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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初布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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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明耀回到南书房,几位大臣早已用完早膳,几人站在一块正在小声交谈,

看到明耀过来,赶紧整理仪容,肃穆站好。

胡元苏上前一步,躬首,眼皮都不眨一下,继续念他的“报官歌”。

“原山东府抚远县知县廖远道,

原山东府——”,

“行了”。

明耀手里翻着十几页的人员官名,低眼打量,这些人职位没有太高的,最高的也就三品正职,

都是各个衙门基底,

一胡撸的把这么多涉及到结党站队的官员,由着京营和地方上都统衙门的绿营兵把这些人都扔进死牢里,

是因为局势刚定,前几日是防止更多的人填进去,引起更久的动荡,

现在京里的兵权已由自己手下的心腹大将控制住,各地也已趋于平稳,

他要这么多人的脑袋做什么。

明耀虽眼睛里不揉沙子,却也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简单道理。

于是他开口打断了胡元苏继续报各地官名职位,一副他不放人,誓不罢休的样子,

明耀拿着朱批在奏章上批复。

“准奏”。

明耀淡淡的两个字,却让几位大臣惊讶住了,

胡元苏也抬起了头,

他没想到皇上这么容易就准了!

刚才自己被打断,胡元苏心里还一咯噔,想着待会儿要如何豁出性命的驳倒皇上,收回成名,

这几位大臣这么惊讶,终归原因是明耀以前的行事狠辣,作风嚣张,

所以这么“好说话”,倒是让几位始料不及。

袁利伦心里想着,早知道这么容易,这几日来拜门托他上折子求情的人,

他就应该都见了。

要说这几日,京里和各个地方上,涉及官员们的族人们,各个急的跟热锅蚂蚁似的,

重臣摸不透新帝心思,以往的风闻还是听说过的,

纷纷闭门谢客,就连禄亲王这么爱财的人,都不受下面人的孝敬。

却不想这么容易的就放了?!

明耀看着几位大臣裂开的嘴,

勾唇浅笑,

做皇帝和做亲王,自然是有点区别的。

“皇上,那秦郡王要的军费......?”

安国公站了出来,

他是五军都督府的中军都督,

明武帝时期是掌着实权的,不然也不会派他去了松江接管水师,

原本的五大国公府,如今只有他一家,全须全尾,左右逢源,

兵部尚书和户部打嘴仗都打腻了,求到了安国公门下,

安国公作为兵部的名誉老大,自然还是要开口要银子了。

之前明耀在土兴堡出手灭了魏王部,

后来西北军陆续调动,使得秦郡王的人渐渐在西北和西南扎了下来,

如今为了控制全国的兵权和清洗各地齐王和太子留下的人,

西北军的备用将领,被明耀安排给成归鹤调动了一半,

如果只由剩下的一半西北军顶着金人和鞑子自然是吃力,

明耀垂眸,

“袁爱卿,户部还有多少银子?”

明耀声音轻柔,袁利伦却浑身汗毛直竖。

说话都不利索了,

“之前,之前

就欠兵部四十八万两纹银,今年秋收,陕西,河南两府大旱,

又拨付赈灾旱银一十八万两,

如今暮冬,河上冰封,田里卧苗,各地的徭税要等开,

开春才能征收,

如果天公作美,明年的赋税定能填补军费上的十之八|九,”

袁利伦低着头,额上的汗流进了眼里,不敢擦,

这地龙怎么越来越热。

明耀听着他的话,睨了眼他,

轻笑道:“天公作美?”

明耀的声音越发的轻柔了,

“袁爱卿,那朕要你这个户部尚书是做什么的?”

