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屠戮（2/2）

此刻已无法后退，残鬼嘶吼着扑向敌人，双手的目标是他的脖子，獠牙尽露的嘴目标则是他的喉咙，如果敌人真的是猎物，这将是一次完美的击杀。</p>

但不是，楚临风从残鬼的双臂间穿了过去，平端猎刀，残鬼自己把头送到了“兽牙”的嘴里，他的獠牙离楚临风的喉咙只有十公分。</p>

楚临风看着他眼中的凶恶和生机一起慢慢消失，将他甩到一边。</p>

现在猎刀结束了第二个敌人的生命，还有第三个，dark站在十米开外，对战斗的结局一点都不惊讶。</p>

“意料之中，”他说，“年轻人，我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战斗。”</p>

“但是它还没有结束，”楚临风说，他迈动脚步朝dark走去，一如他走着结束残鬼的命。</p>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没有信心取得接下来的胜利，甚至他明白自己此时的举动是错误的，为此他可能要付出代价，但这些都没有用，胸腔里涌动的热血和愤怒让他停不下自己的脚步，除非他现在被打残，或者将dark劈成两半。</p>

“是啊，它的确没有结束，但我是这场戏的导演，”dark说，“它的结束方式要由我来决定。”</p>

“战斗结束的唯一方式就是，有一方死了，或者认输，”楚临风说，“我觉得你不会认输，你也应该觉得，现在的我也不会认输。”</p>

“那你是要选择死了？”dark问。</p>

楚临风没有回答，这是个没办法回答的问题，他的潜意识觉得自己确实不想去死，但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推着他向dark走，推着他握紧猎刀。</p>

“藏魂，的确是向神借助力量的方法，”dark摇头，“但是，神的力量，岂是这么容易染指的？”</p>

“停止你无聊的演讲吧。”楚临风已经走到了三米处，这个距离就足够了。</p>

dark与他对视，缓缓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相信我们以后还会见面，不过我觉得，我们见面时的气氛，肯定不会改变的吧。”</p>

“以后？”</p>

“是啊，以后，”dark点点头，“现在要到结束的时候了，年轻人，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但不是和我。”</p>

他挥挥手，楚临风身后响起灌木丛被踩倒的声音，一股熟悉的气息再度袭来，楚临风眼神一冷。</p>

他回头看，死掉的残鬼安静地卧在地上，一跪一躺，已经渐渐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只可惜他们的身体残破不堪，很难看出，这是两名警察。</p>

现在有了第三个，披挂着破碎黑衣的残鬼踏过灌木丛，他的手里拎着一具尸体，正是刚才逃离的楚临风的手下，然而仔细辨别残鬼的模样，却也是另一个久未现身的手下。</p>

果然，这是一场戏，一切都在dark的安排之中，他之所以从容，是因为一切胸有成竹。这最后结束的方式，是让楚临风的团队自相残杀。</p>

楚临风的牙齿咬出了血，手掌几乎和猎刀合为一体。</p>

dark已经不在他的身后，他带着沈灵缓缓向院子外面走去，只留给楚临风一句话。</p>

“来吧，年轻人，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力量。”</p>

真正的力量，那是什么，恐怕是杀吧，一味地杀，不含任何犹豫和怜悯，哪怕面对最熟悉的同伴，也要记得毫不留情地挥刀。</p>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p>

残鬼丢掉手中的尸体，做出一模一样的凶狠动作，只是透过他扭曲变形的脸，楚临风还可以看到一丝熟悉的模样。</p>

“如此……对不起。”</p>

他缓缓举刀????</p>

异变的体征在死亡后三分钟全部消失，楚临风把刀从同伴的胸膛里拔出来，血液已经无法喷涌了，淌满了整个身体。</p>

同伴重新变回本来的模样，一张脸上布满痛苦扭曲的表情。用手把他的五官抚回正常的样子，动作极缓慢，他甚至无法清楚地感知自己的心情，平静而沉重，夹杂着从未有过的沮丧和哀伤，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这么哀伤过，唯一的一次，大概是母亲去世时，那个时候太小了，他几乎已经忘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