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雪地里奔跑（1/2）

第277章 雪地里奔跑

落地窗外的世界，已经是一个童话般的世界了，雪安静得飘落，使得这个夜晚分外的安详宁静。 </p>

冬天，天气冷了，雪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立刻给世间万物盖上了一层雪白的，厚厚的被。树上，房顶上，街上，都已经铺了厚厚的积雪了。</p>

想象一下，等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当阳光照耀在雪地上，那是多麽瑰丽的景象啊！</p>

看到雪，我就有一种很自然的联想，会联想到很多美好的事物。联想到浪漫的童话，联想到小时候跟伙伴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溜冰的情景。</p>

接着我联想到了跟夕儿的那个约定，我们约定会在今年下第一场大雪时，我会去“玫瑰庄园”找她玩耍，而她会教我溜冰。</p>

雪，是人间的神圣纯洁的代表。我喜欢雪的晶莹剔透，喜欢它的洁白无瑕。</p>

不过林啸天和欧阳泽已经从三亚回来了，如果我去“玫瑰庄园”找夕儿，会不会不太方便呢？。</p>

林夕儿一路下楼，来到楼下泊车区，拉开宝马车的车门，坐进车里。</p>

她坐在驾驶座上，没有立即发动车引擎。</p>

她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跟着就下来了。</p>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求胜心切的她，竟然想到要借醉酒去引诱顾阳。</p>

她原本想趁酒醉留宿在“爱琴海的阳光”，尔后找机会用自己的身子引诱顾阳。</p>

她不知道顾阳会不会把持不住？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穷途末路的人，孤注一掷地想要做最后的抗争。</p>

林夕儿想起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在顾阳面前的表现，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许多行为好荒唐好荒唐，有些完全超出了自身所能承受的限度，可是她仍然那么做了。</p>

每次引诱顾阳时，她都在心里安慰自己说：“林夕儿，不要害臊，当初曦儿不正是用这种方式，从你手中夺走的阳阳么？”</p>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认定了结局，她要选择抗争。</p>

是的！没错！就是抗争！</p>

欧阳泽已经多次向她暗示了订婚的意愿，他也已经就这事儿跟她爸提了很多次了。</p>

她爸已经明确表示，等他和欧阳泽这次从三亚回来之后，就为他们举行订婚仪式。</p>

不！这不是她要的结果！</p>

一想到自己就要跟欧阳泽订婚，一想到他要跟欧阳泽结婚，她的心就被一种莫名的恐慌感所紧紧攫住了。</p>

夜里她躺在床上，无数次幻想过，在教堂的婚礼现场，站在她身边微笑的人是顾阳，是顾阳挽着她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是顾阳为她戴上那枚钻戒，是顾阳对她说出那番神圣的结婚誓词。</p>

时间不多了！可是现实却依然如此冷酷。</p>

她在顾阳的眼中看不到希望。</p>

顾阳对那个小姑娘似乎都比对她要好很多，难道顾阳宁愿把爱情给邢敏，也不愿意给她么？</p>

一进顾阳的卧室，她便看到了他床上的女孩的睡衣，以及床边女孩的粉色平板鞋。</p>

她的心忍不住被悲伤浸润。</p>

她爸和欧阳泽今天下午已经从三亚飞回来了。</p>

林夕儿知道自己和欧阳泽的婚礼指日可待。</p>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她不能就这么把顾阳拱手相让。</p>

林夕儿决定去找她爸谈谈，她决定要把自己最内心的感受完全向她爸说出来，她也要坦言告知欧阳泽，出现在她《梦中的婚礼》里的男人，不是他，而是顾阳！</p>

她要的只是顾阳的一句话，只要他对她说我爱你，只要他对她说出这句话，她就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身边。</p>

说实在的，林夕儿并没有那种勇气。在她爸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下，说出她想要嫁的人是顾阳的勇气，她无法想象当她说出实情时，她爸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p>