袁利伦“噗通”一声跪在冒着热气的绛红色万年富贵团字福纹地衣上。

“臣惶恐,微臣死罪”。

“吧嗒,吧嗒”。汗珠砸进了厚绒地衣里。

明耀皱眉,叫过郑贯忠:“让内务府把奉天殿里的地龙熄了,只留东暖殿的东厢”。

“遵旨”。

他这几日忙,常常热的汗湿深衣,倒把这一茬给忘了。

皇宫里一个冬天地龙的花费,能够一个镇的贫农冬天的口粮了,

如今整个皇宫里就他一个主子,没必要烧着十几个宫殿。

他本就阳火过盛,西北的冬天对他来说都像春季,更别说这京城里了。

他不烧,倒要看看哪个大臣敢烧。

明耀心里叹口气,真是不当家,不操心。

父皇你看看,你留的这个万里河山,是有多穷。

儿子现在都要从牙缝里省银子了。

“皇上勤俭,乃万民之福”。

胡元苏第一个站出来,深深一跪,赞扬道。

胡元苏是胡“直道”,却不是“胡言”道,他是耿直,却不是莽直。

不然也不会在宣读传位遗诏时,最后关头,舌头转了名字。

也不会在辛辛苦苦做了十年夜香大臣后,终于被明武帝重新想起后,再也没有提过修仙荒谬的谏言。

一个廉臣,什么时候,该歌功颂德,在帝王那刷下好感度,他还是知道的,

“皇上为臣民做了表率,臣建议,众臣应该比皇上更节俭,

所省下的薪炭银子,捐给边关将士御寒抗敌”。

胡元苏话一落,其他几位大臣,立马苦了脸。

这胡直道自己过的清贫,他自己愿意,还非得拉着别人!

明显的这皇上就是要大臣出银子,他不装傻就算了,还非得接过话茬,

还有御座上的这位,做亲王时,坑商贾的银子赈灾,

做皇帝了,就开始坑大臣的银子筹军费,

乃敢不敢别坑人。

几个大臣知道,说是“薪炭银子”,可是这银子有多少,

这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明耀看了看面前几位大臣的脸色,没有接胡元苏的谏言,

却仍是看着袁利伦道:“自永熙二十一年,孟文冒任江南巡盐御史起,

盐税每年增长千之一厘,这么算下来,截止去年,

盐道衙门所上缴盐税应有三百八十一万四千三百七十一两,

东南水师,西北军每年军费为五十万两,各地绿营官兵饷银,自有地方军所屯田供养。

仅盐税一项,应付军费所需就绰绰有余,

袁爱卿,你且与朕说说,这欠兵部的银子是如何欠下的?”

明耀的语气特别好商量,还往后龙椅背上靠了靠,做出“你有话,咱们就长话长说,咱们从始议论,从长计议”的样子,

显得特别的讲道理,特别的平易近人。

袁利伦头上的汗都汇成了一股股的小河。

从永熙十六年开始,夺嫡序幕拉起,这户部就是各个皇子拉拢的对象,

袁利伦在其中飘飘然,

在各个角力中,这户部就是笔烂帐,

听着新皇对户部的账这么清楚,袁利伦就像在这样的天气里喝了一桶冰水,

浑身透凉,

却不停的冒着热汗。

“微臣,微臣......”。

袁利伦用力的挤把下眼睛,汗水流进了眼睛,他又痒又急。

声音磕磕巴巴。

兵部尚书钟信坚看着自己老对头惊慌失措的模样,

就像在这样的雪天里喝了盅温热的竹叶酿,熏熏然,飘飘然,

该!

没有了汪瑾那个老货在先帝面前时那样打马虎眼,

看你们户部还怎么抹账。

守卫在南书房廊外的凌落,从宫女手中接过托盘,送到御案上。

明耀端起茶盏,慢慢的喝,也不催袁利伦,也不发火。

凌落瞟了下殿中的情景,又迅速的退出。

心里却是有些纳罕。

怎么殿下做了皇帝后,脾气和耐心反而好了?

