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 弹力十足（2/2）

方案二是跟着他俩，看看是否有第二个联络点，或者是隐藏在天山深处的基地。

只一秒钟，柳昊就决定，执行方案二。

柳昊裹紧了皮夹克，大步跟着杜拉尔向前走去。

黎想的特勤队却损失惨重，三名特勤士官在地窖触动了爆破雷，当场牺牲。地窖被爆炸震塌，地面下陷，引起大院的房子主屋坍塌，两名来不及出来的战士被砸在里面，重伤。

一个计划周密的行动，并没有太多的难度的一次清剿行动，却造成了三死二伤，行动目标却不见了，那个什么穆罕默德白山也不见了，这让黎想懊恼不已。

抓了几个小喽喽，都是当地人，境外来的塔利班联络员和牦牛山庄的头领，连同柳昊一起消失了。

至于地窖里面的地道，由于当时黎想只是叫几个人下去看看，结果就炸了，爆炸瞬间黎想在院门口审问一个要跑出去的维族小子，突然就炸了，她回头就看到院子里面的整幢房子都倒塌了。

那个小子趁机撒腿就跑，黎想看都没看，抬手就是一枪，将那个小子的后脑击。

满院都是房屋倒塌的灰尘，黎想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院子里面的几个战士被迫后退，一个士官跑出来，满脸尘土地报告说：“队长，有几个人埋里面了……”

黎想一言不发，她拎着手枪在瓦砾走来走去，一个小队长在用对讲机呼叫支援。

天亮后，两架挖掘机开进了牦牛山庄。一上午的时间，终于将炸塌的地窖清理出来，三具士官的尸体被用白布包裹了，同时清理出来的，还有那个地道。

黎想熬红的双眼终于眨了两下，说道：“通知武警天山支队，对地道出口附近十公里范围林场进行清理！”

柳昊三个人不停地走，一直向上。针叶林越来越茂密，杜拉尔从后腰拉出来一把开山刀给柳昊，让他前面开路。

脚底是松软的苔类植被，面前的黑暗，却横生出一条条缠绕在密集的林木之间的藤蔓。

今晚的月亮很好，尽管林木密集，皎洁的月光还是透过枝杈间的缝隙泻下来。

柳昊用力挥动砍刀，将拦在面前的一根根藤蔓砍断。

“好啦！我们在山神庙休息！”杜拉尔终于在后面喊话。

柳昊活动下健壮的胳膊，看向一个山包黑黢黢的一座小小石头房子。

那就是山神庙，传说每座山都有个山神，老百姓就自发给山神搭个石头房子，或泥塑，或画像自己心目想象的山神的样子，用木板钉一个香案，摆上香炉，就供奉起来。

“你就坐在外面，靠着这棵树，耳朵竖起来，盯着四周，有人来了就用刀子敲敲树干。”杜拉尔指着一颗怀抱大树对柳昊说道。

“是，老大！”柳昊一屁户坐下来，靠躺在树干下，将开山刀放在身边可以随手摸到的地方。

杜拉尔和纳嘉相互搀扶着钻进了山神庙，柳昊赶紧利用难得的休息时间闭目养神，恢复体力。

人的眼睛闭上，听觉和嗅觉就回异常敏锐。柳昊听见身后五米远的山神庙里面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女人强忍的嘤咛，男人粗壮的喘气。

柳昊闭着眼睛也能想像得到山神庙里面的一对狗男女在干嘛，心说你们可真有兴致！天就快亮了，在大山里面折腾了大半夜，居然还有力气做男女之事。

穆斯林在这方面尤其利害，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而且可以在一个屋檐下同床共枕，玩“四飞”大战。

最近兴起的“伊斯兰国”武装专门掳掠女学生，作为他们的战士的玩物，用女人来提升他们的战力，跟二战时期日军的随军“慰安妇”的作用同出一辙。

纳嘉终于没有忍住大叫出生，杜拉尔几乎同时也大叫起来。

柳昊长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东方的天际已经泛白，柳昊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收缴了，连手表也没有，不知道时间，他按照现在的季节和天色猜测，应该是凌晨七八点钟了。

在内地，七八点已经是一天的开始了，可是在新疆，早上从酒店多才开始，人们十点才上班，这是时差造成的。

柳昊一直没有睡，他甚至可以听见山神庙里面男人呼噜声和女人的梦呓。

天亮了，柳昊站起来，深呼吸，空气很凉，一股浓重的发霉的草木的气息。

这是早上山里特有的瘴气，整晚的低温，突然遇到阳光，苔藓类的植被会发酵，蒸发出一种**的气味。

参天松木的树干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苔藓。

柳昊拎着开山刀，慢慢走向山神庙的门口。

现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所谓的山神庙，就是个十几平米的四方小石房，房顶是就地取材的原木杆拼搭的。

可能是年头太久了，庙门已经没有了，一个门洞很破败，里面空空荡荡，香案已经塌了，一块旧木板扑在里面靠墙，墙上一张斑驳的画，依然看不出当初的模样。

靠左边墙边，杜拉尔和纳嘉躺在一堆干枯的草叶上酣睡。二人衣衫不整，看来昨夜鏖战实在太累。

柳昊在想，我现在要抓住他们俩个易如反掌，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