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大结局(终章)(2/2)
百里溪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用力地甩开拓跋阙的大掌,抱紧怀中的冷无尘,可怜兮兮地望着冷玉祈。
冷玉祈的肺都快被气炸了,该死的拓跋阙,夺走了阿溪的清白不说,现在又在这儿胡说八道,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
“怎么会呢?阿溪,你别听他胡言乱语,这种事情,我,当然比谁都清楚了。”冷玉祈一脸“真诚”地道,这个时候,也只能睁眼说瞎话了,免得晴儿胡思乱想。
可是,有人却不允许他蒙混过关。
“阿溪,如果你记不起来的话也没有关系,我手上有记忆晶石,可以帮你好好回顾一下,但是,只能给你一个人看哟,我可不希望让其他男人看到阿溪你那曼妙的娇躯……”拓跋阙从手中拿出一块晶石,在众人面前晃了一晃,一脸的嚣张。
“你——”百里溪想都不想便扑上去抢,但是拓跋阙却早有防备,倏地一声便纵身飞跃而起,百里溪扑了个空,想要再上前抢夺,却被百里无霜飞身抱住了。
“别抢了,拓跋太子绝对不可能将那枚晶石给其他人看的,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百里无霜在百里溪的身边轻语道。
这话提醒了百里溪,仔细想来更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不再抢夺那枚晶石。
拓跋阙见百里溪不再抢夺晶石了,将晶石往自己的怀中藏好,再次纵身来到百里溪的身边,扬眸道:“看来,你是相信我的话了,那就赶快随我回去吧,我们回去一起欣赏那枚晶石。”
“拓跋太子,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阿溪现在是我的太子妃,我们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你现在再想翻牌,也已经晚了。”冷玉祈冷冷地道。
“晚了?”拓跋阙冷哼一声,毫不在意地道,“冷玉祈,你以为有个孩子就是有了王牌了,成亲了又怎样?我记得你们新野国的律法之中,也是有和离这一条的,既然律法都允许和离了,那阿溪也有离开你的自由啊,至于孩子嘛,这种事情,是男人都会,只要阿溪跟我回去,别说一个孩子了,就算生个十个八个的也没有问题。”
“啊?那我岂不是会有很多弟弟妹妹?不行不行,娘亲,这位叔叔太恐怖了,你到时候成天大着个肚子,影响身材的,那就不漂亮了。”冷无尘突然之间插嘴抗议道,直把众人雷得肉焦里嫩,风中凌乱。
“拓跋阙,你堂堂太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抢别人的老婆,你还要不要脸了。”冷玉祈气得破口大骂,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是怪胎,天下那么多女人不去找,却偏偏要来抢他的老婆。
“冷玉祈,既然你这么说了,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天启国的女子,不管你看上谁,也不管你看上多少人,都随便你挑随便你选,我用我天启所有未嫁的女子,来换阿溪,你看如果。”拓跋阙反唇相讥道。
明知道他对天下女子没有兴趣,唯一在乎的人就只有阿溪了,居然好意思拿天下女子来说事儿,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想想他们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好意思在那说风凉话吗?天下女子如果能够替代阿溪的话,那他就用这天下的女子来跟他拓跋阙做这笔交易。
“拓跋阙,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亏你还是堂堂太子,连市井小民都不如,阿溪与我早就是夫妻了,你这样公然抢夺,不但不觉得羞耻,居然还觉得理所当然正大光明了,今天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绝对不会让阿溪跟你走的。”见拓跋阙怎么说都说不通,冷玉祈气得浑身发抖,再次挥舞起手中的宝剑,与拓跋阙打了起来。
“哼,阿溪原本就是我的,虽然我们没有拜堂成亲,但是,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我迟早都会娶她进门的,倒是你,冷玉祈,贼喊捉贼,抢了我的阿溪还冠冕堂皇地指责说是我抢了你的娘子,今天不打得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姓拓跋。”拓跋阙一边高举宝剑与冷玉祈打得难分难解,一边大声为自己叫屈。
随着拓跋阙与冷玉祈再一次地陷入混战,其他人马也跟着吵闹起来,混战起来,整个场面简直就跟个菜市场似的,要有多混乱就有多混乱。
百里溪仰天无语,再这样反复折腾下去,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回到新野,既然他们争吵的源头是她,那么……
整个混乱的小森林里,最淡定的要数皇甫迦了,但见他月白色的长袍纤尘不染,一双清眸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一切。
他之所以没有参与这场混战,一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当他决定不计名分地跟在阿溪身边后,便再也不会为情敌的多少困扰了,反正不管情敌有多少,他都会永远待在阿溪身边的,二来他觉得与其将精力在争风吃醋上,还不如多点心思在阿溪身上。这一点,是他从小到大的经验。因为惊宸的存在,所以他对晴儿的感情,一直都是压抑着的,他从来没有争风吃醋过,就算有,那也只能藏在心里,因为从小晴儿便被惊宸订走了,而他就成了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所以,除了努力地对晴儿好,他,连争风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迦,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百里溪在皇甫迦的身边低声耳语道。
皇甫迦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帮我照顾好尘儿。”百里溪压低声音道,还没等皇甫迦回过神来,便将自己怀中的冷无尘往皇甫迦的怀中一塞,柔声道,“尘儿乖,记得要听迦叔叔的话哟。”
冷无尘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什么,现在不是讲废话的时候,看娘亲的表情,应该是下了什么决定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他只要好好配合娘亲就好了。
“阿溪,你放心逃走吧,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照顾好尘儿的。”皇甫迦贴近百里溪,在她的身边低声耳语道。
“迦,你,你怎么知道的?”百里溪一惊,扬眸低声问道。
皇甫迦轻笑出声,一脸宠溺地望着百里溪,清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柔声道:“还有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你这个鬼灵精,无论你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我相信,既然你已经答应让我跟在你的身边,就一定不会刻意逃离我,我们会有幸福的未来的,对不对?”
