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鬼族出征（1/2）

“鬼族果然动了！”

龙云儿忧心忡忡，望向天际，自己没有燕无双的能耐，能够感应遥远的方向，甚至跨越位面，但命运之眼一开，探索因果之线，自己确认这答案不错，大量冤魂、恶鬼，正从鬼界出发，跨越漫漫冥土，前往始界。

寻常鬼物，没有能耐离开鬼界，一旦离开，单独行走在冥土，肯定被黑风同化，化为虚无，更别说要前往始界，那里面肯定有鬼尊带队，甚至……有鬼族的大能！

按理说有封神结界在，鬼族别说是千军万马，算再多百倍，千倍，甚至亿倍，也是无用，不然当初百族大战不会彻底不见踪影，现在会这么蜂涌而出，表示……

封神结界恐怕已经破了，那个人留下的限制不再，又或者，魔族对始界的攻击行动已经开始，这是鬼、魔两族对于始界的联合攻击，一但魔族打开通路，鬼族的大军会席卷始界，换句话说，碎星团治疗尚盖勇的行动，应该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节点。

“……我们没时间了。”

龙云儿不由喃喃自语，面有忧色，忽然眼睛一闭，幽幽目光断开，不再窥视因果，跟着立刻蹲低下来，燕无双的反应也相同。

两人刚把身形、气息藏匿得更好，空又出现一大片阴云，同样遮蔽天幕，浩浩荡荡，其不知有多少鬼物，一下经过，又瞬息消失。

阴云这么来了又去，转眼是四五批，不晓得一共有多少冤魂、厉鬼，这么破空而去，跨越冥土，前往始界。

“……这样每一批到底有多少？百万？千万？总共已经多少鬼物前往始界了？”

龙云儿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先前为了了解碎星团的冤屈，自己曾花很大的时间和精力，整理过已经渐渐被世人遗忘细节的百族大战的历史，也算是从资料经历过那场大战，对双方的实力数算是了解，敢肯定地说一句，无论妖军、魔军，都不曾动过这么恐怖数字的大军。

……这是鬼族的真正实力？

燕无双冷哼道：“妳眼力挺不错，但算术不太行，那些阴云里头，还有大鬼体内带小鬼的，每一批的数目起码要用亿来算，不过……算这几批加起来有百亿，相较于整个鬼界来说，也是非常非常微不足道，连九牛一毛都算不的小数目……嘿，想要为天所忌，令六族一并猜忌，妳道是那么容易的事？”

龙云儿听了更是彻底无语，也可以明白，当初为什么那个人会这么忌惮鬼族，甫一参战，直接把鬼族从始界彻底抹去，断绝了它们的进路，如果不是这样，若是鬼族也参战，恐怕后头也没妖、魔两界什么事了。

“……妳的功力这段时日倒是增长不少。”

燕无双摇了摇头，在与自己相遇之前，龙云儿已经在太一的安排下辗转几个世界，累积了不少历练，而与自己结伴冒险后，一切的实力成长，更是自己亲眼目睹。

“要是最开始时候的妳，强行使用命运之眼窥探因果，一次性处理这么大量的讯息，算不当场直接爆头，也要受到反噬，后续至少痛苦半天……”燕无双叹道：“妳刚刚一眼看过去，把整个因果窥清，可没有什么难受……坠落冥土之前，妳无论如何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龙云儿跟着点头道：“确实，这段时间的冥土苦行，我觉得自己对于命运之眼的运用又有不小的长进，现在窥视因果的时候，已经能够自动取舍，把追踪目光集在几个主要线索，把其他次要的全部屏蔽掉，还有对于自身力量方面的控制，也一样有了很大的长进……”

“唔，这些都是本质的提升，单纯的力量增长更为重要，在现阶段或许还不明显，但当妳踏足天阶之后，这些增长奠定的是妳的道基，会让妳在天阶道路一帆风顺，高歌猛进。”

燕无双却又摇了摇头，“这一切，让我觉得并非巧合，而是命运啊。”

龙云儿微笑道：“我明白这些，这些日子的收获简单的力量和修为的提升更为重要，是我得到的宝贵财富。我也觉得，这一切都是冥冥的天意，让我巧遇前辈，有幸在前辈的指点下，提升自我，做好将来登天和之后的准备……”

“……不，妳搞错了我的意思。”

燕无双神色却转冷，“我想告诉妳的是，这世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天意也不在什么冥冥之，常常只是某些天阶高位大人物的安排，祂们活过万古，可以布局落子的时间很长，做出的布局往往很深远，当下难以窥知究竟，但事后回看，会发现，一饮一喙，都有祂们摆布的痕迹……妳的这段旅程，最开始的时候还是透过太一在进行，妳真认为……一切真的都是巧合吗？”

龙云儿想了想，不由惊道：“前辈的意思是，有某位诸天万界的大人物，藉着太一设下这些历练来栽培我，为我将来的登天做准备？可是……人家与我非亲非故，怎么会……嗯，莫非是打算将来要利用我去做些什么？”

“这的确是一个可能，也是你们这些爱和太一打交道的人，得到提示时最直接会生出的一个想法，但……并不是给妳好处，是想要帮妳，然后在想着后续利用的。这世有些人，给人好处都还掺着沙子的，以妳资质，将来踏足天阶只是早晚，绝无半点问题，而提前帮了妳一把，却让妳为此结下一桩因果。”

燕无双感叹道：“天阶位，成大能开始，缔结因果的影响，会慢慢显现，身背负的因果越重，想要更进一步越发困难，那些能登高位，成万古的存在，甚至能够更层楼，踏出那一步的，都是把自身过往因果了断干净，负担极小的，而祂们最不愿意的，也是直接插手，这样会牵扯过多因果……所以，妖魔不讲人性，仙佛也都说太忘情，是这个道理。”

龙云儿不由困惑道：“所以，前辈是想说……我这一路以来的历练，从收获的好处，可能是出于某位大人物的安排，或是某些大人物博弈的结果？目的是为了增加我身背负的因果？”

燕无双道：“妳自己数数看，自从离开始界至今为止，妳究竟得了多少好处？功法传承、装备道具，总会在妳濒临绝境的时候，恰巧入手，又不得不用，倚之翻盘，这些礼物这么一路收下来，妳已经和仙、佛、妖、魔都扯了关系，说现在的妳一句因果重重，绝不为过。”

“但……那也都是等我证道大能，才会渐有影响，若要实际生出效果，恐怕是等到我要证万古时候的事了。”龙云儿却笑道：“我即使登天有望，但是否有幸证道大能，还得两说，至于成万古，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何必现在担忧那么久以后的事？哪怕真的有这么一天，恐怕也是很久很久之后，现在先收了好处，用对地方，那么久之后才要还，这笔交易我也不吃亏啊。”

“……妳……倒是真的想得开，第一次遇到我更粗神经的人，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没有像妳这样的啦，一个个都锱铢必较，什么好处都要拿，便宜也要占到尽，反过来被人算计一点火大到要杀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