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血光之灾(1/2)
一时间很多路人聚集到冥绝的前面,把这条路围的水泄不通,本来一个超级养眼的帅哥就可以夺人眼球,何况这个帅哥还在公开示爱。
意大利本来就是个热情浪漫的国度,如今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公然求爱,那些本土的意大利人是乐意凑这个热闹的,然而他们凑热闹并不是看热闹,而是被这份热情所感染,他们愿意送上祝福,这就是意大利人和其他国家人的不同。
人们顺着冥绝的目光看向末蓄,他们看得出来冥绝是在向这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在求爱,更有些年轻人一起起哄,吹口哨,闹的末蓄羞愧不已。
一边的吉他声想起,冥绝握着麦克风开口,唱起了意大利的经典老歌‘tiamo’,‘tiamo’是一首意大利名曲,由老牌歌手umbertotozzi演唱,这首歌当时风靡整个意大利,‘tiamo’是意大利语我爱你的意思。
冥绝用真诚动人的歌声,打动了所有人,打动了末蓄的心房。
情愫的萌生,使得人们美化自己心仪的对象,也努力美化自己,爱情的确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是重要的生命体验。
末蓄听见过以不同的语言唱颂的情歌,那无一不在述说着一篇篇真挚动人的罗曼史,爱情以苦闷内敛和热烈外放的面貌同时呈现。
当她发现自己的故事曾经发生在异国他乡,曾经发生在某个热带雨林,她突然惊讶,原来他们都一样,会为爱勇敢振作,也会为爱落泪痴狂。
末蓄的眼泪潸然而下,有感动,有伤感。其实说句良心话,冥绝对她真的很好,很宠,她大多的时候是折磨人的,有时候她就是心里明净的刁难他,可是他都没有任何怨言,如今他只为了博她一笑,就甘愿自放身段在街头卖场。
如果……她要是不用顾虑炼狱堂,不用顾虑米爱姐姐和展颜姐姐的话,她一定会不能控制的扑向冥绝那宽阔的怀抱,可是……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末蓄的心思,其实冥绝很懂,所以他不强迫她,她有她要顾虑的事和人,米爱和展颜对她如同母亲,如同亲姐姐,她不可能不管她们。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不可能不顾银陌他们几个,放肆的追求自己的爱。
所以,一切他都能理解,只要末蓄不恨他就好,所以他只是想对她好,想在允许的时机下尽可能的对她好,一旦她离开了意大利,回到炼狱堂,他们的身份会立马变成黑手党的教父和炼狱堂的堂主,那便无关情爱了。
冥绝的歌声不足以媲美歌神,但是足以打动人心,真的有人给他扔钱,冥绝轻笑,笑的很愉悦,很释然,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街头卖艺赚钱,不过……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很值得。
人群散去,冥绝从地上拿起他自己赚来的钱,也不多拿,就拿够他买那枚蝴蝶头饰的钱。
他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缺钱,现在更是如此,他现在手上的财力足以媲美一个国家,他从不曾向今天这样有目的性的去赚钱,虽然今天赚的钱九牛一毛,但是他却前所未有的有成就感。
原来,为了心爱的女人去拼搏是这样有成就感,是这样的满足。
他拿着几张小面额的欧元走到哭的梨带雨的末蓄身前,用专治且无限宠溺的目光看着她,用五指分明的手指为她擦去脸上的泪,“傻丫头,哭什么。”
他做的这些是为了看她轻松的笑,不是看她哭。他喜欢看她没心没肺,和偶尔古灵精怪的笑容。
末蓄低头看着被紧握的手,她的手反用力握住冥绝的大手,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冥绝,“冥绝,有些事我不敢保证,虽然现在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但是我需要时间,我需要变强的时间。”
放下仇恨,还有许多无奈。
冥绝激动的几乎要飙泪,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呼吸紧致,生生的憋回那因为感动差点流出来的眼泪,她说不能给他什么承诺,但是这又何尝不是变相的承诺。
她的承诺不是现在,却是以后。他相信这承诺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实现。
“我不需要你的承诺,你不需要多说,我便懂你的想法,你不需要刻意做什么,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的交给我。”他是男人,他会为末蓄铺好路。
末蓄却摇头,“不要,你不要为我做什么,我要证明我自己,我要向炼狱堂的兄弟们证明,等我真正变强了,才有说话的权力。”
冥绝沉默,算是默许。但是……他不反对不代表他答应,末蓄有自己的坚持,他也有他的执着,他要为末蓄做的谁也阻止不了,因为那是党派之间的交易,谁也不能说不,他一定会做的滴水不漏,不被别人有谈论的机会。
末蓄怕冥绝做的太绝,她继续柔声劝说,“只要我们俩的心在一起就好了,等几年以后,我变强了,堂里兄弟就不能以我来要挟米爱姐姐和展颜姐姐,那时候的我一定可以命令所以人了。”她明白,现在的自己很不让堂里的人服气,米爱姐姐和展颜姐姐纵横江湖多年,没有软肋,可她偏偏是她们两个的软肋。
冥绝突然一笑,“傻丫头,想什么呢,我说的交给我,是说军火生意交给我,你现在想反悔可来不及了,我们黑手党的黑神,和炼狱堂的鬼魅已经达成协议了,而你也答应合作了,这时候反悔可要让道上人笑话了。”
“哈?你说的是这个啊!”末蓄囧囧有神,她还以为以冥绝的火爆冲动脾气,会牵着她的手牛哄哄的向整个黑道宣布,炼狱堂的末蓄是老子罩着的,你们都给老子小心点。
没想到……他说的交给她,说的是军火生意,呜呜!好丢人。
冥绝却耳闻补充,专挑自己爱听的听,他饶有兴致的反问,“可是你说的,我们的心要紧紧连在一起,别回头就不承认了,知道吗?!”