百里溪咬咬牙,点了点头,突然间掷出大把烟雾弹,而她自己则如离弦的箭一般,飞身离开了小森林。
待众人反应过来后,想要追赶已经来不及了,漫天烟雾笼罩了整个小森林,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原本仅靠百里溪掷出的烟雾弹远远还制造不出这种效果来,在百里溪离开后,皇甫迦又火速掷出好多个烟雾弹,将整个小森林弄得伸手不见五指。
当众人跌跌撞撞地追出去寻找百里溪的时候,哪里还有她的踪迹?
“阿溪真是太胡闹了,居然连孩子都扔下了。”冷玉祈接过皇甫迦怀中的冷无尘,一脸无奈地诉苦。
“孩子不是有迦照顾着吗?你担心个什么劲?”百里无霜扬唇反击,回头望了望沉浸在一片烟雾中的小森林,嘲讽道,“迦,我看你的烟雾弹是炼得越来越好了,居然随便扔了几颗就能将整片小森林搞成这样,我看你以后别做什么大夫了,改行打仗算了。到时候弄个烟雾阵,保证敌人闻风丧胆。”
“无霜,我不管你们怎么争,怎么抢,我只知道,我会永远跟在晴儿的身边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那一边,今天她想要逃离你们,我就帮她逃离,如果明天她想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我的命交给她。爱一个人,是希望她能过得幸福,而不是这样争来抢去,令她烦躁不安。”皇甫迦低声道,扬眸望了一眼场中的所有人,潇洒地踏上了寻找百里溪的道路。
“原来最腹黑的那个人是他!”拓跋沧垂眸轻叹道,“大哥,其实,这样争来抢去的确实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法子解决眼前的混乱。”
“怎么解决?”拓跋阙无奈地摇头道,“没有人肯退出,事情就永远无法解决,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在苦苦等待着,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中的宝剑逼对方放手,否则的话,是没有人肯主动放手的。”
“大哥,如果要用手中宝剑来解决问题的话,最后会血流成河的,我怕阿溪承受不了那么惨烈的后果。”拓跋沧一脸担忧地道,“阿溪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在她的心中,生命是极其宝贵的,她对生命的在乎与重视,甚至超越了男女之情,如果因为她而闹得血流成河的话,我担心阿溪到时候说不定会一死以谢天下。”
拓跋阙闻言,垂眸陷入了深思。
其他几个人闻言,心中一颤,仿佛见到整个天下皆沦为一片血海,而阿溪,也跟着倒在了那片血泊之中。、
“不——”冷无尘突然间哭闹起来,“爹,不可以,无尘不要娘亲死,无尘也不想看到天下血流成河,娘亲最怕血了,记得之前娘亲昏倒的时候,还一脸惊悚地喊着血血血……怎么可以让天下血流成河呢?怎么可以让娘亲倒在血泊中呢?”
“尘儿,爹也不想那样,没有人愿意那样,可是,你娘只有一个,如果爹不去争夺的话,你娘,说不定就被别人抢走了,爹也无可奈何啊,爹就算对不起天下苍生,也不能辜负了你娘啊。”冷玉祈扬唇苦笑,也不知道是在说给冷无尘听,还是说给这里的所有人听,亦或者是在说给他自己一个人听。
“爹,尘儿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争来抢去的,很多叔叔的家中都有很多娘子,为什么娘亲不可以有很多夫君呢?”冷无尘歪着小脑袋,嘟着小嘴,一脸不解地道。
“尘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冷玉祈恨不得好好打一顿儿子的屁股,哪里有做儿子的提议自己的娘亲多一些夫君的道理,这不是给他老爹制造无数情敌吗?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你不相信就到李叔叔,张叔叔,或者是秦叔叔家里去看看,他们府上都有好多娘子的。”冷无尘不服气地反驳道,“我看人家都挺和睦的,才没有像你们这样喊打喊杀的呢。”
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众位美男,在听到冷无尘的话后,忍不住发出一阵阵狂笑声。
虽然冷玉祈这个人很讨人厌,但是无尘这孩子还真是招人喜欢,也许是因为有晴儿的血缘在吧,总觉得这孩子亲切得紧,现在见他连自己的老爹都出卖了,更是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拍掌称快。
百里溪逃离了小森林后,火速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
虽然逃避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当矛盾彻底激化的时候,暂时的逃避,却也能暂时缓解一下眼前的矛盾。
百里溪一路狂奔,为了怕落下什么线索,百里溪沿途走的都是野路,当她来到一片山谷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为何挡我去路?”百里溪扬眸问道。
“哈哈,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居然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黑衣男子仰天大笑,那声音,震得山谷中出来觅食的麻雀纷纷逃离。
“我该认识你吗?”百里溪一脸疑惑地道,“你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找你什么事?”黑衣男子一脸诡异地道,“当然是好事了,我是你爹的好朋友,你爹临终前托我好好照顾你,这颗仙丹是你爹临终前给我的,我现在把它还给你,你快吃了吧。”
黑衣男子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取出一粒黑色的丹丸,递到百里溪的面前,催促她赶快吃下去。
“仙丹?”百里溪一脸感兴趣地道,“我最喜欢仙丹了,我现在马上吃了它。”
百里溪一边说,一边从黑衣男子的手中抢过仙丹,眼看就要塞进自己的嘴里了,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百里溪的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粒黑色丹丸在瞬间塞进了黑衣男子的嘴中,由于百里溪塞药丸的手法比较诡异,是结合了施针点穴等多重手法的,所以,药丸在一进入黑衣男子的嘴中便直入咽喉,待黑衣男子反应过来后,想要再抠出来已经来不及了。
“该死的上官晴,你居然骗我!你压根儿就没有失忆!”黑衣男子拼命地抠着嘴巴,想要将那粒黑色药丸抠出来,但是,任他费尽心机,那粒药丸就是怎么抠都抠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终于轮到上官晴仰天长啸了,银铃般的笑声从上官晴的唇间溢出,颇有一股扬眉吐气的壮志豪情。
“多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奸诈了,假装失忆骗过了所有人,连我都上了你的当了!”黑衣男子一脸愤怒地道,“上官烈那么刚直不阿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卑鄙无耻的女儿来呢,他泉下有知,要如何瞑目?”