她不敢去想，她怕自己一多想，就没有勇气面对她爸那种的犀利的目光了。</p>

可一想到在她的婚礼上，新郎不是顾阳的事实，她的心会更加被煎熬着。</p>

林夕儿坐在宝马车里，此刻这辆豪华的车，就像一艘沉船，死寂而阴冷。</p>

她打开车窗，探出目光，向五楼的那个露台上望去，客厅里的灯光已经熄灭了，想必他们已经睡觉了吧？</p>

驾车回到“玫瑰庄园”，将车开到车库，走进“玫瑰城堡”的大厅。</p>

林夕儿发现客厅的灯光大亮着，她猜父亲还没有睡觉。</p>

她来到客厅门口，走了进去。</p>

林啸天正叼着雪茄，翻看着近一个礼拜内堆积的《滨海都市报》。</p>

见女儿走进来，林啸天把目光从报纸上抬起，看向她。</p>

“回来了？”林啸天看着女儿道，还慈爱地笑了笑。</p>

听说大丫和顾阳一起搞定了“黄金海岸”之前面临的艰难处境，他回到滨海后的心情一直都不错。</p>

林夕儿点点头，走到父亲对面，在沙发上坐下，把手中的包搁在桌上。</p>

“爸，我想和您谈谈。”她看着父亲说，一路上她用各种理由把自己的心弄得非常坚定。</p>

林啸天笑看着大丫道：“爸也想找你谈谈。”</p>

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睡，就是一直在等大丫回来。</p>

他很想知道大丫和顾阳是怎么联手解决的“黄金海岸”的麻烦，虽然大丫和朱逸群这些天每天都要向远在三亚的他汇报，大致情况他已经很了解，他想知道更多的细节问题。</p>

“爸！”</p>

“大丫！”</p>

俩人看着对方，同时开了口。</p>

林啸天笑笑道：“你先说，大丫。”</p>

他抽着雪茄，笑看着女儿。</p>

林夕儿的话箭在弦上了，她抬眼看着父亲说：“爸！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我和阿泽的订婚仪式？”</p>

听女儿这么一说，林啸天看着她“哈哈”一笑道：“怎么？着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了？”</p>

“什么时候？”林夕儿看着父亲，目光从未有过的坚定。</p>

林啸天喷出一口雪茄烟雾，笑看着女儿道：“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我想安排在下个礼拜。”</p>

林啸天心情不错，三亚那边的“椰岛风情”开盘销售良好，“黄金海岸”的事件得到了最理想的解决，所有精装修房已经全部售出，虽然免了五年物业费，但羊毛出在羊身上，而且仅仅是九羊一毛。</p>

“爸！我有异议！”夕儿说，坚定地看着父亲。</p>

林啸天愣了一下，笑脸半僵，他看着女儿道：“大丫，你有什么异议？”</p>

林夕儿看着父亲说：“爸！我不能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p>

“你是说阿泽？你不爱他吗？”林啸天看着女儿道。</p>

林夕儿说：“我对阿泽的感情不是爱！爸！阿泽不是我想嫁的人！”</p>

林啸天的笑脸彻底僵了，并一点一点地消失，连同眼神里的笑意。</p>

“可以前你并不反对这门亲事啊？”林啸天盯着女儿道，眉梢已经微微皱了起来。</p>

林夕儿看着父亲说：“爸！以前我不懂爱，以为爱只是真诚与信任，可是现在，我的看法变了！阿泽给我的感觉不是爱情！”</p>

“那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林啸天盯着女儿道。</p>

林夕儿看着父亲坚定地说：“爱是一种感觉。有ta在你身边时，你会感到满足，快乐，幸福，无畏，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你也会毫无畏惧地向前奔跑。”</p>

林啸天捏雪茄的手指微微颤抖着。</p>

他盯着女儿道：“阿泽不是很爱你么？”</p>

夕儿说：“可他没办法给我爱情！爱和爱情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p>

林啸天的眼神一点一点凛冽起来，她盯着女儿道：“那你告诉我，谁能给你爱情？”</p>

林夕儿顿了两秒钟，尔后看着父亲说：“顾阳！”</p>

“顾阳？。”林啸天抬手拍打了一下沙发扶手，有些按耐不住了，他拧着眉梢盯着女儿道，“你竟然爱上了那个小子？”</p>

夕儿说：“是的！爸！我不想再隐瞒下去了！”</p>

林啸天盯着女儿大声道：“什么时候开始的？”</p>

“八年前！”夕儿说。</p>

当说出顾阳的名字时，她反倒觉得身体一松，而她的心却似乎更坚定了。</p>

林啸天极为诧异盯着女儿道：“八年前？。”</p>

林夕儿点头说：“是的！爸！当八年前顾阳在海边把我从那歹徒手里救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无法忘怀他了！八年后，我们在滨海市重遇，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注定。”</p>

“荒唐！”林啸天一拳猛地砸在沙发扶手上，盯着女儿怒声道，“你和二丫都疯了是不是？啊？”</p>

林夕儿说：“我没疯！”</p>

“以前你妹爱上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现在他们才好容易分开，你却又爱上了那小子！我林啸天的女儿怎么都这么不争气！”林啸天盯着女儿怒声道。</p>