“去死啦。”末蓄不好意思了,早知道不表达的那么露骨,就应该一直吊着他,免得他这么的小人得志。
“末蓄,你记着,你随便去闯,我不拦着,我会在背后支持你,等你多少年我都愿意。”冥绝突然很认真很正经起来。
末蓄默默的嗯了一声,重重的点点头。
他们两个继续并肩的走在意大利的街头,末蓄突然说了句,“你对我真好。”
真心的,你对我真好。末蓄在心里又重复了这么一句。
现在想来真傻,当初怎么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怎么会因为心里那卑微的想法,加罪于这个一心一意为她的男人。
冥绝的脚步顿了一下,紧紧的顿了一下,转而继续前行,只是高大的身子显得更加轻快了,嘴角的笑容更浓了。
够了,有她一句话,就够了。
这些日子他受的委屈就没白费。
末蓄在一处从外面看着很神秘的小房子前停下,又抬头看了眼冥绝,表示她想进去,但是……又不敢,因为塔罗牌占卜很灵验,很邪门。
冥绝低头看末蓄,皱皱眉,“占卜,你想进去?!”对于神明,他一直都不相信,他们这种人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他们早就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
比起神明,他宁愿相信实力。
可末蓄却想进去,她征求冥绝的意见,只是有些害怕而已,她怕被预测出不好的未来,她刚从伤痛中走出来,她不确定自己有那个能力再面对一次伤痛,或者更痛的事实。
“想进去就进去吧。”冥绝到底心软,看不得末蓄那可怜巴巴的表情,明明想进去,但是却又不敢的无辜样。
末蓄这下开心了,露出笑容朝着冥绝嘻嘻笑起来。冥绝伸手在她额头上一点,坏丫头,明明自己想进去还要问他的意见,他现在是让她进去,她才对他露出笑容,如果他反对的话,她的嘴一定撅的能吊油瓶。
进去后,占卜的女巫看了末蓄和冥绝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摆弄了几下桌子上的塔罗牌,然后让末蓄抽出三张,放在桌子上。
末蓄扭头看了一眼冥绝,心想,好神秘,她进来都一句话没说呢,占卜的女巫就开始给她占卜了,她都没自己想问什么。
这种神秘让末蓄莫名的紧张。
对于神秘神秘的占卜术,冥绝一向没兴趣,他一直都觉得这是危言耸听罢了,骗无知少女的,所以他对此无感,而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神秘感。
这暗黑的环境,不过是为了增强神秘感故意摆弄出来的罢了。
“选一张。”占卜的女巫指着末蓄选出来,放在桌子上的塔罗牌。
末蓄‘吖’了一声,虽然很好奇,但是还是听话的选了一张,一向敢说敢问的末蓄,此刻真的被这神秘的氛围给感染到了。
女巫抬眼扫了眼末蓄,“我每天只算一挂,今天算你运气好,我们很有缘。”
末蓄有些意外,意思就是说,她不是谁都给算的,即使是开门做生意,也只不过是遇到有缘人才给算,而且只算一挂,她选出了三张纸牌,代表着三种时间三种命运,现在她只能选择一种才行。
她莫名的觉得这女巫很强悍,很有气场。
一旁的冥绝却冷笑一声,心里暗想装神弄鬼。
女巫的眼睛一转,扫了一眼冷笑的冥绝,面上平淡的说,“是不是装神弄鬼,以后便知道了,我跟这丫头有缘,这挂我算定了。”
意思是,不管信不信,我都会算,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本来还鄙视女巫装神弄鬼的冥绝,也不冷笑了,这才认真的看着这占卜的女巫,连他心里的话都能算出来?