“多谢夸奖,跟我爹相比,我上官晴也就这么一个优点了,能够得到赫连老贼你的夸奖,实在是三生有幸,我想,我爹在九泉之下,肯定也在为我拍掌称快。”百里溪嚣张跋扈地冷哼道。那股子得瑟劲,令黑衣男子忍不住喷出大口的鲜血来。
百里溪一见黑衣男子吐血了,更是兴奋地又蹦又跳。
“赫连信楠,你也有今天啊,你拿那种骗小孩子的鬼把戏来骗我,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吧,拜托你稍微动一下脑子行不行?就算我真的失忆了,你觉得我会笨得随便吃陌生人给的药丸吗?再说了,我自己就是专门研究医学的,这种药丸,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有多毒了,我会傻得往自己的肚子里吞?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像是那么勇敢的人吗?”百里溪深怕气不气人,一脸得瑟地数落着赫连信楠,“其实,我是真的失忆了,而且整整失忆了五年,刚巧这阵子恢复了记忆,你就撞上门来了,你说你什么时候不好出现,却偏偏在我恢复记忆的时候出现,我看是老天爷也不肯放过你,想让我赶快收拾了你,你就认命了。”
面对百里溪滔滔不绝的数落,赫连信楠忍不住再次喷出大口鲜血。
百里溪见状心中大喜,该死的赫连信楠,居然将她当白痴一样骗,这回风水轮流转了吧,今天就是气也要把你给活活气死了。
其实,百里溪确实是最近才刚刚恢复的记忆,之所以装,当然是希望那些男人知难而退了,可谁知道那帮男人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越来越多,终于将百里溪吓得落荒而逃。可谁料想跑路居然也会这么悲催,竟然在这荒郊野外遇到了死敌赫连信楠。
见到赫连信楠的时候,其实百里溪的心中很震撼,差点就惊呼出声了。但是为了迷惑赫连信楠,使他能彻底放松警惕,百里溪故意装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强忍住心中的恨意,将这出戏演得滴水不漏的。
其实,在她失忆的时候,冷玉祈画了很多赫连信楠的画像给她当靶子打,虽然在骊山的时候,赫连信楠也跟着摔落了悬崖,但是,没见到尸体总是令人不安的,所以,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没敢放松警惕,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遇上了。事实上,即使百里溪失忆了,她也能一眼认出眼前之人便是自己的大仇人,根本不可能让赫连信楠有机可乘的。
没想到事隔多年,赫连信楠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连这么白痴的招数也使出来了,真是令人失望透顶!想想自己的至亲居然会死在这么白痴的人手中,百里溪心中的火气蹭蹭蹭地直往脑门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赫连信楠连吐几口鲜血之后,仿佛受到了重大打击一般,喋喋不休地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
望着赫连信楠像撞了邪一般的胡言乱语,百里溪冷声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这么白痴的招数,别说是拿出来骗我了,就算去骗我的儿子,估计结局也是这样的,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我当然不相信了!我怎么可能相信!”赫连信楠被百里溪的话刺激得大声吼道,“我苦苦修炼了多年的摄魂术,在这之前也尝试过很多次了,都很灵验的,怎么今天就偏偏不灵了呢?”
“啊?摄魂术?”百里溪闻言恍然大悟,敢情赫连信楠这位大爷刚才之所以用骗小孩子的招术来对付她,是因为对她施了摄魂术,以为不管多么白痴的话她都会执行的,所以才会有那么白痴的举动。
“你说你没事修炼什么摄魂术啊,更不应该将摄魂术用在我的身上,以你的武功,要想灭了我只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儿,犯得着这么麻烦动用摄魂术吗?”百里溪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更是说得起劲了。
赫连信楠再次被百里溪气得狂吐数口鲜血。
是!是他太轻敌!是他太自信!是他太自以为是了!就像百里溪所说的,如果实实在在打斗一番的话,她百里溪此刻早就灰飞烟灭了,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大摇大摆地数落他啊。
从悬崖上坠落后,他大难不死,被人给救了,可是救他之人并不是什么纯善之辈,这些年来,他被那个所谓的救命恩人控制,一点自由都没有,而控制他的,就是摄魂术,多年的努力,多年的隐忍,他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救命恩人给杀了,也学会了那个他痛恨了多年的摄魂术,他首先想到的是找上官晴等人报仇,在他看来,要灭了上官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如果一刀砍了上官晴,那实在是太便宜她了,所以,他想了很多折磨百里溪的方法,准备一步步照着方案实行,可谁料想,第一步,他便输了。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但是,他赫连信楠从来不是一个怕输的人,输了就输了,好歹有上官晴垫背!
