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章 圣香的冥婚(一)(1/2)
华锦媗笑道:“但我介意。”
此处阵仗是特意为她所制,又岂容她轻易离开?
李相国冷笑地眯起眼,尽在掌控之中。——那些术士顿时展开有条不紊的攻击,手中拿着某类绳索快速穿梭在华锦媗四周,然后朝天一洒,再快速往下一拽,由实物撑开的结界就将华锦媗当头罩在正中央。
华锦媗连忙举手将结界挡住,但手一碰触到这些绳索顿时被烫的缩回,五指滋滋往外冒白气。……这些绳索都浸过毒了?!
看着他们自诩得意的嘴脸,她拂袖一扫,就用袖布裹着手掌将结界重新撑起。
这些人见状,赶紧脚踏诡异的步伐在四周穿梭,然后手中拽着的绳结更是抛扔得令人眼花缭乱,步伐变、结法变,自然阵法多变,一个接一个陌生诡异的阵法再度逼得她捉襟见肘。难怪……李相国自诩是胜券在握了!但是想拿住她,就凭这些三脚猫的道行足够吗?!
华锦媗伸手用力掐紧头顶的绳结,掐得手指骨咯吱咯吱响,然后——突然扬手臂直接将这些绳结旋转起来。
那些术士就扎稳马步定在原地,八个人牢牢控制八个方向与华锦媗一人对抗,可是玄龙金凤两道巨影喷薄而出,直接化作龙旋风助她威,八人坚持不到半刻就拽离地面,旋飞出去,个个摔得惨叫连连。
“都是一群废物!”李相国怒极拂袖,突然间就快如鬼魅般站到华锦媗面前,闪电出手。
一个纯术士,一个术士兼功夫高手,华锦媗知道近距离交手自己可不占上风。
但飞沙走石间,很快的——
她终于意识到两个不对劲的地方:一是李相国交手只用术法,最多加上轻功搅浑自己的视线,似是想逼她自乱阵脚?二是有人暗处窥视她,因为道行高深,所以她此刻方能察觉。到底是谁在窥视她?
华锦媗右手勾着两点星光,迎面弹向李相国,李相国迅速躲过,可她迅速反手就将星光弹向西北方向,而李相国几乎是反射性地飞身去拦截,华锦媗勾唇一笑,直接甩出玄龙金凤直接将李相国缠住,然后两点星光继续朝前直奔,——一道隐形的人影直接被击中,当空现行。
“……真的‘一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呀。”华锦媗幽幽叹道,捻着袖口淡定极了,“我就说既然李圣香和李相国在此,有着嫡亲血缘的天师宗宗主怎么就不在了呢?……原来是偷偷躲在旁边围观了吗?”
邀月的身影若隐若现地浮在半空中,显然真身不在此,但也够了,她是在千里之外盯梢。
邀月居高临下地望着华锦媗,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圣姿态,开场自然还是所谓的仁慈道德,满嘴虚伪,但她看得出华锦媗不屑掩藏的嫌恶表情时,亦是冷冷一笑,单刀直入:“真是一个妖孽,本座原本要除了你这个祸害,但你临死前若能救回一条性命,那也不枉此生了。”
华锦媗仰首大笑:“邀月宗主,你说你都活到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讲些小孩子都不相信的傻话呢?对了——”她忽然莞尔一笑,嘲讽极了:“刚刚相国大人说不介意喝我递的一碗公公茶,那么我是不是也该给邀月宗主递一杯婆婆茶,还是递一杯祖婆婆茶呢?”
