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你能耐我何(2/2)
手机在手里轻轻地旋转,深邃的黑眸盯着一个地方久久的未有移动,张悬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发呆的状态忍不住调侃:“今天去市南转了一团,听说前几天乔氏的大小姐也去过了呢,你要不去想像一下她当时去的场景,穿着一身蓝色工装,头戴一顶大黄帽,他们都说当时她美极了!”
南宫凌抬眸冷冷的一眼射向张悬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有病!”想象……他为什么要想象,他要是想看就让她穿给他看好了,她可是他的。
张悬被他的眼神逼到,用力的仰了仰头又死皮赖脸的笑着说道:“今天正好没事,不然咱待会儿一起去她公司转转,正好两家有合作,借口也好找啊!”
南宫凌依然阴霾着一张脸,被气的够呛,都要吐血了,却还强忍着憋闷装作平静的说:“需要我给你订张机票吗?”
张悬一怔:“没在公司,出差了?”这两块本来就在闹别扭,这时候出差,这还了得。
“还不算迟钝,你今天闲了一天了?”他打开电脑随意的点着说道,张悬一下子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从沙发里几乎是弹了起来:“我突然想起iu的老总好像还在等我!”搔着后脑勺就溜了。
他才又烦躁的扔开鼠标把自己丢进椅子里,心情超级不爽。
晚上躺在床上看着儿子拿着摇铃自己玩就给小家伙拍张照片,手机屏幕上还是她怀孕时两人的合影一直没再换。
很多人看了他手机屏幕之后都表示非常怀疑那是他老婆,突然想起兄弟们的调侃他就笑了,又想到那天吃饭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人,她看乔欢现在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到那是同一个人。
他很喜欢那种把人吓一跳,让人惊喜的感觉似乎。
乔欢跟何谓还在跟那边的人吃饭,还好何谓一直替她挡酒,她都是随意,一群大老爷们她才不想跟他们拼死拼活,何谓在这时候充分了当了回守护神。
后来孩子被付恩抱了过去,他就一个人在床上发呆,手机一直没离开手,黑屏一次他就划开一次,只是却一直不做其他事,只是重复着开开关关。
跟几个老总道别后何谓总算功成身退,俩人住隔壁,乔欢还担心他喝太多伤着身体,他却推着她回了房:“早点睡吧老大,别整天胡思乱想了,拜拜……!”把她推进去替她关了门然后歪歪扭扭的好不容易回了自己房里,一回去就扑到在床上昏死过去。
乔欢回到房之后也是先打来了手机,反正何谓已经回了房也不让她照顾,坐在床沿脱下那双让她自信的高跟鞋丢在一边抱着手机就躺在床上。
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就算她消失了这么久,难道真的不再给她机会了吗?
找到他的号码紧张着一颗心刚要给他打过去就有电话进来,是乔林,问她工作的事情,跟父亲汇报完工作以后就没有刚刚那样的冲动了,渐渐地冷静后把手机放在了一旁,或者他们都该好好冷静冷静,好好地想想接下来的生活。
拿着睡衣去洗澡了,别的都先丢在一边吧,真是累了呢。
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手机就在一直响一直响,她擦着头发就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以为是他,真的以为是他。
但是当接起来听到对面婆婆的声音的时候才一下子静下心来想到铃声不是他的:“宝宝睡了吗?”
“嗯,刚从你老公那屋抱回来,跟他爷爷玩呢,工作进行的顺利吧?”付恩站在他们卧室门口给她打电话,瞅着南宫凌在床上无聊的躺着,似是听到她在讲电话一下子眼珠子都不敢转悠了,是的,在听,虽然根本听不到什么,心里也好像很着急。
“哦,刚跟他们吃完饭,明天一起再去看看,还有些细节上的问题!”也没再详细说,工作的事情也不怎么喜欢谈。
“是吗,那你在那边好好工作不用担心宝宝,我跟你爸会好好照顾的!”
