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破例（1/2）

她口中的热气喷在我手上，我根本来不及缩回，觉得这只手要废了。

但就在此时，尖锐的声音破空而至，一支长箭擦过我的耳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她的右边太阳穴进入，左边下巴飞出，贯穿了她的头颅，并将其牢牢钉在地上。

那支箭的尾端还在不停颤动，而她的嘴巴，距离我的手指尖只有几根头发丝的距离。

她拼命挣扎，但那支箭钉得很紧，她动弹不得，眼睛里露出凶光，嘴巴也被箭贯穿了，想要说话很困难，但我还是明白她的意思----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霍然回头，眼见不远处的黑暗中，原本空无一物，但渐渐浮现了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的身影。

小汪！

不，不是，那眉眼间独有的冷厉决绝，小汪无论如何也学不会、做不出。

“苏落。”我喃喃道。

她看也不看我，走过我身边，小老太太的眼神终于变了，她瞪大眼睛望着苏落，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恐慌。

苏落的表情带着明显的嘲讽，“央努西娜，你不是发过誓，永远不离开你那片山山水水么？难道对你真主的承诺，也可以轻易违背？”

被称为“央努西娜”的小老太太张了张嘴，努力想说些什么，她的喉咙被我切断，自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她的意思，苏落居然听懂了，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原来如此。”

但她的表情随即又变得淡淡的，像是任何事情都和她无关，“但你说的这些，并不关我的事。”

苏落始终没有看我，但我却感觉这一瞬间，她像是偷偷瞄了我一眼，我听她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受你那个真主的惩罚，不如我行行好，帮你一个忙。早点去转世吧，下辈子我可不想再认识你。”

央努西娜像是又说了句什么，但和之前不同，此时她的神色中明显带着央求，可是苏落依然无动于衷。

央努西娜忽然露出凶狠的神情，眼睛和鼻子里同时流出血水，但就在此时，苏落一脚踩在她的头上，将那支箭拔出。箭在拔出的瞬间，就像是融化在空气里一样，与此同时，苏落手中又凭空多出一把长剑。

她对着空气挥了挥，灵活的将央努西娜的头一垫、一踢，在头颅飞到空中的同时，她右手闪电般挥舞。我只看到光芒闪了一下，头颅便分成无数碎块，像是下了一场小型的肉雨，纷纷落在地上。要是事先不知道，就算有再彪悍的想象力，也看不出这些碎块可以组成一颗人头。

她的手又轻轻抖了抖，那把长剑凭空消失。她转过身来，这一次，冰冷的目光望向我。

“谢谢。”我说道，但她忽然走过来，“啪”的一声，给了我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可真够狠的，我眼前金星直冒，瞬间被打傻了，甚至有那么一会儿，想不起来我特么是谁，在什么地方。过了一阵，我才想起去捂脸，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她冷冰冰的问。

我木然摇摇头。

她定定的望着我，眼角轻微跳动，我本能向后退了一步，免得继续被她打。说也奇怪，我堂堂七尺男儿，平时也没怕过谁，有次喝醉了，遇到条恶狗，我硬是拿着啤酒瓶子砸得它夹着尾巴逃走。但就是在她面前，我总有小学一年级学生遇到班主任的感觉。

她竖起一根手指，“一，是因为你叫我的名字。没我的允许，你凭什么叫我的名字。”

她又竖起一根手指，“二，是因为你蠢。我说过只救你一次，只有一次，你却让我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