林夕儿说：“爸！您血压高，您别生气！顾阳不是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他只是没遇到好的机遇！这次的‘黄金海岸事件’，要不是他，恐怕那事儿到目前为止都还没解决！”</p>

林啸天盯着女儿，吁出一口气，目光突然冷冽起来。</p>

他道：“大丫！你不能嫁给那小子！”</p>

夕儿说：“那我也不会嫁给阿泽！我谁也不嫁！”</p>

“放肆！”林啸天再次一巴掌拍在沙发扶手上，怒不可遏地盯着女儿道，“阿泽哪儿不好？阿泽就是你最理想的新郎官！那小子拿什么跟阿泽相比？啊？你要尽快跟阿泽举行订婚仪式！现在很多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儿都在向阿泽示好！错失了良机！你会后悔的知不知道？”</p>

“我不会后悔的！”林夕儿看着父亲道，“爸！你不能决定我的终身大事！”</p>

林啸天道：“我是为你的终身幸福考虑！”</p>

“幸不幸福，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林夕儿说。</p>

林啸天道：“你还太年轻，你现在不后悔，并不代表你将来也不后悔！</p>

“将来我也不会后悔！只要能跟顾阳在一起，哪怕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也无怨无悔。”林夕儿说。</p>

林啸天冲女儿吼道：“大丫！你疯了！”</p>

林夕儿说：“我没疯！疯狂的人一定是那种违背自我内心的人！我爱顾阳，我尊重了我自己的内心！”</p>

“不行！”林啸天盯着女儿道，“你不能再跟那小子在一起了！我不会同意的！”</p>

林夕儿看着父亲说：“爸！您是不是又想把顾阳从我‘思美’赶走？您不是还要顾阳到‘鹏程’地产上班的么？爸！”</p>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林啸天道。</p>

林夕儿说：“爸！您不能这么做！这次顾阳救了‘黄金海岸’，对‘鹏程’地产有恩！您不能赶他走！”</p>

林啸天吼道：“你以为‘鹏程’地产没有那姓顾的小子就不转了吗？你要搞清楚，大丫，是我在给那小子机会！而不是我要靠那小子来拯救‘鹏程’地产！‘鹏程’地产有的是人才！我会靠那姓顾的小子？”</p>

林夕儿决绝地说：“爸！如果你要赶顾阳走，我也跟他走！”</p>

“你跟他去哪了？”林啸天盯着女儿，气得面色都绛红了。</p>

林夕儿说：“顾阳去哪，我就去哪，我愿意跟他到海角天涯！”</p>

“大丫！你是真疯了！”林啸天冲女儿吼道，嘴角不停地颤抖。</p>

林夕儿迎视着父亲犀利的目光，果决地说：“是的！爸！也许我真地疯了！我的生命中已经不能再没有顾阳了！”</p>

林啸天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脸色和唇色开始发紫，表情痛苦地盯着女儿道：“你！……你为了那臭小子，连你爸都不要了？为了那臭小子，你连这个家都不要了，你连‘鹏程’地产都不要了？”</p>

说着他伸手紧按住胸口，步子踉跄了一下，身体重新跌坐在沙发里。</p>

林夕儿醒悟过来，起身奔过去搀扶住父亲急声说：“爸！您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p>

林啸天张了张嘴巴，但痛苦让他说不出话来。</p>

左侧胸口传来一阵阵针扎般地疼痛，这种疼痛有一种窒息感，他感觉呼吸都不能畅通了。</p>

“王阿姨！王阿姨！”林夕儿扭头冲客厅外面喊道。</p>

在听到门外廊道里传来一个中老年女人的应声后，林夕儿紧看着他道：“爸！您别生气！我去给你拿药！”</p>

林夕儿从药柜里找到装“硝酸甘油片”的药瓶，把药片儿搁在父亲的舌头下面含着。</p>

林啸天躺在沙发里休息，双眼一直痛苦得紧闭着。</p>

林夕儿一边轻抚父亲的胸口，一边焦急等待家庭医生的到来。</p>

她已经吩咐王阿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p>

家庭医生来了后，给林啸天做了心电图，向林啸天和林夕儿解释说只是心绞痛急性发作，现在已经没有大问题了，不过，要避免病人情绪过激。</p>

送走了家庭医生，林夕儿和王阿姨合力把林啸天搀扶到楼上卧室里，服侍林啸天在床上躺好，这期间林啸天始终一言不发，紧呡着嘴巴，闭着双眼。</p>

林夕儿和王阿姨跟他说话，他也不答话。</p>

熄了父亲卧室里的灯光，林夕儿和王阿姨退出了林啸天的卧室。</p>

回到自己卧室里后，林夕儿看了看钟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p>

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心烦意乱。</p>

父亲的心脏病史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家庭医生说她父亲的病全名叫做“高血压性心脏病”，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为父亲的心脏病是由高血压所引起的。</p>