乔欢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些发痒,是的,又在想他,一有空就想他,可是她也没想问。
只是付恩却突然在那旁嚷嚷起来:“什么,你想跟老公说话,哦,那个我手机快没电了,要不你自己打过去吧,我让他等着啊,就先这样,拜拜!”
付恩一片苦心,只可惜这小两口却都别扭的要死,乔欢更是抓狂,她什么时候说要给他打电话了,真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吗,她才不信。
可是怎么办,婆婆刚刚说让他等着了呢。
“继续等着吧!”付恩借着到他房间给宝宝拿玩具的理由在他门口跟乔欢通了电话还让儿子继续等着,真看不下去儿子这么一直拿着手机转来转去的却不主动。
死要面子活受罪。
胡乱的把头发擦了一遍之后就把毛巾叠好放在一旁,又看着旁边的手机无奈的叹息,真要受不了了。
手机响起的时候他瞬间接通,就听到那边熟悉的声音:“喂!”有些慌张,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才刚打过去他就接了,难道他一直再等她电话?
“那个……吃饭了吗?”接起来的是挺快,却一直没出声,想象着他的心情试探着问了句,虽然问题真的很白痴。
“已经十点多!”其实他是想说,废话,都到睡觉时间了还吃。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这么平静冷淡。
“哦,是啊,都该睡觉了,那么……!”就这么说晚安吗?
他继续保持沉默,冷硬的表情让人不愿靠近,凌厉的双眸冷冷的盯着某个地方,似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我现在在外地,担心你正在工作就没早给你打电话……!”那边还是一直没出声,她真的很失败,有点说不下去,因为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还是想说下去,不想就这么放下电话,还想听听他的声音,不知不觉的眼睛早已经模糊。
“你是不是生气了啊?”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声音有些发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那么波澜壮阔的好像‘水又开了’,咕噜咕噜的翻滚着,烫的她好难受。
“没有啊,后来爸爸给我来过电话告诉我了!”他继续说着,只是没了刚刚的冰冷,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一边平静的说道,好像只是在随意的聊起,没有什么好心情或者坏心情。
乔欢才知道父亲给他打电话的事情还真是吃了一惊,怪不得他一直没给她来电话,原来是早知道她的行动了,心情突然的激动了一下,抱着手机坐在床沿用力的低着头:“刚跟他通电话汇报工作他都没告诉我他给你打过电话,你今天忙吗?”好像好久没聊天了。
“还行,跟平时一样,晚上应酬了个饭局,就是那天我们吃饭时遇到的那个‘肖总’,她设的宴!”
一直平静的声调在说道肖总两个字的时候突然提高,乔欢一下子就受不住的直起了身子,可惜他看不到她现在坐在床上狰狞着一张小脸的样子。
许久听不到她再说话,他还以为她挂了呢:“乔欢……睡着了?”他迟疑的问,有些沮丧。
“没有啊,我在等你继续说下去啊,那个肖总没单独请你再去喝一杯什么的?”这话就酸溜溜的了。
他却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就是那天你说的那事,不是你说要帮人家的嘛,自己许下的承诺这么快就忘了?”
什么?
她真的要气死了,她那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嘛,她只是气不过才那么说的,他竟然曲解她的意思:“想起来了,那你打算帮她?”
