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1/2）

“但今天，我想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你，我不愿妥协忍受这些我不喜欢的事，不过是因为，我真的不爱你。”

顾亦殊一点一点睁大眼睛，她望着汤启勋，而汤启勋的脸在黑夜里忽然变的陌生，说不出的一种陌生。

“亦殊，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该知道，感情勉强不来……”

顾亦殊使劲摇头，眼泪一串一串滑落下来，“我没有要勉强你……我一直都在默默的等你，启勋你不是也要接受我了吗？你答应来我家见我爸妈，你答应带我回家……”

“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我以为我可以试着和你在一起，我以为我可以慢慢的接受你，但是我做不到亦殊，人就是这么自私，我没有办法……”

汤启勋看她哭成了泪人儿，心中也觉有几分的不忍，顾亦殊在他心中是超越朋友的存在，但也只能到此为止，如果可以爱上，早在八年前就爱上了。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心，亦殊，回到原点，好不好？”

汤启勋轻轻按住她的肩，他的声音温柔的抚在她的耳畔，犹如情人的蜜语，可顾亦殊却只觉得心里宛若是一阵一阵刀割一般的疼。

她踉跄的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桎梏，只是不停的摇头。

不远处的灯光远远照来，她的眼泪晶莹剔透的落下，让人心碎。

汤启勋没有再上前，他静静的望着顾亦殊，仿佛一瞬间又回到八年前的伦敦。

他在午夜的伦敦街头喝到烂醉，他步履踉跄的一步一步走在飞舞的大雪中，他的心里一遍一遍的回荡着那一句‘佟海遥和陆世钧在一起了’，他或哭或笑眼泪还未曾落下就已经冻结，那时候的他，几乎就想把自己的前程和命都终结在冰冷的冬夜……

顾亦殊像是神兵天降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把他带回家，她陪着他从最难熬的日子里走出来，她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然后方才有了今天的汤启勋……

如果可以，如果可能，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感谢她，可是他唯一不能付出的，就是他的心。

汤启勋可以勉强自己的一切，但惟独不能勉强自己的心去爱上一个人。

“亦殊，对不起。”汤启勋轻轻开口。

“汤启勋！”顾亦殊忽然嘶声喊他的名字，她哭的弯下腰来，眼泪簌簌的落，可却没有哭声。

“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这三个字？”顾亦殊凝住他，隔着浓重的泪雾，她一步一步向后退，带着哭腔的声音凄厉到让人心碎：“汤启勋，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你却念念不忘，我这样爱你，你却视而不见……”

“亦殊……”汤启勋不知该如何对她说，如果一个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想要爱上谁就爱上谁，这世上又哪里有那么多的伤心人？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汤启勋，请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