他还是不相信这些东西,随即他想,不过是从他的反应上判断出来的而已,占卜嘛,三分算,七分猜。
女巫不再理冥绝,随便他怎么想都可以,他又不是主角,只是平淡的看着末蓄。
末蓄在塔罗牌里选了中间的一张翻开。
女巫看了塔罗牌一眼,又看了末蓄一眼,然后眉毛稍微皱了一下。
末蓄担心的问,“怎么了吗?”
“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别太执着。”这是女巫看了末蓄选的塔罗牌后给出的评价。
末蓄心惊,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冥绝,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意思是说她和冥绝不能太执着?难道她这么避讳还不行吗?
“你什么意思?”冥绝的想法也跟末蓄一样。都以为女巫指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能不能具体说一下,我不懂。”末蓄耐心的请教着。
什么叫别太执着,具体指的是什么呢?
“我不是神,具体的事我不能预测,但是日后你会有血光之灾,且做出的事可以堪称为逆天的行为,有违人性,非常人所能接受。”
末蓄和冥绝都沉默了,血光之灾?逆天?有违人性?这说的是他们吗?
良久,末蓄和冥绝不说话,女巫也不说话,原则上冥绝是不太相信的,血光之灾不用她算也会有,末蓄现在身为炼狱堂的堂主,日后的交易谈判绝不会少,何况末蓄现在刚以影魅的身份名动江湖,日后的暗杀订单一定会增加。
至于逆天,末蓄的实力再雄厚,也不至于逆天吧,他和银陌他们都没有逆天的本事,何况一个本质仍然很单纯的末蓄?!
至于有违人性,那就更不可能,末蓄单纯到骨子里了,遇到个买的小姑娘卖萌都不舍得拒绝呢,她还能干出什么有违人性的事,如果一定要说有违人性,那便应该是杀人了吧,可是她们做暗杀的,那是不能避免的,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她们的杀戮是不能避免的。
至于说道人性,没错,人性使然,你生活在血腥的圈子中,你不动手,就只有等着被杀,这就仿佛一个有规则的食物链。
所以,这女巫的话在冥绝看来,太过夸大其词。
可末蓄却信了,紧张的问,“能不能避免?”
女巫摇头,“不能,只能面对。”命中该有的,不能避免。
“就没有办法了吗?”末蓄很紧张很认真,血光之灾她不怕,可是逆天和有违人性这两个词对于末蓄来说,太难以接受了。
女巫继续摇头,“命中注定的事不能强求,只能别太执着,只有释怀了才能放下一切。”
讲解完,女巫不再说话,不再做任何解释,有些话点到为止,她也不能泄露太多的天机。
出了神秘的小屋,末蓄的心情大减,血光之灾、逆天、有违天性,会是什么事让她作出逆天的行为呢。
“行了,别想了,你身为炼狱堂的堂主,又是人称影魅的杀手,你想没有血光之灾都不行,别说你了,我们其他人哪个身上没有血光之灾,天天都有。至于有违人性,我们的职业本身就是有违人性的,你找个普通老百姓来问问,如果一个人一天杀一百多个人是什么行为,他们绝对认为那是有违人性、丧心病狂的行为,所以这也算是逆天的行为,别想太多了,我们的职业摆在那里,只是占卜的女巫不知道罢了。”
善与恶也不能用职业来判断,比起他们这些明面上的真坏人,那些伪装在暗处的真小人要恶的多。
所以,善与恶,每个人的心中自有判定。
冥绝看末蓄的眉头紧锁,一看她就是过于紧张,太往心里去了,于是一一的帮她分析。别看末蓄平时大大咧咧的,真较真的时候就是个死心眼。
“真的吗?真的没其他事吗?”末蓄心情缺缺的问。
冥绝叹息一声,然后停下脚步无比认真的看着末蓄,“丫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有我,只要你别把我排除在外就行,不管前路是暴风雨和是洪水猛兽,还是枪林弹雨,我都陪你一起闯。”
他最怕的就是末蓄瞎想,早知道他就不让她进去了,平白多生这么多事端,他们两个刚刚和好,末蓄刚刚原谅他。
冥绝很阴暗的想,如果末蓄真因此又冷落了他,他回头一定把那处占卜点给炸了。
末蓄一听就知道他才多想了呢,她没想要不理他,经过这么多,如果她还那么执着那么执念,她就真白活了,这些日子的经历和锥心的伤痛,她已经承受够了,不想再重复一遍那种刻骨的思念了。
“你才多想了呢,我是在想,我这么清纯活泼又善良的姑娘,怎么会干出逆天的事情呢?”末蓄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盯着冥绝看。
盯的冥绝扑哧一笑,“纯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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