“你怎么想?”他还真是想听听她的意见。
“我那天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竟然当真了,不过既然你饭都吃了……!”她不说了,他不需要她的想法,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那边怎么样?”似是意识到她的失落,那句话就那么说了出来,说完之后他又后悔,暗自发誓再也不管她的事的:“就这样吧,睡了!”然后冷冷的一句就挂了电话。
她更怔住了,刚要想想怎么跟他说他竟突然冒出一句‘睡了’,再然后她就看到屏幕上显示着通话结束四个字。
心里闷闷的,要疯了。
后来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才好不容易睡了,聊的不开心就睡不着。
可是某男却睡的特别香,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一起去了要拆迁的那片地,有大半的居民还迟迟的不愿意搬走,做房地产的会遇到这种问题很正常,就连她这个一向在酒店工作的人也因为父亲的关系听说了太多这样的案例。
大多都是嫌给的钱太少,还有一小部分是真的对这片土地有了感情,
她站在已经拆开的废墟上看着那片旧楼前站着的一群男女老少,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好像谁要是敢动了他们的房子就吃了他们的架势。
穿着都很随意,在这炎热的天气,似乎都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了,何谓站在她的旁边看着那群虎视眈眈的钉子户无奈的双手抱腰:“这群老顽固,看来早就商量好了啊!”
乔欢转头看着何谓双手抱腰那明明愤怒的要死却很无奈的样子从容一下:“走吧,过去看看!”
从没人愿意过去跟那群钉子户坐坐,这边的几个老总都是派人过去一遍遍的催促,差不多每次的情况都很惨,来的人都被打出去的,多少脸上都要挂点彩。
听说这楼上有个泼妇,就像是周星驰功夫里面会狮吼功的那一个包租婆,谁要是敢让她搬走她就拳脚相加,再不然就以死相逼。
“喂,别再往前走了!”就要到那群人面前的时候何谓突然拉住她在她耳边小声嘀咕。
乔欢转头朝着他微微一笑:“你怕了的话就停在这儿,我口渴了要去讨杯茶水!”说完继续往前走,今天穿了长裤短衫,还有休闲鞋,一头黑发紧紧地盘在脑后,显得特别的干净沉稳,给人不自觉的压力。
“什么?喂……你等等我!”何谓以为她根本就是疯了,就算他去送死也不能让她一个女人去,可是她已经走过去,无奈,就算死也要跟上去。
一群人看着乔欢走过去的时候也是吓一跳,没想到投资方竟然是个女的,而且还这么年轻,看脸蛋很与世无争的样子,可是她那坚定的眼神却是让人不敢小视的。
大家心里虽然有些慌,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当官的敢单枪匹马的靠近他们的,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撞着胆子继续站在那里,有的男人还故意双手环胸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盯着她。
“我叫乔欢,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昨天下午刚从k市过来,听说大家对合同有些不满之处,想听听大家的想法,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讲给我听听!”
“你是负责人,我们在报纸上见过投资方是个中年男人,你……是负责人,你跟他什么关系啊?”有个三十多岁随意拢着头发穿着过时多少年都已经褪色的红裙子的女人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之后就……
“不会是他的小情人吧?”
“哈哈,现在的女孩都这么不要脸,看哪个男人有钱就往哪个男人身上扑的,别说,这好处还真多啊,都当上这么大项目的负责人了!”这次说话的是‘包租婆’,身材肥胖,爆炸的干枯黄发,一脸的肥肉,嗓门超大。
“咦,别那么低俗,说不定是私生女!”有个穿着已经破旧的白色背心的消瘦男人也发出了他丰富的想象力。
何谓站在她身旁简直听不下去了:“喂,你们说话都给我注意点,不要以为人多就……!”
“臭小子,你又是哪根葱,是私生子吗,还是小白脸啊?”
