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磨刀（1/2）

第一百四十章 磨刀

上官武一听，面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当他反应过来，快步转身时，上官如烟的声音却已传了出来：“二哥，你这是去哪？”</p>

上官武缓缓转过身来，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原本可以杀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温顺无比。 一见上官如烟立于门口，上官武立时笑满全脸：“小妹？真是你么？哈哈，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只要一刻不见你，我就心里难过紧……”</p>

方祖贤听着上官武滔滔不绝绵绵不断地倾诉着衷肠，脸上越来越黑，他感到自己已经很无耻了，没料到上官武居然比他更无耻。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挫败感，而且，上官武越是往下说，越是让他心惊，心惊于他的口才居然要胜于上官文！</p>

方祖贤脸色发黑，因为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上官如烟一边听着二哥倾肠倾肚地倾诉，一边眯眼看着自己。</p>

这绝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于是，方祖贤也开始跟上官武较量起无耻来。</p>

两人相视倾诉，越往下倾诉，眼中的敌意越浓，都恨不得冲上去一把将对方掐死。</p>

两人正倾诉的起劲，忽听见有人颤颤巍巍地喊道：“二公子，小姐，老爷请方祖贤书房说话……”</p>

话一说完，人便转身而逃，犹恐惹祸上身一般。</p>

方祖贤与上官武一听，顿时齐齐骤歇，俯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p>

方祖贤边喘着粗气，心中边暗暗猜想着上官道为何要提前让自己前往帅所。</p>

据他所知，因为太尉言清明天将抵固原，故而帅司得召集诸军诸将前来拜谒。可是，方祖贤只是小小的营指挥使，按礼，或者是按理，都没有他掺和的份。</p>

“难道是恩师想让我在言清面前露一手？”方祖贤越想越觉得如此，可转头再一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p>

上官道可是西北帅司大元帅，又身兼西北安抚使之职，军|政大权尽在其掌。如果他想举荐或是提拔某个人，完全无需假借他人之手。</p>

“难道是他？”方祖贤蓦地想起一个人来：“难道是他想借此将我踢出局去，复令恩师大失颜面？”</p>

方祖贤在上官武的相引下，入了上官道的书房。</p>

见上官道正以手支头，闭目沉思，方祖贤不敢惊扰。直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上官道才缓缓回转心神。</p>

方祖贤见他缓缓睁目，忙上前行之以弟子之礼：“学生方祖贤见过恩师。”</p>

上官道稳定桌案前，见方祖贤行礼，此次并没有起身平礼，只淡淡地回道：“来了？坐下说话。”</p>

方祖贤见他神情肃穆，当下也不敢违逆，与上官武比肩坐于西向，以示自己的谦敬。</p>

上官道直起靠在椅上的身子，一手置于案上，指尖极有节奏地敲击着桌案，问方祖贤道：“你那营马军如今操练得怎么样了？”</p>

方祖贤一愣，继而苦笑道：“不瞒恩师，一来铁血营立营时日较短，二来，学生之前不曾操练过兵马。如今虽蒙恩师青睐擢为指挥使，但仍然时常感到力有余而学识不足……”</p>

上官道摆手，止住方祖贤话头，笑道：“听说，你提出了个叫什么拉练的操练法，都说很有成效。”</p>

方祖贤立即恭敬地回道：“学生无知，所以才胡乱弄了这么个法子……”</p>

“不！”上官道竖手打断道：“你法子不错，很能操练出兵马的长途作战能力和应变能力。此事我与文监使商议过后，都认为可以在帅司各军施行。”</p>

上官道说着，竖着的手往上一提，捻着颌下须髯，颇感满意地笑了。</p>

方祖贤知道自己的那个操练法子让上官道颇感兴趣，尽管那个法子是他借过来的，却也不由微微自得。</p>

此时，上官武也笑道：“听人说，你那营兵马，每日操练时都全身具甲并携三十斤重物，如此操练是不是太过苛刻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