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敢不敢见他（1/2）

回到杏子的住所后，杏子不停的玩着手机，不时报告给天水家骏的最新进展。

“家骏说，感谢老佛爷的恩典，他被放出来了。”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天水也只以“哦？是吗？”这样没有感叹号的句子没有感觉的回应着。她准备做一个简单的番茄鸡蛋面和杏子共进晚餐。

“你不要给我做饭了，搞的跟我娘子似的，大民说晚上一起吃饭啦。”

天水依然是平静得不起褶皱的回答。

“哦，好啊，那我只做我自己的那份。”

“哎哟，我的女神啊，你能不能有点胸襟啊，自己既然说过去了的已经过去了，要开始新生活，那为什么不能见家骏呢？你不敢见他？”

“杏子，你用激将法是不会成功的。你懂我的吧，所以不要勉强我。”

“那你不要后悔哟，我一个人去happy了哦，家骏肯定有很多警察局的笑话要讲……”杏子偷偷瞄她一眼，“真的不去呀，人家都知道你回来北京了……”

“我晚上给你留门。”说完，天水干脆进厨房去做面了。

过了一会，她听到杏子出门的声音，手里停止了动作，心里才好像心定下来。

天水一个人在杏子家里吃着面条，没有开电视机。这几天过得如狂风骤雨般，她很享受此刻的宁静。但杏子不会轻易罢休，此时仿佛如直播似的，不断的用手机告诉自己聚会的最新进展。大民特意订了一个韩国菜馆，各种小碟还有泡菜的照片，包括穿韩服的服务生，她都给她拍过来了。

“大家都说想见你呢！”杏子催促道，“来吧来吧！”

天水回了一个哈欠连连的表情过去。

“家骏也说要你来呢！”

天水就不回了。

她洗了碗，换上睡衣，又做了个面膜，这几天实在哭得太惨了。在杏子书架上找了几本杂志——杏子书架上哪会有书啊——准备躺床上翻一翻就准备睡觉了。

时间其实还早，不到九点，但是天水实在不想做任何有声音的事情了。她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清空一下。

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果然是杏子。

“杏子，我真的不去，现在我都准备睡觉了……”

但她意识到杏子并没有讲话，往往打电话都是她先滔滔不绝的，所以她也停下来不讲了。

“……是杏子吗？”

“是我。家骏。”

话筒中是一个好虚空的声音，好像从记忆的深处死而复生回来，有那么一瞬间，点亮了天水的眼睛。

“为什么不来？怕见到我吗？”

“为什么我要怕你？”天水不服气他说“怕”字。

“那你为什么不穿好衣服下楼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穿好衣服？”

“你自己不是刚刚说准备睡觉了吗？所以我猜想，而且也依据你的活动习性，你现在多半已经在床上……”

“那我更加有理由不出门了。”

家骏沉默了一会。

“你就真那么不想见我吗？”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有没有必要！”天水有点急了，“我的生活现在平静如水，我也很想保持这种状态，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不放过我呢？！”

“你忘了我们那次去内蒙吗？为什么你一回来就又变成这样，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吗？”

家骏想起天水对新井先生的客气和彬彬有礼，为什么偏偏要对家骏这么刻薄呢，他想不通。

“喂，鸟天水，你下来，我在你楼下呢！”

终于，家骏不耐烦了。原来杏子催她来不成功，家骏就直接开了车过来接她了。

“你没事跑杏子楼下干嘛，还用杏子手机！”天水觉得自己真是被杏子卖了。

“你觉得你这样逼我扰民有意思吗？你一分钟不下来，我现在就从车里出来，对着你楼上喊，直到把所有的老人小孩吵醒……”

“你！”

天水真是气死了。

“你到底几岁啊？这么幼稚……”

“你下不下来嘛？”

“不下来！”

于是天水就听到杏子楼下有人在喊“天水！天水！天水！”

她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外套到阳台那里往下看，果然看到一个人影在那喊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