“哈哈哈哈!上官晴,你不要以为我吐了几口血你就赢定了,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起垫背!”赫连信楠突然之间划破自己的手指,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一滴滴的鲜血如烟雾般慢慢升腾,百里溪想要逃跑,但是,整个身躯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红色的烟雾竟渐渐地变成了黑色……
漫天黑雾弥漫整个山谷,百里溪凭着强悍的精神力,苦苦支撑着。
“真不愧是上官烈的孩子,这性子还真是刚烈,只可惜,一切已成定局,任凭你如何挣扎,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你又何必做无畏的挣扎呢?”赫连信楠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升起,和这些黑色烟雾一样,弥漫在整个山谷。
百里溪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身躯更是如同置身于烈火中一般,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体内更是涌起一股强烈的空虚感来。
“赫连信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这,这不是一般的黑死咒,你这到底是什么咒语?”百里溪美眸圆睁,怒不可遏地道。
当赫连信楠启动咒语的时候,百里溪拼尽全力想要逃离,但是,任凭她拼尽了全力,就是敌不过赫连信楠那强大的咒语,当整个山谷弥漫黑烟的时候,百里溪就意识到了,这居然是传说中的黑死咒。
可是,她似乎错了,黑死咒,会让人头痛致死,但是,却不会让人浑身如火焰般滚烫,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黑死咒。
“哈哈哈哈!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怪不得那么多位高权重的男人要为你争得头破血流了,看来我赫连信楠还算有服气,虽然得不到你娘,但是能够得到你,也不枉此行,黄泉路上,咱们还可以做一对死鸳鸯,哈哈哈哈!”赫连信楠仰天狂笑,一双泛红的眼睛开始色迷迷地盯着百里溪猛瞧。
百里溪用脚趾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中忍不住一阵颤栗。
她不怕死,自从栖凤山上与死神擦肩而过后,她就再也不惧怕死神了,但是,她怕脏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她不止一个男人,但她从不觉得自己脏,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那是她心甘情愿的,就连被拓跋阙强行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她也并不觉得痛苦,或许,在潜意识中,她对拓跋阙也是存有感情的吧。但是,赫连信楠不一样,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要她跟他做那些亲密的事情,她宁可马上死去。
可是,马上死去,更危险,起码现在,她还有点意志力,还能反抗,但若是咬舌自尽的话,那她连最后一点意志力都失去了,到时候这个该死的赫连信楠肯定会变态地奸尸……百里溪一想到这里,一股寒意直上心底,身上的燥热感似乎降低了不少。
“真是一朵奇葩,意志力比你爹还强悍,居然能在我的黑死咒和合欢咒的双重咒语下撑到现在,太不可思议了,不愧是雁儿的女儿,有你娘当年的风范。”赫连信楠啧啧称奇道,原本就泛着红光的眼睛变得更加血红,仿佛吸血鬼变身时候的模样。
“你个死变态,你没资格提我爹娘!”百里溪闻言,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但是,在双重咒语的作用下,她的身体根本就无法动弹,能够支撑着不倒下,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若换作别人的话,早八百年前就倒下了。
“我是变态,那也是被你娘给害的!”赫连信楠闻言,发出如杜鹃般的啼血悲鸣,“想当初,我也是风度翩翩俊逸出尘的美少年,再加上贵为太子,是无数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就像你那些相好的一样,在我最意气风发的时候,遇到了你娘,原本以为,那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可谁知道,你娘居然选择了你爹,任凭我如何苦苦哀求,她都无动于衷,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你爹,那段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我只知道,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失去你娘,于是,我彻底变了,我连媚药都用上了,结果还是被你娘用意志力克制住了,那一天,你娘宁可在自己的手臂上大腿上刺上无数刀,也不愿意与我在一起,我又是敬佩又是痛苦,从此以后,我的心变得愈发疯狂了。我甚至去找你爹娘谈判,只要能跟你娘在一起,我可以偷偷摸摸,不要任何名分,我甚至可以立一个虚假的皇后,等你娘为我生下皇儿的话,我就马上立为太子,交给皇后抚养。为了你娘,我什么委屈都可以忍受,可是,你爹娘竟然毫不犹豫便拒绝了我。我的世界彻底绝望了,我觉得,自己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的心,也彻底疯狂了。”
百里溪的心一阵揪痛,眼前之人,是自己的灭门仇人,可没想到,诱发灭门惨案的,居然是因为一份无法圆满的感情。赫连信楠是可恨,但他也是可悲的。
“如果当初你爹娘肯给我一条出路的话,事情又怎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呢?我知道,我有错,我该死,我罪不可赦,但是,你爹娘难道就不该为这件事情负上责任了吗?如果他们不要这么自私,如果他们有一丝丝人性的话,如果他们能够可怜可怜我,事情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赫连信楠血红的眼睛里居然滴出了无数的血泪,滴滴血泪洒在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上,触目惊心!
“但是那都不重要了!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爹娘欠我的,我都要从你身上讨回来,中了黑死咒不会马上死,凭你的意志力,活个十天半个月绝对没问题,而我,也起码还能再活个十天半个月,等到我们手拉手共赴黄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看看,到时候你爹娘会是怎么的表情,他们是否会后悔自己曾经那样对我。”赫连信楠喃喃低语,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百里溪听。
“你这个死变态,你敢动我一根寒毛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百里溪破口大骂,面对这样的变态,再好的素质也是徒然。
“哈哈哈哈,不放过我更好,我们九泉之下也好有个伴!”赫连信楠话音一落,便纵身扑向百里溪。
百里溪双眼一闭,心中思量着各种对策,奈何由于身体不能动弹,各种计谋也都无法实施,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赫连信楠朝着自己的身上扑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利刃从天而降,正中赫连信楠的眉心,赫连信楠应声倒地,双眼睁得滚圆,死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是这样死的。
“阿溪,你没事吧!”一道月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将百里溪紧紧地搂进怀中,高大的身躯颤抖个不停。
眉眼如画,肌肤如玉,墨发飞扬,倾国倾城,颠倒众生,明明长得比女人还要千娇百媚,但是此刻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百里溪明媒正娶的娘子“楼瀚文”。
“瀚文,我被施了黑死咒,不能动了。”百里溪奄奄一息地道,虽然无法动弹,但是,整个娇躯却还是颤抖个不停。
她差点,差点,就……
“黑死咒?”楼瀚文闻言大惊,心中更是万分懊恼。
在长孙睿和拓跋阙风尘仆仆地找到百里溪的时候,楼瀚文和战北溟一直隐身在暗处伺机而动,准备坐收渔翁之利,当百里溪偷偷溜走的时候,他们就紧跟在她的身后,一路跟踪,但是,由于有两个人,所以,一路上,他们矛盾重重,到最后,甚至还大打出手,所以才会让赫连信楠有机可乘。
要不是他们两个争强好胜,阿溪也不会经历这样的苦痛,现在还中了黑死咒,只要阿溪能够解了这个该死的黑死咒,让他做什么都行,他绝对绝对不会再争风吃醋了。
“阿溪,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滚烫?”楼瀚文一脸紧张地道,“这不像是黑死咒该有的反应啊。”
“除了黑死咒之外,我还中了合欢咒。”百里溪气喘吁吁地道,在合欢咒的作用下,百里溪的俏脸早就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了。
“该死的赫连信楠!”楼瀚文双拳紧握,努力思考各种解决方案。
“阿溪,别担心,我替你解咒。”一阵清雅迷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墨发高束,黑眸如墨,一袭黑色的锦袍更显得来人贵气逼人,耳际的两缕发丝随风飘舞着,平添许多的轻灵之气。
“是你,大哥。”百里溪一见来人,美眸中满是惊讶。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什么人都冒出来了?
