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她夫人(1/2)
进门的女子,一身紫衣,容貌姣好,当秋若雨无疑。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而此刻,正静望窗外晚霞,周身镀上余晖的俊逸男子,正是被独孤宸毒杀之后,九死一生的独孤萧逸!
那夜,在安远那场大火之中,独孤萧逸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在秋若雨将沈凝暄带走之后,身中剧毒的他,便在毒药和浓烟的双重夹击下,失去了意识……等他再醒来,已是半月之后,那时,他虽逃过火险,却被身上的剧毒,折磨的生不如死!
但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在坚持着。
想着他和沈凝暄之间的一年之约,他克服了重重困难,每日进食极苦之药,坚持着重新站了起来玷。
他活着!
他还活着!
不为世间的一切阴霾和灰暗,只为生命的美好,只为他和小暄儿的一年之约狙。
再后来,他身体稍好一些,便命秋若雨回京,让她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想办法传给宫中的沈凝暄。
是以现在,听到秋若雨的轻唤,他眸光微动,转身看向她,声音清弱的让人心疼:“可将我们还活着的消息,传给皇后了?”
静静的,看着眼前因为毒痛折磨,比之以前越发欣长的男子,秋若雨的视线,自他俊逸的五官扫过,最后才避无可避的对上他如同黑曜石一般的,深邃闪亮的眸。
迎着他期待的目光,秋若雨觉得胸臆间,似是有什么东西梗塞着,那感觉上不去,下不来,格外的难受。
“若雨?”
半晌儿,见秋若雨一直静静看着自己,却始终不曾言语,独孤萧逸动作轻柔的颦动着眉宇:“你发什么愣?我问你话呢?”
“啊?!”
牟然回神,秋若雨垂于身侧的双手,紧紧握住,极力将方才的鲁莽和焦急掩藏,她轻抿了红唇,微敛了眸华,微微颔首:“奴婢易容进宫,自然见着了皇后,皇后得知我们还活着,立时喜极而泣,她怕皇上对主子不利,不曾写下书信,不过却让属下带话给主子,让主子好好将养身子,等她一年之后,出宫与你团聚!”
这番话,其实并不算长,但是秋若雨说出这番话时,却好像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几经生死,眼前的男人早已瘦弱的不成样子。
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他因为内脏被毒性所侵,时不时就会咳血。
沈凝暄,是他活下去最大的动力。
若他知道,她带回的消息,是沈凝暄的死讯!
只怕这个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站起来的男人,会顷刻间轰然倒塌。
她不能,她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年之后……”呢喃着秋若雨的话,独孤萧逸眸光一闪,好看而有型的薄唇轻轻一抿,他缓缓扬起唇角:“暄儿她真的这么说吗?她过得好不好,皇上有没有欺负她?”
“娘娘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皇上欺负了去?”
指尖上,锐利的指甲,刺入掌心,秋若雨紧咬着牙,牵强笑着,看着独孤萧逸清瘦的俊脸上,荡起一抹让人心旌荡漾的浅笑,她心下苦涩莫名的转身行至桌前,动手为自己倒了盏茶。
“暄儿是聪明!”
苦等数日,终是等来了沈凝暄的消息,独孤萧逸心潮澎湃,胸腔一堵,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主子!”
秋若雨心口一紧,连忙放下手里的茶盏,上前轻抚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你没事吧?今日可用过药了?”
“我没事!”
抬手挡去了秋若雨的手,独孤萧逸仍旧沉浸在秋若雨所编织的谎言里。俊脸上的笑,温润如水,他那双墨色的瞳眸中,有欣喜,有担忧,还沉着让人难以看透的复杂之色,“皇后可曾与你说过,要如何从宫中脱身?”
“没有!”
扶着独孤萧逸坐下身来,秋若雨心思微转,低垂眼睑道:“皇后娘娘说她自有办法,让主子安心养着身子,只管一年后,与她安个家便是!”
“家……”
独孤萧逸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眸华璀璨的轻点了点头,抬眸向外,他清俊的容颜,削瘦而苍白,但眼底的光华,却刺痛了秋若雨的心:“晚些时日,等到我身子好了,会亲自出去寻一处安宁之地!”
“好……”
原本清亮的瞳眸中,渐渐没了一丝光华,秋若雨含笑颔首:“属下随主子一起去,保准皇后娘娘会喜欢!”
视线微转,瞥了秋若雨一眼,独孤萧逸浅笑着蹙眉:“什么皇后娘娘,以后要叫她夫人!”