“别侮辱她!”李相国听到华锦媗最后可以强调的“祖婆婆”三字,顿时恼羞成怒地挥拳攻击,这回倒真是不顾一切了。
华锦媗早有所备地还手,冷静睿智的李相国她会忌惮,但是丧失理智的李相国……这可就说不定了!她反倒激的李相国自乱阵脚,伺机逮住他某个疏忽的瞬间,直接一招将他摔飞出去。
邀月望着受伤的李相国欲言又止,表情甚是复杂,但她却回头迅速出手攻击华锦媗,显然比起李相国,华锦媗在某种程度更为重要。刹那间,万千银针集中射向华锦媗。
华锦媗拂袖回击,李相国赶紧踉跄爬起来,不顾高冷形象直接与邀月联手围攻,二对一,虽然两个人年龄加起来都要三位数,可都是绝顶高手!即便多年前,她身为唐迦若都难敌邀月一人,更何况如今对付两个?
三人斗得天昏地暗,华锦媗深知寡不敌众就数次想突破包围给外面曝露讯息,但全被拦住。……这两人也是真正聪明的人呀!她咬牙念道,过了许久终于扛不住,一束白光直接击中心口,她喉头一甜就呕出血。
李相国飞速扑上前,伸手狠狠扼住她的喉咙。
华锦媗只觉得自己脆弱的脖颈都要别捏碎了,呼吸一时上不来,喘得满脸通红。
邀月趁机掐指捏诀,化作一股薄雾,然后弥漫在她肌肤体表。华锦媗被笼罩在其中,四肢仿佛被人使劲拗折转动,尤其是两根手指剧烈扭曲了起来,不只是手指,手腕、手臂、脚环、脚掌甚至是脸孔……强烈的疼痛……太强烈的疼痛让她有些承受不住的尖叫出声,可是一开口却是嘶哑无声。
这个贱人邀月居然想控制住她的身体,试图从她身上剥夺术法!——华锦媗咬牙骂道。
没错,即便摸不清华锦媗的真实身份和动机,但她实在是天赋惊人,邀月决不能任其成长做威胁!
李相国就钳着无法动弹的华锦媗朝石碑亭走去,伸手按住亭中某个字,那是一个启动机关,地面晃动着发出咔擦声,碑后地面顿时左右分开露出一条通往底下深处的暗道。暗道长而深,无灯,却蓝光幽幽,几百级阶梯直通地底,直到尽头却又有种柳暗花明的刺眼白光。
李相国将华锦媗拖入一个深藏地底却空旷无边的殿堂,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华锦媗两只红鞋直接被磨落。
殿堂四角各自立着八人合抱粗的撑天柱,仰首柱高无边,殿顶绘满日月星辰,殿堂四面墙壁则分割成无数面小镜子,每面镜子前都盘腿坐着一人,无论人身上的衣纹还是身后镜面的花纹,亦是挥着日月星辰。
李相国就拖着华锦媗朝殿堂正中央走去。
华锦媗已无法动弹,她环顾四周已觉不妙,但还是清晰看见四根撑天柱下各自绑着四具尸体!每具尸体都是六至七岁、无头、失去双掌及前臂的**童男尸体,表面虽无伤痕,但是腰缠麻绳绑在撑天柱上的结是一个死结。
她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是什么,不禁皱眉打了个冷颤——打生桩?!
李相国将她拖到殿堂正中央,这里铺着与其他地砖截然不停的花岗石,然后再是花岗石的中央,又嵌着一个仿若浑然天成的巨大石棺,里面躺着久违不见的李圣香。棺底遍布婆罗花瓣,鲜红如血,而他沉睡其中,身着白衫,肤白如脂,再加上墨发绚散,一红一白一黑,三种颜色强烈对比,越发衬得他像一朵黑夜里盛放到极致、极致过后就将面临枯萎的罂粟花。
李圣香死了?华锦媗有些难以置信地嗫嚅道。
李相国将她推入立在棺头前的笼子里,然后锁上。
笼子那一根根银白如雪的铁栏杆就诡异般的旋转起来,邀月依旧化作薄光禁锢她四肢,华锦媗只能浑身僵硬地站着,就连眼皮都无法合上,只能眼睁睁地被眼前飞速转动的笼子给转晕,晕到大脑空白,不断有玄光金光从她身体往外溢出。
李相国警惕性地盯着她的能量被桩拢一点一点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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