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凭什么？！（1/2）

韩瞳静了几秒钟，别过头去，叹了口气再次抬头望着天空。 </p>

“高中吧……详细的时间我也不记得了，而且现在问这些有什么意义？”</p>

也许真的没有意义，可他不想因此失去了一个基友、失去一个事业上的好伙伴，然而强迫对方手下好人卡，也不是他的风格。</p>

“你希望我怎么处理……这件事？”他直截了当地问。</p>

她顿了下，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指什么？”</p>

“你知道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他侧头迎向她的目光，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所以，我想知道你是愿意维持我们先前的友谊，还是你宁愿一刀两断，从此当做不认识我？”</p>

听了他的话，韩瞳先是僵了几秒钟，而后自嘲似的笑了，“我已开始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放弃过，我真的放弃过。”</p>

她挂着浅浅的微笑，别过头，视线像是落到了很远的地方，淡然地说：“你知道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喝你的喜酒吗？我本来是想离职的，可是后来当我知道你们夫妻关系严重失和的时候，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我留下来了，我选择留下来陪你度过这一切。”说道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p>

宋北川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回应她，在他心里有着厚重的愧疚感，罪恶感，倘若早知她是抱持着这样的情怀，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留在身边，甚至成了朝夕相处的事业伙伴。</p>

“韩瞳，”他叹了口气，低下头道：“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但是就像我说的，我和你只能够是朋友，再也不可能更多了，所以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把话讲清楚，让我知道以后该把你摆在什么样的位置。”</p>

哦谢特，心中很想骂脏话没错啦，但是她忍住了，她回过了头来，嘲讽似的勾起唇角，“哦，是这样呀？那如果我说我只想当你的小！三呢？”</p>

宋北川有些错愕，但那也只是一个极短的瞬间。</p>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她够了解他，所以也一定能够明白，他从来就没有那种脚踏多条船的能力。</p>

“人可以改变。”她转过身面对他，越发激动，“我不懂，为什么我比不上她？我很生气，我气你当初为什么出个差回来，就多了一个女朋友，完全没让我有挣扎的机会，我也气你让我知道你们夫妻失和，好像给了我一个把你赢回来的机会……可是实际上呢？没有，我还是永远的配角，就像个傻瓜一样，一心一意守在你身边，就等你们两个签字离婚，但你看看我等到了什么？！”</p>

说完，她呵呵假笑两声，撇过头去。</p>

看着这样的她，宋北川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只能暗叹一口气，沉默不语。</p>

“韩瞳，我没有那个意思……”他仰起头，闭上眼睛呼了口气。</p>

“够了！宋北川！”她突然大吼出声，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恶狠狠地说：“如果你对我没有兴趣，那就不要再特么的关心我，不要再说这些安慰人的话，你为什么不干脆让我一个人在顶楼哭死算了？”</p>

他不吭声，任她揪住怒骂。</p>

“我不懂，不明白，完全不觉得我那里比不上那个女人？好吧，我也许没有她那么漂亮，但是我比她胸大吧？比她聪明吧？我比她能干吧？是谁帮你撑起这家破公司，是我！宋北川，在你失意的时候，是我在你身边耶！”她像是神经病发作般竭嘶底里。</p>

宋北川没打算制止她，反正把一切说明白，本来就是他上楼的目的。</p>

“韩瞳，”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细细瘦弱的手腕，轻轻拿开，“也许整体来说你比她更好，但我就是只爱她，这种事情从来就不能混为一谈的。”</p>

“你利用我，你利用我的感情！”她愤恨地给了一个毫无理性的指控。</p>

任谁都知道他从来就没有迫过她什么，她只是气不过罢了。</p>

宋北川静了几秒，“明天，”当他再次开口，语气里几乎不带感情，“我会把你该得到的那一份利润给你，之后你想怎么做，我不会再干涉。”</p>

语毕，他转身就要离去。</p>

“你当我只是想要钱？我根本就不要你的钱！”对着他决绝的背影，韩瞳猛地哭了出来。</p>

十年的友谊终于彻底走样，宋北川此刻同样也不好过，却克制着不回头，他明白同情是此刻最糟糕的态度。</p>

她看着他无情地走出了她的视线，心……像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指尖的烟早已燃尽，熄灭。</p>

她怨恨、她不甘，自己明明付出得比谁都还多，却三番两次让那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她的最爱。</p>

凭什么她要当那个识相退出的人？凭什么？凭什么？！</p>

她不自觉地紧握拳头，瞪着宋北川离去的方向，泪水扑簌簌地掉，却等不到他像往常那样的安慰，会递面纸给她、会轻拍她的肩、会试着逗她笑、会……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p>

一个月时间，韩瞳办妥交接事宜，毅然决然的离职。也因为如此，原先该由她负责的工作，在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暂时全都落在宋北川的身上。</p>

他又回到了过去那种几乎天天没日没夜加班的生活。</p>

“还没找到人吗？”端上一碗鸡汤，林晓青忍不住关心的问了一句。</p>

宋北川只是摇摇头。</p>

“那……”她拉开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要不要考虑再把韩瞳请回来上班？”</p>

听到她的话，宋北川顿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可能，你在发什么神经？”她可是当着你的面强吻你老公呐，他真想这么对着她大喊。</p>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们两个在公事上配合得那么好，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她也找不到其他比较好的工作，那我想……”</p>

“你别再想了，”他断然制止她那不必要的烦扰，“我说过很多次了，公司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再怎么烂的摊子我都收过，所以你别过度在意。”</p>

“哦，这样啊……”她垂下眼帘，复杂与矛盾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其实当她知道韩瞳提出辞职的时候，她虽然是松了一口气没错啦，可却也感到同情，她想起了她上一世的人生里，目睹他们一家人和乐的画面时，那样的心痛几乎能撕碎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