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相应处理（1/2）

第21章 相应处理

"老陈，这话是你说的，你最不会花钱，给多你也无用，如果还有可能的话，速速成家是正经。 "

大家低头会心微笑。

"洪红玉，不嫌其烦，忠心服务十七年，在我房里穿插，从来不会不见一枚针，可是一直想回家与亲人团聚，我赠她——"

红玉端坐不动，看得出感怀至深。

接着是厨子、园丁、女仆、司机，各人都有丰富的礼物。

忽然，周芳听到自己的名宇。

"唐周芳，我们认识不到一个月时间，可是待我赤诚，使我感动，周芳似我年轻时，除却青春，一无所有，最担心无家可归，周芳，我送一笔证券给你，看看是否可以改变你的命运。"

欧阳律师读到这里，耸然动容，像是十分意外。

周芳本身莫名其妙。

债券，可以当燃眉之急吗？

读毕遗嘱，红玉叫人取出一只水晶碟子，上面放十来件珠宝。

"太太说，各人挑一件做为纪念，周芳，你先拣。"

"不，"周芳连忙谦让，"我最后来，应由老陈先生先。"

老陈苦笑，"女性饰物，我要来无用。"

都是不贪婪的君子人。

各人随手挑了一件离开书房。

碟子上只剩下一只没有宝石的指环，周芳顺手套在右手中指上，尺寸刚刚好，半晌，又脱下来细看，见指环里恻刻着字母，分明是姓名缩写，是m与w，这两个人是谁呢？

随着主人逝世，一切往事都已湮没。

"唐小姐请留步。"

周芳转过身来。

欧阳律师上前来谨慎地问："唐小姐，可需要我帮你打理那笔证券？"

"需要专人打理吗？"

"我想需要。"他吸进一口气。

"那就麻烦你了。"

"唐小姐，每个月分利息时我通知你。"

周芳问红玉："是些什么证券？"

"我不知道，从未听说过，你真想知道是怎幺回事，到欧阳处叫他解释好了。"

各人已打算收拾行李离去。

除出周芳，他们都有地方可去，接着的一个星期内，老陈先走，接着是红玉。

她问周芳："找到居所没有？"

"在看小公寓。"

"别太挑剔。"

周芳苦笑，"欧阳律师说他可以帮忙。"

"嗯，他那样热情，可见太太给你那笔证券价值恐怕不少。"

周芳不语。

"周芳，我们走了之后，你多多保重。"

"我明白。"

所有的人都走了，女佣、厨子、司机、园丁，大宅只剩下周芳一人。

一开口，空洞的大屋会有回音，家俱都用白布遮着，黄昏、清晨，特别寂寥。

也只有周芳不怕。

她仍住在二楼的客房内，像在看守这间大屋。

一日，上午明明阳光普照，下午忽然阴霾密布，满楼的风把落地长窗吹得又开又关。

泳池的水已经放干，半池落叶，野草长得一地，周芳这才发觉，豪宅同美人一样，需要不住维修装扮。

一旦疏忽，立刻憔悴，房子已经决定出售，经纪带好几个客人来看过，迟早成交，到时不想走也得走。

这一点，欧阳律师已经提醒过她。

来的时候一无所有，走的时候也毋需带行李。

骤雨大点大点落下，打在地下，啪啪声，一个个大大椭圆形渍子，很快填满整个红砖地，周芳闻到一种燠热的水蒸气味。

随后，气温突降，大屋内尤其阴凉，一声雷接另一声，电光霍霍，如探照灯般自窗户窃入乱钻，似在四处搜索，怪不得古时有传说：雷神会把罪人搜出来击死。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

周芳不是没听见，而是不相信在这种天气会有人来大宅。

只有小天打过电话来，她因不想与他说话，没有复电。

这下并没有听到有车子驶近声音。

门钤又响了。

她不得不下楼去看个究竟。

才走到大厅，忽然看见高大的黑影挡在她面前，周芳这一惊非同小可，是谁，谁闯了进来？

又一下闪电，照得大厅像白昼似。

那人穿着黑色西装，肩膀处已经淋湿了，他开口了，低沉的声音，"周芳，是我，我自偏厅长窗进来。"

周芳紧紧靠着墙壁，听到他的声音，像是陌生，又十分熟悉，不置信地问："求深，你怎么到这时才来？"

余求深答："我刚听说。"

"屋子里的人都已经走光。"

"不妨，我只来看你一人。"

他轻轻坐在沙发上。

沙发已用白布单上，他坐在上面，看上去有点奇怪。

"太太去世了。"

"我知道。"

"你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他忽然咧嘴，像是听到笑话一样。

在微弱的灯光下，他的头发出任何时候都黑，眼睛比任何时间都亮。

可见他生活得极好。

"你气色不错。"

"一个人必需善待自身，才能生存。"

"我就没这样本事。"

周芳抚摸自己面孔，"真瘦了。"

余求深却笑笑说："你也别太谦虚，你也混得不错，听说，你承继了刘太太的美国证券。"

"消息真灵通。"

"你不知那是一笔什么数目？"

"我将往律师处搞清楚。"

他伸一个懒腰，"我工作最重要一部份，便是打探城里哪个女子承继了什么。"

周芳深深吸进一口气，"连我也不例外？"

余求深反问："为什么要例外，你原本就是一个可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