“夫人……”
重复着喃喃着夫人两字,秋若雨脸上在笑着,却已将泪水流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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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了停,停了又落。
转眼间,距冷宫失火,已有十日。
在过去的十日里,皇后薨逝的消息,不胫而走,但燕国皇宫中,独孤宸却在将那具烧焦的尸体,葬于冷宫之后,下了一道让众人骇人的密旨。
那便是,皇后虽死,却秘不发丧,宫中众人,谁都不准再提皇后薨逝之事。
否则,杀无赦!
一时间,知情人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再提,世人有人说皇后死了,有人说她还活着,亦根本不知,皇后到底是生是死!
十日,不算长。
但对沈凝暄而言,却是一种煎熬。
因为,她尚不曾平安离宫,倘若一个不好身份泄露,便有可能前功尽弃!
在过去的十日里,她亲眼目睹了自己死后,独孤宸心痛欲绝的模样。
她亲眼看着他趴在自己的灵柩前痛苦,亲耳听着他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但是她却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静静的听着,却始终不曾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她不是铁石心肠,只是早已没了心!
她曾说过,要让他尝尝她所经受的痛!
那种失去心中所爱以后,心如刀绞的痛!
现在,她做到了。
他不只为她痛着,还将南宫素儿打入了天牢之中,并下旨缉拿南宫月朗!
在她下葬的那一日,他回到天玺宫后,便开始病倒了,一连五日,反复高烧,时时昏迷不醒,着实惊着了如太后,死拉硬拽的一定要独孤珍儿守在他身边,替他诊治。
因此,沈凝暄便只得跟独孤珍儿一起,在独孤宸身边守了她五日五夜。
直到第六日,四更之时,独孤宸的烧,才终于退了。
如释重负长舒了口气,独孤珍儿盈盈起身,转头看向身后的沈凝暄:“没事了,走吧,我们回公主府!”
闻言,沈凝暄眸光微闪。
深深的,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龙榻上仍旧昏迷,不曾转醒的独孤宸,她轻点了点头,毅然决然的随独孤珍儿一起转身向外走去。
微微侧目,睇了眼身侧,一脸沉静的沈凝暄,独孤珍儿眸色微暗了暗。
她想说,今日一走,只怕日后她再难回来了,她想问,她是否真的舍得?真的没有一点的留恋?!
但是,在迎上沈凝暄如古井般,不见一丝波澜的双眸时,她却一时语塞,一句话都无法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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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玺宫到朝华门,有许多条路,但独孤珍儿却带着沈凝暄选择了最偏僻的一条,那便是经由御园,一直向外,途径两座偏僻的院落,直达朝华门!
四更二刻时,御园的百丛中。
元妃如雪,身披雪色披风,正与与自己的贴身宫女春儿,隐于丛中,自叶上采取清晨露水,用以与独孤宸熬些清粥。
“娘娘这时,本该在宫里歇着,何苦来的,跟奴婢一起来做这些!”眼看着元妃自叶上小心翼翼的采着露水,春儿不禁轻声咕哝着:“这些让奴婢来做就好了!”
轻轻一笑,元妃睨了眼春儿:“整日闲着,除了吃,便是睡,本宫也没个事儿做,倒不如跟着你出来,反正是皇上要用的东西,如此一来,本宫心里倒也就踏实了。”
闻言,春儿不由撇了撇嘴:“娘娘对皇上如此上心,可惜皇上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皇后娘娘,根本就看不到……”
“多嘴!”
抬眼嗔怪着看了春儿一眼,元妃轻压叶,将上面的露水收入杯盏之之中:“皇上能不能看到,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再者皇后娘娘已然哄逝去,日后不准再提起!”
听了元妃的话,春儿面色一紧,垂眸应道:“奴婢知错!”
回眸之间,见不远处有两道身影由远及近,她不禁出声问道:“谁?”
因入宫时匆忙,独孤珍儿根本不曾带上婢女,是以此刻离宫,她便只带着沈凝暄一人,此刻听到春儿的问话,原本正在前行的两人不禁微微顿足,微转过身,见是元妃和她的贴身宫女,独孤珍儿眸色微深,轻声说道:“是本宫!”
“原来是大长公主!”
看见独孤珍儿,元妃忙将手里的杯盏递给春儿,快步迎上前来:“长公主不是守在皇上身边的吗?何以现在会在来到御园?本宫今日还不曾过去,皇上的龙体可好些了?”
闻言,独孤珍儿轻笑了笑,道:“皇上的烧,已然退了,龙体亦没有大碍,元妃娘娘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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