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第七章,逆转。(没有最惨,只有更惨。)(1/2)
嫡女狠妃,扑个腹黑王爷,vip第七章,逆转。(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北宫晟缓缓摊开画卷,但迎目之下,雪白一片。
他疑惑的扫了眼青萝,全然摊开,依然是雪白一片,没有任何痕迹,别说画,连一丝墨迹都没有。
青萝笑言:“这可是小姐出下的难题,说谁要能解开这画,她便嫁给谁。”
青萝止不住偷笑,这画是小姐十岁所作,但仅凭十岁时的聪慧已经将当年所有望风而来提亲的人拒之门外。
几乎所有的方法都被试过,但无一人能发现画中到底画着什么龛。
以至于后来,别人觉得是小姐故意拿白卷捉弄人,要真说小姐名声坏的第一步,只怕就是这幅画了。
青萝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瞧见画后并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翻来覆去寻找画的材质,只是静静的思索。
他能解开小姐的画吗?青萝虽是刁难人,但此刻却犹如答题般忐忑,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轻。
只是过了一小会儿时间,他眸光一抬,唇角勾出一炫梨涡。
举着画走到书桌旁,用镇纸垫好。
“研墨。”
什么?研墨?青萝不解,但还是照做。
不一会儿,她便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举着狼毫在白卷中挥洒,笔墨浓淡,勾勒晕染,层层叠叠。
笔尖似乎带着神奇,很快,远处的高山云海,近处的漠漠平原,在辽阔的大地上,一女子策马扬鞭,奔驰在天地相接之处,风雪很大,马蹄半尺之深,但依旧不阻碍女子前行的步伐。
画如活络一般,青萝能看见这名女子的笑傲踏雪的欢愉,又似乎能看见漫天飞雪的凌美。
女子的裙摆与风雪连城一片,颇有遗世独立,雪女再现的风骨。
青萝见过太多临水浣纱,明罗遮面的仕女图,从未见过能将仕女图——画的如此气势磅礴,大风豪骨……。
山河,漠土,骏马,踏歌。似乎这些都与女子无关,但画中女子从神韵到气质,都能与天地连城一片,不觉突兀,只感美仑传世。
青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看来小姐的这幅画意思是……雪,雪莹白一片,不需任何笔墨勾勒,但在晟王爷笔下,明明是仕女图,却更觉得雪舞漫天,芊芊少女雪中踏马之美。
如果小姐心中的雪是静的,晟王爷心中的雪便有了灵性,是动的。
还未从对北宫晟的赞赏之情中缓出来,便看见他停了笔,换了一支玉毫在画侧写道:
北岳寒山凌溯远,黄岐漠漠乱风闲,迎茵瑞女踏雪渡,共缠青舞兰玉颜。
素凝冰肌镶傲骨,踏马英策北冽前,朝言明露盈双岁,骋眉正纳宫语弦。
青萝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中震撼袭来,只闻北宫晟王爷文武全才,世间罕见,不想文采斐然至此,从作画到提词竟一气呵成,这诗将画的点睛意境又熏染三分。
见他收了笔,青萝不解道:“王爷不落款吗?”
北宫晟淡笑:“落款干什么?她不需要。”
青萝转眼想想,点头笑道:“先前只觉得不如青芙了解小姐,此番看来,比王爷就更不足了,晟王爷果然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从前以为是碎人闲夸,不想真是天下无双,青萝佩服。”
北宫晟不置可否。
“都是些噱头罢了,你家小姐不一定看得上。”唇角抿笑,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自鸣得意,也没有浮夸自谦,只是一种淡淡的叙事。
好像事情本该就是这样,淡然,远泊。
青萝崇敬之情又重三分,所谓谦谦君子,也不外如是了吧。
“不,不好了~!”青芙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让阁内两人双双一怔。
“不好了,我刚过园,便看到前厅来人,便过去瞧了瞧,是宫中的人,看,看面色十分不善,薛桦已经急冲冲的去后院请人了。”
什么!青萝大惊,宫中来人,能在前厅,肯定是要宣读圣旨之类的,面色不善?难道有大祸?
不行!得赶紧去看看。
身形才刚动,就看见一道白影闪过,瞬间没了晟王爷的身影。
青芙倚着门框,努力眨巴了几下眼睛。
刚才她眼了吗?
青萝回头又望了两眼画卷,先前的担心烟消云散,慢悠悠踱步到青芙前,戳着她脑袋笑道:“你这人精!”
青芙眼中茫然,小姐是真可能有事了啊,怎么感觉青萝一点都不急。
青萝笑道:“走吧,有晟王爷,你怕什么。”
青芙了然,嘿嘿一笑:“那是那是,就应该让小姐多遇点危险,说不准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能抱小小姐玩了。”
青萝闻言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一巴掌:“只是让你别担心,你倒好,敢咒小姐了!”
