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相对(2/2)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李承道依旧是自己惯常的具体事例,令当事人自觉代入;可这回稍稍有些不同,有些是未来,是不可逃避的东西。
而李恽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悲观色彩,差不多也是他选择自杀的主要原因吧。
“二兄真是无所顾忌呢!”微微冷笑,李恽透露出来的,是毫无掩饰的讽刺。
即使可以用“不知道”、“也许吧”之类的模凌两可的答案搪塞李承道,即使可以随便撒谎来胡乱回答,即使可以选择默不作声软抵抗,可李恽却没有!
他是个悲观主义者,却不代表着他会无所谓生死,无所谓忌讳而口无遮拦!所以,对于李承道的问题,李恽第一次翻脸。
“不愿再与我废话了?”李承道眼睑微翻,冰冷的眸子不带有一丝色彩“那如果我一定要你回答呢?”
气氛一下子变得冰冷而又诡异起来,周围的凉风似乎也懂事地分开两半,从两边绕过去,好像是整个世界都是被冰冻起来。
“七弟觉得,二兄还是少与我之类的兄弟扯上关系得好。皇家的事二兄又不是一无所知,如果二兄陷得太深的话,难免会有所损失!”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再又开口时,李恽深深地望了李承道一眼,这一句话中有些字咬得也是微微重了一些。
“是不要与你扯上关系吧,仗着太上皇的宠爱而肆无忌惮,本身又是仇人之子,于我牵扯过深,你担心会有无妄之灾”无所谓的态度,李承道提起来另外的一个酒袋。
“上面有大兄三兄五兄六兄他们顶着,小七还不至于胆小到那种程度!”李恽的微微冷笑中,是隐隐的不悦与不屑。
无论是否是激将,李恽都没有理由不反驳,因为他终究还是少年,终究还是胜利者李世民地儿子!
悲观者的世界里,是将发生的一切努力向着最坏处引导,可这并非意味着,悲观者会逃避。悲观是一种性格,逃避与否,也是一种性格;有影响,却并非是完完全全的决定因素。
“那就不用你为我~操心了,我脑子有病,说不定也就是自己想要找死”李承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二兄也许是病得不轻啊!”低垂着脑袋,李恽顺着李承道的话走。
“何以见得?”
“二兄自言脑袋有些病,所以硬要牵扯进来皇家事物。可二兄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不计后果,自己的身份又是有些敏感。这样的背景下,仍旧要与诸位皇子们相交甚密,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所作所为、与自己未来的不确定性,极有可能会对他们造成伤害。诸如三兄李恪与武国公家大娘子的婚事,二兄偏要插上一手,对此许多事都也不加以考虑。这样顺着考虑下来,李恽弄不明白,二兄是故意地找死的同时还要拉垫背的,还是单纯地病得太重,什么都不在意”
“小七没有听说过吗?我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李承道没有料的到他会如此不客气,微微一怔后倒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你这样胡言乱语,难道就不怕我的报复?”
“二兄的有一句话实际上也没错”四目相对,李恽也是毫不犹豫“李恽的确希望二兄能离自己远些,不愿与二兄扯上关系!”
进入这个时代,第一次有人这么与李承道坦白希望离自己远远的,李承道却也不惊讶,准确地说,是波澜无惊。无它,鄙视他的人千万,讨厌他的人千万,憎恨他的人千万。而如果必要,李承道可以不在意所有的一切;简单,死亡而已。
“李恪生活在这个虚伪的世界里,却没有带着虚假的面具小心翼翼地活着。虽然他有身为杨广外孙与你父亲儿子的双重身份、双重皇家血统的另类敏感性,可他被教育得很好,本身又是崇拜着自己的父亲,因而整个人的性格,可以说是自然而不做作。同样地,这种性格也算是一种困扰,因为几乎所有人都防着他,毫无防备的东西,他几乎就得不到”
“至于武顺,生活在那个稍微简单却也复杂的家庭里,性格温文尔雅,为人处事却是落落大方,每个方面都做得很好,对待任何事物都很认真;这样似乎她会招人喜欢也不奇怪,不过几乎都是假的:总是柔美文静之类的性格表现,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说明她没有可以放开自己的朋友,因为一个人难免会有其他的情绪;而每个方面都做得很好,与对待所有事物的认真,仔细探来,武顺也并非旁观者看到的那么坚强与独立,这一切差不多都是身为长女的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她家庭中她放不下的复杂因素。这种因素令她身心俱疲,母亲那里不能让她再操心,妹妹们那里不能让她们为之所困扰,所以她的笑她的文静,反过来则是一种虚假的面具,是一种疲惫,那个家并也不是一个能令她放松一切的地方”
“于是李恪性格上的自然而不做作,必然会吸引住武顺,因为那就是她所渴求奢望的,与李恪在一起,她会成为真正的自己,会拥有一个真正的家。相反,武顺的性格,同样也是吸引住李恪的原因——美人昙花一现式的放开心防的灿烂笑颜,使得他一见钟情。所以即使没有我,他们互相之间也会产生感情,时间的问题;只是双方的身份都是有些尴尬,期间还有一个贺兰越石。我的插手介入,就是这样被李恪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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