“是我,晴儿,你别担心,大哥一定会救你的。”战北溟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瞬间划破自己的双掌,然后又狠下心肠划破了百里溪的手掌,百里溪此刻一动都不能动,只好任由战北溟摆布。
“阿溪,你现在不能动,所以,我只能站着为你解咒了,你忍着点。”战北溟将自己的双掌对上百里溪的双掌,开始运转真气。
当一缕缕的真气随着一汩汩的鲜血进入百里溪的血脉中的时候,百里溪如梦方醒。
“大哥,不可以,你快住手!瀚文,你快阻止我大哥啊!”反应过来的百里溪,激烈地反抗起来。
“推宫过血!”楼瀚文也反应过来了,一双黑玉般的眸子中满是震撼,“战北溟,难道你的血……”
“对,我的血便是黑死咒的克星,我是蓝血族人。”战北溟低声解释道。此时此刻,他要替晴儿换血,不可以说太多的话,因此,说话也只能点到而止,不能做详细的解释。
“大哥,你快住手,虽然蓝血族人的血能解黑死咒,但是,那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连你的命都会保不住的。”百里溪焦急地道。
“晴儿,你以为你死了的话,大哥还会苟活于世吗?”战北溟苦笑一声道。
晴儿,永远都是这么后知后觉,不把话挑明了,永远不会知道他心底的想法的。他不想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万一推宫过血失败了,他就再没机会说出口了,所以不管怎么样,现在,是必须将自己的心思告诉晴儿,免得这丫头稀里糊涂的搞不清楚状况。
“大哥,你——”百里溪闻言大惊,她没想到战北溟对她的感情居然会深到这个境界。
“阿溪,你让战北溟替你解咒吧,我替你们护法,如果有什么万一,黄泉路上,加我一个。”楼瀚文轻声劝道。
不试的话,阿溪必死无疑,如果试一下的话,那阿溪还有一线生机,反正三个人的生死已经绑在一起了,还不如放手一搏。
“瀚文,你怎么陪大哥一起胡闹啊!”百里溪心急如焚,想要阻止却又无能为力。
就这样,战北溟为百里溪推宫过血,楼瀚文则为两人护法。
百里溪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于是开始努力配合,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她一定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搭上大哥和瀚文的命。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百里溪的气色越来越好,相反的,战北溟的气色却越来越差,到了最后,战北溟竟一个支撑不住,栽倒在了雪地上。
楼瀚文连忙脱下自己的锦袍,铺在雪地上,让战北溟暂时坐下歇息,自己则紧紧抱住百里溪,用身体为百里溪挡去寒冷。
虽然练武之人不怕冷,但是,百里溪刚刚中了黑死咒和合欢咒,身体很虚弱,所以,这种又湿又冷的风雪天,是很容易受凉的。
“楼瀚文,你不用担心,晴儿已经没事了,我也没什么大问题,我们身体底子好,所以,总算挺过去了,你去找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茅草屋,我们还是先找个茅草屋安顿下来再说吧。”战北溟气息不稳地道。
“刚才过来的路上我们不是看到一间茅草屋吗?那儿好像没什么人住,不如我们先去那里避避风雪吧。”楼瀚文当机立断,一手抱着百里溪,另一只手扶着战北溟,一行三人,朝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
一来到茅草屋,楼瀚文安顿好百里溪和战北溟之后,开始劈柴挑水,生火熬汤,忙碌了起来。
“谢谢你,楼瀚文。”战北溟接过楼瀚文递过来的热汤,一边喝一边道,“我的血,只能解黑死咒,却无法解合欢咒,所以,瀚文,晴儿就拜托你了。”
“战北溟,我知道你也喜欢阿溪,为了阿溪,连命都豁出去了,怎么这会儿却跟我客气起来了?你为阿溪推宫过血,那些合欢咒,也已经进入了你的血脉之中,换句话说,此时此刻,你也已经身中合欢咒了,你和阿溪……我就在门口为你们护法。”楼瀚文俊脸微红地道,不是他矫情,而是此时此刻,现实容不得他争风吃醋,战北溟和阿溪都身中合欢咒,他总不能见死不救,不管怎么说,战北溟是为了救阿溪才弄成这样的,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说句实话,我做梦都想!”战北溟的俊脸一片绯红,“可是,你现在还需要调息一阵子,合欢咒刚刚进入我的身体,我也还能支撑一阵子,但是晴儿却早就撑不住了,要不是因为晴儿的意志力过人,恐怕早就已经……所以,楼瀚文,这件事情,只能拜托你了,至于我,等我将自己的气息调顺了,再……”
“好!”楼瀚文点点头,将战北溟背到隔壁的房间。
当他重新回到百里溪所在的房间的时候,心忍不住疯狂地跳动起来。
“阿溪,你听见我们的话了吗?”楼瀚文在百里溪的樱唇上轻轻一啄,温柔地问道。
百里溪的俏脸早就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了,她轻轻地抿了抿娇嫩的菱唇,美眸紧闭地点了点头。
唯今之计,她也只能这么做了,中了合欢咒,除了肌肤相亲之外再无别的解咒方法了,如果是赫连信楠的话她是死都不会答应的,但是,如果是瀚文或者大哥的话,她居然打从心里没有抵触之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居然已经沉沦到了这种境地,心中的罪恶感慢慢涌起,百里溪的表情越来越尴尬。
“阿溪,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更不需要觉得心中有愧,这是我们心甘情愿的,如果你拒绝了我们,我们反而会觉得痛不欲生,感情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既然我们三个人都没有意见,那你就根本没必要有心里负担。”楼瀚文柔情似水地道。
百里溪一脸娇羞地点了点头,主动吻上楼瀚文火热的唇瓣。
在雪鹰国的日子里,瀚文总是以娘子的身份对她狂吃豆腐,这豆腐吃得多了,便成了习惯了,百里溪早就对楼瀚文的吻上了瘾,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楼瀚文受宠若惊,反客为主,迫不及待地吻上百里溪粉嫩的唇瓣。唇齿间的香甜柔滑,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楼瀚文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轻舔慢压,在百里溪的唇齿间煽风点火,百里溪莹白的肌肤上早已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热……”百里溪低声撒娇道。