之后又是一片笑声。
那几个老总还在路边站着,都没敢过来的,听着对面传来的一阵阵笑声都担心起来,有人提议让警察来协助,毕竟乔欢的身份,他们可不敢让她有什么闪失,哪怕是掉一根头发他们也赔不起啊。
“你们说的投资方是我的父亲!”乔欢耐着性子解释道,现场瞬间就不再那么吵,渐渐地就平静了。
“他是我父亲的秘书叫何谓,这次来本市主要是协助我的工作。”等大家安静了之后乔欢才又接着说。
“原来是个大小姐,让你当负责人,谈什么谈,你这么年轻懂什么啊,有钱人都是这么胡闹的吗,完全不把我们老百姓放在眼里,随便找个人来就想打发我们?”总是有人说着很刺耳的话。
这些话很让她不爽,不过比起某男说的,她们这些根本就什么都不算。
“我承认我是刚到公司不久,而且也真的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我学的专业是酒店管理,若不是因为父亲前段日子身体出了点状况我也不可能进公司,我不喜欢做这一行,但是我既然已经做了,我就想做好,并且让大多数人满意。”
她继续说道,看着面前各不相同却都同样朴素的面孔,他们的脸上都不会化妆,都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所谓有几个化妆的女人也只是打了一层厚厚的廉价的粉底跟质量超差的口红罢了。
但是他们的情绪都暴露在脸上,虽然表面上凶神恶煞,但是他们心里不藏着,这就是乔欢能站在这里这么平静解释的缘故。
大家都有些不耐烦,不过大概是因为反正也不做事了,闲着也是闲着,就听她白活白活吧。
“为什么是大多数,大多数可不行,要让我们都满意才行!”又有人跳出来吼了句。
乔欢依然平静的微笑着朝那个说话的人看了一眼:“我也想让所有的人满意,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满足大家的要求,但是我依然不敢保证能让所有的人都满意,如果大家真的想的到合理的报酬,那么我希望大家能推荐出几个有信得过的人跟我坐下来单独谈谈,另外……我有点渴了!”
她说着就笑了,其实也不是很渴,但是她要想彻底的了解他们,她就得有个借口先靠近他们。
何谓没想到她能这么几句话就把这些人给摆平,有个六十多岁的老汉在后面吆喝了一句:“姑娘若是不嫌弃到我这儿来喝杯茶!”
众人寻着声音转头,中间让出一条路她才发现他们身后竟然是一个卖小笼包的店面,透过被灰尘包围的窗子她看到里面一个老太太正在专业的擀面皮,还有个年轻的女人在包小笼包。
何谓一看那环境就皱了眉:“小心待会儿拉稀啊!”
乔欢忍着笑从众人间走了过去:“好,那先谢谢老伯了!”何谓无奈,心想这女人真是疯了,感情受创脑子就跟被驴踢了没什么差别。
不久包子铺里就围满了人,几个在这里有些地位的男人在她旁边坐下,还有几个平时伶牙俐齿的女人,她刚刚就听到有人说一定要找几个嘴巴厉害的女人,怕这些男人被她的小脸给迷惑了。
乔欢一直平静的笑着,这是一场心理战,其实心也一直没在原位上,她也怕自己处理不好,但是她更习惯了在这种时候表现出理智沉稳自信的一面,这是胜利的第一要素。
其余的也都各自找个地方坐着,没座位的就靠在墙边或者找块砖头随地坐。
乔欢看着这破旧的房子里有个装满了啤酒跟饮料的冰柜,还有个破旧的中央空调,头顶悬挂的吊扇也像是有些历史了,已经暗黄,不过她猜想曾经肯定是白色的,尤其是上面还有些小黑点,她猜大概是……苍蝇屎。
何谓也无奈的跟她坐在一旁,拿着餐巾纸在桌面擦了一遍又一遍,就算冒着被所有人都鄙视死的危险他也受不了这脏兮兮的空间。
“小伙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一看就是大城市的年轻人,这么要干净!”老伯给他们泡了壶茶,拿了几个茶杯给众人,乔欢跟何谓一看茶杯里的茶锈就无法掩饰的都皱了眉,他们每天都是用这样的茶具的吗?那可真悲剧了。
俩人心里都暗叫不好,她还真怕待会儿要拉稀了,这卫生条件,这虽然是郊区,但是也是大城市的一部分啊,怎么没有监管部门来查吗?
“你们用这个吧,知道你们城里人要干净,这还是我儿子前阵子从火车上带回来的,一次性纸杯!”
