天,你们等着闹笑话吧!
宋黎完全不惊怪,一径笑:
“是吗?可这世上没有完全绝对的事。纵然你是天之娇女,落魄了,也只能顺势而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固执已见的闹脾气,最后受委屈受累的还是自己——哦,对了,皇上让老夫告诉您一声:娘娘要是误了时间,误一刻钟,被抓的九华人就会被砍掉一个。鍄京里的九华人不下五百人。娘娘要是希望那些无辜人因为娘娘的任性而丢了性命,那您就去闹去吧!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末了,一记冷哼,尽是兴灾乐祸看好戏的调调。
某人的脸色微变:
“你……堂堂一国之帝,尽做一些小人行径!”
金姑娘一怒,将桌案上的两套嫁衣悉数往他身上翻了过去。
宋黎早想料到她会怒,信手一捞,将两件新嫁衣一并捞了过来,凌空一送,重新放到案上,嘴里沉笑:
“姑娘的大小姐脾是不是大了一些?请问你现在还能有什么倚仗。如今,你能倚仗的也就皇上对你的几分怜惜罢了。哪天,皇上若对你没了最后几分宠爱,你就什么也不是。哦,对了,最后再提醒一声:皇衣的凤裙是用来行婚礼的,不是用来砸人的,可不能出现半点岔子。若是坏了,不能穿了,死的就可不止一个两个。所以啊,姑娘还是改改脾气的好。”
他看似好心的忠告着,然后,退了一步,淡淡的叮咛身边人:“李姑姑,好好服侍着,明儿个务必将皇后娘娘打扮的漂漂亮亮送上喜轿!”
“是!”
李姑姑兢兢惊惊的答应着。
宋黎深一笑,不再理会气怒交加的某人,转身离开。
金凌气不过,将手上的嫁衣再度翻了出去。
火爆的脾气令李姑姑看的那是瞠目结舌。
天呐地呐,传说慕小姐那可是一等一的大家闺秀,以前虽然长的丑了一些,但总归是性子温温娴静的——现下看来,外头传来的话,果然是当不得真的,居然如此凶悍——皇上御赐的凤衣也敢往地上砸?这要是砸坏了,她这个管事的人小命不保那是次要的,娘娘这是在羞辱皇家啊,那罪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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