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身孕 十六 永别了。(1/2)
“和她认识九年了,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一次!”他忽然极重的一拳捶在沙发上,那一张总是沉稳内敛的脸,竟是有了暴虐的肃杀。
康宝似乎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揪着秦慕之的衣服瞪着眼睛看他可怕的表情,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蛮不讲理的‘以下犯上’。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爱到疯狂的地步,什么可怕的事情做不出来?勋哥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长安忽然站在楼梯口问了一句。
汤启勋不做声,只是绷紧的唇角看起来冷硬至极。
“你错就错在,明知道她这么爱你,却还要和她走的这样近,明明不爱她,却又一次一次给她希望,如果你在她表露心迹之后,就彻底的和她断绝来往,又哪里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
长安说着说着就怒了起来,最恨这种打着朋友招牌然后行着龌龊事端的女人!
“我只是想着,当年我差点死在伦敦,是她救了我,是她帮助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恩情可以报答,但若沾染上了其他东西,那么就会彻底变了味。”长安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勋哥,我知道您一向重情重义,我也知道您看似冷漠,但其实骨子里十分善良,顾亦殊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心中一定很愧疚很感激,对不对?”
汤启勋沉沉点头:“是……除了付出我的感情之外,她要什么我都能给……”
“我再问你,一定也是顾亦殊提出来,只要和你做朋友就满足了,只要你不要不理她就行,对不对?”
汤启勋讶异看她:“长安你怎么知道?”
长安闻言怒极而笑:“我怎么知道?因为这天底下的贱人都是一个样儿的!”
那些做小三的,做二奶的,哪个不是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对男人说,我在乎的只是你,我只要可以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我只要能默默的爱着你就够了,我为的不是钱,我只是喜欢你,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你……
都是放屁的鬼话,可偏偏男人这种一根筋的动物往往都被感动的死去活来然后深信不疑。
到头来呢?树倒猢狲散,你这边变成穷光蛋,那边她就跑的没影没踪了,真正爱着你的人,根本不会让自己的爱变成对爱人的一种困扰和束缚,更不会,打着爱的名义作出伤害对方的事情!
顾亦殊若是坦荡荡的放手离开,那她谢长安还高看她一眼,可如今她做的这形形色色的事,却让人打骨子里感觉恶心。
“勋哥,那你现在……预备怎么办?”秦慕之温柔看了长安一眼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来,却又无奈对她摇摇头,也是因为当初他重伤一场,才让长安变的更加的独立更加的坚强,也更加的难以驾驭了……
不过,不管是怎样的她,他都喜欢。
“康宝……先暂时留在你这里,我先回去一下。”汤启勋似乎拿定了主意,目光沉沉落在康宝稚气的小脸上,只觉割肉剜心一样的疼。
恍然想到那天晚上他从顾亦殊那里折转回去,她反常的第一次没有等他回来,他竟然迟钝的没有看出来她的异样。
海遥这样敏感却又纤细的性子,再加上她回到他身边之后一直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哪怕她心里再想要问,却也是不肯问出口的吧……
更让汤启勋觉得懊恼的是,海遥已经看到了他抱着顾亦殊离开,可她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的时候,他却仍是说了谎。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对她说了谎。
但是在那样的情境下,海遥恐怕感觉更多的还是不安和难过,只是她什么都没有问,留在他身边之后的日子里,更是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只字未提。
她心里有多难过多惶恐?汤启勋不知道。
她回到他身边之后,正逢成勋面临最大的一次危机,他不想让她出现在世人面前承受一些指责或者是谩骂,所以他没有让外人知道她的存在。
在汤启勋的心中,作为男人,就该成为为自己爱人挡风挡雨的墙壁和港湾,不管在外面的多么苦和辛酸,他想要给自己心爱的人的,只是幸福和安宁。
所以他给自己的期限就是到夏天,夏天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他会向全世界宣告,他此生唯一的爱人是佟海遥,他会娶她,一辈子对她视若珍宝,不管外界怎么看。
只是,还未曾等到这一天,海遥就有了新的选择。
是不是觉得他给的安全感不够,或是对他的感情并不能百分百信任,仰或是,陆世钧是爱,是痛,所以割舍不下?