乔欢感激不尽,内心都已经感动的内流满面了,如果真让她用那印着一圈圈茶锈并且杯口还有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黄色的唇印,她宁愿去死了。
“谢谢!”不管茶水干不干净都要喝吧,不然对不起老伯的一片热心,而且也会让这些人不服,毕竟人家来吃饭的都用的嘛,虽然不干净。
何谓还是保持怀疑态度:“这纸杯消毒没有啊,这茶叶多少钱一斤的?”他打开壶盖看了看,看茶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茶。
“喂,你爱喝不喝啊,哪里那么多毛病,不愿意喝就拉到,谁还稀罕你怎么着!”在跟老太太干活的女人开了口,何谓一下子就闭了嘴,没见过这样的粗妇,不知道怎么办,而且乔欢好不容易打入敌人内部。
其实她也没用过一次性纸杯,不过相比那个真的是好太多了,端起茶来细细的品了一口,赞许的点点头:“茶不在有多么的昂贵,而在于品茶的人是什么心情,不错,挺好!”
何谓直接无语,她今天实在太反常了,往常对他好像也没这么耐心过。
都没想到乔欢能说这话,对她的防备也在后来的相处中渐渐地少了,只是问题依然很尖锐,有些家庭也确实是困难,但是有的就属于故意刁难了。
何谓把困难的户主都记了下来把小本放在乔欢面前,乔欢低头看了看之后就合上了,对一些提出过分要求或者根本就是蛮横找事的表示无语。
那个老伯说这家包子铺已经开了十五年,他用这家包子铺供孩子上完大学,还给两个孩子都付了房子首付,不过现在他也不想做了,年纪越来越大,有些力不从心了,说每天早上都是一大早就起来,晚上很晚才能休息,而且闺女也想去做点别的了,雇人又要一大笔费用,现在他们老两口就想把铺子关了养老了,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不舍的走啊,想老死在这儿呢。
“大小姐,你到底懂不懂我们这些穷人的苦闷啊,赚点钱多不容易,这一搬家本身就要一大笔费用,何况新房子我们自己还要补贴那么多钱,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多少张嘴等着吃饭呢,谁还有闲钱去供房子啊,我们在这住着好好地,虽然说房子旧了些,不过能遮风避雨的我们都不嫌弃啊,至少能省下一大笔费用呢!”
乔欢静静地喝着茶,别说,喝着喝着,还着就变甜了。
“你们这些搞房地产的那么多钱多给我们点又怎么了,真是越是有钱越是抠门了,现在小孩子一个月就要一两千块钱,老人有个病啊灾啊的更要一大笔钱,你们也替我们想想吧!”
乔欢倒是很吃惊小孩子一个月要那么多钱,她儿子这整天喝那么好奶粉的一个月也不了那么多钱啊。
“反正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们解决了,哼,我们死都不走!”包租婆靠在墙边仰着头傲慢的瞅着屋顶裂痕说道。
“不给解决就不走,不走!”然后几个结了婚的女人都这么说,乔欢看她们的形象应该都是做买卖的吧,有点像是菜市场伶牙俐齿的卖菜阿姨。
听说这里以前就是个菜市场,这里的人大多都靠着做点小买卖生存,早就都练就了一张铁打的心跟咄咄逼人的嘴。
“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们再在这里见面,我一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答案!”放下茶杯之后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声音依旧平静,不喜欢那些尖酸的声音,但是依然要理智,如果她跟他们一样大吵大闹,那还跟这些野蛮的妇女什么区别。
“那好,我们就等乔小姐的答复了!”几个男人最后都还算满意她的答复,觉得她首先态度好,而且虽然年轻但是也肯听他们说了这么多,对他们很尊重,都准备就这么送走她跟何谓的时候几个女人却不高兴了。
一看这小区的男人都对乔欢嬉皮笑脸的,早就当了多少年黄脸婆的女人许久看不到男人那么殷勤的笑容一下子就受不了,之后……。
几个一直没得到答案的女人堵在门口就闹了起来:“狐狸精还想走,装的跟个人似的还,勾引人家男人,不得好死……!”
