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圣诞之夜（2/2）

她又一次抬手轻抚自己的额头，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顾阳收到她圣诞礼物时的意外与惊喜，仍在她面前闪现。</p>

他伸手轻弹她的前额，他对她做如此亲昵的举动还是第一次。</p>

她的心“噗噗噗”地乱跳，感觉腮部一阵阵发烫。</p>

但她心中是快乐和满足的。</p>

她对于爱情的所有了解，都只有理论上的高度，事实上她并未谈过一次真正的恋爱。</p>

对于爱情的美好，都只仅限于她想象的范围。而今她却隐隐觉察出爱情的美妙，妙不可言，会让她禁不住心跳，会让她不由地腮部烧烫。</p>

爱情真是太美妙了！</p>

爱情的力量又是多么巨大的能量！别说顶着寒冷的天气，去给顾阳送圣诞礼物。即使是徒步穿越整个滨海城，只为去偷偷看他一眼，她也似乎能理解这种疯狂的行为！</p>

她想她已经完全理解孟姜女千里送袄的心境了！</p>

对她而言，这注定是一个永生难忘的日子，这注定是一个永生难忘的美丽夜晚。</p>

一想到自己马上又要见到他了，她的心又开始“噗噗噗”地乱跳起来。</p>

有他的地方，就有风景。哪怕一整天看着他，她也确信自己不会生厌。如果能执子之手，与子相望，那该是多么美妙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啊！</p>

肖雨涵已经想好了，她今晚要做一次疯狂的行动。</p>

她要把顾阳从圣诞舞会上带走。</p>

到达那个俱乐部时，恰好是八点钟整。</p>

圣诞舞会刚刚开始。</p>

舞会现场布置非常时尚喜庆，很有平安夜的气氛。</p>

场地中央布置了一颗漂亮的圣诞树，树上挂满了彩灯，一闪一闪的。</p>

前方的舞台被五彩缤纷的荧光柱和彩色聚光灯的装点下，显得华美而梦幻。</p>

现场有一个很有创意的设计，那就是许愿板，许愿板上用细线和挂钩挂上了很多白色的纸飞机。</p>

进入舞会现场的每个人，首先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从许愿板上摘下一只纸飞机，在纸飞机的空白处写下对即将到来的新年的期望或者对恋人和亲朋好友的祝福语。</p>

我在纸飞机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诗。</p>

“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p>

写完我才发现，我写的内容真有些大煞风景，今夜是个喜庆祥和之夜，而我却写了一句期望不是期望，祝福不是祝福的话语，好在每个人写的是什么内容，别人是不能看到的。</p>

除了等会儿被你牵手或者牵你手的人才能分享，这是这个圣诞舞会很有趣的一个环节。</p>

我站在大厅里，环顾左右，寻找曦儿的身影。</p>

我很快就发现了曦儿，她正在对面，跟丹尼尔在一起说笑。</p>

我看见她时，她正好也扭头看我。</p>

我朝她笑笑，伸手摇了摇，朝他们走过去。</p>

“平安夜快乐！曦儿。”我对她笑笑道。</p>

“同乐！”曦儿看着笑笑说。</p>

“顾先生，”丹尼尔看着我笑笑道，“没想到你也来了？”</p>

什么意思？我不能来么？老子精神上比你富有！</p>

我看着丹尼尔道：“不管你想到没想到，我都已经来了。”</p>

丹尼尔古怪地笑了笑道：“我听说顾先生在滨海的上层社会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只要玩得开心，出身算什么。呵呵呵。”</p>

只要你妈呀！你这话不是拐着弯儿挤兑我么？</p>

我不露声色，笑看着丹尼尔道：“丹妮尔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么？我有几个小问题想问你，不知道赏脸不赏脸？”</p>

丹尼尔看看曦儿，又看看我笑道：“当然。非常乐意。”</p>

我和丹尼尔来到大厅边上。</p>

“有话请讲吧！顾先生！”丹尼尔看着我笑笑道，笑里藏着一抹轻蔑。</p>

我盯着丹尼尔，开门见山道：“虽然你一定很开心看到我和曦儿分手，没错，我和曦儿是分手了。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曾经发过誓，这辈子谁也别想欺负曦儿。你知道的，如果有人胆敢欺骗或者欺负曦儿，我就让他付出代价！我不喜欢使用暴力，但有时候除外！”</p>

“顾先生，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丹尼尔耸耸肩，看着我笑笑道。</p>

我盯着他道：“丹尼尔先生，阿波罗基金副总的头衔听上去似乎非常棒，但可惜你并非阿波罗基金的一员。还有，虽然我目前还不知道你跟那老女人到底是关系，但我想我一定会搞清楚的！”</p>

“你调查我？顾先生。”丹尼尔看着我道，表情愠怒。</p>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我调查你，似乎并没有触犯法律。至少在中国是这样，不知道在法国调查他人算不算犯法。当然，你也有权利调查我，如果你愿意的话。”</p>

