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因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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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尘大师这个样子，老爷子楞了好半天。</p>

“我要的，是兰儿的命。”老爷子杵着拐杖，一步步的里屋走进去。三间瓦房，门都是关着的。</p>

老爷子打开正中间的门，轻声说道：“你的徒弟很不错，很有眼光。幸好我早有准备，打扮成拾荒的太婆。”</p>

“她还那么小，怎么斗得过你。”听见老爷子提起徒弟，了尘大师的眉头皱起来了。</p>

他依旧没有转身，就像为了遵循自己刚才许下来的承诺。</p>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听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动静，估计老爷子已经到屋子里面去了。</p>

好一会儿，屋子里面才传出来老爷子的声音，慢吞吞的说道：“进来吧！我们也是好久没有一起呢坐过了，你先进来，我们一起唠唠嗑。”</p>

“不用。”了尘大师都没有转身看一眼，将菩提子转到一百零八的时候，又反了一转，继续念着。</p>

老爷子也没有因为了尘大师的拒绝尴尬，自顾自的抬出一根凳子，慢慢的挪到院子里面放好。</p>

也是难为了他，这么大的年纪了，这凳子看起来都要比他重上不少。</p>

将凳子放好之后，老爷子直喘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喝了一口药水一样的东西，这才说道：“当初，你和那个人进村子的时候，应该还是个道士吧！”</p>

“同道士相差甚远。”</p>

兴许是感觉到，人家没有动手的意思。更何况，第一次攻击，他也没有打算还手。</p>

慢慢的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念经，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关心后面的人，会不会动手。</p>

老爷子哈了个哈欠，再这样阴暗的地方。如此年迈的老人，乍一眼看去，难免会让人觉得心酸。</p>

“现在叫什么名字来着？”老爷子将拐杖靠着椅子放着，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恰到好处。</p>

了尘大师沉声道：“老衲如今，法号了尘。”</p>

“恩，不错。”老爷子点点头，赞赏道：“了却尘间万物，就像一个新的开始一样。可惜，可惜了！”</p>

了尘大师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一点都没有松开。他手中转动的佛珠停下来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p>

“李叔，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了尘大师继续说道：“长寿村，本来就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p>

老爷子倒也没有生气，就坐在那里，看着变成个窄的天空。无悲无喜，“是啊！都过去了！”</p>

“进来说会话吧！”老爷子神情，略带哀伤，“兰儿被伤的很重，为了救他，我耗费的差不多了。就这点破阵法，不能把你怎么样的。”</p>

“防不胜防的阵法，太多了。”了尘大师停下手中的佛珠，第一次，看见了尘大师将佛珠放在地上。“这可是你当年，教我们的。”</p>

他摸索了半天，才从那宽敞的袈裟里面，拿出一盒香烟。三个五，点燃，深深地抽了一口。</p>

烟雾吐出来，却始终环绕着了尘大师没有散开。了尘冷笑着看了这些烟雾一眼，若无其事的抽着第二口。</p>

烟灰原本是该落在地上的，却也跟着烟雾，环绕着了尘大师，不肯落在地上。</p>

若是仔细一些，便不难看出，了尘大师的脚，一直都踩在一根鸡骨头上面。从踩到开始，脚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鸡骨头。</p>

哪怕盘膝而坐，也是用难以想象的姿势，继续将这根鸡骨头，给死死的踩在脚下。</p>

老爷子呵呵笑了两声，“是啊！当年，兰儿刚刚出生，想起来，这时间，也是过得真快。”</p>

“您也算得上，是一个另类了。身为长寿村的‘人’，竟然还能够有孩子。”了尘大师如同再跟老爷子拉家常，你一句，我一句，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杀机。</p>

老爷子也是一脸笑呵呵的样子。</p>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当初，为何要害了一个村子的人。你们两个，到底要在村子里面得到什么？”</p>

了尘大师一顿，身体都略带着颤抖了一下。</p>

想要得到什么？他的香烟，自顾自的燃烧着。</p>

”这一次，就当我，从未遇见过你。但那两个孩子，不能再呆在这个世界上了。”了尘大师缓缓说道，顺便随意的从地上捡起几颗小石头。</p>

听到这样的话，老爷子却激动地站了起来，急忙说道：“两个孩子必须留在世界上，就当是为了赎罪，放过他们。”</p>

“长寿村的债你可以作罢！就是为了换回，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儿？”了尘大师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正在做着很纠结的选择。</p>

见到事情能够有转机，老爷子心里是欢喜的。</p>

他赶紧点头回答说道：“逝者已去，我要的，是还在这个世界上的。除了他们，我没有任何一个亲人。”</p>

“李叔，我懂！”</p>

老爷子心中一喜，脸上立刻露出笑容。</p>

了尘大师背对着他，将眼睛一闭，残忍的说道：“你的心情我懂，可你更应该明白，什么人，该呆在什么地方！”</p>

还未将这个笑容在脸上多留一会儿，就听到了尘大师说了这样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