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赚了一个人(1/2)
参茶扰民。
过了一会,素问觉得越来越热,后背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又被他紧紧的贴着,那股子熱意怎么也散不去,偏偏又不能动,不然他又要问自己是不是睡不着。
一整晚她像是枕着烙铁睡似的,耳畔听着窗外的虫鸣,也不知过去多久了,夜静静的她却一点都睡不着。
忽然被人一捞,陆铮翻身撑到她上面,盯着她没有丝毫睡意的明眸,唇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适当运动有助睡眠。”
素问白他一眼:“那你去做俯卧撑好了……”
“行,在你身上做。”陆铮坏坏的一笑,把她两只手拉到头顶,利落的把她扒个精光。
“你还要不要睡觉了?明天一早的飞机呢……”
素问还想说什么,被他压下来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彻底发不出声音来了。
半晌,陆铮松开她,喘着粗气问:“闹够了?”
素问嘴硬:“谁稀罕和你闹。”
陆铮索性伸出只收拧开了床头的壁灯,捏了捏她的小脸:“知道你舍不得我,傻丫头,我去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素问看着台灯下他无比英俊的面容一时也有些酸楚。
“少臭美了,谁舍不得你,我是生气你没有事先跟我说离开的事……”
陆铮怔了怔,把头搁在她细滑的肩上,语气温柔的道歉:“对不起,没先跟你说是怕你难过,你上次病得那么厉害,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你开口。你一哭我就拿你没辙,看你哭鼻子我比你还难过……”
“得得得……”素问气极而笑,“什么时候变得会耍嘴皮子了?”
这一笑过后,却是更长的寂静。
素问幽幽的叹了口气,伸出双臂搂着身上的他,微微苦笑:“陆铮,你有没有对不起或者瞒着我的事?”
陆铮愣住了。
他在灯下打量他的妻子,在她沉静而温和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端倪。
他想起傅晓雅的事,胸中涌上了深深的愧疚。
抱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又紧,然后慢慢的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
曾经他的梦想是给她一个安定宁和的婚姻。她希望他去当特种兵,所以他走上了这条悬崖上的路,可却越来越不能对她坦诚。部队的事,他一个字也不能跟她提,怕一旦泄露秘密,连他的素素也会遭遇始料未及的危险。狼牙不是单纯的特种作战部队,他们一而再的慎重再慎重,就是怕这危险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他知道他的女孩是敏感而纤细的,一点点不对劲她都会察觉。可他却无法对她言说。
他忽然撑起身,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她:“素素,我对你是真心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信我,我可以把心豁开给你看。”
他的话被她柔软的手指按在了唇边,素问也跟着坐起来,紧紧的抱住他,一字不发。
陆铮震动的被她抱着,她什么都没问就谅解了他,反倒让他更加内疚。
他的脖子上感到了一丝湿意。
素问的鼻子酸酸的,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她一遍遍摸着他的脸,指腹划过他浓黑英气的美貌,抚摸着他深邃黑亮的眼睛,来到挺秀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
“如果我哭着求你不要走,你会不会就不走了?”她强忍着眼泪咬唇的模样,让他的心底也涨满了酸楚的柔情。
他说过她一哭他就拿她没办法的。
陆铮果然没说话,只是拍着她的背。素问感觉到被他拍过的地方,五脏六腑生生的疼。
“算了,我胡说八道发神经呢……”她断断续续,哭的一阵一阵,野蛮的用手背去蹭脸上的眼泪。
陆铮搂过她的脖子,嘶哑的在她怀里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他像是个犯了十恶不赦的罪犯,一直不停的请求宽恕,头埋到她的发丝里,唇游移到她的脸颊,舔去她脸上的泪,一点一点上移,覆在她哭得酸涩的眼睛上,用舌尖轻轻的勾着睫毛上的泪珠。
“知道我今天去干什么了吗?”他抬起头,捧起她的脸说。变戏法似的从床头拿过一只首饰盒,在灯光下打开盖子,银制的手链在夜里发出暗哑的光泽。
“我给你戴上。”他一边说,一边取出盒子里的手链,拿起素问的右手,细细的为她系好。
素问抬起手臂,看着腕上精致的三只小挂坠,没有他意料中的狂喜,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想着香水。
女人天生对味道敏感。
“不高兴吗?”他有点不满的蹭蹭她的头发,讨好的问。
“算棒棒吗?”素问撅起嘴巴问他,“哄小孩一样,先打一下,再给一颗?”