青芙抓抓头发:“人家只是希望多给神仙哥哥创造机会么。”
***
将军府前厅内,此刻乌压压跪了一片人,宫中苏尚宫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人,唇角勾起一丝轻蔑。
纳兰家,还真是热闹!哼。
此刻惠氏与方氏带着女儿也急忙赶来接旨,皇后娘娘突然传话,到底意欲何为?
瞧了瞧颇不得意的赵姨娘,惠氏心中渐露阴狠,只怕这乌鸦也能当凤凰了!纳兰如秋跟纳兰芮雪双双嫁给南通最英武的两男子,她家迎春怎么办?
八天后便是北昌北宫晟王爷来南通选妃的日子,她一定要将迎春塞过去!
怎么说,也不能比那两贱人嫁的差!
苏尚宫瞧了瞧人都差不多了,这才正色,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奴婢乃皇后娘娘身边一品掌宫,此番前来,传皇后娘娘口谕。”
纳兰兴德疑惑冷瞟赵姨娘,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盛。
赵姨娘怒横一记,哼!这么多年,第一次能在纳兰家扬眉吐气,从今天起,她谁也不怕了!
空旷的前厅鸦雀无声,只有苏尚宫尖锐的声音响彻将军府。
“纳兰如秋,秀毓名门,世德钟祥,本于明德二十年六月初六恭入皇碟,然行不检点,于昨日灵山寺暗陷嫡皇子不利,有失名门规范,望纳兰将军严加束女,重修妇德。纳兰如秋未入皇碟已破其身,本宫深感痛心,念皇室威仪,责降于嫔,赐号昌。逐出皇室玉蝶,望克勤自勉,钦此。”
什么!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而纳兰如秋更是满脸不置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南枫说好给她母亲升诰命妇人吗?为什么等来的却是她未嫁过去就被降嫔?还赐号昌?昌与[女昌]同音,皇后娘娘这是在说她是个[女昌]妇吗?
为什么!昨天不是纳兰芮雪吗?为什么变成了她?
“臣接旨。”纳兰兴德袖袍中,拳头攥紧又松开,冷如寒霜的眼光瞟了眼赵氏母女,起身接旨。
纳兰如秋只觉得天都要塌了,瞬间塌成万千碎片,一下坐在地上,美丽的秋眸望着远处的虚无,双瞳急速扩散,找不到焦点。
而赵姨娘瞠目,顾不得礼仪,疯狂起身抓住苏尚宫的手摇晃道:“尚宫娘娘,我家秋儿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身子!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懿旨?为什么?”
苏尚宫厌恶的一把推开赵姨娘,冷笑道:“干不干净你女儿自己清楚,昨日灵山寺闹成那样,别说你不知道。”
闹成那样?闹成哪样?她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赵欢!不得放肆!”纳兰兴德厉喝。
赵姨娘容失色的脸上闪过极度的恐惧,她此刻已经顾不上纳兰兴德的劝阻,“噗通”跪下,痛哭流涕道:“尚宫娘娘,这事肯定有什么误会!昨日!”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急忙吼道:“昨日被枫王爷玷污的是纳兰芮雪!不是我家秋儿!”
“呼”,满场一片哗然,眼光瞬间转向了纳兰芮雪。
纳兰如秋空洞痴呆的眼神也在瞬间回神,立刻挣身道:“苏尚宫,昨日是纳兰芮雪跟枫王爷在一起,通宵未归,不是我啊,不是我!”
尖烈的声音让在场的人更是惊讶,几乎都开始仔细打量起纳兰芮雪来。
如秋想了想,立刻冲到纳兰芮雪前,一把抬起她的下巴吼道:“你看!她脖颈的吻痕!那都是昨天才有的。我可以验身的,我没有~”
纳兰芮雪耳根处桃紫色吻痕立刻曝光在了世人面前,连原本讥讽笑容的苏尚宫眼底也掠过丝惊讶,难道真搞错人了?
可赵氏母女居然公然敢说枫王爷玷[污]这等货色,不是扇皇室的脸吗?堂堂嫡皇子,需要去灵山圣地强迫一个这样臭名昭著的女人?
她们母女还真敢说!
薄唇冷笑:“如秋小姐,昨日的禅房可是你托人定的,你私相会后,也是有小沙弥见着的。莫不是如秋小姐如此大方?不惜将嫡姐送上以讨枫王欢心?”
纳兰如秋心惊,瞬间凉气直入头顶,她怎么没忍住!她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就算今天她背了黑锅,也只是与枫王提前圆房被发现而已。
若落实个阴险狡诈,恶意陷害的罪名,只怕别说后位,现在直接被退婚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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