然后几个穿着随意的女人就一起上要揍乔欢,乔欢也吓坏了,刚刚还好好地,突然这样了就。
何谓一看这情形,怎么能让她受伤,赶紧的用手臂推开众人把她抱在了怀里替她当着那些女人的粗暴,刚刚还平静的几个男人也看不下去的来拉仗,何谓脖子都被挠破了。
最后是老伯愤怒的摔碎了用了多年发面的瓷质大面盆才算是安静了点。
只是何谓伤的有点惨,乔欢身上也是疼的厉害,但那是看到何谓脖子上的血她突然就没了耐心:“告诉你们,之所以坐在这里听你们说这些是因为知道你们在这儿住了很多年,是想尊重你们,今天就算我不到这儿来跟你们谈你们也照样要搬走的,你们可以不想搬,我们投资方也有我们的方法能让你们乖乖的搬走。”她气都喘不匀了,好好地一个小伙子就那么被抓的破了相。
有些想法的人都有些怕了,怕这群娘们这么一闹,连刚刚谈好的人家也不答应了。
几个女人却依然气呼呼的瞪着她:“吓唬谁啊,大不了法院见!”有个女人吼着。
“法院?没脑子吗,不用说我们已经在尽力调解,就算找人强行把你们轰走法院又能耐我何?我是按照程序在做事,既没有违法也没有出手伤人!”她是真气急了,冷冷的瞪着面前的几个女人,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都不懂的一群泼妇,真是跟这种人讲道理还不如对牛弹琴来的痛快。
“臭娘们,赶紧跟我回家去!”有个男的去到刚刚说话的那女人旁边拽着那女人就走了,心慌的要命。
接着大家就都沉默了,似是也都意识到了什么。
“一群猪脑子,连个女人怎么做都不知道!”老伯无奈的摇头,他们这周围的女人都是出了名的,没个有女人味的,可能是做买卖的缘故,早就练的整天跟个老爷们似地,让男人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老伯,对不起,给您签麻烦了!”乔欢看着地上碎了的瓦片然后又看向那已经托了的老伯对他道歉,真没想到会在他店里打起来。
“走吧姑娘,别跟那群女人一般见识,她们都粗鲁惯了,不像是你们城里人那么含蓄!”老伯点了点头淡漠的说道。
只是到了车上她才忍不住疼的呀了一声,何谓刚上车就看到她的脸色不对,再低头,她膝盖处的布料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
“怎么搞的,她们怎么那么粗鲁,哎呀,真是……!”何谓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伤本来都要好了,却又裂开了。
“没关系,先回酒店吧!”她忍着疼说道,掀起裤腿的时候眼睛突然就模糊了,然后眼泪就那么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她的伤口。
突然就想起刚受伤的那天他给她处理伤口时候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委屈,然后眼泪就兴奋的从眼眶哗啦哗啦的往外冒。
想到刚刚的场面,就那么想起曾经他抱着她为她处理所有麻烦的时候,心突然就很柔弱很柔弱,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号码,她却突然不敢接,因为嗓子好像哑了。
南宫凌的车子停在路边一遍遍的打她的电话,她一次次的挂掉,只是最终还是胜利了,她接了,因为真的好想好想他了。
哪怕就是听听他的声音,或者都会好一点,手用力的堵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不让他知道她在哭,那边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怎么才接电话……乔欢,别让我瞧不起你,那么点事情都搞不定……!”
她只是捂着嘴巴哭,因为这不是她期待听到的,她不想要他的讽刺,她只是想听他哪怕淡淡的说一声:“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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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都要指别了,不过写的很过瘾,让亲们久等了,舞儿继续加油去,争取明天继续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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