这娇声娇气的话语传入楼瀚文的耳中,无异于是天籁之音,他迫不及待地为百里溪脱去衣衫,如恶狼扑羊一般,纵身压在了百里溪的娇躯上,心急火燎地吻上了百里溪雪白的肌肤。
百里溪低呼出声,素手环住楼瀚文的脖颈,热情地回应楼瀚文的激情。
“磨人的小妖精!”楼瀚文低吼一声,饿狼扑羊一般扑向了百里溪。
百里溪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喘,但随即想到大哥就在隔壁静养,在这荒郊野外,万物静谧无声,随便一点声音便会被无限放大,她樱唇轻抿,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音量。
然而楼瀚文却似乎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茅草屋的床本来就摇摇晃晃的,哪里经得起楼瀚文和百里溪的折腾,轻轻一动,床便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羞得百里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瀚文,你轻点,大哥就在隔壁。”百里溪一脸娇羞地道。
“阿溪,这个时候,你让我怎么轻得起来?”楼瀚文一边说,一边继续在百里溪的身上煽风点火,惹得百里溪尖叫连连,娇喘声一波比一波响。楼瀚文更是大口地喘着粗气,到了最后,哪里还顾得了什么隔墙有耳了,只怕是整个山谷都能听到他们两个制造出来的羞人声音了。
战北溟更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用衣服拼命地将自己的耳朵塞住,但还是无法挡住那些磨人的声音,他默念经书,咬紧牙关,什么招都使出来了,但是,到了最后,心中的燥热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愈来愈热,本来就身中合欢咒的他,在这样的环境下,让他怎么样清心寡欲啊,老天爷,你不待这么折磨人的啊!
迷迷糊糊之间,他居然发现阿溪一丝不挂地来到了他的床边,他的心一阵激荡,害怕自己看了眼,连忙用手指拼命地揉自己的眼睛。
咦,阿溪还在!难道不是幻影?战北溟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百里溪,手指轻轻地捂上百里溪的菱唇。
“是我,大哥,你还好吗?”百里溪低声问道。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阵尴尬,心,更是狂跳不止。
百里溪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史上最傻的问题,为了避免尴尬,连忙主动吻上战北溟性感的唇瓣。
战北溟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用力一拉,将百里溪拉进自己的怀中,然后在一个翻身覆上百里溪的娇躯,殷红的唇瓣更是在百里溪的菱唇上狂啃。
百里溪见状惊得目瞪口呆,刚才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绵羊,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害,谁知道转眼间居然化身为狼,截然相反的变化就在一瞬间,这让百里溪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战北溟啃完百里溪的娇唇,紧接着又在百里溪的娇躯上一顿狂啃,将百里溪原本就一片绯红的肌肤更是啃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一番奋战之后,当竹床被折磨得发出阵阵咯吱咯吱声的时候,战北溟的脑海中浮想联翩,动作更是狂野起来,将隔壁的楼瀚文刺激得差点没冲过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
当百里溪睁开美眸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而床上……居然还躺着两个男人,并且也跟她一样……一丝不挂!
“啊——”百里溪吓得从床上一蹦而起,差点将屋顶给掀了。
从小到大,她什么雷人的场面都经历过,就是没有经历过这么夸张的场面,她有那么饥渴吗?居然同时对两大美男出手?还一张床?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了,然后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天哪,她怎么可以做出这般无耻的事情来!她哪里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让她死了算了!
然而,悲催的是,就在百里溪羞得恨不得马上死去的时候,她从高处摔落,重重地倒在了床上,原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床应声而破,而百里溪的娇躯,好巧不巧地刚好落在了楼瀚文和战北溟的身上。
“啊——”百里溪再度发出一声尖叫声,吓得山谷的麻雀四处逃离。
三天后
经过一番调养,百里溪和战北溟的身体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由于百里溪一心想要回新野,战北溟和楼瀚文拗不过她,只好陪她一起前往。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去新野国,光是大海轮上就得耗费好几个月的时间,你们都是大忙人,真的没必要浪费时间。”百里溪一边走,一边继续劝说,自从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发现,对于他们,她更难狠下心来了。
“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就当作我们在度蜜月好了。”楼瀚文油嘴滑舌地道。
“就是,五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五年啊?这次,我们说什么也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战北溟忙不迭地帮腔道,摆明了与楼瀚文站在同一战线上。
在经过上次的事件后,楼瀚文和战北溟俨然成了好兄弟,连说话都是一个鼻孔出气。
“我是新野国的太子妃,你们这样跟着我总不是个办法啊。”百里溪一脸心虚地道。
自从将他们吃干抹净之后,她就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没有底气了,仿佛自己是个负心汉似的,吃完了就想要不负责任。
事实上,并非她不想负责,问题在于,她要怎么负责?她能怎么负责?