汤启勋不愿再去考虑这些,他驾车返回医院的途中,方才恍然想起,顾亦殊已经回了顾家,婚期将至,准新娘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哪怕是她的身体并未完全康复,却还是要做一些必须的
准备。
汤启勋很想去找顾亦殊问个清楚,但在车子转向之后,他却又将愤怒的情绪按捺了下来。
她能不动声色就挑拨了他和海遥的感情,那么,是不是还背着他做了更多伤害海遥的事情?
他第一次,对身边这个一直信赖的女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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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和他和康宝分开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而肚中的宝宝也已经两个月大。
在陆家的日子过得平静却又漫长的无边无际,仿佛每一天都拉长了十倍百倍。
顾亦殊和汤启勋即将成婚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每天打开电视和报纸都是有关两人的报道。
而海遥现在心里惦记的只有一桩事,那就是康宝的生日,就在两人婚礼前三天。
每年康宝生日,海遥都会给他做一碗长寿面,然后准备一个小蛋糕,母子两人开开心心的吃完饭,虽不热闹,却也透着浓浓的温馨。
可是今年他的生日,也不知道汤启勋会怎样给他过。
与婚期那样的接近,也不知道他是否记得,是否只有物质上的满足。
海遥心里虽然想起康宝,就觉得锥心刺骨的疼,但却还是下定了决心离开。
雏鸟总会长大离巢,向着更远更辽阔的天空飞去,她的康宝,本来就不是寻常的普通孩子,更早的成熟虽然很残酷,却也让他更快的适应了这个可怕的世界。
因为不再有亲生母亲的庇护,所以不如早早的学会怎样去面临即将到来的困境。
海遥从汤启勋那里离开的时候,本来就是只身一人什么都没带,而今要离去,却也是孤身一人,干脆利落。
那时候正是黄昏,四月的a市,也可以是繁锦绣的江南,陆家的园里长着一大片一大片五颜六色的,在如如血的夕阳下,却都透着凄艳的美。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低落,所以那些美丽的风景也带了伤感。
海遥倚在窗边,模糊的视线里,只觉一片凄凉。
天气渐渐转暖,她换了轻薄的春衫,是淡蓝色的开衫,搭着舒适的羊绒裙子,长发剪短了一些,松松的系在脑后,这段时间病情发作的有些频繁,她的脸色就有些病态的苍白。
那一向如同甜白瓷一样皎洁的肌肤,甚至透出了细细小小青白的血管,一双眼睛越发的大了,眼窝那里却有些浅浅的阴影,陆世钧看在心里,心中就想:该去找医生问问,为什么总是会失眠了。
说的那些症状里,好像并没有失眠这一项……
心里想着,却已经走到了楼下,海遥影影绰绰看到了他,难得的对他弯了弯唇角,巴掌大的小脸上,不要说笑容,就是舒展了眉都是不常见的,陆世钧看她轻轻浅浅的对他笑,忽然之间觉得心里酸楚难当。
仿佛是一下子就回到了四年前,他下班回来,她靠在窗边,一眼看到他,整个人似乎都跟着放光了,笑意挂在眼角眉梢怎样都挥不去,像是挂在枝头的嫣红的果子——
可他那时,满眼满心都是那曾经动人而今变质,盛放在心中的。
她爱他时,他不珍惜,固执的追逐着逝去的爱情,她不爱他时,他却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再也没有办法挪开。
陆世钧低了头去,舌尖上传来刺痛的感觉,他强压了心底的那些伤感,换上闲适的笑容望向她。
她站在楼上低了头看他,他站在园里扬了头看她,在黄昏寂静却又透着温馨的时光里,海遥想,陆世钧,我对你的最后一点点的怨,终究还是烟消云散了。
他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一眼看到柚木地板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旅行包,而她也是穿戴整齐,要出门的样子。
“海遥?”陆世钧心里一紧,出声询问。
海遥从窗子边转过头,竟是对他扬唇一笑:“世钧,我知道你在xx县那里有一栋小别墅,说起来,我们结婚后,还去那里小住过,环境也是极好的,我想,去那里住几天,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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