凌落立在大殿外,仍然面瘫着脸,

也不去看成归鹤在这样的天气里还拿着把鹅毛扇子挥啊挥的。

成归鹤站在须弥座玉阶上,看着乌蒙的天空不停的飘洒着雪片,

面皮上一派深沉的姿态,

心里暗道,这后面的木头怎么还不来请教我。

大雪纷飞,老夫仰望远方,手拿羽扇,捋着长长的仙髯,

此时此景,

独缺个棒槌来请教老夫个高深的问题啊。

半响后,确定身后的棒槌可能是碍于自己这脱凡出俗的高人风姿不敢请教,

于是成先生好心的转过身来,

两只小眼睛放出温和的好意,看着凌落。

问吧,老夫是高人,不介意汝等凡人的愚昧。

凌落终于受不了成先生滚烫的视线,

放在身侧的手指好痒,

怪不得修字组那几个总想着揍这老头。

凌落的面瘫脸终于皲裂了块,抽动了下,

左手握住右手。

忍住,如今殿下都这么好的脾气,

自己可不能越活越回去了。

不怪凌落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明耀亲卫黑衣卫凌字组老大这样的人物都受不了成归鹤的眼神,

实在是这老头明明尖嘴猴腮,长相猥|琐,下巴上几根黑不拉几,白不拉几的胡子,

却常常摸着自己那几根胡子,

只当他是天下第一有气质的美老头,

此时更是用他那双看着就奸诈的小眼睛这么“浓情蜜意”的盯着自己,

是个男人都忍不住想揍人了,

凌落僵硬的把头转个方向,

于是这老头又迈了一步,

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快忍不住了,

把拳头放在身后,紧紧握住。

凌落的脸抽的很有节奏。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请教老夫的吗?”

成先生非常热心的问道,

发现自己这个高人真是太和蔼了,

于是成先生对自己的满意又上升了个高度。

“无”。

凌落崩出个字,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于是成先生又忧桑了,

看着远处的天空,

人生寂寞如雪啊!

唉!棒槌连问题都发现不出,

自己还是好心的替他提出再替他解答吧。

生的这么蠢,也不是他的错。

成先生觉得自己好善良。

“你难道不想问老夫,怎么主公当了皇帝,反而脾气和耐心都比以前好很多?”

凌落沉寂的眼神终于起了些好奇的光亮。

成先生点了下头,嗯,看来棒槌不是没有发现,而是没有想到为什么。

小凌子就是这点不好,总跟自己这么客气干什么。

虽然自己天天很多事情要忙,

毕竟自己是主公的第一心腹,第一军师,第一智囊,

可是偶尔还是可以替这些四肢过于发达的棒槌们解答下的。

凌落有好奇了,成先生挥挥衣袖,朝前一步走,

开始凹造型。

临风而立,雪片纷飞,

成先生有些尖嚣的声音刻意压成深沉:“烹鱼烦则碎,治民烦则散,

治大国者若烹小鲜。

烹小鲜不可扰,治大国不可烦。

烦则人劳,扰则鱼溃。

杀一个袁利伦容易,可恨的是这天下也许有无数个袁利伦,

杀是杀不干净的,既然杀不净,只好用。

要知道纵使是沉船的废钉,也能换几两大钱呢。

这袁利伦压压还是有油水的。

主公不是脾气变了,而是主公的身份变了”。

成归鹤羽扇纶巾,觉得自己潇洒极了,慢悠悠的解释道。

解释完,立在那等着。

等着身后的木头来膜拜自己。

等了半天,回头一看,

小凌子又是那副面瘫模样,

成先生觉得自己对牛弹琴,

一甩袖子:“朽木不可雕”。

于是成先生换个廊檐下“临风飘渺”。

跟木头呆久了,不利于他这个头脑聪明的谋士。

凌落看到成先生终于换了位置,平直的嘴角微微拉了下。

和成先生说话,不能多说话,不然不是被他气死,就是被他教训死。

殿下脾气变好,是因为做皇帝比做亲王受到的局限多吗?

可是天下最大的皇帝,是谁能给皇帝局限呢?

“明君的约束是天下”。

成先生不知道又怎么飘了回来。

凌落一向平澜的眼睛里闪过惊奇。

成先生还会读心术吗?