“阿溪,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我都认定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了,我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楼瀚文一脸理所当然地道,“我们可是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现在又有了夫妻之实,我是说什么也要和你在一起的。”
“就是,我也是,晴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毁了我们的清白之后就想逃之夭夭吗?”战北溟一脸委屈地抗议道。
“我没有逃之夭夭啊,我这不是在跟你们商量吗?”百里溪小声解释道,“毕竟我早已经嫁人了,就算想要负责也没办法啊。”
“阿溪,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只要你有那个心,就一定有办法。”楼瀚文一把楼过百里溪,在她耳边低语道。
“是啊,晴儿,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留在你的身边,你躲起来也可以,那我就等你一辈子……”战北溟也靠近百里溪,低声威胁道,“如果你舍得的话,可以试一试,看我们是不是会这么做。”
……
“你们……”百里溪被逼无奈,深吸一口气,赌气道,“随便你们!”
其实,没人能逼得了百里溪,百里溪之所以会被威胁到,那纯粹是因为百里溪千真万确舍不得他们。
曾经,她让他们苦苦等待了五年,但那时候她失忆了,所以她还能自我安慰,但是如果现在……一想到他们有可能真的会一辈子苦苦等待,她整颗心都揪痛了,就算被千夫所指,就算全天下人都会骂她不知羞耻,她也不能辜负了这片深情。
楼瀚文和战北溟作出一个胜利的动作,彼此心照不宣地急急跟上百里溪的步伐。
当情敌变成盟友,一切果然就都不一样了!
一家人,就该这样!
“那个,之前,在那个小茅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百里溪走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鼓足勇气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溪,你不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吗?”楼瀚文俊脸通红地道,“阿溪你这么说,是不是想让我们好好表扬一下你的丰功伟绩啊?……”
“晴儿,你,真的很生猛,我们两个,差一点点就吃不消了……。”战北溟一脸暧昧地冲着百里溪眨了眨眼,欲语还羞……
“啊——你们不要再说了!”百里溪再度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飞也似地狂奔,如果地上有洞的话,她早就钻进去了。
三人边走边闹,不觉已经来到了大海轮的停驻码头。
“幸亏我们跑得快,正好赶上了这趟大海轮。”百里溪一见大海轮,忙不迭地屁颠屁颠跑了上去,楼瀚文和战北溟连忙紧紧跟上。
“咦,大哥,瀚文,这艘大海轮好奇怪耶,居然全是大红色的,搞得这么喜庆干什么?难道有什么人要在这里举办婚礼么?”百里溪好奇地东张西望着,大有将新郎新娘揪出来的劲道。
“阿溪,这艘大海轮诡异得很,我们连船票都没有买居然就这么上来了,现在这船上居然装扮成这个样子,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一种请君入瓮的感觉。”楼瀚文凭着敏锐的直觉,感觉到了这艘大海轮的不同寻常。
“晴儿,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你想回新野也不急于一时,我们过阵子再来坐船。”战北溟当机立断,一把搂住百里溪,打算快速离开大海轮。
“娘子,为夫的等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打算离开了?未免也太狠心了点吧?”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百里溪扬眸望去,见一间豪华套房的门突然间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清俊脱俗的俊美的男子,红衣墨发,绝代风华。
“风冰衍,你怎么会在这里?”百里溪脱口而出道。
“阿溪,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一直都在给我装失忆对不对?”风冰衍慵懒地甩了甩自己的墨发,倚在门边,搔头弄姿地道。
“冤枉啊!”百里溪连忙为自己申辩,“我是真的失忆了,最近刚刚恢复的记忆。”
“这么巧?”风冰衍摆明了不相信,“我看你是想要逃避责任,所以故意装失忆。”
“我装失忆?”百里溪指了指自己的琼鼻道,“我有必要装失忆吗?”
“有没有必要你心知肚明!”风冰衍一脸委屈地道,“要不是你装失忆的话,咱们的孩子,也该跟无尘差不多大了,我真是命苦啊,你这没良心的!……”
“阿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招惹上风冰衍的?”楼瀚文一脸激动地道,“你到底还招惹了多少人?可不可以一次性全部告诉我?免得我的心脏老是这么受刺激!”
