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约定（1/2）

第173章 约定

楚临风面色冰寒，此时的询问近乎侮辱。 （）</p>

“……”林彦嘴唇蠕动，做出林字的口型，却发不出声音。</p>

“你想尝一尝这东西对不对？因为他能给你力量，这种感觉我比谁都清除，”欧阳项飞又说，“可惜有些人能吃的东西对你来说却是毒药，难道毒药的味道也很好吗？”</p>

他几乎是贴着林彦说话，紧靠墙壁的暗袭者就像被逼到角落的狼人，在释放**和找回人性之间挣扎，露出嘴唇的犬齿刺破了皮肤，最终变成獠牙，已经被修剪过的指甲再度露出皮肉，恐怕没有哪一篇关于吸血鬼的小说描写过如此快速而诡异的蜕变，他的体内的确有残留的毒素，单单一些气息就将它们激发。</p>

楚临风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错综复杂的事在脑海里堆积缠绕，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接受了太多的信息和谜题，身边的人都堕入了谜题中央，而有几个已经成为牺牲品，此时谁是洞悉一切的人？</p>

还能有谁。他突然感到一阵头痛，唯有最上位者才能手握答案。</p>

欧阳项飞已经将肉团搭在了林彦的肩膀上，只要他稍微转动头部，就能舔拭到粘稠的血液，但他偏偏犯了倔强，任凭嗜血的**在心里翻腾，他睁开眼睛，里面的渴望就像被锁住的恶鬼，依然凶狠但无法挣脱，他的獠牙已经将皮肉刺穿，这疼痛相比起头脑里的痛苦，显然是微不足道的。</p>

欧阳项飞笑笑，手腕轻抖，串在军刺上的肉团飞入身后冷柜的最深处，瞬间被白色雾气包裹，他将另一支军刺收回鞘中，这支是用来杀人的，差一点就派上了用场。</p>

林彦的气息仍然紧紧绷着，面若死灰，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楚临风甩开脑中让人头痛的庞杂想法，上前扶住他，兴奋剂的作用在退却，它只维持着林彦拿出肉团外带说了几句话。</p>

“感觉怎么样？”楚临风问。</p>

“感觉还好，”林彦勉强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看着欧阳项飞，“血脉的差距果然太难弥补了，妄图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能遭受惩罚，现在我明白了。多谢。”</p>

“不用谢我，”欧阳项飞慢慢擦着军刺上的血，面无表情，“我是在考验你，无法通过的话，我会立刻杀了你。”</p>

“那就谢谢你给了我一个体面的死法，”林彦说，“能以暗袭者的身份死去，我很高兴。”</p>

楚临风脸庞愈发地僵硬，犹如石头，一天之间见多了死亡，悲哀就会变得冰冷。</p>

“这不怪你。”他说。</p>

林彦只是摇了摇头，不知是接受安慰还是不置可否，他已经虚弱不堪，但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嘴唇一张一合，像脱离水的鱼。</p>

楚临风把耳朵凑上去。</p>

“我感觉到了危险……暗袭者的危险，”林彦的声音细若蚊蚋，“我不能得知更多的事了，如果可以，请帮助他们……”</p>

话语呆带着温热的血腥气扑到楚临风的脸上，他愣了愣，并没有太明白林彦的话，但是却清楚地感觉林彦的心跳缓缓停止。他的暴突的血红色眼球缩回眼眶中，皮肤以可见的速度枯萎，生命力像被抽走一般迅速消逝。楚临风明显感觉他的身体轻了。</p>

他把林彦放到地上，半晌不说话，坚硬的表情停留在脸上，如果说这也算一种表情的话。欧阳项飞站在一旁，以完全局外人的角色观看跌宕起伏的戏剧，感觉无悲无喜。冰冷的实验室被定格在这个瞬间，就像一个交接点，某些事情已经结束，另一些事情就要开始了。</p>

“你就不好奇他对我说了什么？”楚临风问。</p>

“挺好奇的，”欧阳项飞淡淡说道，“不过你不说我也不会问，我已经得知了有价值的事，可能到现在为止，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还要更多。”</p>

“有价值？”楚临风嘴角抽动一下，清晰地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落差，“性命就这么没价值？”</p>

“我可没这么说，”欧阳项飞摇摇头，“但的确有很多东西比性命更有吸引力。”</p>

“比如说？”</p>

“比如说力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