“我怎么舍得打你。”陆铮一下子搂过她,动情的望着她,“等我回来。”
素问深深的叹息一声,等。
她什么时候不是在等呢?等着他休假,等着他施舍可怜的时间给她,等着他处理完一些“迫不得已”后再回到自己身边,给她短暂的垂帘。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等,在付出,在思念着他的每时每刻受尽痛苦的煎熬。
这些苦,这些痛,在结婚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以为自己能够理解和支持。
她不能容忍的,是那些会刺破他们感情底线的事情,陆铮一直没有正面回答她,那天他出去到底去见了谁?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是个女人,而且是她认识的。
这样分隔两地摇摇欲坠的感情,出路究竟在哪儿呢?
“乖乖的在家等我,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他捧起她的脸说。
素问点头,“好,”极尽乖巧。
他终于笑了,轻柔的在她的唇上点了点,手从她的丝质睡袍里伸进去,“让我摸摸我的小兔子……”
素问一口咬到他的脸上,他哎呦一声,连声道:“我错了我错了,是小猫,是我的小猫!”
素问这才松开牙齿,又用舌头舔了舔,然后含住了他的唇,主动的,激烈的,霸道的,索求着他的气息。
唇齿交缠,两人突然都有一种淡淡的恐慌,而那种恐慌,催发了更深层的**。
素问粗鲁的扯着他身上的背心,手已经不安分的游走到他的衣服里,怎么摸都不够,怎么掐都不够,恨不得将他碾碎,一口一口吃下去。
只是后来,自己被他吃掉了,吃得新鲜**,喘息不断。
连渣也不剩。
吃完后,他若有所思的说:“今天是你排卵期吧?”
“嗯……”她红着脸点点头。
陆铮顿时兴奋了:“老婆,不如咱要个宝宝吧?”
在他翻身而起的时候,下面的宝贝似乎也兴奋了起来。
“唔……不要……”她轻微的抗议着,用脚尖去踢他。
陆铮拽着她的小腿,问她:“我这一走又得好久见不着了,你就不想我?”
“……想。”她的气息很快变得紊乱,脸蛋红红的。
“哪想?是这?这?还是……”他的吻从她的唇到她的胸前,然后再次分开她的腿,“还是这里?”
说完,他再次勤勤恳恳的在她身上耕耘起来,而聂素问早忘了他的问题……
促进睡眠的“睡前运动”从十二点多持续到凌晨四点,然后陆铮终于搂着奄奄一息的素问餍足的睡下了。
清晨六点闹钟响的时候,聂素问简直是痛不欲生。
被子里摩挲了一下,陆铮先坐起来了,然后是洗手间断断续续的水声。
素问跟睡神微弱的抗争了一下,很快就败下阵来,睡得沉沉的。
起来的时候,当然已经人去楼空。
她头晕眼的看看闹钟,已经下午五点了。闹钟下面压着张字条,是陆铮的字,干净有力:“老婆,我走了,早餐闷在电饭锅里,你起床把插座拔掉就行。你一个人要乖乖的,等我回来。爱你。”
素问坐在床上,看着字条,揉了揉蓬乱的头发,心里不是个滋味。
竟然连他走前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记忆里全是昨晚自己放荡的样子。
她脸红,脑抽,自怨自艾了一会,乖乖爬起来刷牙洗脸去了。
洗漱干净,到电饭锅里一看,果然闷着香喷喷的稀饭和油条。只不过现在都晚上了,油条早被水蒸汽泡软了。她伸手进去端粥碗,结果碰着边上的金属锅边,烫得她“嘶”了一声,立刻缩回手放进嘴里吮着。
“烫烫烫……”
她搓了半天,自言自语道:“矫情什么啊,就你一个人,烫了也没人知道啊。”
说完,还自嘲的笑笑。这才记起抽屉里有买隔热手套。
一个人坐在餐桌边,用调羹搅着稀饭,把油条一块块撕碎了泡进去吃,边吃边打开手机,看看陆铮有没有给她留短信什么的。
这才看到周沫连着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她一拍脑门,坏了,说好今天要让沫沫过来呢。
正想着,门铃就响了。周沫这货就不知道低调为何物,大声的喊:“聂素问,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开门!”
她赶忙揪出纸巾擦擦嘴,过去开门的时候,在地毯上又绊了一下,膝盖撞在鞋柜上,疼的她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冒出来。
顾不得自怨自艾,赶忙拧开门,站在门外的果然是周沫。
“大编剧,我不欠你钱吧?用得着叫得跟讨债似的,邻居听到了指不定怎么像我呢。”
她一边说,一边一瘸一拐的回到屋里继续吃饭。
周沫跟进去,四处看看,问了句:“你家那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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