“老夫不是会读心术,实在是汝等心思太过简单,一思一喜尽在脸上。”

看到小凌子惊奇了,于是成先生骄傲自得得到道。

心里却想着,要是谁都像主公那样,

老夫还混什么。

主公那小子笑不是笑,怒不是怒的,

一点都不好玩。

对了,不知道那好玩的丫头现在和主公处的怎么样了?

自己可是告诉过她最快的捷径的。

成归鹤朝东暖殿的方向看去,笑的一脸诡异。

南书房里,明耀喝了一盏茶,

袁利伦终于开了点窍。

“微臣回衙门重新验审这几年的账簿,和审计司,精算司,核运司一起对账簿。

圣上这么一提,微臣认为,一定会把这账簿里丢了的账给找回来的,

请圣上给微臣五,——,三天的时间,”

袁利伦像立下军令状一样表示一定能挖到银子。

“哦?”

明耀只是挑了下眉,“袁爱卿觉得账上丢了多少银子?”

“十,十......”

袁利伦看到皇上那俊的瘆人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

只让他觉得发毛,

心里本来想说二十万两银子的,

开口不自觉的就变成,

“三十万两”。

袁利伦心里在滴血,

这是要吃的全都吐出来,还得反哺吗?

他不好过,手下的人也都得拉也给他拉出银子来。

听到袁利伦的话,明耀淡淡的表情就变的生动了些,

眉目像晕开在梨花白花影画里的山水浅墨,

清俊高逸,悠远惊心。

明氏皇族一向出美男,几位大臣虽早已听说皇七子睿亲王的容颜俊美惊人。

此时还是第一次离的这么近,看的这么清。

几位大臣只觉得眼睛被这种光华灼的生疼,不敢再看,

忙都低了头。

袁利伦低下头嗡然道:“微臣认为胡大人的建议甚好,

微臣愿意出捐,捐一万两”。

仔细听那声音里还有如钝刀割肉的心疼。

明耀的笑愈发的清且澈,几位大臣直有眩晕之感,头更低了些。

“袁爱卿先退下吧,朕等着你的账簿”。

“是,微臣告退”。

袁利伦慢慢的后退,出了南书房,出了奉天殿,过了阁道,

才敢抬起官袖,擦了擦满脸的汗。

在高丈玉台上的成归鹤看到了,笑的直打跌。

和凌落道:“主公越来越能唬人了”。

凌落从鼻子里哼了声。

皇上那是唬吗?

那是天威!

你不怕?那上次在观风楼里是谁被吓得跪在殿下面前汗流不止。

不提明耀头号打手兼粉丝对成先生的鄙视。

南书房里,还留下的几位大臣,看到袁利伦安全身退,

就更觉得这里很难自在。

只有胡元苏一个人从容不错。

哦,还有个,安国公几百年来第一世家的家主,也是安心的杵在这里。

明耀朝兵部尚书钟信坚睨了眼。

钟信坚想着手下的孩儿们和东南水师,还有齐王部的不清不楚,

还有那次睿亲王被明武帝罚在王府中时,

东南将领和西北将领的对骂挥拳头,

有几个都是自己的亲信。

看到皇上要开口说话,钟信坚连忙认捐,

不过还是有位比他更快。

吏部尚书孙全义躬首道:“微臣愿意认捐两万两”。

明耀没有出声,看着孙全义的平静眼神,

让孙全义只觉得像是处在悬崖边上,只要皇上轻轻一推,就粉身碎骨,

冷汗出了一身,

他自己也知道和齐王派的牵涉太深,

可是他没有出面过,都是自己的门生和齐王派的大臣打交道的。

明耀移开了在孙全义的眼神,

罢了,现在还太早。

放干血再杀。

虽然让人不敢大口喘气的眼神压迫没有了,可是皇上没有接他的话啊,

他还弓着手,垂着头站在御案前,

就这么晾在了这里,

钟信坚也算看明白了,这是拿银子买官命呢,

晚了,皇上都不见得要,

想捐都没门。

“微臣愿意捐三万两!”

钟信坚一咬牙道。

“钟爱卿有心了”。

明耀淡淡的话,让钟信坚心落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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