“你在侵犯我的**。”丹尼尔怒视着我道。</p>

我笑道：“这个社会已经没有**可言了。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想丹尼尔先生对中国的文化，不至于一窍不通吧？”</p>

“你这是在嫉妒我！”丹尼尔盯着我道。</p>

我笑道：“这个还真没有。你说我怀疑你，我倒很愿意承认。”</p>

“请你不要在曦儿面前破坏我的形象！你这是诋毁，是毁谤，我可以告你的！”丹尼尔盯着我道。</p>

我笑道：“要告我，你请便。但请你注意用词，我并不想在曦儿面前诋毁你光辉的形象，我只是在陈诉事实。”</p>

“顾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丹尼尔很生气地瞪我一眼，转身要走。</p>

我立在原地，觑着他道：“我会监督你的！在我个人的法庭上，欺骗曦儿是有罪的！而有罪的人就会得到惩罚！”</p>

丹尼尔顿住脚步，回头盯着我，耸耸肩道：“你请便吧！”</p>

我刚想上前去给曦儿制造一份意外的惊喜，把我精心准备的圣诞礼物送给她，就见肖雨涵浅笑盈盈地朝我走了过来。</p>

她站在我面前笑说：“平安夜快乐！阳阳！”</p>

“平安夜快乐！雨涵！”我看着她笑笑道。</p>

肖雨涵呡唇一笑，环顾左右，看着我说：“这里布置得真不错，是不是？。</p>

我笑笑道：“是啊！很有感觉！”</p>

肖雨涵笑说：“这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p>

我笑笑道：“但愿如此吧！”</p>

“一定会的！”肖雨涵笑说。</p>

我道：“我想对于某些人而言，是这样的。”对于我而言，却不是，因为没人分享的欢乐，是渺小的！</p>

“大家都应该快乐起来，不是么？”肖雨涵笑看着我说。</p>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理应如此。”事实却有所不同，不是每个人都能真正快乐地起来！</p>

“恩！我想化妆舞会一定会很有意思！”她笑说。</p>

我附和道：“我想也是！。噢！对了！雨涵！我也有圣诞礼物给你！”</p>

“真地么？”她看着我眨眨眼睛说。</p>

我笑道：“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p>

雨涵看着我说：“仅仅是因为这个么？”</p>

“什么？。”我看着她道，一时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p>

她勾下面颊说：“没什么的……”</p>

但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看着她道：“雨涵！你别多心！并不是因为你送礼物给我，我才要送礼物给你的。你是个多么好的女孩，你理应在这个节日里收到很多很多的礼物！”</p>

“你真地认为我好么？”她看着我说。</p>

我道：“难道你认为自己不好么？信基督的人都是善良的人！”</p>

雨涵笑笑说：“那可不一定。犹大就是基督里的叛徒！他出卖了耶稣！”</p>

我道：“那是特例。我们不能把特例当成普遍现象，如果是那样，这个世界一定会变成另外一个模样。”</p>

“那我的圣诞礼物呢？”她朝我挤挤眼睛笑说。</p>

“在这里。阿里巴巴变！呵呵。”我看着她笑道。</p>

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圣诞袜递到雨涵面前。</p>

“哇！好漂亮的圣诞袜呢！。”雨涵喜不自禁地看着我说。</p>

我笑笑道：“你送了我圣诞卡，圣诞帽，我只有圣诞袜送给你了。”</p>

“果在哪里呢？。”雨涵笑问，打开圣诞袜，夸张地朝里面张望。</p>

我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只圣诞袜搁在床边，圣诞老人自然会把果塞在圣诞袜里头的。”</p>

“我要相信你么？”雨涵朝我挤挤眼睛说。</p>

我笑笑道：“如果圣诞老人不迟到的话。”</p>

“他肯定会迟到的。”她说。</p>

我道：“为什么那么肯定？”</p>

雨涵说：“因为圣诞老人是坐麋鹿拉的雪橇车赶来给大家发放果的，今天没下雪，圣诞老人的座驾走不动呢。”</p>

我笑道：“这也被你发现了。好吧好吧！我给你变个魔术吧！”</p>

“什么魔术？”她笑看着我说。</p>

我道：“你只要闭上眼睛，再睁开，就能看到果了。”</p>

“真的么？”她看着我说。</p>

我道：“请相信我一次。”</p>

“好嘞。”她说。</p>

我道：“你得真地闭上眼睛，不许偷看。圣诞老人通常都是悄悄做好事的。”</p>

“放心！我知道心诚则灵的道理。”雨涵笑说。</p>

尔后她把一双大眼睛闭上了。</p>

为了使我相信，她还嚷嚷着：“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真地什么都看不见了……”</p>