“是啊,晴儿,你索性一次性全部告诉我们,我们也好知道这个家到底有多大,免得哪天遇到了自家人都稀里糊涂的。”战北溟也跟着帮腔。
“想知道这个家到底有多大是不是?”风冰衍一脸“亲切”地道,“这事简单,哪里用得着阿溪费心呢,我早就为阿溪准备好一切了。”
风冰衍话音一落,便轻轻地拍了拍掌,所有套房的房门在瞬间打开,走出一个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除了某人之外,每一个都是墨发红衣,看得百里溪差点没有当场晕死过去。
“晴儿,晕倒这一招,已经过时了,你玩点别的样吧。”皇甫迦白发红衣,尤其醒目,由于对百里溪实在太过了解了,一看便知道百里溪又想玩晕倒这一招了,于是便当场揭发了她。
如果是以往,皇甫迦绝对会对百里溪百依百顺,但是今天不一样,他盼这个日子已经盼了很久了,实在经不起任何变故。
“晴儿,就算你装昏倒也没用,我保证一定会抱着你拜堂的。”拓跋阙还是死性不改,霸道得无法无天。
“晴儿,你放心,我不会像阙那么野蛮的,我会先洞房再拜堂的,毕竟昏过去了嘛,总得在床上……”雪瀚阳雪眸凝笑,欲言又止,引得众人掩嘴偷笑。
“晴儿,其实我很希望你昏倒的,你醒着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是很不踏实,担心你拜堂拜到一半又会使什么阴招逃走了,如果你昏倒的话,那我便可以为所欲为……不用担心你会使什么阴招了。”拓跋沧对百里溪的鬼点子是又爱又恨,不过拜堂入洞房这种人生大事嘛,还是保险一点好,如果晴儿能够昏倒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晴儿,你想昏倒就昏倒好了,大哥会一直守护着你的。”上官昊一脸宠溺地道,“从小到大你就与寻常女子不同,昏倒着拜堂,那也挺有创意的。”
“晴儿,原本,我是死都不同意这场婚礼的,但是,实在是孤立难援独木难支啊,更何况,我一个人独霸了你五年,对其他人来说已经很不公平了,再加上我还有尘儿,所以,我真的很知足了。我觉得晴儿的快乐比我的快乐还要重要。”冷玉祈顿了一会儿,扬眸道,“晴儿,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我是真心诚意接受了这一现实,我相信大家的想法都跟我一样,婚姻是我们自己的事,不管世人怎么看,只要我们彼此是真心相爱的,便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晴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百里无霜深情款款地道。
“阿溪,嫁给我们!”长孙睿言简意赅地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只不过把之前的我改成了我们。
“阿溪,那晚我喝醉了,对不起!但是我从没有后悔过,我对你的心都是真的,希望你能够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有机会证明我的真心!”冷玉枫清眸微垂,一脸期盼地道。
“阿溪,你这是什么表情?你看到其他人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激动,怎么看见我就那么惊讶呢?这也太伤我的心了。”墨子洛一脸委屈地道,“你以为我想来吗?还不是七皇子殿下,非得拉个人来壮壮胆,就把我给强行拉来了,本来我打算马上逃走的,但是后来想想,反正我也还没娶妻,最近正打算生个孩子玩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孩子他妈,所以想想算了,就这么凑合着跟大家一起拜堂吧,省得我老在为寻找孩子他娘烦恼。”
面对十多位风华绝代的美男子,百里溪就算定力再高,也实在有点吃不消了。
“尘儿呢?”百里溪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好逃避话题。
“他很安全。”冷玉祈柔声道,“这种场合,我怕吓着尘儿,所以将他安顿在一家客栈,有暗卫守护着,没事的。”
你也知道很吓人,居然不阻止,这算哪门子的夫君啊!?
百里溪满腹怨言地狠狠瞪着了一眼冷玉祈。
冷玉祈一脸无辜地抿了抿唇,他能阻止得了吗?
“好了,吉时快到了,我们快到船头去吧,一起对着大海蓝天拜堂!”风冰衍大声喊道,这儿是他的地盘,所以他说起话来特别有精神。
众人闻言,纷纷从房间内走出,簇拥着百里溪,来到了船头,对着大海蓝天拜起了天地。
对于拜堂,百里溪倒不怎么排斥,但是,谁来告诉她,为何船上会有这么多亲朋好友?
比如说百里溪的外租外祖母,父母兄弟姐妹等,甚至男方也有不少的亲戚朋友在场,天哪,这么荒诞的婚礼,女方宾客还能接受一点,男方的亲友要如何接受啊?真不知道这帮男人在这五年内到底干了些什么,居然能令自己的亲友接受这么荒诞的婚礼,简直不可思议!
其实,男方亲友之所以会接受这么荒诞的婚礼,那完全是被逼的。
自从百里溪失踪后,这些痴情男儿一个个表示这辈子都不成亲生子了,刚开始亲友们都以为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谁知道五年过去了,这些人居然说到做到,至今未娶,连女人的手指头都不曾碰一下,这下可把这些亲友们吓坏了,到了最后的最后,亲友们也不指望他们娶妻了,只希望能为自己留个根,找个女人生下后代,免得将来后继无人。
此时此刻,这个婚礼虽然荒诞到了极点,但是,至少,他们的后代有了着落了,现在在这些亲友的心中,只要有后代,我管你怎么折腾呢!
众人笑脸盈盈,仿佛见到一个个的小萝卜头正从百里溪的肚子里蹦出来呢!
就在这良辰吉时,空中突然出现一只神雕,瞬间将百里溪抓走,待众人反应过来之际,神雕已经带着百里溪飞出老远。
大海轮的顶层饲养着十几头极品神雕,风冰衍带着众人,纵身跃上顶层,一人骑着一头神雕,朝着那头抓走了百里溪的神雕赶去。
百里溪被神雕抓着,飞翔在空中,望着底下一片汪洋,心中忍不住有点怕怕的,万一从上面摔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神雕老兄,我可以骑到你的背上吗?这样悬空飞翔,我有点不习惯啊。”百里溪轻声建议道,也不管神雕是不是能听得懂她的话。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有怕的时候啊。”一道清雅的声音响起,百里溪吓得差点摔入海中。
不会吧?神雕老兄开口说话了?这也太玄幻了点吧!
“瞧你吓得,我在这儿呢!上来吧!”突然,从神雕的背部探出一只手来,轻轻一提便将百里溪给拉到了神雕的背上。
但见神雕背上,一个清俊挺拔的男子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你是谁?”百里溪一脸疑惑地问道。
“阿溪,你也太能打击人了吧,虽说时隔多年,但是你也不至于忘得这般彻底吧。”来人痴痴地凝望着百里溪,一脸哀怨地道。
“天凝,是你!”百里溪仔细打量了好久,终于恍然大悟地道。
“这不就是我嘛!”南天凝在百里溪的唇上深情一吻道,“算你还有点良心,看了这么久,总算把我给认出来了。”
“天凝,我们飞得快一点,他们都追上来了!”百里溪一见后面追上来的十几位美男,急忙催促南天凝。
逃跑,一直是她的最爱,不管这个婚该不该结,既然逃出来了,她就该努力地逃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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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感谢亲们一直以来对菲菲的支持,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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