父亲这辈子最讨厌去的地方是医院，最讨厌见到的人就是医生，他始终坚信自己的身体是钢板制成的！而且他认为医生是最为冠冕堂皇的骗子！没病也要被医生们那些危言耸听的话吓出一身病来！。</p>

要不是近两年父亲总觉得胸口刺痛，他也不会同意请家庭医生的。但他依然拒绝长期服药控制血压的医嘱，他认为一年四季都要吃药，药物的副作用要先于疾病本身要了人的命！</p>

只是在胸口痛得实在受不了，父亲才会舌下含服一片“硝酸甘油片”。</p>

对此，家庭医生和林夕儿表示出极大的忧虑感，可是父亲的极度不配合，又常常令他们茫然无措。</p>

从浴室里冲了澡出来，一袭淡紫色睡裙的林夕儿仰靠在床头。</p>

可她依然心乱如麻，毫无睡意。</p>

她随手拿起枕边的一本精装版诗集是济慈的。</p>

她一向喜爱济慈的诗，自从知道顾阳也爱济慈的诗作后，她几乎读了济慈所有的诗歌，而且是反复读。</p>

济慈的抒情诗每一篇都很美妙，有很强的立体感和色彩感，在体会到真挚浪漫的情感的同时，还能带动读者丰富的感觉享受。</p>

她信手一番，翻到济慈的长诗《圣爱格尼斯之夜》。</p>

这首长诗写于1819年1月下旬，当时济慈认识了她爱慕的女友芳妮.布劳恩，这首诗采用了类似罗密欧与朱丽叶故事的情节，绚丽多彩地表达了他对托姆去逝后的爱掉和对他与芳妮关系的忧虑。</p>

诗中济慈揭露了理想的美与残酷现实之间的矛盾，通过场面的对比让人们看到，美好与丑恶是如此接近，甚至美是那样地脆弱，然而这样的对比也更明显地突出了美。</p>

诗的结尾，梅德琳和波菲罗奔跑着冲进迷茫的风雪中，正是代表一种对美、对理想坚持不懈的追求。他们以后的命运，诗人却没有交代。准确地说，以他的经历也无法交代。</p>

于是这首爱和美的赞歌悬在了半空，给人无限的想象余地，诗人也似乎是要告诉我们，无论结局如何，都要勇于去追求。对美好事物的执着追求本身就是一种美。而诗中那个静坐诵经的祈祷者，虽有追求，却是一种虚无的追求，这追求是没有出路的，最终他冻死在圣母像前……</p>

掩上书页，林夕儿的心被梅德琳和波菲罗对爱情的执着追求鼓舞着，虽然诗中没有交代他们最后的结局，可是她能深深地感受到他们那两颗无比坚定的心！</p>

她把目光投向落地窗，轻声默念那句话：“无论结局如何，都要勇于去追求。对美好事物的执着追求本身就是一种美！”</p>

从落地窗帷的缝隙里，她无意中看见了有什么东西在扑簌扑簌地往下飘落。</p>

她的心一跳，搁下诗集，滑下床，奔到落地窗前，伸手拉开了窗帷。</p>

漫天飘落的雪，让她的心又一跳，她的心禁不住有些颤抖。</p>

下雪了！她一直在等待今冬的第一场雪，她一直都记得那个约定。</p>

夜阑人静，因为这场大雪，夜显得格外的静谧。</p>

林夕儿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睡裙，静静地立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无声飘落的雪，她的心里已经默默地做出了一个决定。</p>

只是林夕儿不知道的是，在她靠在床沿上读济慈的诗作时，身在“爱琴海的阳光”的寓所里的顾阳，也正躺在床上读johnkeats（济慈）的诗集。</p>

顾阳读的是济慈的另一首长诗《endymion》。</p>

济慈的这首诗写于1818年，以凡人和月亮女神的恋爱故事为题材，济慈在这首长诗中描述的阿耳忒弥斯和恩底弥翁的爱情。</p>

读到这首长诗的最后一页，顾阳睡着了，手中诗集依然打开着，搁在他的胸口上。</p>

他梦见了夕儿，那是在“青草湖”，是初夏的某一天傍晚。</p>

他头枕在夕儿平坦的腹部，轻声念诵济慈的那首《灿烂的星》里的诗句。</p>

早餐后，我接到了夕儿的电话，夕儿在手机那头的声音有一种按耐不住的激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