我从口袋里摸出两枚果，悄悄搁进她手中的圣诞袜里。</p>

我道：“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p>

雨涵微微睁开眼睑，接着把眼睛全睁开了。</p>

“果呢？。”她看着我的手笑说。</p>

我笑笑道：“圣诞老人已经把果搁在圣诞袜里了。呵呵。”</p>

雨涵低头看圣诞袜，伸手进去一摸，尔后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哇！好神奇呢！真地有果了！”</p>

见她那么开心，我也禁不住乐了起来。</p>

快乐是可以制造的，前提条件是，得有一个人愿意配合你。配合你的人还得单纯，还得善良，还得不拆穿你。</p>

化妆舞会之前有许多节目，小品，拉丁舞、恰恰舞，小提琴，讲故事。跆拳道，诗朗诵，脑筋急转弯等等。</p>

雨涵刚离开，肖德龙就朝我走过来了。</p>

他拧巴着眉梢盯着我道：“姓顾的！收起你那套骗小姑娘的把戏！我警告你！少跟雨涵套近乎！”</p>

我道：“肖少！我敢说你这话言过其实了！”</p>

“少废话！你那套手段太无聊了！”肖德龙道。</p>

我道：“我这套是太无聊了，可总比你那套要好得多，至少我这套不卑鄙！”</p>

“还不卑鄙？你和林夕儿找人偷了元彪的手机，然后贼喊做贼，还什么请黑帮出面帮忙找回的手机。你们难道还不够卑鄙的吗？真是可耻！”肖德龙怒视着我道。</p>

“我管不住你信口雌黄！不过，我认为整个滨海城最没资格说别人卑鄙的人就是你！因为整个滨海城最卑鄙无耻的头衔，非你肖少莫属！谁都甭想与你争锋！’天使之眼‘发布会上，你卑鄙无耻的行径已经发挥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让所有小人们望尘莫及！佩服佩服！”</p>

“臭小子！说话当心点！警察都不敢说那事儿是我肖德龙做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肖德龙觑着我道。</p>

我道：“事实胜于雄辩！”</p>

“少他娘的在我面前文绉绉的！”肖德龙怒道。</p>

我笑笑道：“肖德龙你输了情有可原，但你别输不起喔！”</p>

“笑话！”肖德龙怒视着我道，“uu乐超市的单子，算是便宜你们了！不过，你们当心点！下次你们没那么好运气！”</p>

我笑道：“行啊！我会让你明白一个常识，那就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p>

“少废话！看我怎么玩死你！”肖德龙阴狠地道。</p>

我道：“行！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p>

“走着瞧！”肖德龙沉声道。</p>

肖德龙刚转身，却差点撞上程灵素。</p>

她今晚穿一袭宝蓝色曳地晚礼服，发髻高挽，身段窈窕，款款而立，举手投足间尽显她的高贵气质！</p>

程灵素稍稍闪身一躲，看着肖德龙冷冷一笑说：“肖先生！如此慌乱做什么？”</p>

肖德龙也冷冷一笑道：“程小姐！别来无恙啊？！”</p>

程灵素说：“莫非肖先生天天诅咒我的健康？”</p>

肖德龙道：“怎么会？程小姐！我肖某人这是在关心你的健康！”</p>

“有人巴不得我生病住院吧？”程灵素说。</p>

她当然是指肖德龙了！程灵素不损一兵一卒从肖德龙手中夺回了那只牛皮信封，肖德龙不仅没占到程灵素任何便宜，还失去了制约李官飞的把柄，他一定极为不爽！</p>

肖德龙“哈哈”一笑道：“怎么会还有这种狠心的人呢？程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子，谁这么铁石心肠，忍心看你生病住院呢？”</p>

肖德龙也在装糊涂。</p>

程灵素显然不愿跟肖德龙废话，她冷冷一笑说：“借步！肖先生！我还没来得及跟顾先生打招呼呢。”</p>

“好呀！你和顾先生这么心有灵犀，当心李官飞吃醋！。”肖德龙打着哈哈笑道，“平安夜快乐！”</p>

说着他径直朝对面走去。</p>

“像你这种做尽亏心事的人也有平安夜？。”程灵素觑着肖德龙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p>

尔后她转身看着我笑说：“让你见笑了！顾先生，我这不算是在背后说人坏话吧？”</p>

我“呵呵”一笑道：“不算。说坏人的坏话，应该不算是说坏话。”</p>

“这话我爱听！”她笑看着我说。</p>

我讪笑道：“程小姐一个人？”</p>

“不，”程灵素朝我呡唇一笑说，“还有我男友。”说着她半转身朝斜对面看了看。</p>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了李官飞，他正在跟几个我不认识的男子在说笑。</p>

我收回目光看着程灵素笑笑道：“李处长只顾着交际了，也不怕冷落了女朋友？呵呵呵。”</p>

程灵素笑看着我说：“没关系。我们一向都很给对方自由的。爱情很重要，但不能在爱情中失去自我，因为自我比爱情更重要。”</p>

我摸了下鼻子讪笑道：“很有些‘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意味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